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的开始
深夜，欢快热闹的宿屋终于重新融入寺院的安静之中，孩子们七扭八歪地躺在各自或别人的被褥上。 旬睡在最靠外侧的地板上，旁边是自来熟的休，他自认为旬曾经因头发而受过欺负，因此主动睡在旬的旁边，想要罩着他，只是如果他把脚从旬的腿上挪开大概会更有说服力。 透明不可见的灵魂自旬的身体冒出，灵魂穿过屋顶升至空中，随后便在寺院内游荡起来。 高大的火之寺即使在黑暗寂静中，也格外庄严肃穆，朦胧的月光披在寺庙身上，更添几分神秘和神圣。 他的灵魂向着寺院深处飘去，掠过提着灯笼的值夜僧人，将寺庙的地形和建筑都打探了一遍。 一处同样高大的偏殿，住持真慧大师正对着面前的小和尚说着什么的时候，旬的脑袋带着好奇的表情从天花板上冒了出来。 “…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未出轮回，而辩圆觉…”真慧大师用雄浑的声音诵念着。 ‘原来是在讲佛经啊…小和尚竟是住持大师的弟子。‘真慧大师面前的小和尚正是陪着孩子们一起玩耍的宝井秀人。 旬对佛经不甚了解，跟着听了一会儿倒也觉得有趣，不知不觉便听到真慧大师讲完经书。 “今天的讲经就到此为止，夜已深了，你陪着辉夜一族的客人耽误了不少时间，讲经的时间就缩短一些吧。” “是。” “怎么样，这段时间陪着小孩子们会觉得辛苦吗？我知道你的思想像成年人一样，心里总是装着太多的心事，不过，你也只有八岁而已，身为你这样的年纪，若是完全的失去童年就太遗憾了，佛祖也会觉得可惜的。” “请您放心，这不是辛苦的事情，我的心里也觉得很放松。” “那就好，以后可以多多和他们接触，你就和你的师兄一起，好好照顾辉夜一族的客人们吧。” “是，师傅。” “你已经和为师学习很久了，也是时候教给你一些新的东西了。” “师傅？难道是…” “今天为师就教你一种冥想的方法吧。” 秀人闻言虽然极力克制，却难掩失望的情绪。 “这冥想法虽然不甚高明，但是却有助于明心见性，破除迷障，专注精神...”真慧大师好似没有看到秀人脸上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讲解冥想法的技巧和要点。 这冥想法并不算难，只是对人的专注力有要求，需要集中精神的同时保持放松，方可进入冥想。 讲完要点，真慧大师便嘱托秀人进行尝试，并亲自示范如何进入冥想状态。 出于好奇的心理，旬也跟着尝试了一番，没想到很快便成功。 半个小时之后，旬神清气爽的自冥想状态中清醒，发觉这冥想法确实不错，不过短短的时间便觉得精神舒缓了许多，大脑也变得清醒一些。 他抬头向前看去，真慧大师也正好从冥想中醒来，而秀人却眉头紧皱，额头隐有汗渍流出，显然是心思不宁，一直未进入状态。 真慧大师见状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罢了，秀人。” 秀人睁开双眼，略带羞愧的回应道：“对不起，师傅。” “无碍，冥想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初次尝试没有成功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冥想需要纯净念头，放空心神，你还需多加打磨自己。” “是，师傅。”秀人低头应道。 “师傅...”秀人欲言又止，似乎心中有事。 停顿良久，秀人鼓起勇气，“师傅，请问我何时才能学习仙族之才呢？！” 真慧大师注视秀人热切的眼神，随后开口道：“仙族之才非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慈悲和心思纯净之人，是难以学会的，可你心思驳杂，心事难以放下...” “师傅，请求您教我仙族之才吧！”秀人的小脑袋猛地磕在地板上。 真慧大师沉默良久才开口道：“罢了，一切都是定数。今天为师就先为你展示一次，你再决定是否真的要学吧。” 听到仙族之才几个字，旬的灵魂体都凑得更近了一些。 出于对火影的喜爱，也碰巧捡到的电脑中同时保存了火影的漫画和动画，因此他记得仙族之才这项绝技，是只在动画中才出现过的一种秘术。 ‘难道我是穿越到了动画的世界？还是…’旬暗自思忖。 “看好了，秀人，火之寺的绝技——仙族之才。” 真慧大师起身立定，双眼微闭，右手拇指扣住食指，竖掌朝上，左手拇指扣住食指，竖掌朝下，掌心俱向外。 “来迎·无量光！”金色的查克拉能量喷涌，一尊巨大的佛陀做着与真慧大师相同的九品手印出现在其身后，佛陀宝相庄严，充塞大殿，脑后光轮普照，半睁的双眼淡然地俯视众生，甫一出现，便震慑住了秀人和旬的心神。 ‘这…这不是来迎·千手杀…‘经历过许多的旬心志更为坚定，很快从震慑中回过神来，随后反应过来真慧大师所施展的仙族之才和他“见过”的并不一样。 然而还未等他多想，意外陡然发生。 “是谁！”真慧大师声若洪钟，微闭的双眼猛睁，眼中精光爆射，紧盯住旬所处的虚空。 其身后的阿弥陀佛也同时睁眼看向旬所处的位置，虚空中一股可怕的精神威压包裹向他的灵体，灵体竟因恐怖的压迫而倍感疼痛，强烈的危机感在心头升起，他果断化作流光，快速回归自己的rou体。 ‘他能发现我！’回归后的旬尤未自紧张中平复下心情，胸腔震动，耳中满是自己的心跳声。 虽然【鬼蝉】能力获得不久，但是凭借曼陀罗能够带着他重生并穿越的神异，他对其所赋予自己的各种能力是很有自信的。 符文上清晰的向他传达着：‘灵体状态下可以隐身、飞行、穿梭，但无法被触碰或感知，灵体无法施展忍术和技能。’以及‘灵体状态下，除仙术以外的任何忍术不能对灵魂造成伤害，自动移除幻术效果，仅有非常高级的封印术、结界术和灵魂类秘术可以对灵体起作用。‘ 可真慧大师在施展仙族之才后，不但能真实的感知到他的位置，随后的精神威压也对他造成了影响，他有预感，如果没有及时逃离的话，那尊金色佛陀一定会用某种手段伤害到他的灵体。 是因为曼陀罗也有局限性？还是因为【鬼蝉】和【神奇守护】的等阶没有仙族之才高？仙族之才不只有千手杀，真慧大师的仙族之才是偏向精神和感知能力的？ 种种疑惑盘旋在他的脑海中，然而，他的心情才刚刚平复，便听见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吱——”刺耳的推门声划破黑夜的平静，旬极力运转自铁面忍者习来的敛除气息技巧，同时用隔音壁罩住自己的身躯，掩藏激烈的心跳声，他甚至不敢使用波导之力，害怕自己的感知触角被探查到。 开门的人没有走进宿屋内，只是站在门口注视着房内的孩子们，仿若波谲云诡的暗流下，有来自黑暗的恶鬼，在不怀好意的窥视。 “吱——”门被关上了，黑夜再次恢复了平静。 旬没有动弹，继续收敛着气息，直到一小时之后，才敢重新放松下来。 ‘呼~’一口浊气吐出，‘没想到真慧大师竟然有如此实力，恐怕和旗木朔茂不相上下，但那能够探查到我灵魂出窍的感知力，应该只有在使用仙族之才的时候才有，否则我早就已经被发现了才对。’ ‘看来仙族之才还有许多原本的火影没有展现出来的秘密...’ ‘他的视线似乎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旬没有再使用过灵魂出窍，而是像正常的幼童一样，和其他孩子们打成一片，玩各种各样的游戏，在寺院内四处奔跑，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过去几年他都是如此。 再三确认住持确实没有发现自己之后，旬才在寺院内再次使用出灵魂出窍，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试探，重新拉近距离。 果然，真慧大师在平常的状态下并无法发现他的灵体，想来是他特殊的仙族之才具备的某种神异。 大师每周有固定的三天给宝井秀人讲经，并指导秀人修行仙族之才，旬偶尔闲来无事也会在一旁听经，但每次真慧大师准备教导秀人仙族之才时，他便会及时返回自己的rou体。 他无法确定教导的过程中大师是否会施展秘术，或者展开如之前一般的感知能力，因此保险起见提前结束灵魂出窍。 他对没有偷学到仙族之才并未感动遗憾的，曼陀罗已经为他提供了许多可能，他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仙族之才虽然神秘，但是他相信曼陀罗更为强悍。 反而是没有时间和机会练习曼陀罗赋提供的各种能力让他颇为苦恼。 尽管是火之寺的客人，但辉夜族人只在被划定的院落和外部的开放区域活动，因此他没有机会独自跑到外面去修炼，大部分时间也只能和孩子们待在一起。 所幸他的精神空间，同样能够让他练习和掌握曼陀罗所提供的种种能力，并且对他的学习能力有极大的增幅。 ‘要是有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训练场就好了。’ 旬时常这样想。学会一项技能简单，将其学以致用甚至完全掌握却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练习。 时间过得很快，火之寺的高墙仿佛隔绝了世间的烦恼，童年的欢乐重新回到孩子们身上。 直到一天，一个名叫辉夜烈的忍者，将孩子们聚集到了一起。 “大叔，以后就是你教我们当忍者吗？”辉夜休大声地问道。 “笨蛋，我只有二十岁，还有，以后要叫我教官。”辉夜烈抱着双臂，国字脸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真的吗，可是看起来快要像汤爷爷一样。”辉夜休抠了抠鼻子。 “混蛋，我只是有一点点显老而已，不要说的那么夸张啊！”教官一秒破功，给了休一个狠狠地爆栗。 “听好了，虽说你们现在还是小孩子，但是身为家族的一份子，绝不可以忘记家族的仇恨！”辉夜烈真正的严肃起来，“为家族贡献自己的力量是每一个族人都应该做的事。” “获得力量，成为忍者，是壮大家族最有力的方式。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和我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 “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安排，我说训练就必须训练，我说休息，才能休息，要不然我不仅会把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而且没饭吃，明白吗？！” “是...”“是...”...孩子们柔弱的声音稀稀拉拉的响起，辉夜烈严厉的态度吓到了他们。 “都想去小黑屋待着吗？！都大点声！” “是！！” 教官很满意孩子们的回应，毕竟是忍族出生，素质上比普通人家的小孩强出许多。 “当然了，你们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上忍者，只有具备忍者才能，并且足够努力的人，才能成为家族忍者部队的一份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随时对你们进行考察，如果是不适合的人，就只能去学习做其他不入流的职业。所以，你们最好打起全部精神，努力训练，争取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事实上，革新派是鼓励族人自由发展的，同样也十分重视进入非忍者领域的族人们，革新派的理念认为全面发展是壮大家族，提高家族影响力，使家族长盛不衰的有力途径。 辉夜烈之所以这样说，只是现如今缺少战力，族内对有生力量的渴求罢了，在这乱世之中，实力才是一个忍族能否存续和发展的关键。 训练在旬看来不算什么，只是一些很基础的锻炼身体的内容，辉夜一族的血脉赋予了他们超出常人的天赋，孩子们大多也小就接受过一些最基本的锻炼，辉夜烈的训练只是在这基础上更加强了一些，即便是三四岁的孩子也并不难以坚持下来。 从那天起，除了年纪还实在太小的两个幼儿以外，所有的孩子们都开始忍者修行，上午两个半小时识字，下午四个小时的身体锻炼和练习提炼查克拉，晚上照旧是游戏和休息时间，修行在大部分孩子的承受范围之内。 但是对于旬来说，这样的强度实在是太弱了，经过曼陀罗的强化，他的身体素质已经接近下忍，真实实力大概与普通下忍也不相伯仲，辉夜烈所提供的训练方法难以对他产生效果。 他急于提升自己的实力，彻底掌握所有的技能，他迫切的需要复仇的力量。 尽管平时陪着孩子们嬉闹玩耍，但他时常在晚上梦见满地尸体，母亲被砍下头颅的那一幕，在仇人嗜血的眼神和可怖的笑声中惊醒。 …… 转机出现在开始训练的一个月以后，旬被火之国分支首领辉夜彻召见，同样被召见的还有另外两个小孩，一对年纪相差只有一岁的兄弟。 兄弟两人相貌俊秀，尤其是弟弟辉夜幽，有着一张精致可爱的像女孩子一样的脸，十分漂亮，哥哥辉夜准相比则略显刚毅。 被召见的理由很简单，经过一个月的考察，旬和另外两兄弟的表现是所有孩子中最好的，辉夜彻决定给予三人额外的培养，提前传授辉夜流体术。 相应的训练内容将会与其他孩子有所不同，也更辛苦，因此说了许多希望他们好好努力，为家族奋斗之类勉励的话。 这是旬乐见其成的，过去一个月的训练几乎没有对他起到什么效果，如果能够提前学习辉夜流体术，这对他观摩参悟精神空间中【格斗场】内各个格斗大师的战斗和训练，也有极大的帮助。 谈话结束之后，旬被辉夜彻留了下来。 “旬，我听说了你保护怜的事，当时幸好有你在啊，我要在此对你表示感谢。” 旬闻言稍微一愣，“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多亏了木叶的旗木朔茂前辈，我们才得救的。” “你不用过分谦虚，没有你在最后关头阻碍雾隐的敌人，怜是等不到救援的，到那时辉夜和日向两族所做的一切也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是”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手段挡住了雾隐呢，听朔茂队长说，对方可是鬼灯一族的上忍。” 旬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一紧。 “另外猿飞一族的十兵卫，也称赞了你的战斗才能呢。”辉夜彻继续说道。 “十兵卫前辈也活下来了吗？太好了。”旬接话道。 ‘没想到十兵卫竟然活下来了，不过他应该没有看到我战斗的场景才对，大概是之前从日向义时嘴里听说的。’ ‘辉夜彻想套我的话？还是单纯的想要了解事件的经过？’ “是啊，虽然受了严重的伤，不过至少是安全的存活下来了，他对你也是印象深刻呢。” “可以告诉我战斗的经过吗？我记得你的父亲一直在各地经商，并没有成为忍者，是你的母亲向你传授了忍术吗？” ‘曼陀罗赋予我的能力没办法解释来源，在实力强大起来之前，最好还是选择保密，曼陀罗眼就更加不能让别的人知道了，很难说日向一族会不会认为我的眼睛是白眼的进化或者变异，然后拿我去做实验，刻上笼中鸟的封印...’ ‘高层都知道我救了怜的事，不过他们掌握的信息应该不多才对...’旬快速思索着。 ‘毕竟真正知道并见过我能力的日向义时已经死了，至于怜...我相信他确实没有跟其他人透露过我的曼陀罗眼，其他的...他大概也看不懂是怎么回事吧...’ 之前怜提醒他眼睛的问题后，他已经想好了解释能力来源的说辞，关键是需要判断高层掌握了哪些信息。 大脑快速检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什么之后，他开口说道：“彻大人，我在遇到怜他们之前，遇到过其他的木叶忍者，从他那里获得了苦无和起爆符，逃跑的途中也有从忍者的尸体上收集到一些。” “木叶的忍者教了我把起爆符绑在苦无上投掷的方法，我从小也跟随族里的长辈学习过投掷，另外小的时候父亲得知我的查克拉是风和雷属性，因此借着经商的机会，从一个流浪忍者的手上买下过一个风遁的忍术卷轴给我。” “虽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忍术，但是战斗的时候也帮了大忙了。” “战斗的时候，那位鬼灯一族的忍者似乎是想戏弄我们，我扔了很多起爆符，也用了风遁忍术，但对他都不起作用，他的身体能变得像水流一样，还大笑着让我继续攻击他。” “彻大人，那是怎么回事啊？难道鬼灯一族的人是打不死的吗？”旬佯装天真的样子问道。 辉夜彻点了点头，然后答道，“那是鬼灯一族的家传秘术——水化之术，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术被雷遁所克制，你正好具备雷属性查克拉，以后是能够对付他们的。” 旬的说辞基本让他满意，事实上高层仅仅只是奇怪，以鬼灯忍者的实力，无论旬如何抵挡，应该都会在一瞬间被杀才对，而他却坚持了好几分钟。 辉夜彻记得怜也说过“那名忍者让旬大哥使出招式来...”之类的话，看来也只能理解为雾隐的忍者们心理扭曲，喜欢戏弄对手这种下作的小把戏。 ‘不过，还有最重要的几个问题...’辉夜彻看着旬天真的脸。 “旬，我听说你还有感知能力？能够详细说说吗。” “是，我很早以前就能做到了，好像只要张开自己的精神，就能清楚的知道周围的情况。”对这个问题他早有准备，毕竟当时是他发现了雾隐的包围，整个木叶护卫队的人都知道他的感知能力。 “那你的感知范围有多大？消耗的查克拉有多大？感知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辉夜彻进一步问道。 “差不多一公里以内的都能感知到，感知的时候周围的地形好像浮现在脑海里，然后人和其他生物都会以明亮程度不同的蓝色光点出现，消耗应该不算太多吧...” ‘看来是天生具备的查克拉感知能力。’辉夜彻心下判断，表情变得柔和许多。 感知能力稀少且多样，有嗅觉感知、视觉感知、接触感知、危险感知等等，而其中最为稀少和全面的无疑是查克拉感知，其他的感知能力或多或少的存在局限性，而查克拉感知就好像一个全方位的雷达，并且难以被反侦测。 这种能力除了天赋觉醒以外，常人难以获得，即使能够学会也必定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心血，辉夜彻很自然的认为才五岁的旬是自然觉醒了这种感知能力。 “我知道了，这件事除了族中非常亲密且值得信任的人，以后最好不要再提起，知道吗？”辉夜彻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看看雾隐对白眼的渴求，就能知道感知能力是多么宝贵的才能。 “是，彻大人。” 辉夜彻点点头，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听存活下来的木叶忍者们说，当时战场的中心爆发出了非常强烈的杀气，甚至许多忍者产生了幻觉，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杀气？那是什么？”旬轻轻地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前者。 “是一种只有长年累月的杀人才能发出来的气势，杀的人越多，内心越是冷酷无情，散发出的杀气也越是强烈，我听朔茂队长说，杀气好像是从你体内散发出来的。” 旬的表情更疑惑了，“我...我不知道。” 辉夜彻盯着旬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问题，“那你在和敌人战斗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呢？” 旬皱着眉头，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努力地回忆着。 随后抿住嘴唇，让小脸看起来显得严肃，“我只记得当时既害怕，又很愤怒，我想着哪怕活不了了，也一定要抱着他一起死！” “我知道了。”辉夜彻拍了拍旬的头，“好了，放心吧，现在已经安全了。” “我想了解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时间很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烈教官会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你可要努力啊，旬。如果修炼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来问我。” “是，彻大人。” ‘看来是过关了，家族对我的审查算不上严格，难怪过了这么久才来询问，是因为我的年纪么...’回到宿屋的旬思索着。 ‘从辉夜彻的说辞来看，家族接下来要重点培养我，这样也好，虽然会被时刻关注，但是我能够借着学习辉夜流体术的机会，掩盖和验证从曼陀罗学会的一些技能，毕竟我的大部分技能都是偏向于体术。’ ‘尤其是我的【格斗属性】和【格斗场】，能够极大地增强我的体术天赋，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体术都会是我的最强项...’ 另一边的辉夜彻则把辉夜烈给叫到了房间，竟是指示后者，要进一步提高对旬的重视和培养。 诚如旬所想，高层们对他并非怀疑，他的身世清白，从小在族中长大，因此对他的审查更多的是想弄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同时关于旬感知能力和强烈杀气的传闻，家族希望进一步验证罢了。 旬的说法基本符合高层的判断，他的父亲四处经商，家有资财，能够从浪忍手里买到忍术卷轴再正常不过，而且在高层们的眼里，这一个月的训练也验证了旬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战斗天赋，他的感知能力更是让高层感觉捡到宝了。 在辉夜彻看来，这样的问询是必要的，这是为家族挖掘出了一个天才，族里要好好栽培才是。 唯一让他疑惑的是旬散发出的“杀气”，战斗中存活下来的木叶忍者，包括旗木朔茂都对此印象深刻，这可是能够散播到两三百米外的杀气，甚至许多人还产生了幻觉，就算是杀敌无数的三代火影也不一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百思不得其解，辉夜彻最终也只能归结为杀气是旬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机缘巧合间散发出来的。 他不知道这叫霸王色霸气，光凭杀意是无法发出这种气势的，这是一个人不屈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