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九章 回忆

    没了！所有一切快乐的，高兴的，就这样消失了，直到他遇到自己的师傅，一个很奇怪却很和蔼的人。

    一个和张铁一样，孤独、寂寞的老人。一把火之后，张铁跟随着这位老人消失了。

    想到自己的师傅，张铁又禁不住笑了。尽管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可张铁能感觉到师傅对自己的关心和爱。当失去了父爱、母爱、童年的欢乐之后，张铁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寄托在自己古怪的师傅身上。

    以后的日子苦闷却快乐，师傅是一个知识非常渊博的人，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医药农桑，在张铁心中自己的这位师傅几乎是无所不能。

    “铁子！天下之势，全赖一个字“势”，世间万物都离不开这一个字。‘势’，你必须牢牢记住找一个字。师傅对张铁说。”

    “是的！师傅！张铁应道。”

    “不要从字面上记住整个字，也不要单纯的去理解整个字。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上山观察山中的一切，当你对这个字有深刻领会的时候，你再回来，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下山了。师傅对张铁说道。”

    “是！师傅！张铁恭敬的答道！”

    以后的日子，张铁每天登山观察山中的一切——观日出日落、观云海松涛、观挺拔青松、感受吹风佛面、看山中小溪流水潺潺、观山中鸟兽鱼虫。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张铁就这么坚持着。

    “铁子，你观察的如何了？师傅亲切的问道。”

    “师傅，我刚开始对你所说的这个“势”有了新的了解，张铁恭敬的答道。势，就是万物生长的根本。所谓，因势利导也是在讲究这个字。弟子上山观察足足一年有余，感触良多，只是初窥门径。弟子初始，不了解天下为何只在一字之间。后见山顶山泉喷薄而出，由山顶流向下地，汇聚成潭，山底人家来取得以活命。又见山顶悬崖峭壁见，有青松长出，奇形怪状，只是青松追求阳光而改变自己的生长方式。此后，又见山间山民在开阔地带开地，春来秋去四季耕作，而得粮食。遂，有感“因势利导”这四字得含义。一日，弟子在山上停留，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突变，狂风骤起风雷交加，弟子有感于提起天气变化之迅速，是已经积攒够了变化所需要的条件，已经达到了可以变化的地方。弟子在想，这是不是占住了天上的“势”？后，又见山上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各自都有躲避这骤然突变的方法，或隐藏、或顺风顺势而走。弟子因此感悟，对师傅所言的“势”有了新的了解。”

    “恩，这么几年你跟着我学习、生活，能有这样的领悟，为师真的很高兴！天下之事，势高，则地广；势卑，则地少。这是天道，也时人道。这是为师在下棋的时候所感悟道，你能在这短短的一年中能领悟“因势利导”这四字的含义，很不错。今天，为师就将自己的感悟送给你。从今天，开始为师开始教授你儒学、法学、兵家之学等等。“

    明白了天下大势之后，所有的教授和学习变得反而容易多了，一通百通，天下的道理就是如此。

    又是几年，期间张铁已经完全的学完了自己师傅教授给自己的学问，只是侧重点在法家、兵家之学。

    “铁子，今天师傅想问你：“大陆上诸国争霸，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国家能保持长久的昌盛呢？师傅问道。”

    “世间本没有长久一说，有的只是暂时的昌盛。张铁答道。”

    “恩，你说的是对，不可能有长久的昌盛。师傅淡淡的说道。”

    “但是，可以改变一些东西让这种昌盛长久的保持下去，张铁随后又答道。我们可以通过改变一些制度，一些能保证这种昌盛的制度。张铁热切的说道。”

    “势高，则地广；势卑，则地少。那能保证长久的昌盛吗？师傅又问道。”

    “只要保持的好，应该能，而且一定能。张铁肯定答道。”

    “不过，为师却以为不可以。天下之势，随天下而走，得势着得天下。世间人心浮躁，多为利益、权利而忙忙碌碌，只要有利益的争夺，就会有分歧，有了分歧，就会又争斗，有了争斗争，就会有纷争。随之而来的是国家动荡、天下大乱。师傅沉声道。这就是人性，人的本性就是利益、权利的追逐者。所有的世间的一切纷争都源于对利益、权利的追逐罢了！“

    “如果，我制定一些法令严格的疏导呢？有了严格的法令，所有人一体遵从，疏导那些人性中恶的方面。而后，我再改变人的思想，用书教化万民人心向善，淡泊名利。张铁继续说道。”

    “可你所制定的这些法令，是由谁来执行的呢？还是人！人是由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组成的，这其中又有多少亲情、友情、厉害关系的牵扯，他能保证执法的公正吗？师傅又问道。”

    “这？这？张铁吱唔着。随后默认不语，陷入了老师带给自己的震惊之中。

    “好了！好了！你就别陷在刚才我说的那堆话中了，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几十年，我也是想不通。想来世人人不追逐权利、利益，是不可能的。人性之中有太多的黑暗面，这估计是上天给人的一个惩罚吧！师傅淡淡的说道。为师，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也隐居几十年了，要不是前几年遇到你，为什么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寂寞啊？想到前几年遇到张铁的那一幕，老师傅也禁不住一阵叹息。”

    “为师，知道你这几年心中一直忘不了那段仇恨，今天为师要教你的是人性中“善”。因为人性中，有了爱，这个世界才能如此的美妙。父爱、母爱、友情、爱情，这所有书中所写的，都是能令人感动和难忘的。爱，使一个人能忘记仇恨。为师，希望你能理解这段话，不要沉浸在仇恨之中。师傅爱怜的说着。

    张铁望着师傅爱怜的眼神，心中充满的对往事的回忆，也许是父亲倒地的那益刻，让自己还这么冷静的站在这，仇恨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可自己最敬爱的人，为什么要让他忘记仇恨？

    “铁儿，你知道大陆的形势吗？师傅不想纠缠那个让自己徒儿心痛的话题，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大陆从有文字记载以来，就陷入了纷争。可以说，大陆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和平和宁静，有的只是杀戮、征伐、占领、家破人亡、留血，张铁恨恨的说道。”

    “可为师却以为，大陆以后必将走向统一，这是一种趋势，是大陆大势所趋，只是现在这种趋势还没有形成，还需要不断的变化去促成这种大势和可能。师傅淡淡的说道，引导着张铁、天下大势，驱动着人，同时人也在改变着天下大势，要是大陆能统一，那么世间的这种纷争、流血、杀伐，将会消失，家破人亡也将成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大陆归于一统，大陆归于一统，张铁空中喃喃道。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构想啊！自己的师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此刻，张铁望向自己的师傅，师傅也在望向张铁，目光中充满了悲天悯人的神情。”

    “大陆归于一统，将成为一个整体，只要管理的合适，将会保持大陆长期的一个和平状态，大陆的人们也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师傅淡淡的说道。那时，将没有了仇恨和杀戮。”

    “铁儿，为师隐居于此，你知是何故？那是因为为师不忍见世人处在动荡中，所以隐居于此，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看清天下大势。你的到来，让为师看到了这一切，现在为师已经将为师平生所学全都教授于你，只希望你能带为师完成为师这一生都没有完成的事情。不知你愿意否？师傅激动的对张铁说道。”

    仇恨绝对是折磨张铁的事情，可师傅现在让他做的是结束这种仇恨。默默的有点哀伤，自己所学是为什么？张铁问自己。报仇吗？我没有那种大的理想，我只想在父亲、母亲膝下，可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铁儿，为师知道这将是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前无古人之举，也是给大陆能带来和平的。为师希望你能答应师傅的这个要求？师傅对这铁恳请道。”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只想我的父亲母亲，什么天下争霸，我不需要。可眼前我有吗？张铁抬头长叹一声。好，师傅，我就答应你，去结束那世间的纷争，让像我一样的人不能没了父亲母亲，张铁缓过心神，豪气的答道。”

    “好！明日你就下山吧！去实现你的理想吧！但是谨记，不能说出为师的名号。为师不想你用为师的名号轻易的取得一切，为师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双手来争取到这一切。最后，为师再想告诉你一句：心中要少了杀伐之心，多些爱！师傅最后叮嘱！

    是啊！大陆统一，这本身就是一个需要杀戮、征伐、流血的过程，没有这些怎么能有长久的和平呢？只希望在这个过程中，能少了些杀戮之心，多些对世人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