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失踪

    在公爵府，一位容颜异常清丽、姿态异常优美的女子正在阳台上眺望城中厮杀的军队，正是白牧公爵的女儿，白语霜。那纵横分布的街道，成为了千沟万壑的坟场，那儿倒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而活着的人则继续厮杀，原来血也可以是赤红的颜色。

    白语霜忧愁地远远眺望那儿，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终于，一旁的女仆说道：“小姐，进屋里去吧，外面天冷，可不要冻坏了身子。”

    白语霜：“竟然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吗？可恨我这么没用，没有一点办法让他们过得好一些。”

    女仆：“小姐不要担心这些，等到公爵大人回来，情况应该比现在会好一些。现在小姐你先进屋休息吧，好在公爵府在王城里算是安全的地方了，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杀戮。”

    白语霜：“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什么坏事要降临到我的身上了。”

    女仆：“小姐不要瞎想，你一定会安全的。小姐快些进屋里来吧，现在王城混乱，还是屋里最安全了，而且公爵大人平常都善待民众，就算造反的军队怨恨当今的皇帝陛下，也不会迁怒于此处的。”

    白语霜答应了一声，随后就走进屋内温暖惬意的房间内，而屋外则是严寒与鲜血交织的世界。

    街道上，小巷里，到处都在杀人，有的被刀砍死、有的被剑刺死、有的被矛戳死、有的被木棍打死，到处都流满了血，到处都是厮杀声和哀嚎声，有的人因为无法忍受凛冽的寒意，终于倒在地上。在某一处僻静的小巷里，正有一男一女互相对视着，正是徐羽和郑浮二人。

    徐羽：“公爵府在哪里？”

    郑浮伸出自己右手的手指，向一个无人的方向指过去：“在那儿，那条街道的尽头就是了。那儿几乎没有什么厮杀的军队，造反军占领了其他的街道，与皇帝的军队厮杀，唯独有意避开了那里。我在穹夜帝国灭亡，白牧公爵的庆功宴开始之前来到过这座王城，远远地望过那里。”

    徐羽看着他所指的方向，那儿确实几乎没什么人影，与这座城中的其他地方的哀嚎与血腥相对比，那里就像是一副宁静安详的油画，像是与世隔绝、无忧无虑的仙境。

    徐羽又问道：“可有白牧公爵他女儿的画像？”

    郑浮拿出一副画来答道：“有，就在这儿。白牧公爵的女儿叫做‘白语霜’。”

    徐羽：“这我知道。”

    郑浮：“白牧公爵向来很是疼爱自己的女儿，从来不肯她受到半点委屈，据说那位白大小姐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被吼过、或是被骂过一句，只是从前白牧公爵总是在打仗，很少陪她，但是那位白语霜小姐从小就很讨人喜欢，据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徐羽借过画像，打开看了看，那画上的女子确实生得漂亮至极，当真是落入凡尘的仙子。凝视那画像许久，徐羽说道：“他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就不是吗？若非他害死我女儿，我现在又怎会落得孤独无依的境地，要是我的女儿还活着，该多好。”

    郑浮：“这位白语霜小姐是一个温柔的人，你可以放弃为难她吗？你若是恨那白牧公爵，就去找那位公爵吧，何必找一个弱女子呢？”

    徐羽回答道：“不行，绝对不行！无论怎么说，我都要给我的女儿报仇！”

    说罢，她就飞快向公爵府的方向跑去。街道上，四周无人，只有无人居住的房屋檐下凝结的冰柱，还有满天飞雪与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口气之中，带着nongnong的血腥味，那浓郁的味道几乎飘满了全城。不一会儿，徐羽就跑到了公爵府的下面，看着那修建地甚是精致的公爵府，却没有什么侍卫把守，于是她翻过了墙，直接走入庭院之中。庭院中倒很是空旷，看样子似乎也没有像别的贵族那样种下什么名贵的花草。也许因为现在是冬天，院中显得格外凄清寂寥。徐羽向院中别处又望了望，发现这里非但没有奇花异草，比如某些冬季也能盛开的花，也不曾有其他华美的装饰，反而显得有些简谱。屋内隐约传来一些谈话声，像是在说什么“公爵大人怎么还不回来？”或是“都怪当今皇帝昏庸”之类的话。

    徐羽不再迟疑，直接飞身到了一棵树叶脱尽的树上面，随后又跳到二楼窗户上，又沿着屋檐快速移动，到了一扇透着暖光的窗户边。透过窗户，她看到里面有几个女仆正在挑选御寒的衣物，她们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盼着天下人的生活好些”之类的话。那些女仆之中，一个颇为温柔的一个说道：“咱们也给小姐送去，再给她沏壶茶、暖暖身子，小姐平时待我们也好……”听着她们的对话，徐羽心想：“小姐，那必定是白牧公爵的女儿了。”等到那几个女子收拾好衣物，转身走出房间的时候，徐羽趁机开了窗户，无声地进入房间里。虽然不知这是什么房间，但也比外面暖和许多。徐羽悄悄跟上，在她们背后小心翼翼地跟着，随后又藏进偏僻的角落，用巨大的花瓶做掩饰，挡住自己的身影。

    其他的女仆都围在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身边，有说有笑的，躲在阴暗角落的徐羽看着那被围在众多女仆中间喝茶的女子，她确定那正是画像上的人，也就是白牧公爵的女儿——白语霜。白语霜脸上带着几分忧愁的神情，说道：“可怜那些人在外面受苦，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此抱怨。”

    女仆在一旁说道：“小姐莫要总是把这些忧愁挂在嘴边，现在小姐该先照顾好自己。我们每个人都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世界就会变得好一些，再说，小姐看人受苦，不也给了那些人一些食物吗？”

    白语霜：“微薄之力，能有什么作用呢？”

    女仆：“别这样了，小姐把自己照顾好，公爵大人也能安心些。”

    几人又说了许久，等待女仆离开的时候，唯有白语霜一人留在这个温暖的房间里，趁她不注意，徐羽忽然从角落走出，将白语霜打晕。打晕了白语霜后，她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白牧，你的女儿在我的手上，你别想她能安然无恙！”接着，徐羽就神不知鬼不觉将昏迷的白语霜带出城外。等到其他女仆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们慌乱地叫着：“怎么办？小姐失踪了！”“快想办法啊，小姐让恶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