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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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黄蓁被梦魇反反复复纠缠着,梦里爹爹抱着自己拼命地奔跑,后面有许多人叫嚣着追赶着?自己声嘶力竭地哭着,哭醒了醒来却记不清缘由了? 黄蓁擦了眼泪起身披上衣服,抬手抚上脖颈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灼过一般?身上的温度也比平日高了不少? 连带着头昏沉沉的,身子一软就势又躺了回去,感觉眼皮沉的抬不起来?黄蓁强自撑着一丝清明,暗道自己莫非是病了? 黄蓁朦胧间仿佛有许多人来过,再醒来时看见屋内光线暗沉,阿婆坐在一侧的鼓凳上,眼睛通红的守着自己。 见黄蓁醒来阿婆有些激动的起身来到床边,担心地问道:“姑娘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说着声音里竟有些哽咽?” “您这是怎么了?黄蓁莆一开口,才听见自己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挣扎着便要坐起来。” 阿婆小心翼翼地扶着黄蓁坐起来,又回身倒了一杯温水给黄蓁,说道:“姑娘今早起便昏睡不醒?不管老奴怎么喊都只管睡着,慌得喊人请来大夫问诊,说您近日太过疲惫又着了凉? 大夫开了方子叮嘱说,您好好在家歇几日,这几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黄蓁喝了几口水缓了一下神,抬头看了一眼日晷,才说道:“早起就觉得头发沉发晕,心里就想着再睡一会,没想到一觉睡到这个时辰?” 阿婆愧疚的自责道:“都怪老奴粗心?昨日瞧着姑娘脸色不好看?要是昨日就请了大夫,也不会闹得如此严重?” 见阿婆自责不已?黄蓁安抚着说道:“您何必自责呢?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不过是些小毛病,养几日就好了,您弄些吃的给我,我肚子饿了。” 阿婆听见黄蓁知道要吃的?就松了口气,说道:“灶上熬着粥呢,就备着姑娘醒来喊饿?老奴这就给姑娘端来,说着又叫红瘦绿肥进来伺候。” 红瘦绿肥先后跑了进来,打水的,拧帕子的,虚寒问暖间,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又吃了阿婆端上的粥喝了药,一会子功夫困意朦胧,又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如此反复了几日,身子才好了起来,阿婆日日在厨房变了花样的琢磨吃的给黄蓁,不顾黄蓁的抗议?弄得黄蓁有些招架不住?自嘲再这样下去,迟早自己会变成胖子。 黄蓁唤来红瘦准备衣服出去?红瘦劝说道:“阿婆说让您在家里多歇一日,有事明日再出去吧?免得阿婆不安心?” 黄蓁好笑的说道:“又是明日出去的话?都说同样的话来哄我?你避着阿婆叫老钱快些套车去,我们早些走,晚了不知要端出什么给我喝?” 红瘦笑道:“阿婆是被您那日吓到了?奴婢这就悄悄说去。” 临安府凤凰山下皇宫内,谢皇后坐卧不安地等在慈明殿寝室门口,听着内殿隐隐传出哭泣声,烦躁地呼了口气,问道:“官家那里还没有消息吗?再打发人去问问? 身边的内侍应声离去,这时见杨太后身边的白嬷嬷出来,道是:“太后娘娘请您进来说话?” 谢皇后抚了抚衣袖进了内殿,承恩侯夫人韩氏红肿着眼睛,满脸惶恐地在哭泣,见谢皇后进来忙起身见礼。 谢皇后伸手虚扶一下,说道:“舅母侍奉母后辛苦,不必与本宫多礼?” 韩夫人哽咽地说道:“皇后娘娘客气,原就是臣妇应尽的本分,何来辛苦之说?” 杨太后躺靠在床榻上,脸色蜡黄的模样,喘着气说道:“皇后近前来说话。” 谢皇后忍着悲戚上前来,半跪在床榻前拉住杨太后的手,说道:“我瞧姨母今日气色不错?听说早起进了半碗燕窝粥?可见这次换的方子还是有效的?病去如抽丝您不能心急?” 听了谢皇后的安慰,杨太后不在意地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里是一个方子能左右的?不要难为那些太医了?哀家听说官家昨日又杖责了一个太医? 何苦来的?跟官家说去?不需再苛责太医了。” 谢皇后说道:“儿臣知道了,姨母无需理会这些?凭他们闹去?您只管静下心来调理自己的身子?” 杨太后听了静默一会说道:“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再不要任性了?不为你我着想?也要想着我们身后的娘家?哀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的脾气?” 听闻太后如此说?谢皇后羞愧地跪下后,又俯下身去以额头碰触床榻,哽咽说道:“姨母,您放宽心,之前儿臣虽然愚钝不堪?亦是荒唐了小半生? 如今儿臣早已醒悟?日后觉不会再辜负您的教导?在弄出那些贻笑大方的事情来,让世人耻笑连累姨母清名。” 见谢皇后言之咄咄地悔过?杨太后听后叹息了一声,说道:“你这性子呀非黑即白?与这皇宫格格不入,本想有哀家护着你能添个孩儿?,纵是有一日离了哀家,母凭子贵,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哎,终是我误了你?” 谢皇后听了更是羞愧难安?说道:“是儿臣辜负了姨母才对?其实虚与委蛇事情做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儿臣心里不愿意?而儿臣气性说穿了,还不是笃定姨母会护着我?凭地可笑? 谢皇后缓了语气又说道,之前儿臣糊涂时便想着,人活着已是如此的龌龊难堪?还要没事人似的强颜欢笑?别人未必领情自己还要被恶心到?那是儿臣不想亦不愿? 请姨母宽宥儿臣之前的任性吧?之后不会了。” 韩夫人听了谢皇后的悖逆之言后,吓出了一身冷汗,阻止道:“请皇后娘娘慎言?莫要在祸从口出?这一大家子还需皇后娘娘您护佑呢?说完绝望地掩面而泣。” 谢皇后听闻后不为所动?冷笑说道:“韩夫人切莫所托非人高估了本宫?本宫若能不牵连家人以属万幸?何来的本事能护佑得了你们?” 韩夫人情急之下还要出声,杨太后摆了摆手看向谢皇后,说道:“哀家以时日无多?你怎么想的便怎么说?让哀家死个明白便是?说着便咳嗦不止?” 韩夫人待要上前,被杨太后抬手止住?只用眼睛盯住谢皇后。 谢皇后见了也不慌?只俯身叩首说道:“姨母切莫怪罪儿臣,儿臣侍候姨母千秋后便紧锁宫门,吃斋念佛只为姨母守孝三年,再不沾惹这宫里的是非? 亦不会为家族惹祸,姨母以为如何?” 杨太后听后暗自点头,叹了口气不放心的问道:“这可是皇后的真心话?就此沉寂下来意味着什么?皇后可知?” 谢皇后抬起头来膝行几步贴近床榻,眼神坚定地看着杨太后,伸出手去握住太后瘦骨嶙峋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仰头看着杨太后说道:“是儿臣的真心话?儿臣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儿臣虽不如姨母果决? 但亦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母家,儿臣此法虽然笨拙,但是会最有效,亦不会被人拿捏住把柄?予以设计。”
韩夫人在旁急声道:“娘娘糊涂?您可知道这后宫之内没有官家的宠爱,那可是寸步难行?不说衣食难以周全?就是性命也会不由自身?皇后娘娘到时如何能保全自身,更别说是护着我们杨家?” 杨太后不错眼的盯着谢皇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韩夫人的话亦有道理,皇后怎么看?” 谢皇后讥讽一笑松开杨太后的手,起身不屑看着韩夫人,问道:“本宫听闻杨谷和杨石两位大人最近忙得很?上蹿下跳的在杨家宗族内,选出不少绝色美人来,打算送到官家跟前来伺候?” 韩夫人听了脸色一僵,难堪的回道:“是谁在皇后娘娘跟前嚼舌根子?杨家若是真有此等想法?也会当面禀明皇后娘娘后,再做打算?” 谢皇后讥讽的冷笑了几声,说道:“要真是如此?倒是杨家之幸了?怕就怕二位杨大人打错了算盘?会错了官家的意图?仓促间行事坏了本分?保不住现有的富贵门庭?” 被谢皇后撕破了脸皮,韩夫人气的口不择言的说道:“就算是您两位哥哥考虑不周?娘娘也犯不上这样咒杨家?” 谢皇后冷冷回道:“本宫咒杨家做什么?杨家都不在意杨家的死活?要本宫费什么心?我费劲心力的去想怎样护着杨家?你们道不明所以地撞进来? 韩夫人可是忘了?本宫是姓谢的?既如此当着姨母的面前,我们把话说开?日后杨家有事与我无碍?如何?” 韩夫人被谢皇后一番话气的五内俱焚,指着谢皇后想说几句狠的?可又见谢皇后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到真怕惹急了她?到时她再来坏了儿子的布置? 韩夫人无奈只得寻求杨太后的帮助,说道:“太后娘娘,您瞧瞧皇后说的什么话?” 谁料杨太后根本不理会自己的嫂子?自欣慰地看着谢皇后,说道:“哀默大于心死,没想到你这一顿悟到看清了事情的本质?倒比那起子糊涂东西强多了? 你不必与你舅母置气哀家去后自有旨意留下?放心吧,有哀家的手谕在,他们翻不过天的?” 这时白嬷嬷进来传话,说官家銮驾正往慈明殿来。 杨太后对韩夫人说道:“哀家这里有给哥哥的手书一封,嫂嫂再帮哀家带句话,若不想落得满门尽覆?哥哥最好按哀家说的办?听不听得全在哥哥自己拿捏? 真要作死哀家也拦不住?这也是哀家此生最后一次,为杨家出谋划策,你且学与哥哥听吧?” 韩夫人听后面如土色,喊道:“娘娘,您可别吓臣妾?” 杨太后咳嗦了几声,喘息着说道:“等到大祸临门时,你们自然就信了,那几个美人定也有韩家送来的吧?真是愚蠢至极?官家要什么美人没有?为何会给杨家脸面? 皇后都听说了,官家会听不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官家要美人还需要杨家跟着张罗? 若不是哀家还有这口气在?怕是御史已经上折子弹劾杨家了?罪状是现成的,前线吃紧太后卧危,身为皇帝母舅不思为官家分忧解难?却献媚于内帏,不忠不孝,何以立身于阶前? 没有了杨家?你们韩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把主意打到官家身上?” (此章完结) 祝大家阅读愉快。注意保护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