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酒食台前，君息大吃大喝了起来，凭良心说：“尽管现在还没有食盐味精王致和，但味道却是一点不差，让君息可谓是大快朵颐。

    正当君息酒足饭饱躺着拍着肚皮看着台上表演时轻细而又凌锐的声音响起：“你个读书人，不好好上台挥扬笔墨，却在台下大吃大喝若是天下人都如你这般，岂不是江山社稷不保！”

    君急闻言看去，只见此人一身侠客装扮，身披鹤羽狐裘袍，脚踏白纹长靴，右手中的白剑虽未出鞘却仍寒气逼人，可脸上更让人震惊，小脸白皙红润如温玉不染烟火气，柳眉细长微挑尽显英神貌。

    君息这明白了什么才叫粉装玉砌天然无修饰，不得不说此人样貌神似天上仙，但好看又能怎么了，好看就能肆意成妄为？君息可不惯毛病，直接开口道：“兄台这也不是在此吃喝看戏，不如您先上台一展文采。”

    “你，我，我有难言之隐，自然是不能上场。”这位男子被气得不轻，“你叫什么名字，如此无礼？”“君息。”“你就是君息？”男子轻哼一声，就你也敢与刘长风比较，我看你就是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君息默哼道，“不知公子可对这刘长风有所了都解？”“那是自然，这刘长风公子不仅是沧州第一才子，且为人善良乐道好接济助人，早就隐隐有了楚国第一才子的名声，这次柳府被迫招亲他也是因打抱不平，才来参加。”

    说着这男子眼中闪出了无数小星星，君息看着他像迷妹般的眼神，摇了摇头，喃喃道：“打抱不平，恐怕只是他伪装的假象吧。”

    那男子闻言反问道：“什么假象？没等君息回答，台上便喊起了君息与刘长风的名字，君息从那男子身边走过，拍了拍他肩膀，低声说道：“下次有缘分再告诉你。”随即君使一个翻身上了台，只留台下男子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君息触碰的左肩，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台上的君息，暗骂了一声：呸，登徒子！

    台上的君息这时候可没能感到杀人的目光，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论州第一才子，这位才子的确身上有股书生意气，长相也不差，怪不得能将一众男女迷的神魂颠倒，君息不禁想到台下的那名艳丽男子。

    随即考官开口说道：“今日比赛，一酒三诗，一酒之内，做出双方各做三诗，取最佳者为胜。”君息听到比赛规则后，不禁想到这好像跟曹植有点相像啊，只不过人家是七步咱是一酒，嗯，比人家要轻松多了。

    此时刘长风看了一眼君息，微微鞠了一躬，谦逊地说了声就由君公子先清吧，君息点了点行头，但在刘长风起身的一瞬间，君息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屑与阴翳，但又转瞬即逝。

    君息没有理会，转头向桌上拿了一壶酒，揭开酒盖痛饮了一口，大喊道《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一诗作罢，大家还并未反应过来时一首《水调歌头》又响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又是一首作罢，此时众场沸腾，“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太好了！底下不少人呐喊，阁楼中的姑娘闻此也纷纷掀帘相望，究竟是何等男子才能做出如此佳词。

    若是说刚刚那首《将进酒》将众才子的豪情点燃，那这首水调头则是将众多女子闺中幽思抒发，也使流落在外游人心中有了一丝思慰籍。

    反观台上的刘长风，脸色由震惊逐渐变得阴沉与恐惧紧接着，第君息开口第三首袭来《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

    此时君息突然停住，似乎全场的呼吸也随之停止，君息眯着醉眼，扫向会场一圈，直到他看到了那名红衣女，他停住了。

    嘴角忽然上扬，将酒壶中的最后的酒一口饮尽然后“咣当”一声酒壶掉在地上，君息看着不远处的柳芸韵笑着说出了最后一句：“那人却在灯火闲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