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
一处不大大小的阁楼内，灯光略微黑暗，还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灰尘气息。 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但是阁内却堆积着一座又一座的灵石山，一座灵石山起码有几千块灵石堆积而成，使得这里灵气极为充盈。 这里显然就是应家储存灵石之地——“灵石阁”。 这几座灵石山换作任何人看到都会心脏“咯噔咯噔”地跳，但一位年过古稀老者从山堆中穿过，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好似这些灵石山根本不存在似的。 过了一会儿，老者从山堆中返回，只见其手中拿着一块灵石。 但这块灵石相比灵石山中的灵石要精纯的多，因为这是一块价格高昂的中品灵石。 他走出阁楼，将这块中品灵石塞给门外的少年，道：“给，这是族比第一的奖励。你还可以向家族提出一本黄阶中品法术的要求。” 少年含笑接过，查看灵石无误后便将之收入囊中。 族比已经结束了好几天了，自从应杰一招击败应林枫后。其他选手有一半果断选择认输，除了还有几个仍不死心的，认为应杰消耗巨大从而拼着上台的人，他们的下场是都被应杰打了下去。 于是，应杰一战成名，沉寂了多年的名字终于再次响亮起来。 现在人们都在讨论应杰，一位七年不聚灵、昔日的天才踏上聚灵大境，一招便击败老牌聚灵境应杖枫。 “不用了，不是可以把法术奖励兑换成五十块灵石吗？我最近缺钱。”应杰摇了摇头。 既然有了玄阶中品功法，还要一本黄阶中品干什么？ 老者真心劝道：“你不要因为一次的胜利而骄傲，战力才是重中之重，黄阶中品功法极为稀有，对战力的提升也很大。” 应杰还是拒绝了，老者就没有多说什么，回头拿了五十块灵石装在一个大口袋里交给应杰。 应杰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钱还给应依馨。本来应杰还想多给点的，但应依馨多一个灵石都不要。 应杰回到家中，将大口袋随手扔在床上。 “拿了个族比第一，是不是很骄傲？”这时，轩辕尘仙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拿了第一？”应杰很是疑惑，他每天一回来倒头就睡，拿了第一的事他根本就没对轩辕尘仙提起过啊。 “第一，你昨天回来后做梦都在笑，今天又拿回来一堆灵石再联系你所说的族比，就大概推测到了。”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目前我的残魂能感知到方圆百米内的动静，也只蚊子飞进来了我都知道。我是看着你比赛的。” “切。”应杰听到第二点后，眼中仅有的几分崇拜之意也都消失殆尽。搞了半天是自己看的啊，他还以为轩辕尘仙真是名侦探呢。 “还有，你真的认为你的实力比应林枫强吗？”轩辕尘仙突然问道。 应杰出奇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应林枫败在轻敌。身为老牌聚灵境，灵力必能比我更多，肯定很多手段都没用出来。” 轩辕尘仙略显惊异，道：“不错，若真论实力，他必在你之上。据我发现，他的皮肤闪着银光。不出意外，他应该修炼了休修武技‘小银纹体’。武法双修，武者还修炼到了淬体七重境，否则他早应该达到聚灵后期了？” “武法双修？”应杰难以置信地道。要知道，世间两种大道选一个就已经够难了，二者兼修难度更是单修一种的几倍。应林枫不仅武法双修，还将rou身淬炼到了淬体七重！ 淬体境是武者的初始境界，分为九重，相当于本命法师的冲脉境。 只不过在灵海境之下，同境界的武者普遍都比本命法师强。 因为本命法师的rou身，是个致命的弱点。 “如果他一开始就将你视作强敌，不惜以体力透支为代价催动‘小银纹体’，你那个小成的‘气若游丝’，最多给他划破皮，流点血。”轩辕尘仙平静地道。 “除非你将‘气若游丝’修至……”轩辕尘仙突然顿住，不再说话。 应杰追问道：“修至啥？说清……” 他突然也止住话头，他余光无意中瞟到窗外的院子里走来一位靓丽的少女。 “应杰哥哥。”少女敲了敲应杰家的大门。 应杰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少女，道：“依馨，你来了。” “族宴要开始了，你还不走吗？”应依馨问道。 应杰看了眼天色，见夕日欲颓，天有些昏暗，时间显然已不早。 “走吧。”应杰回去披了件衣服就随应依馨而去。 今天，既是族比结束的第二天，又是新年！ 除夕夜，应家会设宴让全族人围在一起吃顿年夜饭。 年夜饭不会是什么珍馐美味，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而已。 聚灵会和族比相比之而言都是小型盛事，而过年才是真正的大型盛事！ 每逢此时，不仅那些出门历练的游子，那些在朝庭任职的应氏官员也会回族。 不仅是应家和其余几个法师世家如此，千千万万家家户户也都会迎新年。 应杰和应依馨到了饭厅，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现在离饭点还有一会儿，人还未到齐，菜也没上完。 应依馨眨了眨灵动的大眼，天真无邪地问道：“应杰哥哥，你什么时候觉醒的法相？怎么不给我说。” “啊……两个月前的事。”应杰答道。 应依馨又眨了眨眼，“我不信。” 两个月的修炼怎么可能一招击败老牌聚灵应林枫？别说应依馨不信，也没人会信。 应杰也意识到了这点，“坦白”道：“其实这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好在应依馨点了点头，还真信了。 应杰往四周看了看，应朝天和应知秋坐在中央的大圆桌谈话；应蝶和一大群女生坐在一起谈笑；应修远和应知等以前经常嘲讽应杰的人坐在饭厅边缘，离应杰很远。 菜品一道道地端上桌，人也渐渐来齐了。 窗外“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厅内只有一些闲聊的声音，经过长时间枯燥的修炼，也该放松一下了。 突然，一位粗壮的中年人跨过门槛，声音洪亮地道： “弟，我来了！” 族人们纷纷看向他，只见他的面貌与应朝天有七分相似。他就是应朝天的大哥，应杰的大伯——应战之。 几十年前应家两兄弟应朝天和应战之，一文一武，名动京都。 应朝天从文，应战之从武。 应朝天平常都在族中管理事务，而应战之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出历练，如今已经达到了可怕的“灵海境”！ “战之！”正在与应知秋谈话的应朝天站了起来，兄弟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菜渐渐上好，人也渐渐来齐。 人来齐后应朝天简单地说了几句便开始吃饭。 菜，不咸不淡，却年味nongnong。 饭后，应杰、应依馨、后来的应梦川闲聊三阵，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午夜十二点。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全城老百姓放起鞭炮来。 云龙京都，万家灯火闪动，爆竹声声，热闹非凡。 不知不觉，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下雪啦，下雪啦。”窗外传来小孩子的欢笑声。 应杰望窗外一看，正巧，一片雪花轻轻的飘落在少年的鼻梁上。 应杰伸手住鼻子上一摸，摊开手一看，手上沾着雪花化成的水滴。 应杰走出门，只见天上掉下鹅毛般的大雪，犹如柳絮因风而起。 过了一会儿，世界变得雪白，银装素裹。 应杰突然感觉脸上一凉，回过神来，只见一旁的少女露出狡黠的笑容。 应杰一笑，从地上抓了把雪，朝应依馨扔去…… 过了不久，大雪渐停。爆竹声歇，万家灯火将灭。 少年独坐大雪之中，觖景生情，思绪万千。 望这雪花满地，想起娘亲说过：“瑞雪兆丰年。” 明年定是个好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