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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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陷入了回忆中,缓缓地说道:“我记得爹爹带你来家时,你都已经八岁多了,人瘦的不成样子?头发跟枯草似的?给你东西就吃,话一句是没有?问你什么你都摇头? 阿婆急的去问爹爹,爹爹当时正翻看易经,听了阿婆的话便为你取了现在的名字。 因为当时我年纪还小,听阿婆说你有了新名字,便跑去问爹爹?为什么要叫你雀儿呢?雀儿不是能飞的小鸟吗?你又不是鸟雀?还埋怨爹爹这名字起的不通? 可爹爹说道:“这孩子的父母都遇难了,无家可归?就似雏鸟离巢一般?鸟巢在五行里属木,对应巽卦,巽卦又属风卦,又代表着生机和运气。 而爹爹又说鸟离巢,兽离窝必有所为?这也算是爹爹对你的未来有所期许?所以这是一个改不得? 还有一个改不得就是女承父意,为人子女终生都要尽的孝道,没有谁家的子女为了个名字就驳长辈的意愿?还是故去的长辈?这可是大不孝,传出去我也不能做人了? 你还敢说你的名字不好吗?你还坚持要改名字吗?” 听了黄蓁一番解说,雀儿羞愧难当地说道:“奴婢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样好的意思在里面?说着双手合十冲着爹爹灵牌的方向作揖,嘴里叨咕着都是雀儿混蛋,不知好歹? 辜负了爷对奴婢的期许,您要原谅雀儿呦。” 黄蓁含笑看着雀儿,雀儿为人便是有这样的好处?心思坦荡,好赖都放在明面上,虽然有时拧巴些?但你只要给她说明白了?她再没分毫负担,有时负面情绪的消化速度比胃口都好? 黄蓁好笑地问她道:“这是真的想通了?不再觉得雀儿这名字配不上你了?” “自然是真的想明白了?奴婢怎会做出辜负爷好意的事情来?还要让姑娘背负不孝骂名?那样混蛋的事奴婢可做不来?一脸的义正言辞。” 逗得黄蓁险些将口里的茶水喷出来,无奈地点头道:“看在你一时明白的份上,我且赏你一字如何?” 雀儿啊了声道:“赏奴婢?” 黄蓁确认的说道:“名字我是改不得了?但没说不能添加不是?填上这一字不仅意思不变?寓意却能更上一层楼,说着便在纸上写个费字,然后又隔着空写个雀字,接着又在中间填个云字,对雀儿说你连起来念念看。” “费云--雀?雀儿口里喃喃地念道。” “对的,就是费云雀,有青云直上之意,如何?黄蓁得意地问?” “奴婢有名也有姓了,姑娘?日后有人问起来?奴婢也是有名有姓的人了,谢谢姑娘您,给了奴婢这么美得名字。” 到了此时黄蓁才明白雀儿纠结的是什么?平日里不出门去,自然接触不到什么人?可去了铺子里上工就不一样了?眼界开阔了不说?整日里都在和人打交道,难免会有人问起来?雀儿就跟人说她姓黄。 雀儿回来跟黄蓁说起过,还自嘲地说是蹭了黄蓁的姓氏,沾了姑娘的光,当时黄蓁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还是忽略了雀儿的感受,卑微如雀儿,也是希望自己是有名姓的。 其实人骨子里,对原生家的庭都有一份执念,无论好的或是坏的?包括自己也是如此,就像那日自己在爹娘灵前说的,想知道自己是谁?爹娘是谁?祖宗是谁? 奇怪的是,越不可得到越执着?世人皆是如此,要不然世人为什么要修族谱呢?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平民百姓,追根溯源,由古至今,都是人性使然。 “谢我做什么?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在你的名字中间加个云字吗?雀儿摇头说不知道?” “费同飞”费云雀,有云中之雀的雅意,一只翱翔在云彩中的雀鸟,注定会不平凡?你这名字里也有我的祝福呢,你满意不?” 雀儿听懂了黄蓁的祝福,眼泪霹雳巴拉的落下来,嘴里却傲娇地说:“奴婢满意到不行?奴婢叩谢姑娘,说着真的要跪下去,黄蓁眼疾手快地只住了她。” 黄蓁扶住她嗔道:“又作怪像什么样子?还不快些起来,你呀,在铺子里掌握好本事就算是报答我了,雀儿听了连着点头说好。” 听院子里传来了动静,雀儿隔着窗子看了后说:“是搬家的车到了,奴婢出去看顾着些,一会和来娣先去那边,都安置妥了再回来,明日和姑娘一起搬过去。” “要是太晚就在那头住下,黄蓁说不必来回的两头跑,反正明日我也是要搬过去的。” “雀儿说姑娘屋里的东西,别人弄了奴婢也不放心?回头乱了怕耽误姑娘寻东西?” 黄蓁也不勉强她?只说道:“那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也别太累着自己,那边人多,叫上红瘦绿肥一起帮你,差什么日后补上就是,不急这一日两日的?” 雀儿点头应是后把窗户关好,才退了下去。 半个多时辰,院子里才消停了下来,红姑进来告辞:“说是东西都在车上了,她先压着车先走,明日再来接黄蓁回家。” 临安城皇宫内,平日里这个时辰早已散朝,六部堂官各就各位回到各自的衙门里,开始处理堆压的公务,可今日确出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件,夏震死了。 看着时辰已经临近午时,满朝文武连垂拱殿都没出去,好些位上了年纪的老大人,都快站不住了?官家见状吩咐了人搬了椅子出来,赐给他们坐下。 殿帅夏震在押送济王到湖州后,停留了一日跟衙门交接了济王出判事宜,后有乡绅宴请夏震,在酒宴上,夏殿帅瞧中了两名歌姬,返程回京时带上了船。 在船舱里饮酒作乐,侍卫都被打发了出去,侍卫们也乐得清静,况且两名歌姬能翻起什么浪来?为了不碍眼还都远远地躲了出去,各自寻乐子去了。 夜里行船速度本就不快,天色微明时便到了临安,侍卫见天色不早了,就在门口催请了几次,可船舱没有任何动静? 侍卫觉得不对劲便禀告了禁军都尉?待破门进去后,只见夏殿帅浑身赤裸地被勒死在床栏上,说来讽刺的是,凶器便是舞姬那束腰的衿带?死在女子的衿带上,还是风尘女子的衿带?这死的可够窝囊的?朝廷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 那两个行凶的舞姬早已气绝身亡,且留下一封血书,说是她们不堪夏震凌辱,便趁着夏震醉酒勒死了他。 禁军都尉自是不信?叫来了随行的婆子查验那两名舞姬的遗体,舞姬的遗体上确实伤痕累累,确认两名舞姬生前的确受过凌虐,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封锁消息?没一刻钟的功夫,楼船上随行的禁军,都听到了消息。 如此不堪的行径令禁军哗然?夏震的口碑瞬间大跌,堂堂三品武官持强凌弱,没有马革裹尸不说?却被女人用裤腰带勒死在床上,岂不荒唐可笑? 消息传回宫里时,官家一反平日里的仁君风范?大发雷霆之怒,连发三道圣旨,责成兵部,刑部,皇城司彻查此事?官家根本不信夏震会死在舞姬手里?可是众目睽睽下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信?
还有就是事发当时,渡口上等着入城的船只众多,楼船上发生了命案,消息便散了出去,所以今日上午临安城的酒楼,茶肆,码头上多了许多些窃窃私语的人。 更有有些读书人听了,更是义愤填膺,大骂夏震辱没了朝廷的颜面,公然叫嚣着,朝廷应该治罪夏震。 而这时槽帮的虎啸堂内,陈凛早得到了消息,正由着陈普陪着下棋,院子里有几个打扫的仆从,正小声嘀咕着从外面听来的小道消息? 陈凛低声吩咐陈普道:“湖州那边的安排不变?往来消息更改为十日一次,你这几日就待在家里陪我下棋。” 陈普问道:“那少帮主那里要不要去信催他回来?” 陈凛说道:“没事催他做什么?平日里该怎样现在就怎样?下人们听到什么消息?有些议论也是正常?不许打压?没事时你也可以参与议论一下,不好奇才不正常?” 陈普笑道:“属下也算是奉命出去嚼舌根子了?有赏赐没有?” 陈凛大方的说道:“去我的私库里拿去。” 而慈明殿中也听说了这件稀罕事?白嬷嬷说道:“奴婢听说官家到现在气恼也未平复?夏震平日里看着也算个人物?怎么私底下如此不堪? 这事传出去,让官家的脸面怎么过得去?哎,实在是有辱国体,丢尽了咱大宋的脸面。” 杨太后脸色凝重地说道:“夏震这是遭了谁的算计?且不说真相如何?试问两个弱女子?可有动手勒死夏震勇气和力气?就算是有这本事? 难道夏震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由着她们动手不成?夏震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酒量?更有万夫难抵之勇,会死在女子手里?” 白嬷嬷说道:“听说那夏震是喝醉了,才会被那两个舞姬得了手。” 杨太后不赞同的说道:“那就更说不通了?屋里放着两个美人他不急着享用?倒把自己先喝的醉死过去,是什么道理?” 白嬷嬷惭愧的说道:“奴婢没有想的这么深远?还是太后娘娘英明,可老奴不明白的是谁能和夏震有这么大的仇?让他这般不体面的死去?” 听了白嬷嬷的话,杨太后惊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哀家?是谁非要置他于死地呢?他的死能让什么人获利呢?无非打的是一箭双雕的主意?”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有人要针对您对付官家?” 杨太后说道:“济王因何被送去湖州?不过是官家对哀家的示威而已?换句话说,济王出判湖州是哀家与官家博弈的结果,夏震事情一出,官家首先会怀疑的人就是哀家,而外人也会以为是哀家要杀夏震以泄私愤?” 白嬷嬷骇然说道:“是什么人要算计您?官家会相信吗?太后娘娘,你可不能就这么认了?要不奴婢给侯爷送个消息去,让侯爷帮着查探清楚?” “慌什么?兄长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皇城司去?此事明摆着有人给哀家和官家挖坑,兄长要是查探去不免会惊动官家?倒显得哀家心虚了,一动不如一静,看官家一会来怎么说吧?” “官家?您说官家会来慈明殿?白嬷嬷问?” 杨太后冷冷一笑吩咐道:“挑着官家喜欢的茶点,先备好等着。” (此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