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无奈的克雷多
[[[CP|W:374|H:233|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511/9/3234028635826852180311404112497.jpg]]]图为米凯勒·曼弗雷迪，和安德烈·法尔内斯，两人为挚友，同时是克雷多·罗多克骑士在学院时期的朋友，在克雷多升任第8骑士之后，作为他的副官随同出征西伯利亚。左侧为信·日向·夏英格。（有传言说米凯勒·曼弗雷迪是原来的第二圆桌骑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话，想到他还有贝尔托莉丝的下场，感觉第二圆桌骑士这个位置就是个坑，谁当谁死于非命。） 克雷多的确是回来了，这是鲁鲁修从自己的母亲玛丽安娜那里得到的消息。虽然说西伯利亚前线地区的战况仍然僵持，但是，作战的士兵们却不可能永远都保持着警戒的状态，这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随着新一轮招募的兵员被送往战场，原本已经在西伯利亚作战许久的士兵们部分被调回本国进行修养。这其中就包括了中央集团军群的司令官，克雷多·罗多克，当然，他的回归不仅仅是因为长时间作战带来的精神疲惫，也更多的，是当面向皇帝陛下汇报在欧洲的战事。 “克雷多，你必须要向皇帝陛下阐明情况，西伯利亚的事情已经非常的复杂了，那帮人如果还要这样子延误战机的话，一旦我们在南非失利，你难道打算从西伯利亚撤退吗？” 说话的人，光是听声音就不难能够想象出他身材的健硕魁梧，这是一个听起来极为豪爽的人，此刻的声音因为愤怒而表现的异常暴躁。 “你冷静一点儿，米凯勒，克雷多也有他的难处。” 这个声音的主人虽然表面上听起来是在劝说刚刚那个暴躁的人，但是，他温润的声线并不能够掩盖住他心里的不满。没错，他能够理解作为指挥官克雷多的难处，但是，作为一个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军人，他对之前的事情更加的不满。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半个月前，西伯利亚的大地还处于冬季最后的冰封时刻。虽然哪怕是在春季，在这些经历了2年多的战争的骑士眼中，它依旧是一块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沼泽和黑暗森林密布的地方。但是，已经和EU共和国军队在这边冻土之上死磕了两年的他们却深谙一个道理，那就是冬季一旦过去，战争就会立刻开始。 这一点不光是布里塔尼亚的军人们想到了，已经占据了这块土地长达200年的EU共和国军人更是清楚这个道理。虽然拿破仑一辈子也没有到过莫斯科。但是，驻扎在莫斯科的EU共和国东线最高指挥官——巴尔克莱更是清楚这个道理。时间来到了1月初，西伯利亚冰冷刺骨的寒锋总算是过去，双方都磨拳擦踵准备进行第三轮的攻防战。然而，第八圆桌骑士对此却有了不同的看法，相较于布里塔尼亚的远征，本土作战的EU共和国其实占了很大的优势，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数量上虽然劣势，但是却能够稳稳地守住防线的原因。但是，随着战争的进一步推演，就连占据了整个新大陆的布里塔尼亚都不得不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征兵，那么作为一个军事理论上甚至领先世界的EU共和国，怎么可能还仅仅保持着原先的军力呢？ 敌人一定会主动发起攻击，而且会在冬季彻底结束之前，在我们松懈的那一刻发起凶猛的攻击。这一观点虽然被克雷多在叶卡捷琳堡的军事会议上提出来了，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可。作为北方集团军的司令官就不必多说，曼海姆·科顿上将虽然是老成保守的将领，对于克雷多提出的提前做好准备自然是稳中求胜地表示赞同。 南方集团军司令奥古斯塔对此表示了疑虑，不仅仅是因为现在其实并非是进攻最好的时机，考虑到EU共和国军人的作战素质，很难想象他们会主动从乌拉尔的铜墙铁壁中走出来。三位最高将领一个赞同，一个反对，那么按理来说，克雷多却应该支持这个部署才对。可是，别忘了，克雷多虽然是圆桌骑士，但是，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是不可能完全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反对最强烈的，自然是军需的负责人以及克雷多被强制安排的副司令。 如果要在春季来临之前准备好部署和防御，那么势必要花费更多的资金和人力来安排这件事情。虽然克雷多在行军过程中，尽可能地尊重了这位皇帝陛下派遣的副司令官的意见，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位副司令就买他的帐。因为，他是一个贵族………… 众所周知，圆桌骑士是布里塔尼亚骑士的最高荣誉，谁获得了圆桌骑士的称号，几乎可以说是等同于高级贵族的头衔。但是，也并不是谁都买他们的帐的。这其中就包括了作为克雷多副手的贵族军官，威廉·瑟曼，出身于原本的加拿大裔英国人的他，对于克雷多在军中以圆桌骑士身份总揽全局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愉快。 众所周知的，布里塔尼亚采用的是君主贵族制度，除了皇帝的直辖领地以外，布里塔尼亚大部分的国土都是由大大小小的贵族进行管理和统治。虽然说搬迁到新大陆后，为了加强对土地的控制，贵族对于封地的特权被削弱，但是，不得不肯定的是，即便到了战争时期，皇帝陛下尽管下令开始征召募兵，也必须要依靠各地的贵族才能够有足够的兵员。虽然在指挥权力上这些征召的部队由中央统一指挥，但是，这并非意味着，这些军队就绝对听命于中央。 南方集群原本就是军队之中各个派系的贵族势力的妥协，亨利·海兰德无法一言九鼎也情有可原，但是，中央集群就是绝对听命于皇帝的吗？不，正是因为克雷多的出身，反而使他更加难以控制这支部队。圆桌骑士的头衔虽然听上去很响亮，但是，对于那些延续了几百年的大家族而言，这些几乎只是几十年光景的骑士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噱头，如果没有这一层光荣，谁还会为帝国效力尽忠呢？瑟曼就是这样看待克雷多的，一个一时得意的小子，凭什么说三道四。 而且，中央集团军中的军官，也有不少是瑟曼家族的封地所提拨上来的军官，克雷多虽然有心整顿军纪，但是，面对势力盘根错杂的贵族势力，命令却始终难以下发到各个阶层中。 （PS：原著中鲁鲁修登基以后，有贵族造反就有大批军队跟随，其实我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感觉有点儿中世纪欧洲的贵族制度，但是又有些不一样。而且，在原著中，超合众国部队和布里塔尼亚开战的时候，第一骑士说过的话，也可以看出，贵族和各地的总督是拥有自己的军队的。从亡国的阿基德里面也可以看出，作为欧洲不列颠的大公奥古斯塔·亨利·海兰德，是独立于本土指挥体系的，手下的人是对公爵效忠，而非皇帝。那么，可以假定，布里塔尼亚的军队保留了中世纪的贵族的一些制度，但是，因为皇权很强，贵族将指挥权不得不交给中央统一指挥部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部分军队，是贵族的私有物。以上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大家看看就行了。） 提前做好防御的事情，就在这样的叹息中不了了之，随后的结果不出克雷多所预料，1月初的时候，借着暴风雨的掩护，准备充足的EU共和国军队突袭了布里塔尼亚南方集团军在前线的重镇——车里雅宾斯克。 毫无防备的南方集团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大量的辎重和武器弹药被付之一炬，紧随而来的暴风雪则成了所有失去庇护的士兵们的梦魇。如果不是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克雷多带领着自己的嫡系部队赶往增援，EU共和国也许会顺利在南方集团军打开突破口。但是，即便如此，当克雷多感到一片狼藉的车里雅宾斯克指挥部的时候，看到的，也只有奥古斯塔公爵懊悔的背影。 这次战役的失败直接导致了近10万军队的伤亡，虽然其中大多都是因为缺乏物资死于伤病和酷寒以及失踪，但是，对于已经显出疲态的布里塔尼亚帝国而言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南方集群不得不退回到秋明大本营进行休整，等待物资和人员的补充，而中央集群的副司令官则顺势提出了由中央集群分兵南下，帮助防御南方。有眼力的人都看出来了，这不过是这帮自以为是的贵族趁机想要从克雷多人数最多，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中夺走军权而已。但是，位于帝国本部的总参谋部对此情况并不算特别清楚，对于他们而言，能够得到最多最有效的消息就是南方集群准备不足，遭遇了敌军的突袭。这就是唯一的事实，更何况，奥古斯塔公爵虽然是中规中矩的人，但是，也不代表着，他就是贵族眼中合适的统率。 西伯利亚虽然是个苦寒的地方，但是，随着2年的时间过去，埋藏在地下丰富的资源开始被源源不断地开采变成rou眼可见的财富流进本土的那帮吸血鬼贵族的手中。那么对于这场战争是否能够打赢，他们其实觉得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底线是维持目前的情况，继续投入更庞大的军费似乎都成了多余的事情。 奥古斯塔成了牺牲品，不得不承担战败的责任，而克雷多不得不接受瑟曼提出的胁迫，同意中央集群分家，抽出了近6成的兵力前往南方，条件就是担保奥古斯塔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这个条件得到了瑟曼背后的贵族势力的认可，对于他们而言，有个奥古斯塔顶着总比他们上要好，而且，反正死得最多的是奥古斯塔自己的嫡系部队，他们何乐而不为呢。开春之后，克雷多不得不下令做出战略防御，同时会本国向皇帝面陈情况。然而，当他返回的时候，他发现他犯下了更为致命的错误………… 克雷多叹了口气，看着自己捏在手里的报告，心中对于皇帝陛下的决定百思不得其解。就在今天，他终于得到了面见皇帝陛下的机会，得益于瑟曼还算是一个守信用的贵族，皇帝陛下在看到许多联名为奥古斯塔公爵求情的贵族人员的报告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那场战役的发生，过程，失败的原因一概都没有过问。奥古斯塔最终仅仅只是被削了部分的封地，被暂时降职“戴罪立功”，在大本营－秋明等待命令。 听到皇帝陛下并没有处置奥古斯塔，克雷多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跟奥古斯塔之间有多好的关系，而只是单纯地认为奥古斯塔算是一个优秀的贵族罢了，比起那些总是给自己下绊子的无知的家伙，有过常年指挥作战经验的奥古斯塔公爵要识大体得多，至少不会拖后腿。只要能够保住他的地位和性命，那么他迟早还会回到前线上去的，这也算是克雷多为了保证前线安定而顺手做的好事吧。 真正让克雷多感到揪心的，是皇帝陛下对于瑟曼这种光明正大地抢夺兵权的行为表示了默许。虽然这或许多少也因为皇帝陛下不愿意在这种关键时刻再来一次“血之纹章”，但是，对于手下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的默许，也让克雷多这样憧憬着荣耀的骑士感到心寒。前线的军队无法上下一心，彼此之间相互提防，彼此都心存保留实力的念头而不肯尽全力。在克雷多率军队支援的那场战斗中，居然出现了贵族军官为了逃命，命令沿途拆毁了克雷多部队撤退也必须经过的桥梁。差点导致了克雷多所部全军覆没，而对此事的报告，仅仅只是一句，为了阻挡敌军的追击而做出的正确判断。呵呵，“正确”判断，你们所谓的正确，只是让我们成为你们活命的炮灰罢了。 “往好的方面想吧，皇帝陛下已经同意了为我们增派援军，预计在2月末就会出发。” 克雷多摆了摆手，圆桌骑士的白色制服在他的身上穿起来仿佛黯淡了不少。这当然不是因为克雷多，这件制服他已经穿了太久了，久到这上面的每一寸污垢都沾染着前线的硝烟。站在克雷多面前的魁梧男子闻言还打算再争辩两句，但是他身后金发的肃容男子却拉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 “安德烈，连你也要我忍气吞声吗？那个只会画些枫叶的小子懂个屁的军事！皇帝陛下这是在葬送前线骑士的生命！” 魁梧的男子愤慨地甩开了安德烈的手，看着一言不发的克雷多，眼中的目光仿佛都能够喷出火来。是的，没错，他们是帝国的军人，战死沙场也许才是最高的荣誉。可是，谁能够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牺牲呢？米凯勒·曼弗雷迪，这是男子的名字，同时也是克雷多的好友，在他指挥的部队中，有不少还是刚刚成年的军人，曼弗雷迪虽然明白这是为了国家，但是对于部下的关照也让他饱受折磨。他们不得不因为这些该死的理由而白白送命，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曼弗雷迪无数次地责怪自己，作为他们的指挥，将他们推向战场，却无法将他们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那些年轻人，他们原本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曼弗雷迪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但是作为熟知他性格的安德烈却知道这个家伙并不是说忘记了愤怒。他的目光死死盯紧了皇宫的方向，仿佛气血都在翻涌一般，让安德烈紧紧皱起了眉头。 “慎言！米凯勒！” 我们可不是在西伯利亚，他们此刻就在圆桌骑士的大本营中，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指不定藏着帝王的耳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听了去。米凯勒他固然是一个优秀的骑士，但是，这样的言行已经足以构成对皇帝陛下的不敬而被治罪。 米凯勒目光冷淡地扫了安德烈一眼，后者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米凯勒的不满难道他就没有吗？不，对于小贵族出身的安德烈而言，他非常清楚米凯勒所说的事情不过是千年贵族游戏的延续罢了。皇帝陛下对此事的沉默就是个最好的证明。打仗所需要的税收，兵员的召集，武器的生产，高素质军官的培养，优秀的骑士，这些都和布里塔尼亚盘根错节的贵族脱不开关系。克雷多手下的军权太大，皇帝就默许贵族分散他的权利。而贵族控制的军队太多，皇帝就为克雷多摇旗呐喊。没错，皇帝本身与其说是仲裁者，不如说是观战者更为合适。这种做法平心而论无可厚非。但是………… 抬起头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克雷多和米凯勒，安德烈在心中叹了口气。 【也许只有让一个既有能力又能够得到皇帝陛下信赖的人作为统帅才是最好的吧………………】 他这样无所事事地想着，忽然间自嘲地笑了笑，感觉到自己的愚蠢。那位皇帝陛下，什么时候相信过任何人呢？也许只有那个“闪光的玛丽安娜”吧，可是，她还能够领军出征吗？ “说起来，你们对于昨天看的那个东西有什么想法？” 似乎是觉得房间里面的气氛太过沉重，克雷多主动岔开了话题。自然就是昨天在自己的女弟子埃克莱尔盛情邀请下前去阿什福德家族观摩的新式陆军兵器KnightmareFrame，得益于已经开始投产的缘故，机体的动作设定已经非常成熟。就算是第一次的生手，在经过简单地练习以后，也能够进行简单的cao作。 克雷多和米凯勒、安德烈以前打下的底子自然不是盖的，还小小地进行了一次模拟对抗。说实在的，一开始的时候，米凯勒和安德烈对于这个人形的大玩具也只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的，但是在真正进行了模拟战斗之后，两个人从驾驶舱中走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狂喜的神色。 优秀的单兵作战能力，远远超过普通装甲部队的机动能力和火力。灵活多变的战术适应能力，更令人发指的在于，他满足了所有的骑士们发挥他们优秀的个人武艺的可能！ 在现代战争彼此都使用枪炮的时代，个人的武力能够在战争中起到多大的作用呢？无情的枪炮根本不是血rou之躯的人类可以抵挡的。就连帝国骑士学院也一度产生了这个疑惑，到底还要不要保留传统的剑术课程。这一度让米凯勒这样热爱骑士文化的人痛苦不已。难道骑士注定只能被时代所淘汰吗？ 可是，现在这台机体让这一切又重燃了希望。优秀的单兵作战能力，让米凯勒相信就算是孤身一人面对敌军的整只装甲师都不在话下。传说中的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也不再是神话。 如果将他们的装甲部队全部换上这样的机甲，那么米凯勒可以打包票，他可以率领他麾下优秀的骑士打穿乌拉尔山唯一的天堑－乌拉尔峡谷。 “在这只新式装甲师训练完成之后，会最先装备给我们。不过，就目前的进度来说，春季之前的话，可能赶不上。我准备去说服奥古斯塔大公也投资这个项目，以他的人脉，应该能够大幅度加快建设速度。相信，他会麦我们这个人情的。” 谈起这事情，克雷多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回到本土以后唯一的开心笑容。有了这只生力军的加入，克雷多对于接下来的战争会有更多的自信。 “为什么？” 安德烈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好吧，虽然这样问感觉有些犯贱，都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了，还感觉不可思议。不过，这倒是事实，通常这样的好东西会优先装备给贵族和皇族的私人卫队不是吗？ “这项研究并非是由帝国科技省管辖的下辖项目，而是阿什福德家族的私人赞助的。” 安德烈顿时恍然，换句话说，这是阿什福德家族的私有财产。不过，克雷多什么时候和那个阿什福德家族关系这么好了？ 似乎是看出了安德烈的疑惑，克雷多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这个项目最支持的人，就是第十一皇子鲁鲁修。” 安德烈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说，能够和皇子殿下搭上线，这是一件好事，但是，作为皇帝直属的圆桌骑士，克雷多这样的作为，在某些方面可能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安德烈作为他的挚友，却不得不提醒他。 “你是认真的吗？克雷多，我听说，第11皇子才12岁啊…………” 圆桌骑士作为皇帝直属的部队，很多时候都会成为目光紧盯着那张皇位的皇族们拉拢对象的重中之重。除了对皇帝陛下忠心耿耿的第一骑士以外，现在只有第8骑士在任，那么克雷多成为其他皇族拉拢的对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皇帝陛下虽然精力旺盛，但是毕竟也是50岁的人了，什么时候出个什么意外都不足为奇。那么，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此刻接受皇子殿下的热情资助，在站队的问题上，就显得很被动。毕竟，不光君择臣，臣也择君。安德烈克雷多似乎过于着急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呢？” 克雷多没有回答，反而笑意盈盈地问道。安德烈微微诧异地挑了挑眉，他很清楚克雷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肯轻易说出来。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三个人当中，就属他的鬼点子最多。 “不清楚，我并没有见过这位皇子，也说不好…………” 安德烈拖着自己的下巴开口说道，这令克雷多多少有些失望。倒是一旁的米凯勒听到这个话题，显得有些兴致勃勃。 “啊，那位皇子殿下我倒是有幸见过。之前地震的时候，我也正好在家里休息，听到情况就出去帮忙了。当时，还是那位殿下在指挥救援，分配了我一个小队去帮忙呢。哈哈，不得不说，很有领袖气质，行事作风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机敏果断，的确是少年英才。就是太过年幼了…………” 米凯勒的脸上也不自觉地带着笑容。他的笑容和安德烈、克雷多都有些不同，显得异常的阳光。这也许和他那本身刚毅、正直的气质有关吧。克雷多淡淡笑了笑，伸出手去把那份报告扔到了一旁。看着前厅的方向，沉默了良久，缓缓说道。 “他很像我的一个弟弟…………” 安德烈和米凯勒不自觉地对视了一眼，他们认识克雷多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弟弟的。不过，看着克雷多脸上不时闪现的黯淡，安德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时候，在骑士学院，总会有一些街头的小孩子跟他们打招呼。 “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克雷多看了一眼静静地听着的米凯勒和安德烈，他知道自己的理由不一定能够说服他们。但是，他觉得有必要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布里塔尼亚需要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帝…………” 安德烈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往四周环视了片刻，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克雷多虽然没有名言，但是言下之意，就是鲁鲁修是他认可的与众不同的人吗？他出身于白羊宫，母亲是全民敬仰的“闪光的玛丽安娜”，而且是继承顺位还很靠前的皇子…………真要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安德烈微微抬高了一些视线，在目光触及到那份关于让新式的Knightmare装甲师编入中央集团军的文件上，忽然间感觉到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的确，有一个平民出身的母亲，让第11皇子在贵族的人脉方面很难获得有利的支持。但是，这些在有了阿什福德大公、安特里伯爵的奔走之后，陆续会好起来的。关键在于鲁鲁修的年纪。相比起自己的几位兄长和jiejie，他的起步太晚，如果没有什么足够强大的优势的话，克雷多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空谈。那么，这个优势存在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是玛丽安娜的儿子………… 普通的民众也许不同，但是在军人之中，以一己之力击杀了“血之纹章”中叛乱的数名圆桌骑士的“闪光的玛丽安娜”大人几乎是所有军士的偶像。就连有些贵族军官，也不得不拜服在玛丽安娜大人的风采之下。这些对于鲁鲁修而言，就是隐藏起来的资源，而借着这一次战争，Knightmare势必会成为今后的热门军械，军队开始大批换装，那么鲁鲁修就能够和那些贵族搭上线，而且，如果说即将到来的第二次乌拉尔战役能够以此种武器为突破口，那么鲁鲁修的这些隐藏在军队中的士兵，将成为鲁鲁修的坚定支持者。真是一箭双雕的计策！这也是鲁鲁修暗示克雷多的吗？那个皇子年纪轻轻，居然就能够想到这么远………… 不过，这中间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他欠缺足够的功勋，一个让所有的贵族臣服，让所有的士兵们爱戴的卓越功勋！” 安德烈斩钉截铁地说道，而克雷多也表示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所以，这一次回来，也是我对他的一个考验…………” “如果他能够为这个国家，不，为那在前奋勇战斗的将士们带来一片天空的话，我克雷多的剑，必然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