157旧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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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知道小姑子的脾气偏执?她瞧上的便是千好万好,不遂了她的心意?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丈夫愚孝,婆母耳根子软,真要被她盯上三求俩求的,没准就让她得逞了? 谁养的谁疼,姑嫂情分再好也不能把女儿填进来?让他们母子撒气不是? 杜夫人知道嫂子是动了真气,也不敢再提?可是心里却越发地不甘心起来?拿儿子没办法?可是对那与儿子牵扯不清的黄姑娘,却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打听出黄姑娘的根底来?好好出了这口恶气才算完? 安夫人知道小姑的脾气也不多说?只说明日带着女儿启程回去,杜夫人苦留不住,只好顺了嫂嫂的意思。 待到了晚上,杜夫人派人拿住了飞黄,飞黄踹踹不安地来到了杜夫人面前,见过礼后问道:“夫人叫小的,不知来有何吩咐?” 杜夫人冷着脸斥道:“真是好奴才,好好的主子,都叫你这贱坯子给怂恿坏了?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费些事来你才说?” 飞黄太知道杜夫人的手段了,绝不会这样云淡风轻地放过他?虽然是早有准备,但到底也是忐忑的? 恭敬地回道:“奴才受夫人看重,陪少爷出去读书,借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怂恿主子行事不端?请夫人明鉴。” 杜夫人拍拍手道:“都叫进来吧!飞黄暗道不好回头一看,他母亲和俩妹子,都被堵着嘴压了进来,浑身狼狈,看样子已经被教训过了。” 飞黄情急喊道:“请夫人慈悲,奴才有什么错处?你尽管惩罚,请放过奴才的娘亲和妹子,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磕头如捣蒜,一会功夫额头便红肿起来,杜夫人斜觑飞黄,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么说你明白我为什么叫你来了?那说说吧,浒儿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回来了为什么住在客栈里?你可想好了再回我,差了一个字,我就把你两个妹子卖到妓馆里去。” 飞黄的老娘听了吓得魂飞魄散,跪在那里不住地磕头,两个妹子也吓的面无人色? 杜夫人示意把人压下去,飞黄此时真是怕了,忙按着和杜浒商量好的,说道:“少爷看上了一块石头,奴才劝过啊?又去求了表少爷帮忙拦着,可少爷执意不听奴才的?结果还是打了眼。 少爷跟闲帮那里借的银子,利滚利的下来都到了三千两,少爷便想找黄姑娘借银子,日后再想办法还上?” 杜夫人听了飞黄的话,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喝问道:“什么?三千两?这个混账,不是说好再也不碰这些东西了?还有那个黄姑娘是什么人? 为何要找她借银子?你这个死奴才,给我老实说来?” 看着暴跳的杜夫人,飞黄心里暗爽,面上却惶恐地说道:“因为黄姑娘有银子啊?少爷去铺子里找黄姑娘,听说黄姑娘来了灵隐寺做法事。 等少爷找到灵隐寺的时候,听说黄姑娘去了仙客来客栈,少爷又在仙客来守了两日,结果黄姑娘根本没去仙客来,后来在茶舍遇到了小四,少爷就家来了。” 杜飞人说道:“那你跟我说说黄姑娘吧?” 飞黄故意不明所以的问道:“黄姑娘有什么好说的?” 安mama急的一跺脚,骂道:“油蒙了心的傻小子?夫人是问,少爷为什么找黄姑娘借银子?黄姑娘是什么人?少爷是如何和她认识的?” 飞黄这才假做恍然大悟?跪在那里娓娓道来,杜夫人听了后半信半疑,又吓唬了飞黄几句,才放了飞黄一家人,坐在那里沉思不动? 良久才幽幽地问了一句:“你说浒儿方才和嫂嫂说话,是有意为之还是违心之言?” 安mama知道问的是什么?可她如何敢应?一个不慎不知又有多少人倒霉?杜浒那句所谓的亲上加亲,明明就是有意为之? 安mama谨慎地说道:“少爷是个热心肠的人,没准是真的觉得喆少爷和兰姑娘合适?才顺嘴说出来的?您要和舅太太结亲,家里知道的人不多? 少爷才回来如何能知道?依奴才看是赶巧罢了。” 杜夫人坐在那里,神色变幻莫测,不知信了没有? 华灯初上,西湖的明丽被暮色逐渐掩去,一盏盏灯笼如夜空升起的星星般,和碧绿的湖水交相映衬, 一艘游船悄无声息停在黄蓁面前,一位风姿飒爽的女子迎了出来,对着黄蓁屈膝一礼,奴家见过黄姑娘? 声音里含着不容错辨的克制,上前两步伸手虚扶着黄蓁,踏上游船,黄蓁就势握住了她的手,小声道了句:“有劳姑姑。” 打量眼前这位姿容明丽的女子,头发全都挽了上去。 听红姑说过,谭岫玉对外说自己是孀居?为婆家所不容?义绝之后,带着娘家兄弟出来讨生活? 见谭岫玉热切的盯着自己看,黄蓁安抚地握紧了谭岫玉的手,心底凄楚,这些效忠父亲的家臣门客,多年来不改初衷?在他们眼中,父亲是如擎天玉柱一样的存在? 哪怕是今时今日父亲再不能庇护与他们?也要无怨无悔地追随着,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人几十年如一日信奉始终,矢志不渝。 黄蓁对父亲的为人越发好奇起来?别人口中的父亲是雄才大略,学识渊博,仗义疏财,嫉恶如仇,心怀天下的最佳江山之主的人选。 黄蓁在众多的溢美之词中,觉得父亲更像是风尘三剑客中,风流潇洒的李靖,一袭白袍仗剑行走江湖,惹得一众女侠为他争风吃醋?束发以待。 黄蓁觉得这样臆想父亲有些不孝?便心虚地看了眼窗外,嘴角微抽,还好不是阴天细雨? 谭岫玉一路把黄蓁让到游船内里,船内布置的堪比姑娘家的闺房,布置的精致舒适,随手用的也无不妥帖。黄蓁领会了潭岫玉的好意。 握紧谭岫玉的手脱下了腕子上的镯子,就势套在谭岫玉的手上,说道:“谭姑姑是见过好东西的人,这是我随身带着的,水头看着还成,潭姑姑不要嫌弃才好?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却不足表示出我心情的万一。” 红姑使了个眼色给来娣,来娣拉着不明所以的招娣出去?待屋子里没别人了? 谭岫玉才放开了情绪不顾黄蓁阻拦?跪伏于地对黄蓁大礼参拜,伏在地上声音呜咽道:“岫玉请姑娘安,愿姑娘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黄蓁亲自扶她起来,流了泪说道:“该由我向潭姑姑道谢才是?您是父亲信重的人,我是晚辈,您如此大礼相待待,我实在是诚惶诚恐?您快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话。” 谭岫玉坐下好一会才平复了下情绪,说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一日是主子便终身是主子,纵然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那也越不过礼法纲常去?不然属下这么多年的坚守?岂不变成了笑话? 日后又该如何去面对主子?说着又哭了出来。 伤情好一阵子,才哑声说道:“您是不知道啊?我听了主子平安脱险的消息,都快乐疯了,恨不得冲着南天门多叩几个头?叩谢老天有眼,让主子得以逃出攀笼。” 听了谭岫玉的一通述说,黄蓁才知道自父亲被史弥远和杨太后联手玩了那出临朝换君后,祁国公府里众人一夕间风云流散,分崩离析。
倒真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 谭岫玉回忆道:“后来属下猜想?主子应该是早有预料,您降生没多久的时候,主子就把我们一家都改了户籍,安排了宅院。并让人把这间铺子落在了我娘亲的名下。 当时来福叮嘱我娘亲说:“除非是黄大人亲自找上门来?否则我们母子三人就闭门在家里守着?不可与任何人来往?亦不必管外头发生什么事? 元福没说清楚是为了什么?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守着这间铺子吃租子,直到我娘亲过世,后黄大人才上门来。 属下听从了黄大人的安排,收回了铺子,在大人的安排下,慢慢的把生意坐了起来。” 黄蓁想着家里的账本,有着爹爹印鉴的日期,还有临安府这间铺子的房契,之前想不通的现在都解开了。 黄蓁不解的问道:“那这间铺子为何落在我名下?爹爹是怎么说的?” 谭岫玉回想了下才说道:“是绍定五年的三月份,当时的生意才开张不久?黄大人就吩咐奴家,找了这间铺子的房契出来,落在了姑娘名下。 又和奴家补了份租赁合约,对外就说奴家是租您的房子,黄大人当时说,姑娘大了总要有些东西傍身。” 黄蓁回想起,爹爹出事的头一年多的时间里,爹爹一个月倒有大半月待在临安府,自己还为此还不满过?娇嗔着埋怨爹爹整日里不着家, 爹爹还哄着自己说,爹爹整日待在家里,谁给爹爹的女儿挣嫁妆银子? 当时自己还娇嗔说:“嫁人有什么好的?夭夭才不要嫁人?” “那就不嫁人到时就让我儿坐产招婿,看谁敢给我儿气受? 一念及过往来,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一一呈现,脑袋嗡嗡作响,心里似被淤堵住了一般,闷得心口疼? 爹爹此生的喜怒牵绊,毕生的心血都花在自己身上,我能如此恣意的活着,牺牲了多少人的生活?以多少人的自由为代价?爹爹爹娘亲是如此,姑姑如此,眼前的谭岫玉姐弟亦是如此? 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人在默默付出?这样的恩情可能终其这一生,也是自己无法报答的。” 看着红姑疼惜的眼神,和递到眼前的帕子,黄蓁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流了满脸的泪,接过帕子道:“没事?就是想起爹爹和娘亲的煎熬,高堂尚在且不能尽孝?为了我隐姓埋名,至死不能还乡? 这一世注定要做孤魂野鬼了,如此天高地厚的恩情,让我如何报答? 看着谭岫玉似是不解?红姑提醒道:“姑娘说的是黄爷夫妇。 谭岫玉感动地说道:“姑娘能作此想?黄大人纵是英年早逝也是求仁得仁,此生亦无憾事?九泉之下也能含笑而眠。” 让黄蓁无法理解的差别就在这里,众人前扑后续的以牺牲自己为目的?只为求心安,想来一场浩劫的袭来,没所谓的幸存者?如飓风过境,无一幸免。 所以自己不能辜负这些人的付出?每一步都要稳稳当当,不是单纯地为了自己好过,而是要对得起一众人的期盼? (此章完结) 感谢文十二Double,稽椆两位大神的推荐。 每日四更--六更,从不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