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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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反应过来才明白招娣担心的是什么?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你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心?我没打算嫁人?有我在一日,便会让你们的姐妹有家可回?更不必巴巴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活?” 得了黄蓁的保证,招娣高兴地说道:“属下就知道姑娘不会不管我们的?来娣也有些激动地点头。” 黄蓁明白招娣的不安?无家可归的人如风中浮萍?尤其是女子,嫁人后更是生死随夫家,命运全交由他人做主的恐惧?自己想想都浑身发凉?何况没有依仗的来娣她们呢? 自己今生是真的没有嫁人的准备?要是老天保佑自己所求所愿都能实现,父母亦能逃出牢笼,就选一处地方随着他们隐居去,岂不清净? 马车一进瓦市便喧闹了起来,嘈杂的声音好似隔着帘子都扑了进来,黄蓁拿起手边的帷帽带了起来,打开车帘的一角向外看了出去。 瓦市的繁华超出了黄蓁的想象?路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rou铺,街上的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赶着驴车送货的,黄蓁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看了? 这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来娣看了一眼车外说道:“姑娘,是青璃瓦舍到了,我扶着姑娘下去。” 招娣激动的说道:“姑娘您快瞧瞧?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青璃瓦舍,漂亮吧?” 黄蓁抬头看去一栋古香古色的木楼,门口杆子上悬着四块牌子连在一起,白底金字书写着青璃瓦舍,可能是来的时间有些早,门口没有多少人? 伙计迎上来招呼道:“几位姑娘里面请,您几位是用餐还是听书?” 来娣便问道:“用餐和听书有什么不同?” 伙计介绍说道:“您几位要是想寻个清净地方说话,可以去单间里用餐?我们这里的可是汇集了川鲁粤苏四大菜系的名厨,你几位要是奔着听书来的又是女客,我建议几位坐在二楼雅座,用餐听书两不耽误?” 见黄蓁点头来娣就定了二楼雅座,这时楼上还清净着,几人选了个不错位置坐了下来,桌面上摆着蜜饯花生和瓜子,点了一壶茶,几人边喝着边等着聂红线。 这个位置向外望去一目了然,正惬意间有人来到了对面,黄蓁一怔暗呼运气不好?怎么又遇到了杜浒? 招娣气的脸色通红,斥道:“你这人太过无礼?招呼不打一声就坐下了,谁给你的脸,说这边要动手。 我喊了一声招娣,制止了招娣的冲动才问道:“杜少爷有事?” 杜浒痞痞的说道:“看来杜某又冒犯黄到黄姑娘了?还请黄姑娘原谅则个?” 黄蓁稳定下情绪,面无表情地问道:“我也有些好奇,杜少爷不请自来?自说自话是什么道理?” 杜浒不在意的说道:“看来杜某那日说话不谨慎?让黄姑娘误会了?但我说的是由衷之言,纵使姑娘不爱听?我也是要说与你听的?” 黄蓁头疼的说道:“杜少爷那日是怕我没有家族做为依靠?贸然献出那些纺车等织具,被人怀疑挟宝自珍?从而招来坏人觊觎,到时平白地惹来祸事而不能自保?所以才说出的那番话的?我知道了。” 杜浒眼睛一亮有些释然地问道:“原来那日姑娘听明白了?是我冒失了,说着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 黄蓁见他肯好好说话,也放平了语气说道:“多谢你了,我就是怕遇到你所说的那种情形?才会愿意拿出来与天下人共同分享,并不敢藏私?至于日后会遇到什么?人心向背而已?” 见黄蓁剖析的通透,杜浒诚恳的说道:“姑娘养在深闺里,哪里知道外面的人心险恶呢?大名府有一农户,在田里挖到了些东西出来,因家人不慎走漏了风声?最后弄得家破人亡,案子现在还在官府里挂着呢?” 听杜浒这样说黄蓁不免的有些诧异?自己与他也只是凑巧遇到几回?话没说过几句回到闹出了误会?他倒特意地过来提醒自己?难道是想从自己这里打听姑姑的底细? 想到这里黄蓁不由地警惕起来,说道:“你的好意提醒我记得了,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你请自便?我这里一会还有朋友要来,是女眷,你在这里不方便?” 杜浒看着黄蓁眼里好像闪过什么?便有些不自在起身来,起身说道:“那杜某就告辞了,还请姑娘保重,说着便起身下楼去了。” 黄蓁和来娣几个面面相觑,招娣说道:“这人好生奇怪?莫不是有病吧?” 来娣瞪了招娣一眼,有些担心地说道:“姑娘,属下总觉得这个姓杜的怪怪的?要不属下去趟槽帮,跟汤爷打声招呼,让他查查这姓杜的,如何? “不用惊动汤叔父?黄蓁今日感觉杜浒似乎没有恶意?也不会出现杜浒所说的事?便说等姑姑回来在做打算?” 来娣猜测说道:“姑娘勿怪?属下担心他对您不利?” 黄蓁直觉不会?可是又不好否了来娣,隧道:“你一心为我着想,我怎会怪你呢?杜少爷不了解情况才会那样揣测?不然你以为汤驷每日守在织纺门口做什么?” 黄蓁预先就做了这方面的准备?所以才让汤驷不辞辛苦地在门口接待所有来访者,每日口干舌燥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倾囊相授,就怕让人误会自己藏私? 黄蓁前世从崖州岛回来时一无所有?不过是历尽沧桑后,毫不起眼的一个婆子而已?所会的东西也是在乡亲中间逐渐流传开来,至于受到朝廷敕封,那都是身后名了? 而现在的自己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家,一出手就解决了民生大计,怎会不惹人起疑窦?甚至会被怀疑手里有某位大家的手书也说不定?这都在自己的考虑之中。 最好的自保就是没有藏私?明明白白,好声好气地为世人解惑?如今来门口问的还只是松江府本地人,日后可能整个江南的客商,都会堵上门来问? 只要有一日大伙织出了与自己一样的棉布来,你下帖子请去,人家也不会来了?为何?因为不舍得耽误赚银子了? 直至聂红线进来,才打断了黄蓁的思虑?,忙起身迎她坐下叙话,又抬手给她倒了杯茶,说道:“今日的风有些阴凉?jiejie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我们再叙话,这茶叶是我从家里带来的,jiejie尝尝。” 见黄蓁殷勤待自己,聂红线说道:“meimei的东西哪有不好的?还没跟谢meimei呢?那架屏风费了不少功夫吧?更难得的是meimei的心意。” 见聂红线面色红润,一套墨绿色衣裙衬得她风姿飒爽,美人如玉。 黄蓁借机打趣她道是:“是jiejie的人生大事,meimei怎敢怠慢?不过今日看jiejie气色良好,走路带风的样子,一定是因为好事将近,心情绪愉悦所致吧?” 聂红线脸一红说道:“比不得meimei你?搅得外面风起云涌,却跑到这里来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有闲情来打趣我?可见是春风得意马蹄轻?” 黄蓁听了后,用帕子掩着嘴角笑着说道:“哪有jiejie说的那样夸张?风起云涌乃是气候所致,jiejie的比喻也太牵强了些?我是不应的?”
见黄蓁顽皮,聂红线横了她一眼说道:“meimei倘若不信我说的?人群里走走去?听听大伙是怎么夸赞meimei的?你如今成咱松江府里的风云人物,到撇弃请来? 就连我这不爱走动的人?对meimei的盛举都听了满耳。” 黄蓁好奇的问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的?jiejie学给我听听如何?” 聂红线放下茶盏说道:“开始我并不知道众人说的是meimei?就跟着听了个热闹,可后来连锦绣布行都出来了?除了meimei还有谁?今早官府都把通告贴出来了。 当街晓喻,让百姓到所在辖区的镇上,领取制造织具图纸,没想到meimei悄没声息的,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meimei这些日子也是忙这些事吧?” 原来官府的告示出来了,黄蓁脑子里合计着铺子那边的热闹,好在事先和李中打了招呼,不会手忙脚乱? 见聂红线问自己,便解释说道:“不是有意要瞒jiejie的?不过是想帮着阿婆省些事?没想到却鼓捣成了?就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献出去让所有人受益。” 聂红线表情震撼地说道:“如今外面跟炸了窝似的?众人一窝蜂似的奔走相告,meimei却还能这样的云淡风轻?要不是知道meimei的为人?我都会以为认错了人?” 黄蓁失笑道:“那jiejie还想看我什么样?要不要我配合一下,让jiejie心情得以舒展些?” 聂红线点着黄蓁道:“又淘气?以前也知道meimei为人处世沉稳大气,可万没想到meimei能如此割舍?眼都不眨地就献出去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不知别人如何想的?我对meimei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黄蓁调皮地问道:“jiejie怎知我没有眨眼睛?我还心疼的落了一缸子的泪呢?湿了多少块帕子?说着便掩着嘴看着聂红线娇笑。” 聂红线嗔道:“我只当meimei是不会玩笑的呢?官府告示上说了,择日会对meimei进行嘉奖,这样一来,meimei在松江府的地界,算是站稳了脚跟,在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了?” 黄蓁心底暗暗称愿,又点头附和说道:“倒是解了我的忧患?” 聂红线似真还贾地问道:“meimei所求的莫非只有这些不成?” 黄蓁如何不明白聂红线的意思?民间素有破门的县令,灭门的知府之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低下,官府随便的一个理由,即可以让人有倾家灭族之祸? 而黄蓁要是能得到官府行文嘉奖,就等于给自己打上一层保护伞,日后生意做得再大,也不用担心有人打自己的主意? 黄蓁一笑回说道:“这倒是眼前唯一能兑现的好处?万般无奈,千种小心,我所求的也不过是平安而已?说着觉得沮丧便生硬的转了话题,jiejie之前可来过这里消遣?” 聂红线脸上露出缅怀的神情,悠悠地说道:“这家青璃瓦舍,是这条路的瓦舍里,最具规模的欢娱场所,家父在世时领着我们姐妹来过几次,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此章完结) 各位阅读愉快,注意保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