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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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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庄严肃穆的书房里,五皇子正在嬉皮笑脸的白话着:“嘿嘿,豆豆说了,抓到傻大个,吊起来打。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她还制定了一个五年计划。”

    上座的中年人貌似很受用,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还有呢?”中年人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不成器的人,幽幽的开口。

    “我突然很想我师傅了,想去拜见拜见,豆豆回家的时候,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中年人皱了皱眉,“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个想法?有几年没挨揍了,不舒服?”

    “不是,我觉得他老人家现在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五皇子摊摊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哪能看着师傅倒霉不去安慰安慰呢,我还是很有孝心滴。”

    “哼。”中年人冷哼了一声,捧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你是去安慰呀,还是去看热闹呀?”

    “呀。”吃了一惊,老头子怎么这么神,“您都知道了?认识豆豆这儿么久了,她今天说师傅教他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太有学问了,一听这就是师傅教导有方,我觉得很有必要去恭喜一下,师傅又收了一个旷世奇才的徒弟。”

    “哈哈哈哈。”中年人彻底舒心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去吧,去吧,准奏。同时替我也表达一下问候,带点儿金疮药。”说完了,立马挥挥手撵人,“下去吧。”

    不是吧,五皇子笑不出来了,师傅一定是内伤,金疮药好使,这是亲爹吗?要真是带了,这不是自己去拱火,给自己挣揍吗?这真是亲爹吗?还是别去了吧。

    云豆从地上爬起来,不高兴了,今天是不是黄历不对,怎么尽是遇上拦路虎。

    “哎呀,豆豆你没事吧,我真是莽撞了。”赫连琦从门里赶紧跳了出来,一脸的惶恐。

    豆爷儿捏着小拳头儿,仰着头,嘟着嘴巴,气鼓鼓的望着赫连琦。

    “怎么回事儿,遇见你就没好事。这是让你撞第二回了哈,我这新衣服。”

    “我赔。”

    “我这医药费。”

    “我给。”

    “我这精神损失费。”

    “我补偿,你说要多少呗?”

    呜呼,太多还可以,豆豆眼神儿飘忽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莫非有事求自己不成。

    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这么好说话,我都不好意思坑你了。回家了啦,吃饭了吗。”

    “豆豆,吃饭不着急,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的,希望你一定得帮帮我?”

    “缺钱就免开尊口了。”她很不客气,“最近赔了好几万两银子,穷着呢。”吸溜一抽,眼泪啪嗒啪嗒又下来了,“别的看心情吧。最近事儿太多,气儿不顺。”

    “差多少钱,要不我给你补上?”

    “不行。”云豆断然晃着小脑袋拒绝,“冤有头债有主,你补上算怎么回事儿啊?这回来,嘻嘻,也不能太便宜你。有时间没,一块儿去逛逛太清宫呗,听说那里挺热闹的。

    可是爹说那里人太多,我太小,不敢带我去。”伸爪子捏了捏赫连琦的腰,仰头望了望赫连琦的大个子,“不错,有你给我当保镖,估计差不了,我爹也能放心,成不?”

    能不成吗?豆豆可以说是救了他一族人的性命,别说逛个庙啦,就算是要自己的命,他都不含糊,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没问题,别说去个太清宫了,只要你高兴,南天门我都陪你去。”

    但愿你口能应心啊小子。歪着小脑袋仰头看了一眼赫连琦,见对方神色安详,不像是作假,心里还是很舒服的。至少比那个什么便宜表哥瞅着顺眼。人家这个求自己帮忙,是明着的,不像便宜表哥那么多心眼儿。

    “我上那儿干嘛儿去,恐高,怕掉下来。”

    “没事儿,我给你当rou垫子。”

    “不必了。”挥挥手,“也不怕你心里膈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对你是不放心的。希望往后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你还能记得今天我们这点儿交情,就足够了。另外。”突然停住了脚步,“诚然你很有钱,但是也得用在刀刃上,经过去年冬天那场瘟疫,族里现在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别再给我送东西了,那都是你族里百姓的血汗那,我花着不安心,用着心疼。”走到了院子的葡萄架下,往藤椅上一躺,“呜呼,我歇会儿。”

    云豆直说是族里,没提你和我,虽然说者无心,赫连琦却是很感动的。这豆豆虽然说话极力跟自己划清界线,但是骨子里还是当自己是自己人的吧。

    坐到了云豆对面的藤椅上,茉莉赶紧识趣儿的拿来了茶点儿,然后悄悄的退开。

    “嗯,你教训的极是,你对族人的惦记,小杰来信都跟我说了。我这次来,其实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只带来了几匹的好马。这个礼物你得收吧?”

    嗯?云豆顿时眼睛一亮,她现在就是缺什么?好马。说实在的,自从上次过年的时候,见识了对方的宝马良驹,她就惦记上了。憋得这个难受啊,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嘿嘿,这赫连琦很会办事儿吗?稀饭。

    “哈,姐夫,不错啊。”顿时就变了嘴脸,“这个我喜欢,你咋看出来的?”

    赫连琦苦笑,这还用说吗?当初每天休整的时候,你就去给马梳毛,挠痒痒,眼儿热的直流哈喇子,傻子都看的出来好吧。

    “我听鸾鸾说的,你家连个马车都没有,舅父大人每天进城还得自己挑担子。”

    这个脸是得给鸾鸾的,往下的事情好开口了就。

    “呵呵呵呵。”云豆只是嘿嘿笑了笑,突然身子往前探了探,狡猾的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笑的赫连琦目光直躲闪,“你,没干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儿吧?”

    “啊!”赫连琦吃惊的一愣,“哈,不能,哪儿能呢。”

    “呵呵。”见对方神色慌乱,目光闪烁,回答的很是心不在焉,顿时有了计较,跳下躺椅,“走吧,吃饭去,你舅父大人刚好也在,你们好好喝一杯。呼呼,姐夫,我研究了两道新菜,味道都很独特,你有口福了呢。”哼哼,喝高了,看你说不说。

    “姐夫,鸭子好吃吧?”

    “好吃。”

    “值三大碗不啦?”

    “值。”

    “那好,喝。”

    “好。豆豆这汤也不错,味道很特别,我这一路急性过来,灌着风,什么都吃不下了。这才一口下去,舌头也不木了,气儿也顺了。”

    云豆狡猾的一笑,“可怜的,为了气儿顺了,干。”

    “好。”

    就算赫连琦海量,也架不住云豆诡计多端,终于在云礼等人都喝趴下之后,赫连琦舌头也发硬了,眼睛血红,摇摇欲坠的样子了。豆豆大喜,这是喝高了。

    “姐夫,你这次过来,有时间去见我姐不啦?我这里的事情,再有几天天就齐活了,你要是方面的话,我们可以搭伴儿呗?”

    “不,不急,豆豆,来再喝,我嘴呢?”

    哼,死醉鬼。

    “我,我这次来,就是想接你姐回去完婚的。这事儿还得多多拜托你了。”

    “好事儿啊!”

    豆豆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是犯起嘀咕,真的这么简单吗?还至于你小子装醉酒跟我说。要是真喝高了,还能这么条理清晰反应敏捷的让自己帮忙?豆豆心里更加不舒服了,这事儿小不了啊。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撕破脸皮,省了往后没法见面。

    “好事儿,呵呵,好事儿。”

    “嗯,是好事儿,可是结婚是你们俩口子的事情吗,找我干嘛?”

    赫连琦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我族现在羸弱,承蒙大周天子不弃,愿意联姻,永结秦晋之好。只是鸾鸾性子刚烈,我怕她想歪了。这事儿,还得请豆豆你从中帮忙说和说和。”

    你大爷的,说和个屁呀,感情是当了陈世美了呀,怪不得这么大方呢,还,还什么宝马良驹。你祖宗的,也太小看我云豆了,几匹马就能让老纸干昧良心的事情吗?姥姥。

    啪,就把酒壶给甩了,小手一指,声色俱厉的吼了起来。

    “你给老纸滚出去,滚那,滚。”

    “滚,不动了,头,晕。”轰隆一声,赫连琦的身躯跟山岳似的,趴在了桌子上,打着呼噜睡着了。

    听到动静,茉莉胖墩儿百灵赶紧跑了进来,“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把他扶起来。”

    啪啪一顿嘴巴子,手都打疼了,可是对方的脸才一点点红,好不泄气。

    “孙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把这个陈世美扔出去。”

    胖墩儿缩了缩脖子,“豆豆,扔不动。这都喝成这样了,扔出去好吗?”

    啪,云豆又把桌子一拍,狠狠的瞪了几个笨蛋一眼,蹬蹬自己跑到了院子里,冲着赫连琦的侍卫咋呼了一下,“你们,过来,把你家主子抬回去吧,我家庙小,放不下这尊大菩萨。

    等他醒了告诉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侍卫们对云豆还是挺敬畏的,麻溜的将赫连琦给抬走了。

    云豆郁闷的不行不行的,她就不明白,男人怎么都这个德行,前一刻还海誓山盟的,说变心就变心。

    可是豆豆的平静小日子算是过到头儿了。晚上,老管家来报,“小主子,有人带了厚礼,前来拜会。”

    到了现在,豆豆也差不多知道了赫连琦的身份。眼睛一闭,“是来要账的吧!”

    等出了云豆的住处,赫连琦本来是趴在马上的,突然直起来腰。

    “王爷,您没事儿吧?”手下的人,赶紧上前询问。

    “没事。”一行人回了驿馆。

    一个鹰勾鼻子精神矍铄的老人,将赫连琦迎进了厅堂,“王爷,事情如何了?”

    “嗯——。”赫连琦没有回话,而是抄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嘟的灌了一起。

    “爷,您的脸?这塔娜,也太过分了,这么点儿小忙都不帮。南朝人,果然靠不住,说翻脸就翻脸。”浑浊的眼睛了,露出了锐利的凶光。

    赫连琦似有察觉,“乌木尔老师,塔娜对我族的恩情,可昭日月,尔等必须尊敬。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做主。”

    云豆心惊rou跳的以为是卢云洲来要钱的呢,哪知道不是。

    “云小姐在上,小的这厢有礼了。”

    进来的是个老头儿子,山羊胡,有点儿驼背。

    “你是谁?来找我何事?”

    “小的是齐王府的管事,您表哥怕您在京城呆的闷了,让小的送来了两只斗鸡给您解闷儿。”

    娘的,豆豆心里暗自好奇,这咋又冒出来个表哥。这京城今年的流行风感情是认表哥?奶奶个熊的,再看老纸个子小,也不能这么欺负呀。

    “哦哦,呵呵,有劳管家了,表哥想的可真是周到啊。不过呢”,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儿,“我不喜欢斗鸡,我喜欢吃鸡,这斗鸡很贵吧?我师父说了,玩物丧志是不对滴,咱能不能给合成银子啊。”

    嘎吱,老管家的脖子差点儿给扭到,也顾不得尊卑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云豆,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样?到底行不行啊?”

    “行,行——。”老管家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心说这小主子,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那,小姐,明天小的明天再将银子给您送过来。这礼单您可一定要看那,小的这就先告退了。”

    “哦,哦。”云豆点点头,“茉莉,给老管家点儿茶水钱,这么大岁数儿,黑灯瞎火的来这里不容易。另外老管家,表哥送我两只鸡,那我送表哥两只鸭子吧,给他尝尝鲜。”

    云豆把礼单拿过来,只见上面呢就写着几行字: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嘛儿意思呢?她糊涂了。不过还不能找人问,齐王这么神神秘秘的来送东西,定然是有深意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即就着蜡烛,将礼单给烧了。

    心情不好,洗了脸,洗了脚,早早就准备回被窝睡觉去。哪知道刚躺下,茉莉就推门进来了。

    “小姐,有人来了。”

    机灵一下就爬起来了,“是要账的吗?”

    “不是。”茉莉赶紧缩了缩脖子,让小姐受惊了,罪过罪过,“是五皇子,他说有人想见你。”

    “切,老纸又不是大熊猫,是谁想瞻仰就能瞻仰的吗?没空,忙着呢。”拉着被子,又缩回了被窝。

    茉莉揉了揉衣襟,“是他爹。”

    “他爹有多点儿什么?”

    “小姐,不多什么,就是皇帝。”

    嘎,云豆蹭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茉莉的领子,“你再说一遍,咋回事儿?”

    “咳咳咳,小姐,小姐,松,松手,五皇子说当今圣上要见你。”

    噗通,豆豆眼睛一直,一个屁股堆儿就坐摔倒了。

    “不是吧,我就是贪点儿小钱,不至于告御状吧?谁特么的这么缺德哟。大不了老纸还他钱还不行啊?这叫人办事儿?”

    战战兢兢的穿了自己最隆重的一身衣服,见皇帝诶,在这之前,自己认识的最大的官儿才是保正好不好?

    “老哥,你爹凶不?”马车上,豆豆哆哆嗦嗦的戳着手指头问。

    “凶啊。”要不说五皇子是个草包呢,他就没发现豆豆在哆嗦。“一朝天子,生杀予夺,能不凶吗?”

    那是威严大哥,读书少没办法了。可是豆豆当真的了,当即眼睛一翻,差点儿晕过去。

    “话说你那跟山岳一般高大伟岸的爹找我干嘛呀?我就一个穷山沟里爬出来的小土鳖而已。”蹬了蹬自己的小腿儿,晃了晃自己的小巴掌,有点儿泄气,对方心里得多折腾不嫌弃事儿大呀,“收拾我不太难吧,还用告御状吗?”

    草包老五正心里不自在呢,苦大仇深的会回忆自己的痛苦不堪的过往,时常挨批挨揍,动不动就得悔过罪己,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豆豆在说什么。

    豆豆见草包老五不说话,更加的害怕了。哦的个神那,自己到底是这得罪哪路菩萨了吗?

    “话说老哥,你跟卢云洲熟悉吗?老哥。”使劲儿的抱着五皇子的胳膊晃了晃,让他回魂儿,“根据大周律法,坑人四万两银子,啥罪过呀?”

    草包老五没有听清楚前半句,“别说四万两了,凡官员,贪污超过四百,就是抄家掉脑袋的罪过。”

    嘎,哽儿,眼睛一翻,从座位上就出溜了下去。

    “诶诶诶,豆豆你怎么了?”

    草包老五还纳闷儿,自己说错话了吗?就想把豆豆给抱起来。

    “别动我,我得好好缓缓,地上坐着安全。安全。”努了努哦嘴,眼珠子转了一转,“有酒吗?”

    “做什么?”

    “壮壮胆子。”

    “木有。”草包老五摇摇头,“出来的匆忙,又不是来游玩的,没带。”

    呼呼呼,自己真的是坏事儿做多了吗?为啥子呀,难道说自己的坏事儿真的干太多了吗?现世报了。这都快嗝屁儿了,说不定来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竟然连喝口酒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到,真憋屈呀。

    缓了缓,想了想,“那个,要是平民呢,拐骗多少要命。”

    “四百两啊,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本朝律法还是很严厉滴。”

    呜呼呼,这回是真的没活路了么?眼睛一闭,决定不说话了。果然这做人就不能贪,一个大子儿没花着不说,还惹了这天大的窟窿。卢云洲,老匹夫,太不是个东西了,老纸要是这次侥幸不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等等,豆豆突然眼睛一暗,不对呀,时间不对,就算卢云洲有两下子,但是现在是大晚上的,他一个退了休的翰林,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鼓动的了皇帝在这个时候审问自己吧。传说中皇帝的夜生活可是很丰富滴。

    那就说明了更严肃的问题,这些凤子龙孙们已经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了。而且,朝臣们已经在分队站边儿了。卢云洲背后的人,恐怕是皇帝老儿极其宠爱的儿子吧。天呐,想明白了这些的豆豆,脑袋嗡的一下,靠在坐上,都没有抬头的力气了。不会牵连自己的家人族人吧,但愿不会。

    这趟京城真是不该来,自己这是要钱不要命呀,而且自己还傻乎乎的把老爹大伯他们都给带过来了,自己简直罪无可恕。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费力的举起胳膊,想给自己两个耳光,真是太糊涂了。不可原谅。

    “诶诶诶,豆豆。”草包老五已经感觉到了豆豆的异常,一把攥住了豆豆的小胳膊,“你这是干嘛呀?睡糊涂了,撒癔症啦?”

    “没有。”

    “那怎么尽干糊涂事?”

    “脖子疼。”

    噗嗤,草包老五给逗乐了,“你这脖子不好好的吗?”

    “很快就不好了呢恐怕。老哥我问你,卢云洲是谁的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打岔,快说。”

    “梁王,你问这个做什么?”

    天呐,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梁王,豆豆感觉自己快要撒手人寰了。

    “那,那天见我就叫表妹的那个货是谁呀?”

    “楚王。”

    “那那那。”云豆哆嗦了一下,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来一沓银票,仰头眨着星眸望着五皇子,“老哥,这些给你,我能求你个事儿吗?”

    要说银子可真是个好东西,他是皇子,可是也不嫌银子咬手,但是想了想拿银子的后果,还是果断的把手背到了身后。

    “你看你这是干啥呢?都这么熟悉了,有话直接说呗,动银子多俗气呢。”

    俗吗?不俗呢,只要能大家买个活路,这点儿钱算个啥。直接把钱银票别到了五皇子的腰带上。

    “你还是收了吧,不然我走的不踏实。”

    草包老五翻着眼皮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豆豆是在说什么,“你这是干啥呀?”

    “托孤啊,干啥。万一今天我不好了,麻烦你务必把我爹和我大伯他们送回家。”趴在地上,咚咚咚的,给五皇子磕了好几个响头,“拜托了,我知道你是大好人,最是乐于助人,就算是没钱也会帮我的。

    可是我云豆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蛮喜欢你这个人的,跟你没玩儿够,要是有缘,来生再见吧。”

    哈,草包老五眼睛瞪的溜圆儿,这事儿好像不是让自己给办砸了吧?

    “主子,到了。”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到地方了。

    豆豆是被五皇子扛着进了那个厅堂的,没力气走了。

    “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