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在线阅读 - 第四百六十九章 骑兵践踏,水寨屠杀

第四百六十九章 骑兵践踏,水寨屠杀

    第472章骑兵践踏,水寨屠杀

    一缕晨光从浓重的阴云中射出,落在大江东岸的泥泞路上。

    笔直的如同剑一样。

    雨不知道何时,已经彻底的停了。

    一队五十饶黑甲骑兵快速的从光束侧畔通过,人马噤声。

    手里的长槊落下,锋刃倒映出森冷的地。

    黑甲骑兵急速的冲向远处一公里外的江边水寨。

    一整排的槊刃,如同江浪一样起伏,带起重重杀机。

    轰然的马蹄声瞬间惊醒了营寨当中的阴教卒。

    被飓风整整肆虐了一夜,根本没有休息好的士卒顿时慌作一团,不知所措。

    停靠在岸边最前面的一艘大船上,穿着蓝色绸衣的文复之快速的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惊疑。

    站在船头,手握长刀,文复之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冲在骑兵最前方的李绚。

    尽管一身的黑衣黑甲,文复之依旧清楚的认出了他。

    对于这个刚刚击败自己的对手,文复之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憎恨。

    他的身形,他的眼睛,早就深深的刻在文复之的脑海郑

    一夜反思,文复之深信,昨夜如果不是李绚有特殊的环境优势,根本不可能击败他。

    下意识的,文复之摸向了自己的腹部。

    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但伤势还在,轻轻一碰,刺痛感立刻传来。

    霎那间,文复之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

    该死的,追杀竟然来的这么快。

    ……

    手里长刀缓缓出鞘,同时,文复之冷喝声在整个水寨内响起:“所有步卒,即刻结阵,弓弩手,马上上船,弓箭狙杀。”

    骑兵来的速度飞快,只能利用步卒结阵拖住李绚的脚步,然后用弓弩手对他进行狙杀。

    文复之在一瞬间,做出了最清醒的判断。

    只是下面的阴教卒慌乱之中,只能知道胡奔乱窜,哪里还能结阵。

    就在文复之准备做什么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朱泚快步从船舱的当中奔了出来。

    文复之猛然转头,看向朱泚,传音道:“朱老,立刻准备启航,我担心南昌王的手段不止如此。”

    朱泚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昨夜的失利,教训实在太过惨痛。

    有五艘船直接在大火中被焚尽,有四艘船落入了南昌王手里,最痛心的是有六艘战船直接背叛。

    背叛的六艘船在后撤之时,恰好赶上飓风肆虐,最后直接撞在了岸边,破损严重。

    最后只剩下一艘船能重新得用,而上面的士卒,反正文复之找到他们的时候,船上已经没人了。

    现在他们只有现在这里的五艘船和守在三河关的三艘船,稍微侥幸避过了昨夜的飓风。

    朱泚想要在风雨停歇之后,率军撤回睦州,但是文复之依旧还有不甘。

    昨夜那一战,他受伤了,李绚也没有好过多少。

    他们还有一搏之力。

    睦州水师损失惨重,南昌王和婺州水军又能好的到哪里去,他们还有得拼。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这边还没有从昨夜的飓风中缓过来,南昌王就已经率领骑兵直接杀到了。

    文复之侧过身,看了一眼婺江对岸的兰溪县城,兰溪县城的城头上只有寥寥几人。

    可见兰溪县城的人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双方没有提前沟通,这是机会。

    文复之猛然转身看向已经杀到寨门之前的黑色骑兵,他猛然一咬牙,整个人已经直接跃起,转眼已经冲下了船头。

    半空中只留下一句:“船上的一切就都交给了,朱老。”

    朱泚眼睛瞪的浑圆,他的手刚刚伸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出声阻止,文复之就已经跳下去。

    事到如今,再怎么懊悔也无用。

    朱泚立刻开始收拢起船上船下所有的弓弩手,同时开始指挥大船启航。

    ……

    骑马狂奔,风声呼啸。

    李绚冲在最前,一眼,他就看到了从船上跳下来的文复之。

    两只眼睛冰冷的对视,四目之中的杀意对撞出无数的火花。

    下一刻,锋利的长槊已经直接挑开了虚掩的寨门,然后悍然杀入。

    “杀!”丈长槊刃闪电般刺入了一名阴教卒的咽喉。

    紧跟着,槊刃已经直接撕裂了他的喉咙,冲击而出。

    锋利的长槊快速向前,转眼已经再度没入了另一名教卒的胸膛,然后闪电般抽了出来,杀向后方。

    整个水寨并不大,昨夜一场狂风之后,整个水寨被弄的一片混乱。

    骑兵的突然杀入,让整个阴水卒的精神彻底崩裂,四散奔逃。

    文复之之前下令的什么结阵的命令,早就已经被忘在了脑后。

    刚刚落地的文复之看到这一幕,脸色丕变。

    下一刻,他整个人已经直接扑了上去,手里的长刀刀背砸在了一名阴水卒的后背上。

    “啊!”阴水卒立刻就是一声痛叫,四周众人顿时看了过来。

    文复之立刻大声喊道:“上船,所有人,现在立刻上船。”

    脚步在地面猛的一点,文复之直接跃身而起,重重的踩在了一名阴教徒的肩膀上。

    一脚将他踢向后方的同时,文复之快速无比的朝李绚追了过去。

    ……

    水寨面朝婺江,李绚从南面杀入。

    转眼间就已经杀到了北面,五十骑在水寨中带起了一片血腥。

    后方文复之紧跟着就追了过来,刚刚冲到北面的李绚,手里长槊向前猛的一挑。

    北面的木墙,霎那间就被长槊挑开。

    一夜狂风肆虐本就让整个营寨立足不稳,骑兵冲击之下,更加的松垮。

    木墙挑开,骑兵立刻就如同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李绚回头,脸上满是嘲讽。

    刚刚杀到北门的文复之,就这么看着骑兵一阵风一样的杀了出去,脸上满是茫然。

    他脚步停顿在北门,然后看着骑兵在冲出去上百米后,终于缓缓的减速,然后掉头。

    锋利的槊刃映入眼帘,穿一身鱼鳞甲的李绚,再度出现在文复之的眼前。

    长刀瞬间就斜垂向地,两道目光隔空对视。

    “驾!”一声怒喝,狂马疾奔。

    马身上的李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朝着文复之急速杀来,锋利的槊刃带着夺命的刃光直刺文复之心口。

    冷冽的长刀瞬间扬起,文复之身形如同鬼魅一样,急速的冲向李绚。

    ……

    不到百米的距离瞬息闪过,文复之整个人猛的向下一缩,长刀在一瞬间挑向大马脖颈之处。

    甚至刀刃隐隐可顺着大马的脖颈,指向李绚的腰腹当郑

    李绚目光冰冷的盯着文复之,这个家伙充满了无尽的狡诈。

    昨晚之败,纯粹是他看了李绚的修为。

    霎那间,李绚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左腿猛的一夹,下一刻,高头大马的马蹄猛然间向上一抬,霎那间就避开了文复之的偷袭一刀。

    文复之的脸上满是愕然,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后虎虎生风。

    长刀在一瞬间向后急斩,下一刻,就听“咚”的一声,一股沛然无匹的力道传来,文复之一个控制不住,身形马上就是一个趔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更多的槊刃出现在了文复之的头顶。

    “叮叮叮……”一阵剧烈的响声过来,文复之猛的向右前一扑,整个人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

    最后才有些狼狈的一跃而起。

    看着重新杀入到营寨当中的一众骑兵,文复之心头满是愤怒。

    手上的长刀被重新拉回到了眼前,但是长刀之上,如今已经满是豁口。

    “骑兵!”文复之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声,骑兵的出现对于现在他们就是屠杀。

    对面,李绚已经率领骑兵再度杀穿了营寨,冲到了南方的田野里。

    这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黑甲骑兵他们没有再回头,而是直接消失不见。

    文复之重新回到了营寨当中,对着所有人大声喊道:“上船,都上船。”

    虽然是喝令所有人上船,但文复之最后还是留了一队人在岸上。

    大船缓缓的驶入了婺江之中,这个时候,终于不用再受到骑兵的威胁了,文复之才松了口气。

    “那些是南昌王的府卫,又有南昌王亲自带队,战力甚至都不输于千牛卫的骑兵,少主,不必因此感到沮丧。”朱泚来到了文复之身后,看着远处的隐隐约约的黑点,低声劝解。

    “我不是在担心那些黑甲骑兵,而是在想,南昌王究竟想做什么,仅仅是冲击我们一次吗,我看没那么简单。”文复之收回目光,摇摇头,神色肃然的道:“南昌王谋划向来环环相扣,我怀疑我们被逼上船,是他故意的,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想在江上解决我们吗?”

    “昨夜的飓风,我等受损严重,但婺州水师的损伤同样不轻,他们本来就没有几艘船,现在能动用的就更少了,江上作战,除非他有奇招,否则,他输定了。”朱泚冷眼看着远处的婺江尽头。

    “所以,很有可能,他的计划就是这样。”文复之伸手按了一下伤口,看到朱泚关心的要问,文复之伸手止住了他,同时道:“没事,只是一想到南昌王就感到莫名的隐痛。”

    朱泚微微一愣,稍微后退一步,看着文复之道:“少主,我们还是先回睦州吧,水师如今受创严重,就算是我们能杀了南昌王,也拿不下婺州城,甚至就连东阳都拿不下,越州方面怕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们往里钻了。”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南昌王最大的依仗已经用掉了,他再想做什么已经很难了,现在这个时候是杀他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再想要杀他就难了。”文复之提起李绚,总有股咬牙切齿的恨意不自然的流露。

    “少主何必总是盯着一个南昌王。”朱泚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唐藏龙卧虎,英才无尽……南昌王如此出色,我等杀他,也未必需要亲自动手。”

    “这个道理我懂。”文复之转身看向江面之上,氤氲的雾气开始蒸腾而起,文复之轻声道:“如果不杀了他,那么这一次的起事,方方面面,我们就都失败了。”

    “少主,我们还有歙州……”朱泚的话还没有完,就看到文复之的脸色骤然一紧,他猛的转头看向江面之上。

    赫然就是江面上一个黑点从远处而至。

    那是一艘船,船上载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