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青竹杖
李皮没有看见老头子做了什么，他只看到黄毛突然就跪了下去，老头子依旧颤巍巍地往外走。 “年轻人的嘴巴太臭，老头子帮你漱漱口。”白胡子老头留下这句话走出人群。 “噗！”李皮听到黄毛似乎是吐出了什么东西，可是他看不清。 围着他们的人群却是炸开了锅，“牙！黄毛的牙！” 黄毛吐出的东西是他的牙，一嘴的牙都让他吐了出来！ 看着老头子颤巍巍远去的背影，那群人没有一个敢动，甚至是出声的。他们只看到老头子走过黄毛，黄毛就跪地吐出了一嘴的牙，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能做到这样的情况？ 要打掉一个人的牙齿，一拳就能办到。要打掉一个人一嘴的牙齿，就是鲁提辖重生，也不一定能够一拳办到，何况这老头子好像并没有出手！ 李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头看一眼杨四月，那意思是，“怎么办？没办法的话，蹲下抱住头等着挨揍吧！” 李皮却听到杨四月大声喊了一声，“徐老爷子威武！” “徐老爷子！？”那群人中为首的一人听了杨四月的喊声，不自觉的重复一句。 “是啊！青竹帮徐老爷子！”杨四月淡淡地微笑。 “噗通” 李皮好像看见又有一个人跪下了，接着是一片人。 “火车站强子瞎了狗眼，还请徐老爷子原谅！” 接着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为首的汉子戳瞎了自己的双眼。 老头子已经走出了大厅，消失在黑暗中。 一众大汉这才匆忙起身，抬起自己的大哥匆忙往医院跑去了，只留下已经缓过劲儿来的黄毛不知所措。 李皮也愣了，“这是怎么回事？” “恭喜你，得到青竹帮徐老爷子的信物，从此，你在黑白两道都能横着走了！”杨四月笑道。 “信物？你是说这个？”李皮举起手上的青竹杖。 “你没注意？这可不是一般的竹子。”杨四月提醒李皮道。 李皮这才注意自己手里的青竹杖其实并不是一根竹子，而是——翡翠！ 不得了！一整根通体碧绿的玻璃种帝王绿！ 要知道，“色差一分，价差十倍，水多一分，价增十两。”像这种质地的翡翠，纽扣大小都能买上十数万，玉镯的话，更是价值千万，这么大的一整根青竹杖，价值怕是要过亿了！ 李皮这才想起刚才的白胡子老头，那人怕是拥有不简单的身份！ “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李皮第一次见这老头，他哪能想明白这老头为什么要把这门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 “他不是说了，因为你帮了他。”杨四月嬉笑道，“咱们快走吧！一会儿警察就要来了！” 李皮这才发现，大厅门口好像是有几个穿制服的人。他又发现，自己和杨四月已经被所有人都孤立了，人们远远地看着他们。 不再去管黄毛，杨四月拉起李皮就走。 “哎！你要做什么？”李皮总是被这个女人的举动搞晕。 “这是特殊人士候车室，像你这样的残疾人应该在这边等车。你好，他的眼睛有问题......”杨四月一边对李皮解释着，一边又对候车室的工作人员解释。还没等她说完，工作人员就把他们让进了那间候车室。 警察并没有多管闲事，这里既没有人打架，也没有人斗殴，显然是有人报了假警。 至于那个黄毛，是他自己脚下打滑，撞在了大理石柱子上，把满嘴的牙齿摔掉的。 特殊人士候车室里基本上没人，他们也不用面对周围群众怪异的眼神。 “一会儿上车时你跟紧我，这里人多，丢了不好找。”杨四月的口气就像是在教育小孩子。 “我为什么要跟紧你？咱们很熟吗？”李皮表示不服。 杨四月却直接上手抢过李皮手里的青竹杖，“你知道刚才的那个老头是谁？” “是谁？”这也是李皮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青竹帮的徐老头子！”杨四月一脸的兴奋。 李皮木然的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你......，唉！不知道就算了。但是，徐老头子为什么会把青竹杖交给你？”杨四月显然也不明白这一点。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她把青竹杖拆分成又递还给李皮说道：“这东西非同小可，你可要保管好。” “原来它不是一整根的！”李皮惊讶道。 “你想什么呢？一整根的怕是能够买来一座城了！”杨四月白了李皮一眼。 李皮点头称是，把三节的青竹杖用衣服包了装在自己的背包里。要知道，翡翠的硬度虽然堪比钻石，但十分容易断裂，因此要小心呵护。 “你车票呢？”杨四月问李皮。 “干嘛？”李皮反问。 “你又把本小姐当成阶级敌人对待了？你买的是三车厢4号中铺吧？中铺你爬不上去的，我这里有下铺的，跟你换。”杨四月说的很真诚。 杨四月说的轻松，李皮却又是一震，心想，自己买票的时候没有人跟踪啊！这小姑娘还真有些手段。嘴上却说：“用你管？” “关心爱护残疾人，人人有责！”杨四月的声音俏皮可爱，让李皮无可奈何。 “谁是残疾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皮承认打嘴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杨四月见李皮服软，“咯咯”一笑，伸手拽起了李皮的手。 “我陪你去京城看病。”杨四月的大圆脸凑近李皮，俏皮道。 “这怎么还被你给缠上了！” 无可奈何的李皮只得放弃了抵抗，顺从的就像个新婚的小媳妇，在灯光朦胧的黑夜中跟着杨四月提前检票进站。三号车厢在月台的最前面，空无一人的月台上，杨四月拉着李皮奔跑在济南朦胧的夏夜里，像极了开启人生新征程的一对儿小夫妻。 车上已经熄灯，有许多的乘客已经睡下。由于进站的原因，过道上的小灯又被开启。车厢里有股难闻的味道，偶尔经过某个铺位时，味道还会特别的冲。李皮什么也看不清，多亏了杨四月领路，他们又赶在大批乘客上车前提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