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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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舒由于身体弱,带着若水女扮男装,昼伏夜出,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回到了广州。 她先是回到知否的后院,让清茶赶紧给幽昙阁传信给家人报平安。 在若水和清茶的照顾下,又吃了两个月自家亲爹给配的药膳,上官舒终于身体大好。上官舒交代清茶去打造了一副袖箭,和一个锐利的空心金簪,同时让清茶旁敲侧击地问下南宫老爷的行踪,并强调自己回来的事不要告诉给任何人。 晚上,清茶带来消息,说南宫云在四个月前去了上海,上官舒心里一揪,但是,面上没有任何反应。 听着清茶继续讲着星辉楼中有关海外的消息,消息已经越来越清晰,英国、法国、葡萄牙、德国、日本的都可以分得开了。 又过了一个月,上官舒痊愈。她安排若水留在知否,交代二人收集星辉楼中所有的海外信息,并尝试着写一部新的画本子叫《五国趣谈》。自己趁夜悄悄地回到了家。 照旧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查看,可是,这里,伙房里那个吃rou的庞然大物是个啥! 上官舒拔出金簪,悄悄上前。正要低头看清这庞然大物的脸时,刚好那家伙一抬头,四目相对,妈呀,是只白虎。上官舒转身就要跑。 白虎就在那静静地看着娘亲这一会儿上蹿下跳、一会儿蹑手蹑脚的可笑模样,它抬起前爪,保证不会告诉爹。 就在上官舒转身的时候,看到白虎前爪上系着的东西,上官舒大喊,“妈呀,那是我的云纹玉佩。大哥,你是怎么戴上去的。” 白虎给了上官舒一个白眼,“娘,差辈分了,我不是大哥。我是小小。” 上官舒诧异,为啥这只老虎不吃人。于是,抬头就看见白虎翻白眼。上官舒刚要笑,眼光下移,白虎脖子上竟然还有一个牌子,上面竟然用小拇指大的一堆夜明珠镶着,上官舒看到了,那是字,那是“小小”。上官舒震惊,自己真是能耐,虎都能被自己捡到,一下子也不害怕了,直接上前抱住白虎,大哭,“小小,娘回来了,不在的日子,你辛苦了。你身上的东西是师父给的对不对。呜呜呜。” 小小抬起自己的爪子,在上官舒后背抚了抚,心想,“娘,那是爹,才不是师父。还有,你啥时候这么爱哭了。是离家出走太久了没吃好吗?还有,为什么,娘回来了,爹却不见了。其实,自己好像更想念爹,爹很是知道自己喜欢吃鸡,特别是活鸡,都四个月没吃到鸡了。自己很听话的在看家,希望爹回来可以多带些鸡作为奖励。” “小小,这么久没人管你,你怎么活下来的。而且你这身上一点都不脏,比我都干净。”上官舒疑惑地问着。 小小抬起前爪,先是指着自己眼前的rou,和旁边新增的冰房,接着又指了指前院的方向。 上官舒拍拍小小,“看来师父给你留了好多吃的。你也足够聪明,竟然知道去水池洗澡。”,说完,上官舒强行拉低小小的头,直接亲了上去。 小小虽然有点嫌弃,但是毕竟是自家娘亲,又是久别重逢,随她吧。 上官舒见了白虎后,放心且安心地回去洗澡睡觉。临睡前还告诉小小,“小小,你先继续凑合一夜,等明天娘睡好了,饱饱吃上一顿后,就帮你把你原来房间的门拆了,这样你就可以继续住回去了。” 小小心想,娘亲对自己还是那么好,它真的是不想再继续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它真的很想回去自己小时候的屋子啊。 翌日中午。小小旁观着娘亲费力地拆下客房的房门,最后小小嫌弃地瞥过脸去,心想,要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拍一爪子就成了。不过,娘亲的劳动成果,它会好好珍惜的。于是大摇大摆走进屋子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安置了小小,上官舒想着去收拾一下书房。可是,进门,看到墙上面的东西,上官舒潸然泪下。 四副画像,取的景是云慧坊的湖畔,按照四季而分;画中人的背影,分别穿着自己最喜欢的四套洋裙,用配套的丝带扎着自己最喜欢的简单马尾,分明是自己;画的右下角,都用钢笔写着题词,分别是: 《思春》清风醒初芽,春阳暖湖鱼;初见恨识晚,再遇恨爱迟。千思百转恐无果,寄星辰,共安寝。 《念夏》暑气盛,花香浓,湖水波光人影重;清新淡雅入窗中,笔尖怅然褪,心上舒宁生。嫣婉眸前现,忽痛。 《怀秋》天高海阔起船帆,秋风云影果实繁,佳人静立近且远;霓裳风中舞,三千青丝入眼,口中佳肴味淡。苦涩是怀念。 《藏冬》北方飘落雪,墙内绽冬梅;寒水悲凉云远去,暗香暖意人归来。情渐浓,不问起时,唯藏心中。 最后都印了南宫云独有的签章。 侧头见书桌上高高地堆起三摞手抄的吉祥经,上官舒的眼泪犹如泉涌。 上官舒慢慢地走遍每处角落,看着师父留下的痕迹。 走到小榻,坐下,上官舒用手轻轻抚摸着上面布满泪痕的枕头,她终是泣不成声。 半个时辰后,上官舒颤抖着站起身,抱起枕头和被子踉跄出门,放到石桌石凳上晾晒。这些是师父生活过的气息,她要晒好,然后好好收到自己的主屋。就在摊开被子时,上官舒看到那一抹红色痕迹,那是当年自己留下的。怪不得当时,师父很是宝贝这个被子。思及至此,上官舒忽然站不稳,于是,她蹲下,把头埋在双膝,任凭泪水湿透整片裙裳。 直到夕阳西斜,上官舒才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回主屋换了一身粗布衣。出来把晾晒好的枕头和被褥抱回主屋,叠好,外面各用一块绸布包好放进柜子,然后,去客房门口,把拆掉的门搬进后院。她在仓库门口放下废弃的门,抬头就看见菜田中满满的南瓜;而花田中的花已不再,换成了满满的红豆,在花田尽头也多了一棵挂满果实的石榴树。上官舒艰难地走到亭子中,再次泪眼婆娑,盯着那片红豆和那棵石榴树好久好久。 傍晚蛙声响起,上官舒带着满脸泪痕回到主屋,抱着被褥来到书房。躺在小榻上,再次任凭泪水涌出,湿了整片枕巾。心中涌起不断的思念,“师父,这三年,你是不是常常回家等我?是我食言了,说好了在家等你的,可是我却让你等了三年,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我回来了,你也快点回来吧,我在家等你。”
上海的农家院。南宫婉娩在上海玩腻了,吵着要回广州。 南宫云心想,已经找了快半年了,或许应该回去云舒院看看。所以,南宫云一行人启程回广州。 大半个月后,一行人进了广州,路过白云寺的时候,南宫云让小赵陪自己去白云寺祈福,让薛管事送夫人和婉娩回府。 到了山上,南宫云让小赵把自己送到一棵树前,就打发小赵回去了,自己则是沿着他跟舒儿的密道去云舒院。 到了院子,就看见水池中的鱼多了,旁边的长椅被擦得干干净净。南宫云加快脚步穿过回廊来到后院主屋,没找到人,看见客房的们被拆了,小小怡然自得的趴在客房里。南宫云抬手又推开书房,发现书桌没有动过,当眼神落在小榻上时,南宫云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新换被子和被子里露出的头。南宫云张了张嘴,哽咽地发不出声,他又走近几步,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开口轻声唤道,“舒儿,我回来了,舒儿。” 上官舒觉得好像有人叫自己,睁开眼,看见南宫云的身影,她先是不相信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抬头继续看着南宫云。南宫云上前,一把搂住上官舒。“舒儿,是真的,我回来了。我回家了。让你等得久了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上官舒一下泪目,哽咽着,“师父,不,是我不好,我就应该在家乖乖等你的,我不该食言,我让你担心了,让你等得太久了,还让你千里迢迢去找我,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私自出门了。” 抱着泣不成声的上官舒,南宫云也悄悄落泪。 一炷香之后,南宫云冷静下来,安慰着怀里的上官舒,“舒儿,不哭了。”又轻轻拍了怕上官舒的背,“好了,以后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你以后出门带着小小,就再不会出事了。我离开的时候,还在担心,等你回来会被它吓到,但是,看情况你们娘俩相处的很好,我是瞎cao心了。还有,你看到小小脖子上的夜明珠了吗,晚上是不是很耀眼?” 上官舒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着南宫云,“师父,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觉得给小小那么贵重的牌子很浪费么。还有,我的云纹玉佩很宝贝的,你怎么能系到小小的爪子上。看我不收拾你个败家男人。”说着,上官舒就去掐南宫云腰上的rou,南宫云直躲。屋里一阵嬉闹。 安静之后,南宫云走到书桌前找到香和香炉,拉着上官舒走到院中,指挥着上官舒,两人一起朝着白云寺方向上香。上完香,南宫云说,“舒儿,以后就在这个石桌上摆着香炉吧,我们每日给白云寺的佛祖上一炷香,祈祷我们一世长安。” 上官舒拉着南宫云骨瘦如柴的手,点头,“好,师父,听你的。” 两人站在原地相依相偎,看着远处天边的星星,小小默默地蹭到南宫云身边,也抬头看向爹娘目光投向的深邃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