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第一次合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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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那些女仙,被项右右这么一嚷嚷,都吓得赶忙退到一旁。 只听柏舟颤颤巍巍地说道:“那回……在……桑林……”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有位女子送他荷包,他不收,还是自己替他收下,硬塞到他手里的。 “那能一样吗!”她怒目而视,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转身冲出了膳堂。 要硬说这两件事,哪里不一样吧,她好像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眼下自己就是个笨蛋,在前面替他冲锋陷阵;他倒好,在后方只顾着左拥右抱。他就是只猪,不对,猪都比他聪明!她揣着一肚子火,飞奔回了房中。 翌日上午,扶玉握着只巴掌大的葫芦,坐在乐台前盯着台上一众仙姬演练组曲,身后还一左一右地立着两位样貌姣好的男仙。 玉姑姑手中的葫芦,怎么与阿爹给我们的好生相像啊!项右右这会子抱着琴,刚从内院来到她身旁,瞧见她正仰起头,将葫芦肚中的东西倒入口中。 见到她来,扶玉便收起葫芦,拍了拍掌,台上的音乐与舞蹈便立马停了下来。 “跟我过来。” 扶玉将她带到乐台上,随手施一术法。只见台子正中靠前的位置,就凸起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小圆台子,台子上还置着一方琴桌凳。 项右右走到圆台中,将琴放好,端正地坐下,又听见扶玉道:“萧去左边,笙站右侧,丝葫与钟磬的位置不变。”她话音刚落,就见这些女仙迅速地站好了位置。 “舞蹈的先来一遍,记得要空出中间的台子!”她见大伙都已就位,又道了句。 只听萧声先起,其余的乐器也慢慢跟上,项右右左右前侧的女仙们,便合着音乐,翩翩起舞。她坐在小圆台上,细瞧着这些莺莺燕燕,突然想起她们昨日接二连三地向柏舟献殷勤的事,鼻中立马“哼”出声来。 今个早上,自己在外厅,草草吃了些糕点和豆粥,刚站起身,就见到柏舟从后厨走了出来,那几个女仙见了又立马围了上去,她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膳堂。 就知道招蜂引蝶,长得帅了不起啊!她正想得出神时,突然听见扶玉严声厉色地训斥道:“昨日已嘱咐过你二人,这圆台子上只能是琴,你们这是逞的哪门子快活?” 这会,扶玉已经走上乐台,将不知何时站上小圆台的一笙一萧,硬生生地给拽了下去。 感情昨天打架的,就是她俩啊。她突然想起昨日,有人跑来琴房叫扶玉去劝架的事。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在中央,还高我们一等。”这时,那持萧的女仙突然满脸怨气地争辩道。 看来这姐们还挺好强啊!但是,扶玉比你们更强! “这是长公主的意思,你们也要违抗吗?”只听扶玉冷冷地抛来这么一句。 一听是长公主的意思,那女仙身子僵硬地立在原置上,低下头便不再多话。 果然还是怕彤慧啊!她心下琢磨着,扶玉也就刀子嘴豆腐心,长公主可不一样呢。 “少司大人,岛主请您现在去趟琼汐苑,有要事相商。” 这会儿,突然有位白衣仙娥跑来传话,扶玉领了命,又再三嘱咐台上众人,依这个阵形继续排练五遍后才可休息,走前还不忘交待领舞的仙女看好大家。 扶玉走后,项右右认认真真地跟着大家,每回舞蹈结束后,都独自奏响那曲《满庭芳》。乐音娓娓、洋洋盈耳,竟然吸引来了几只像鹦鹉一样的小鸟,立在她肩头,出神地听着。 五次演排过后,领舞的女仙道了句:休息了。众人便三三两两先后向乐台下方走去。 又可以吃饭咯!本来就是柏舟的不对,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啊!一想到早上为了避开他,没吃多少,眼下她只觉得不值当。一会一定要吃回来,绝对不能亏了自己。 想到这,她豁然开朗,抱起琴刚走下圆台,就听到那持萧女仙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峰外来的果然一身狐媚子腥气,遮了半张脸还能勾搭君上!” “你懂什么,说不定那君上就好这野味呢!”另一个笙女,也毫不客气地补上了一刀。
我去,这两什么人啊,昨天还互掐来着,今天就一个鼻孔出气,一起诽谤我啊!莫不是有精神分裂? 第一上这台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嘴长她们脸上,我控制不了,但耳朵长我身上,就当没听见,赶紧去饭堂找柏舟。想罢,她立马猫着腰,从两人中间,迅速穿过。 刚跑到乐台边,忽然面前窜出一只脚来,眼瞅着就要踩上去了,她立马收回前脚,谁知后脚一时没能反映过来,还是直直往前迈去。 只听得“撕啦”一声响,随后又传来重重的撞击声,还夹带着杂乱的琴响。那些先行离去的女仙一听到响动,纷纷回转来观望出了何事。 “啊……哈哈哈哈……” 从乐台上方传来刺耳的嘲笑声。项右右这会,连人带琴一道趴到了台下,不仅裙摆被扯烂了,连琴身都摔成了两截,琴下的四个雁足,也被撞飞了。 她这会只觉得胸口疼得要命,头晕眼花的,半晌立不起来。 围观的人都小声议论着,没一个敢上前来扶她。估计瞧着这事,又是那两个争强好胜的女仙给惹出来的,便不太敢参和。 谁知那萧女突然嘴角一歪,跳下台子又一脚踏在她右手背上,冲着围观的人叫嚣道:“如今我们日日掩面,都是被她这种sao货给害的……” 听到这里,项右右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左拳直冲她膝盖。只听女仙“嗷”了一声,扔掉手中的长萧,退到乐台旁,一手扶着台边,一手揉着膝盖骨。 她像只小跳蛙似的跳起,冲到箫女面前,左手迅速掐紧她的咽喉。 又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那女仙额顶上瞬间鼓出个大包,还淅淅沥沥淌出了两行血,将羽面染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