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予以我们的报复
我终究还是不合群啊…… 喧笑从练武场出来,想到。 里面的情况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很少有人真正在那练习,大多都是动嘴皮子。 但也以为如此,他们大多都已经形成了小圈子,想加进去也不容易。 至于别的独行者,又或是热情的行商……也许是时机不对,他转了一圈也没碰上。 只是……我有那么需要社交吗? 喧笑走到一个平台边缘,栏杆之下是浮繁的市井。 或许要吧?等一个知己。 就在他倚着栏杆思考时,远处好像有人影升起。 人影……浮繁城不是禁飞吗?还是说有特殊任务? 只是…… 阵法好像触发了啊? 最初是最不显眼的,围绕在城外的阵纹一直亮着,其中一项作用就是降下压力,把飞起来的人压回去。 听师傅说,这种压力合体境以下的人碰着就会直接被拍地上,归一境也坚持不了太久…… 喧笑脑子里还在寻思呢,却只见到眼前光芒一闪,几十上百层阵法叠加出现,全都作用在那个黑影上。 每层都不是很亮,但叠加在一起,哪怕是傍晚,也极为耀眼。 “这是……皇庭整的吗?” 前几天就有传闻,说是什么要过节了,皇庭要给大家个惊喜之类的,还说是因为怎么作战胜利的庆祝。 而且现在在这座叫做浮繁的城里,这可是天水之都,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只觉得是演练失误了。 没人思考会是敌人入侵,毕竟,浮繁之内,已经安全了不知多少年了。 声浪出现,但又被一直存在的阵法压回去,众人只看见了空气的微微扭曲。 随着光与烟散去,里面的那个人影依旧存在。 这也让围观的众人更确信这只是演练出错罢了。 但他们哪知道,刚才那一击,完全可以秒杀新晋飞升境,甚至老手在那种攻击下也讨不了好。 可现在,那个浑身却黑的人,却只是受了伤,还在迅速恢复着。 这是……什么怪物?! 为了防止在浮繁使用扩散型武器导致平民大量死亡,能量区块封锁也是早就布下了,现在市民还感觉不到,但数值可不会骗人。 综合测量,3200异常值。 就算是峡谷通道持续期间,城里的能量异常值也没超过三十,现在这就像到了裂缝核心区一样。 浮繁城那的顶级修仙者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看见有皇庭客卿飞出应战,也是跟了上去。 “何人敢在我浮繁放肆!” 一声历喝,本应该起到提升气势的作用,但此刻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声音传到那人耳中,好像反倒让他从被炸懵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空洞漆黑的双眼超他们看来,口中呢喃着什么。 予以……我们的报复…… 见到如此怪人,为首客卿也是手一挥,皇庭众人直接结阵应战,而一同到来的那些,则也纷纷取出武器准备战斗。 随着它的清醒,身上的黑色能量也如同活了过来,由臃肿逐渐褪去,仅留一薄层在身上,剩下的,都在身后构筑成了翅膀与各式各样的武器。 这一变,让本就很高的能量异常值翻了个倍,刚刚赶到的主管都快怀疑这是不是怼对面世界里面去了。 但其实即使是对面世界的圣地,浓度也没这么高。 “不能在皇庭上方战斗,这东西强度不正常!” 原本设计用来应对城外全攻击位攻击依旧能撑许久的阵法,现在在这爆发黑气之下已经濒临崩溃,阵法中枢的镇神柱上各色的核心阵纹边缘已然发黑开裂。 面对城里水鸢卫发来的警告,再加上对面爆发的气场以及切身体会到的侵蚀,让在场众人压力倍增。 的确……这就是个怪物…… 只是须臾,那怪物就超众人发动了攻击。 敢飞上来的,大多都是三清和飞升的,仅有少量归一境,而在如此压迫下,所有三清都理智地靠了后,至于更往下的,直接溜走了。 羽翼爆发,黯蚀构成的武器穿梭其间,向着众人扑去,弥漫的黯蚀让众人在被侵蚀的同时,看不清对方本体的位置。 是,它爆发出来的能量就是简易版的黯蚀,而在这一刹,喧笑同时感觉到了心悸与心安。
随着暗黑色的黯蚀爆发,浮繁城最外层,也是最大的阵法轰然破碎,随后便是备用阵法的紧急启用,与各式各样中型阵法全面启动。 滋啦作响,加上兵器巨力碰撞下的金铁之声,才让众人意识到这不是演练。 而是……浮繁真的被敌人攻入了。 即使是喧笑所在平台上的人都算是比较能沉得住气的,现在也是步履匆匆,不少都急着通过传送阵转移。 在房间内思考的默言也走到窗边,看着外界这一切。 这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默言能模糊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套了一层什么,但又有那种很正常啥也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在喧笑他那“梦中”见过。 无色无相……触不可及…… 回过神的他第一反应是离开浮繁,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不是那么急了。 只是,现在喧笑跑哪去了? 找了半天,终于在楼上的楼梯间找到他了…… “给你发消息咋不回呢?” “你给我发了吗?没收到啊?” “……” 得,看来是外面这事儿的影响。 “下一步怎么办?” 喧笑还没有想象中那么慌张,挺好。 见此默言耸耸肩。 “呆在这,我师傅曾跟我说……芸金星如果打开了乌龟壳,那就是最硬的,虽然咱也不知道啥时候开。” “……?” 喧笑感觉有点不靠谱,也不知道咋一个商会的防御阵法能比国家级的还硬,不过是师爷说的……应该是可靠的吧? 外界沉降的黯蚀还在不断侵蚀着防御阵,只不过正在被向城外推去,应该不会毁掉所有中型阵法。 天上的人影也打得不见了踪影,浮繁在天,也感受不到什么震动了,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幻影,只有黑色的黯蚀还在上空,向外流淌。 “师傅,刚才那人是?” “我咋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