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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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蓁又拿出钥匙打开西面隔间的门,见里面的物件都用三梭棉布盖着,什么物件这样大的阵仗?竟用上了这等稀罕的棉布? 黄蓁纳闷地掀开棉布的一角,见棉布下面遮盖着的都是成套的家具?顺势扯开了棉布,几案桌椅无一不全?席,榻,镜台,柜子无一不精?还有一张拆开放着的架子床,整齐的堆放着屋子里,地下还放了隔潮的木架子。 黄蓁讶异地凑上前去细看,床头镌刻的竟是凤还朝?用玳瑁镶嵌的凤尾与木纹混为一体,玳瑁的明亮与木料的光泽形成色调对比,充分演绎了什么是低调的奢华。 凑近细看木料表层还隐隐的泛着紫色?莫非这些是爹爹所推崇的紫檀木?想起爹爹昔日说起紫檀木,自己便闹着说也想要一套? 可爹爹却笑说:“日后我儿的陪嫁里定不会少了这一抹紫色?黄蓁的眼泪便落了下来,爹爹?之前从不曾失信过自己?可这唯一的失信却是天人永隔。” 黄蓁打量着这满屋子的珍品,承诺还在,可是那个要十里红妆将自己发嫁的人却不见了?捡起地上的棉布原样遮盖好,心里纳闷?陈长福怎会放过这满屋子的东西? 其实黄蓁误解了陈长福?他要是知道后院楼上锁着满屋子的紫檀,陈长福就是拼着被凌迟也是要开门撬锁的? 见靠墙的位置还摆放些瓷器摆件,还有好些整套茶具,黄蓁一样样的看过去,暗叹自己没有鉴赏能力?要是爹爹在这里,定会指着这些物件剖析得口舌生香。 黄蓁目光被角落里一套茶具吸引住,一抹灰青的颜色,上面的纹路像蚯蚓一样,心里一动便浮出蚯蚓走泥纹的话来? 这莫非是钧瓷?黄蓁伸手拿起一只茶盏来,来到窗前冲着阳光处细验看,规格对称,高雅大气,记得爹爹对钧瓷的评价是,其势沉重而古朴,明亮而深沉。 爹爹学识渊博,教导自己也是从衣食住行为基础,黄蓁记得爹爹提起钧瓷时,曾言说:“纵有家财万贯,也不如钧瓷一片?” 当时自己年纪还小,便一本正经地与叠叠贫嘴说道:“孩儿乃一俗人是也?自当体恤爹爹挣这万贯家财不易?就不去肖想那钧瓷一片了?” 当时逗得爹爹哈哈大笑,用手点自己说道:“既得我儿如此体恤?那爹爹也该投桃报李,拼尽这万贯家财,也要来回报我儿这一片孝心。” 戏言犹如在耳,可是斯人却以离世,爹爹曾对自己说过,有意在松江府繁华处择一处宅子,女儿家大了也该出来见见世面?所以淘弄着什么中意的物件,就先存在这里。 如今倒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黄蓁黯然的出来,又将门户锁好。 黄蓁随手打开五斗橱翻看一下,都是爹爹素日换洗的一些衣物,里面还有几匹未开封的惺惺毡和羽锻,鲜亮颜色,都是女儿家惯用的颜色,不用说又是给自己的。 最下面的门里面有个方方正正柳编筐,里面有细绒布的袋子扎着封口,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 黄蓁用手拎了一下,很沉手没拎起来,只得双手用力将柳编筐拎出来,揭开扎着袋子的绳子一看便怔愣在那里。 细绒布的口袋里装着豆子大小的珠子,颜色深浅不同?形状也是各异?伸出手去细细抚摸着,泪一下从眼中涌出来,记得先前看隋唐演义时,有段太平公主起居的描写。 黄蓁对书里提到的那一帘珍珠,充满了无限遐想? 爹爹当时听了自己的憧憬,还笑话自己没见过世面?说又不是什么难得的物件?今年过生辰时,爹爹为你淘弄来如何? 只是后来在没听爹爹提过?却没想到爹爹在私下里,却悄悄地cao办起来,而自己却是以样的种方式,收到了爹爹的生辰礼物。 黄蓁哭的哽咽难言,手指扣在珠子里险些呕出血来?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前世里?自己在陈家还见过这些珠子,是镶嵌在陈柳儿嫁衣上,羡煞了多少闺阁女儿家? 陈长福那时大张旗鼓十里红妆地把柳儿嫁出去。” 而那时的黄蓁正在陈家举步维艰,阿婆暴毙,雀儿自尽,自己每日被胡氏拿捏着力不从心?想起这些恨从心起,陈家的恶行是罄竹难书?陈长福和胡氏,既然是报应来了,你们就慢慢接着吧。” 听到来娣的敲门声黄蓁缓合了下情绪,声音嘶哑的问道:“怎么了?” 门外传来来娣担心的声音,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 黄蓁擦了眼泪索性把所有抽屉和柜门都打开,逐一的翻看起来,不知从哪里搜寻来的纸砚?还有几块未开凿过的石头,零星的散碎银子,几串刻着绍定万岁的铜钱零散的放着。 一沓子宣纸底下还压着个带锁的木盒,从裙兜里拿出钥匙找了一把最小的比对,试着插进去轻轻一转动,只听啪地一声便开了锁,里面竟然码着两卷银票。 爹爹竟然把银票放在了这里?拿起来数了数足足两万两,乾丰银票,凭贴领取,真该感谢陈长福的虚伪心机? 黄蓁收好起了东西,开门对来娣说:“打盆水进来擦擦灰尘。” 来娣看着黄蓁红肿着的眼睛,说道:“李掌柜在下面等着姑娘。” 想来是等了一会了,黄蓁下去便看见案几上铺陈着十几种颜色各异的布头,心中登时百感交集,像是故友重逢一般伸出手去细细触摸,可不就是崖州土布? 土布的特点就是编织紧密,泾渭分明,贴身穿着透气又吸汗,还可以制成被褥枕套,缝制衣物,前世在崖州岛自己可是亲手织过这些的。 见黄蓁爱不释手地触摸这些土布,李中有些纳闷黄蓁的鉴赏为何如此与众不同?土布未经过浆洗摸着质感僵硬,而且颜色也不讨喜?不如丝绸绚烂顺滑? 可见东家的神情,如同见了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般? 黄蓁轻声问道:“花色都在这里吗?” “珍奇轩所有的花色都找齐了在这里,不知是不是东家想要的样子?珍奇轩的李掌柜见我是为土布去的,卖力地跟属下介绍土布的好处。” 黄蓁微微一笑问道:“同样的土布在珍奇轩的库房里,还有多少匹?” ”属下问过了,拢共也就三百多匹,珍奇轩的东家的本意想让商船带过来试试?没想到我们这边的人根本不认?堆在库房里已经大半年了,一直无人问津?” ”价钱呢?是怎么与你讲的?” 李中伸出手比划一下道:“对外的价钱连三成都不到?李掌柜这个价位,连成本的一半都没收回来?” 黄蓁在心里核算了一番说道:“两成你再去谈,谈成了就直接雇车运回来,我在这里等消息。” 李中顿一下才说道:“那属下尽力一试吧?” ”哪里值得你尽力一试?珍奇轩的东家只要不是个傻的定会如你所愿?成本价脱手而已,亏的不过是囤货居奇的心理落差?” 看着李中一副不理解的样子?说道:“你想去啊?目前的价位都无人问津?那就说明问题不是出在价钱上?两成的价钱总比烂在库里好吧?
你只管去说与他听,他要是说了不行你转头就回来,就不必与他多费口舌?” ”可我怕谈不拢话又说死了,回头在去谈时,就短了交涉的余地了?” 黄蓁听了一笑说道:“要真的那样也不用你再去求人?我又不是非土布不可?不过是晚几个月而已?谁出来做生意还不交些学费呢?” 心里却想说,等我的织出来还有珍奇轩什么事?看李中像是有事的样子?黄蓁问他还有什么事?李中说:“招人的告示贴出去,好几拨人都来打听?” ”不拘几个你觉得够用就好?这些事情日后你看着做主就是,不必事事都来回我?你要学着做个名副其实的李掌柜,而我只负责看每月的流水的多少? 拿出来给你们分账的银子,要靠着你们大伙齐心合力,伙计不够用?银钱便赚不回来?伙计多了银钱摊派在大伙头上的就少了,其中的道理你心里有数就好?” 明明是个头发都没挽起来的幼女模样?可是言语中却是一派指点他如何做事的语气?那淡定的模样,笃定的神态,看在李中眼里,活脱脱又是一位黄爷模样。 李中涩然地笑了笑,说道:“属下一时还没习惯自己成了掌柜?让东家见笑了。” ”我笑话你做什么?我也是才做东家不是?慢慢的就都习惯了,对了?雀儿今日表现怎么样?” 见黄蓁提起了雀儿,李中松了口气说道:”雀儿姑娘还真是聪慧,这大半天下来,接待的几拨客人都很满意,不愧是东家调教的人?” “这也是她自己争气?不给你你添乱就好。” ”怎会添乱呢?属下先去趟珍奇轩,一会就回。” ”去吧,稳着些,有些事不必急于求成?谈妥了雇车拉回来,谈不成就当是积攒经验,这趟买卖就权当给你练手了,又是一派长者风范?” 李中脚步一顿便快部走出去。 黄蓁转头又回到了楼上,铺纸研磨,继续琢磨花样子,此时在乌泥泾北的庄子里,顾山夫妻俩送走了新东家,也在屋里议论着黄蓁。 顾嫂子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还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呢?这许多的家业都落在她肩上,怎么能撑得起来?也难怪陈长福这丧尽天良的敢打主意?” 顾山急道:“东家就是东家,跟大小无关?你·可不能出去混说去?东家看着年纪不大可是很会做人?方才在蚕房时,我特意点明李娘子母女是雇来帮忙的。 可是东家连含糊都没打一下?一眼赏了荷包下去,顾山用手比划着,那可是二两银子?够我们七口之家富余一个多月呢? 听着说话细声细气的却内含菱角,拿起一条蚕来随便看了看,就能一口道出进阶时段来?最要命的是?还能看出桑叶的好坏和采摘时间来? 不声不响的就敲打了我?指使起人来也是云淡风轻的,身边跟着服侍的两个人,看着可不像寻常人?被使唤的服服帖帖,都道是虎父无犬女?骨子里的尊贵和黄爷如出一辄。” (此章完结) 祝阅读愉快,注意保护眼睛。 小区停电,耽误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