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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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黄蓁靠在临窗的塌上看书,听到门口传来了嘈杂声?见姑娘不出声,雀儿便起身出去看个究竟,回来学給黄蓁听:“是胡氏领着陈虎过来拜访,说明日是爷的头七,怕我们作下人的不懂规矩误了明日的事,惹人笑话? 说要过来帮忙的,雀儿不忿地撇着嘴说,她到是有脸空着手上门来?” 黄蓁听了眼皮也没撩一下,说道:“不必理会?阿婆自有法子打发他们回去。” 雀儿听了还有些放心不下?道是:“奴婢再听听去,可别让恶婆娘欺负了阿婆?说着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会功夫黄蓁听着门口安静了下来,阿婆进来说:“是胡氏领着陈虎过来,怕老奴准备的东西不合规矩?要来帮着过过眼,老奴说东西都按着大师傅的交代准备的,让她尽可放心。 胡氏说要进来看您一眼,被老奴挡住了,说您昨夜里一宿也没安枕?这才睡了过去可不敢惊动?请她改日再过来给您请安。 她的好意老奴自会转达,并让她明日直接去墓地就好。” 雀儿忍着笑学舌道:“姑娘,你没瞧见那恶婆娘的脸色?都扭曲成了啥模样,说着嘻嘻地笑。” 黄蓁对阿婆赞了句:“很好,日后这样打发她就是。” 阿婆呐呐地问道:“铺子里还要陈掌柜帮着cao持,这样会不会得罪他们?” 黄蓁知道阿婆为何担心,便出言点醒道:“阿婆,他们不会因为我的善良所以打消了恶念?您看着吧,更可笑的还在后面?您请听我的没错?噢,对了明日的事情都定了。” 阿婆点头说道:“时辰是师傅一早就算好的,胡氏说陈掌柜会直接过去,孔镇长也会按着时辰先一步过去,姑娘我们提前一个时辰启程,要在人来之前把贡品摆放好,招待人的茶水,糕点都准要备齐全,才不失礼。” 黄蓁听了着阿婆的安排,频频点头问道:“平时外面的银钱往来是从爹爹的帐上出?还是走家里的帐?” “银钱是从爷的账里划出去,但记帐的事爷都让老奴儿自己记着,包括每年捐给学里的银钱,捐慈幼局的银钱,还有修桥铺路的捐赠?老奴都一笔一笔的仔细记着,爷有时记不清了会问老奴。” 黄蓁听了又问:“您那处还有多少银钱放着?家里最近用银钱处颇多,要是没有了跟我说,不必紧着?铺子里每个月不是还有进项吗?” “爷去临安府前怕归期不定?在老奴处存放了两百两银票,老奴没有动过?剩余铜钱没剪线的有三十贯,零散的还有几百钱,不过都记着账呢?老奴现拿来给姑娘过过眼?” “不急在一时,等办过了明天的事再说,爹爹丧事的费用从哪里出的?您可知道?” “爷的事情没容得老奴插手,都是陈掌柜用铺子里的流水垫上的,丧事上所用的杂七杂八的物件,也是胡娘子在旁协助的买回来的。 老奴问过胡娘子一嘴?胡娘子只说这些不用老奴来cao心?有陈掌柜支应就是,让老奴护好姑娘才是正经事。” 听的黄蓁心里冷哼一声?胡氏不过是拿自己做由头?好牵绊住阿婆的手脚从中牟利而已? 要是以陈长福的城府还真说不好?毕竟陈长福所谋甚大?不肯在小事上被人拿住把柄?而胡氏其人,油锅里炸的铜钱都会算计着怎样捞出来? 何况此时自己的处境,在她眼里入散财童子一般? “爹爹和槽帮走得很近吗?黄蓁又问?” 阿婆回想了下说道:“爷在家里从不说外面的事?但有一回老奴记得,爷让老奴从桃花源酒楼那里,订了两坛二十年的竹叶青酒,说是汤舵主喜欢,老奴所知也就这一句话而已?爷这回出事,汤舵主跟着忙前忙后,老奴才想起来有这码子事?” 黄蓁听了缓缓点头道:“槽帮每回来的人是谁?” “汤舵主的本家侄儿,名字唤作汤驷,如今跟在汤爷身边跑腿传话,老奴看着他很得汤爷的看重,为人也很懂礼。” 阿婆见姑娘听了她的话并不言语?不知在想着什么? 正忐忑间听黄蓁嘱咐道:“明日胡氏要跟您提爹爹丧事的花费?或是铺子里的琐事?你只推说我年纪小身子弱担不得事?拜托陈掌柜能者多劳,等我身子养好些再说?还要让她以为这是您的意思。” 阿婆不懂黄蓁为何如此?但看着姑娘有筹算的模样,不知为何?连日来悬着的心总算定了下来:“忙点头说老奴晓得了。” “我这些日子光顾着伤心,家里的事都有要您担着实属不该?可您的辛苦我心里记着呢。“ “姑娘说的哪里话?爷与老奴有活命之恩,吃穿上从没亏过老奴,朝打暮骂更是没有的事?街坊四邻的有目共睹,且老奴做的都是分内之事,还要姑娘记得什么呢?可是折煞老奴了,一旁的雀儿听了也是连连点头附和。” 黄蓁听了一笑心里宽慰了不少?知道世人不都是忘恩负义之辈,还有知恩知义的,爹爹便是地上有知?也能瞑目了。 “姑娘才吃过饭,不要总是窝在屋子里看书?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在阿婆的唠叨声中,黄蓁来到院子,眯起眼睛透过葡萄架的斑驳光影,让阳光均匀的洒在身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然后再慢慢呼出来,觉得能活着真好。 还有机会欣赏这世间的风景,如天上的云,林间的风,一草一木,一花一果。 在松江府锦绣布行的后院,陈长福夫妇也在合计着黄家的事情,陈长福说:“明日祭拜完毕,我带虎头先家来,你借机留在黄家帮着收拾一番,就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们受黄爷所托尽点长辈心意。” 胡氏担忧地说道:“话我知道怎样说,可就是担心那老刁奴从中作梗?方才我和虎头可是连门都没进去?就怕那东西落在了小丫头手里,可就难办了?” 陈长福不耐烦地训斥道:“你跟个奴才置什么气?黄爷正当盛年,那丫头又养的娇气?内宅又没个拿事的妇人?总不能将身家托付于下人手中吧? 依我猜想还是放在了妥当处,那丫头病歪歪的没想起来也是正常?,明日时机正好你去试探一番? 又嘱咐胡氏把丧葬的费用拢一拢,好记在这个月的账里,别因贪心因小失大?到时弄得不好看?还坏了我的大事?” 胡氏憋了憋嘴道:“你也太小心些了,谁会看呢?” 陈长福狠狠的瞪了一眼胡氏,说道:“槽帮看着呢,漏了痕迹出去,全家的性命都保不住?你可仔细掂量着?行了,没事你回去吧。” 胡氏气哼哼啐了一口,才悻悻地走了。 天色微明,黄蓁从杂乱无章梦里醒过来大汗淋漓,梦里爹爹隔着好宽的一条河,冲自己大声的喊着什么?雨横风狂,白浪滔天,醒来却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 黄蓁爬起来打开妆奁凑近镜子,看见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心里没来由的酸涩?眼泪像线一样地掉下来,委屈了好一会,才起身洗漱换好了衣服,来到书桌前,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
黄蓁想了想,就提笔按着爹爹的形貌,在纸上为爹爹画了副小像,想着日后与娘亲的小像供奉在一处,日后也好祭奠,待墨迹干了后,才恭敬地将小像收了起来。 阿婆起来看到屋里的灯亮着,隔着窗户问道:“姑娘怎么起的这样早?老奴这就叫雀儿过来服侍您。” 黄蓁道了句:“不用?让雀儿在厨房帮您就好,有事我自会叫人,不必管我?” 阿婆听了黄蓁口气不虞也就罢了,写字跟前不留人是爹爹在世时定下的规矩,凡她写字时,是不许人近前侍候的?说是怕她心志不坚,被外物所影响。 雀儿听了声音忙爬了起来,端了杯热水在门口道:“姑娘你喝杯水暖暖肠胃再练字可好?”、 今日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练字了?黄蓁叹了口气道:“端进来吧。” 雀儿见黄蓁端坐在书桌前,已经洗漱整齐,便嗔道:“您又不叫奴婢来服侍?什么都自己动手成什么样子?阿婆见了会唠叨奴婢的?” 黄蓁斜觑了雀儿一眼说:“头发不是还给你留着吗?还不快些过来给我梳头?雀儿努努嘴过来,自打醒过来之后,黄蓁洗漱之事就自己来。” 逝水流年般的日子,生活上的点点滴滴,黄蓁是想通过自己动手来体会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这样的日常已经成了黄蓁每日的执念。 看着到了定好的时间,预定的车早早地等在门口,阿婆把祭品用食盒装好都搬到车上,墓地离家不远,在镇东面观音堂后面的山上。 阿婆锁好了门,接过邻居递过来的祭礼,领着黄蓁道了谢,才招呼雀儿扶着黄蓁上了车,直奔墓地而去。 待到了墓地,阿婆指着几十步外的凉亭,道是:“时间还早雀儿去把凉亭布置出来,摆上些果子,糕点和酒,拜祭后不能让人空着肚子走。” 雀儿听话地拎着食盒去了凉亭。 而黄蓁在阿婆指点下把祭品摆放好,眼泪就已经子止不住了,等时辰到了,该来的人也都来了,黄蓁跪在地上,一一答礼。 在孔镇长繁杂拗口主持下祭拜完毕,事后阿婆请大家先到凉亭用点心,姑娘要当面拜谢大伙的心意。 黄蓁稍微整理一下,由阿婆扶着才进了亭子。 谁知胡氏见了黄蓁,就夸张地哭叫着心肝rou地扑了过来。 黄蓁故作受惊闪身躲在阿婆身后?如惊吓似的抓住阿婆胳膊不放,虽有做戏成分?但乍见胡氏之时,前尘过往那些刻在骨子里惊惧,诚实地反映在身体上。 阿婆用手环着黄蓁安抚道:“姑娘不怕啊?不怕?是陈掌柜家的胡娘子,虽说往日里不大来往?但也是过几回的?您怎么不记得了? 又嗔怪胡氏说,胡娘子还是先坐下来说话,姑娘还小呢?可别吓到她?” 胡氏满身的戏因黄蓁的一番动作而僵在那里,满脸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 陈长福也不自然的斥道:“吓到了姑娘成什么样子?说完对着上首坐着的两人拱手作礼,让两位见笑了,内人也是心疼这姑娘幼小失孤,一时失态,见谅,见谅。 (此章完结) 大家放心阅读,小说完成率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九,每日核对之后会陆续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