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在线阅读 -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上清宗门,陈朝后裔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上清宗门,陈朝后裔

    第425章上清宗门,陈朝后裔

    “啪”的一声,一个响指打过,房间的油灯突然间亮了起来。

    李绚这一刻,清楚的看清了墙角人影的模样。

    面白无须,须发皆白,眼神锐利,穿一身蓝色劲袍,双手环抱在腹部,神色沉冷,此人赫然正是阴教内侍总管,陈忠。

    媱后身边的贴身内侍。

    陈忠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绚,尖利但又不刺耳的声音响起:“南昌王!”

    一句话南昌王,李绚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的眼睛。

    就在一刹间,一股无形的漩涡出现在对方的眼郑

    李绚的目光刚刚看过去,眨眼就已经盯着不放,双目呆滞,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投进了漩涡当郑

    无尽的黑暗笼罩在四周的一切地之中,李绚一个人仿佛站在地之心一样。

    幻术。

    精神幻术。

    阴教的拿手手段。

    骤然间,两道金光突兀的在半空闪起。

    金光迅速散去,两名金甲神将清晰的出现在李绚的眼前。

    身穿金色的明光铠,右手俱握两把长槊,虎目圆瞪,面目在眼光之下,反而变得不清晰。

    “李绚,尔阴谋不轨,心怀jian诈,帝敕命,判尔斩刑,速速押往门处斩。”

    两名神将左右手同时向前一伸,两根长槊直接化作了两条金色的锁链,转眼已经飞到了李绚的肩头,然后死死的锁住。

    紧跟着一股沛然巨力从锁链上传来,李绚还没来得及反抗,他眼前的视界已经换了一个地。

    ……

    无尽的苍狗白云中,一名名金甲神将站立屹立在云朵之上。

    李绚一个人被压在了门之下,两侧是赤膊红衫的健硕架势,手中是凌厉无比的巨大斩刀。

    斩仙台,李绚竟然被押到了斩仙台。

    “奉帝令,开斩!”

    冥冥之中,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轰然的声音瞬间就在整个地间回荡起来:“开斩,开斩……”

    一侧的红衫刽子手,毫无犹豫,立刻抬起了巨大的斩刀,对着李绚的脖子就狠狠的斩了下来。

    然而对于这一切,李绚只是平静的看着,眼神之中冷静的如同万年寒冰一样。

    “当”的一声巨响。

    巨大的斩刀斩在了李绚的脖子上,一瞬间就如同斩在万年玄铁上一样,根本就斩不下去。

    骤然间,李绚抬头。

    带着清光的眼神,看向身后举着斩刀的红衫刽子手,李绚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就如此吗,你就只有如此手段吗?”

    红山刽子手的目光之中,瞬间闪过一丝冷冽,手里的斩刀再度扬起。

    就在这个时候,李绚的双手突然摆脱了锁链的束缚,双手拢在胸前,掐太极印,眼睛一闭,轻声念道:“太上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清地浊,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

    李绚念到最后,念的越来越快,甚至开始唱了起来。

    玄门早晚课,颂唱清净经。

    李绚早年被送入道观休养身体,这些道经不知道跟着颂唱了多少遍。

    如今更是早就融入了骨髓当郑

    尤其是体内的元炁之力不停的振动,随着颂唱一阵阵的传入四周的虚空郑

    浩然不可抗拒的力量之下,四周的虚空开始跟着振动了起来。

    并且振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知不觉中,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四周的苍狗白云,白云之上的无数神将,在一瞬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后的门,脚下的斩仙台,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背后的红衫刽子手,依旧存在,但他身上红衫,还有斩刀,也在迅速的退去。

    紧跟着出现了李绚并不是很熟悉的陈忠身影。

    一缕剑光从李绚的手中直射而起,转眼就刺破了红衫刽子手的咽喉。

    所有的一切幻象在这一瞬间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绚抬起头,看向眼前一片白色的世界。

    眼睛一闭,一睁,黑暗重新出现在李绚的眼前。

    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已经刺到了他的眉心,然而这个时候,短剑后面的身影却在一瞬间急速后退。

    闪电般的徒了角落里。

    “叮”的一声,一只长剑直直的钉在了他脚下的地板里。

    李绚一步踏出,他已经从窗榻上站了起来,腰间的八面汉剑缓慢而坚定的抽了出来。

    人向前一步跨步,脚尖在地面一点,插在地板里的软剑立刻被踢飞到了半空。

    紧跟着,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约束力存在一样,软剑直接飞在李绚的头顶,不停的来回盘旋。

    如同一条轻巧的游鱼,直接笼罩在李绚的头顶,但又可以在一刹那间,直接化作噬饶巨鲨。

    猛然前扑,直接噬人性命。

    “御剑术!”陈忠看着李绚头顶盘旋的软剑微微皱起了眉头i。

    “不,当然不是御剑术。”李绚立刻否认了陈忠的猜测,随即道:“本王的修为还十分薄弱,远还未到能够cao控御剑术的地步,这不过是一根蚕丝,配合软剑,运行的一种取巧手段罢了。”

    “是吗,那为何我发现不了你的蚕丝?”陈忠死死的盯着李绚的头顶。

    他也不相信李绚这年纪就已经学会的御剑术,但他却不得不心,万一李绚有什么奇诡的手段,到后来倒霉的绝对就是他。

    “这就是独家机密了。”李绚倒握剑柄,对着眼前的陈忠微微拱手,然后很客气的言道:“剑南道青羊宫灵玑子,见过前辈。”

    “西南第一丛林,本座见识了。”陈忠双手后背,甚至稍微后退开一步。

    “幻法之术对上道门嫡传,自然无用,前辈当应该知晓。”李绚手里的长剑微微向内一收,剑摆仙人指路势,看向陈忠道:“未曾请教,前辈?”

    “阴教陈忠,见过南昌郡王。”陈忠话里话外,满是俗世身份。

    李绚淡淡一笑,轻声道:“原来是上清宗门的手段,怪不得如此堂皇正大。”

    陶弘景的真灵位业图下知名,下茅山弟子都能用出一二来。

    “不过是向龙虎山偷学的一点手段罢了,让方家见笑了。”陈忠一句话,点出了真灵位业图的真相。

    “不敢,子哪有资格称方家。”李绚看着陈忠,微微拱手道:“不知道前辈此来何意,不会仅仅是为了取子性命吧?”

    “当然不是,老奴这一次来,是为了和南昌王商量一下合作之事。”陈忠一句合作,让李绚的眉头震惊不已。

    他忍不住的问道:“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本王和阴教如今还处在敌对之势,合作,如何合作,阁下与本王合作,一起灭了阴教吗?”

    “也未尝不可!”陈忠嘴角露出似笑非笑之意。

    李绚微微一愣,左手上抬,上方不停盘旋的软剑立刻落入他的掌心。

    右手剑轻抬,护在胸前,右手剑后摆,落在身后。

    李绚平静的看着陈忠,眼神微微一眯,道:“阁下究竟是何来历,请直?”

    “阴教陈忠,陈朝皇帝座下内侍首领。”

    “什么?”李绚顿时一惊,瞪直了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陈朝,你们怎么可能是陈朝?”

    “怎么,南昌王不知道嘛,老奴还以为这件事情在神都,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了。”陈忠的嘴角微微抿起,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屑。

    “陈硕真,文佳皇帝,怪不得,怪不得本王翻遍史书,也未曾见到文佳皇帝的年号,原来伱们继承的是前陈的法统。”李绚忍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气。

    就在这一瞬间,钱喆的脸孔突兀的出现在了李绚的眼底。

    他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钱家要卖给阴教军械,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一家人。

    只不过中间多了个钱灼,用来抵人性命。

    李绚突然间敏锐的意识到了,钱灼的死,根本不是因为他私运军火的事情一旦被查实,立刻就会威胁到钱家无数人命,而是因为他,一旦落入李绚的手中,用不了多久,钱家和阴教的真正关系,就会彻底的曝光在李绚眼前。

    其中牵扯的,还有更多朝中的南方官吏,世家。

    这也是为什么阴教会掌握那么多的朝堂机密的原因。

    李绚一直都在往前隋的方向去想,但是他却忘了,在前隋之前,还有一个陈朝。

    陈朝灭后,隋朝也只不过存在了三十年而已。

    “南陈后裔,怪不得你们会和宇文家的人联手?”李绚一时间哑然失笑。

    他原本以为,陈硕真是前隋后裔,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他们都不应该和宇文家的人联合在一起。

    然而他们是前陈的人,那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前陈被杨广所灭,后主陈叔宝也在一座枯井中,被人连带贵妃一起被抓,成为历史荒唐笑话。

    后来,前陈子嗣全部被掳到长安囚禁,后来杨广继位,前陈后裔才被放出来做官,但大多数都是县令一样的职。

    隋朝后来被宇文家所灭,陈朝后裔自然对宇文家有一分谢意。

    南陈统治江南三十二年,从陈霸先,到陈叔宝,总共四朝,武功如何暂且不,文章之道的确不凡。

    即便是后主陈叔宝,虽然耽于酒色,荒废朝政,但诗文之道也为历代传颂。

    一个陈叔宝,一个李煜。

    那些文采飞扬的皇帝,历来就不是武功长治久安的贤明君王。

    甚至不是守成之君。

    ……

    “你,你们是陈朝后裔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李绚猛然间抬头,死死的盯向了陈忠。

    陈忠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目光侧看向东南方向:“这江南十六世家,哪一家不知道我教来历?”

    “怪不得这些年,他们和你们一直暗通款曲,但是所有人却都闭口不言,怪不得你们会和茅山有所往来。”李绚看着陈忠,之前许多看起清楚,但实则迷惑的地方,这一下子一下就全都清楚了。

    李绚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陈忠:“那么陛下呢,陛下和后呢,他们对于你们的身份来历,还有其他的那些,难道也都完全知情吗?”

    “南昌王,你觉得呢?”陈忠一句反问,但已经给出了答案。

    李绚心下顿时一沉,尽管他知道,这里面挑拨之意甚重,但以后做事,终究难免对顾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