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百万聘礼
喊过没多久，打后门出来一个毛发稀疏却梳着大背头的彪形大汉。 “喊什么！喊什么！瞅瞅你那出息。”大汉对着姑娘嚷嚷道。 然后他看了一眼柜台上成堆的金条，眼睛一直，环顾四周，问到：“我女婿人呢？” “谁你女婿？”姑娘喝到，然后接着说：“你都不知道人男的女的就女婿。” “你舅舅都打电话和我说了，说他呃…”大汉说道一半，感觉说错话，赶紧闭嘴。 “好啊！我就知道你们是串通好的！”姑娘气恼的一跺脚。 她把自己的一些东西收起来抱在胸前，准备回到后面去读书，接下来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借着假装生气正好可以就此偷懒。 “起开。”路过他爹的时候，顺便一脚踢在他腿上。然后边往后屋走，边愤愤说道：“你女婿搁厕所呢，你自己和他聊去吧。” 张山是突然开始肚子疼的，估计因为魔术师那餐不地道的中餐，现在才开始肚子疼应该是和无主之地对所有感觉全方位压制有关。 还好金店里就有厕所，就在柜台对面，能把厕所设在这，估计是平时借用厕所的人比较多，为了防止那些家伙进到内门，所以才放在外面。 一身轻松的张山洗完手出来，看到一个大背头壮汉正在清点着金条，而小姑娘则不知所踪，这家伙就是她喊的那个老爸吧？ 不过她爹这双排扣西服怎么和发型配合起来那么违和，穿个摩托皮衣都比西服好，靠谱么这家伙？但是等下可能有求于人，装载上热情笑容，走了过去。 “您好，您好，您就是老板吧！”张山快走几步，隔着柜台握住大汉的手。 “你好，你好，啧啧，哎呀，年轻俊才啊。”大汉同样热情，握手的同时打量着张山，这可不光是大客户，有可能还是未来姑爷呢。 “哪里，哪里，老板过奖了。”张山摇头表示愧不敢当。 “唉～别叫老板，鄙人姓孙，承朋友们抬爱，添为这“换金阁”的掌柜，要是不介意，叫我一声孙叔就已经高看我了。对了，小伙子贵姓啊？” 孙老板摆摆手，自报家门，换了个更亲近的称呼让张山叫上。 看对方自报家门，开口询问，张山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不现编了。 “孙叔叔好，我免贵姓张，弓长张，单字一个山字，山川的山，您就叫我小张好了。”张山说出姓名，客气道。 “唉～小伙子，张可不能免贵，这是真正的贵姓啊，来来来，先喝茶。” 孙老板在柜台内拿出一个纸杯，拿出只有招待贵客的好茶，泡了一杯，双手递给张山。 “哦？谢谢孙叔叔，谢谢，谢谢。”张山双手接过茶。 孙老板从柜台内拖了个类似酒吧里的高脚座位出来，搬到的张山旁边示意他坐，然后走到门口把写着OPEN的挂牌翻了个面。 坐上孙老板搬来的座位，孙老板转回柜台内，负手而立，见张山坐好，斟酌一番，开口道： “张小哥这些黄金，准备怎么卖呢？” “呃，就正常卖吧，按行情价就行。”张山愣了一下，孙老板这怎么卖啥意思？卖还能怎么卖？卖钱呗怎么卖，没太明白。 见小伙子不懂，考虑到才从国内过来，那就直接了当的给他解释解释，这样显得比较坦诚。 “是这样的，因为国内和这边黄金价格差异巨大，没有人傻到把高价的物品拿到低价的地方卖，所以从国内来的大批量黄金在这边售卖时，大多是有些附带要求的。” 暂停让张山消化消化，见他听到“附带要求”没反应，愣了一下，孙老板继续说： “因为有些有一定能力的人可以把黄金运再回国内，比如我们。”孙老板说我们时，有些傲然的昂了昂头，接着说：“一倒手就有很大的利益。” “所以这里就分为两种卖法，第一种，断售，直接买断，买断之后就和你无关了，除去运回国内倒手的费用，我可以直接给你100叨每克价格，相当于500红票。” “哦？还有这种说法？那还有一种呢？”张山化身好奇宝宝，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道道。 “第二种，当售，我会给按80叨每克给钱，相当于400红票每克，不同的是，黄金只是相当于押在我这里，之后你随时可以在这里按原价赎回。” 他还有些没说，比如有些灰色部分，会以当售的方式来卖黄金，但之后不会赎回，多出来的钱就是办事的费用。 事情办妥之后，卖家会过来当面把手里当售的凭证撕毁，示意事情完结，两不相欠。 这就是所谓的“附带要求”的隐藏含义，但这种事不可能直接明说，只能以“附带要求”来隐晦的提及，懂得都懂，不懂的最好也不要懂。 张山当然听不懂，他只能理解字面意思，还以为附带要求真就是附带要求呢，那正好可以把办身份当做附带要求。 “当售吧，因为我确实有一个附带要求。”张山如此说到。 自己差点看走了眼？起先看小伙子不懂，以为他真不懂呢，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不见兔子不撒鹰，等确认自己能当售之后才来提要求。 “哦？没想到老二也看走了眼，小伙子很沉稳，我都差点被你忽悠了。”孙老板笑着夸奖道。 “呃……”见孙老板误会，张山顿了一下没继续说，看来吴老二和老板说了些什么，不过老板好像误会了，至于误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也不好问。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附带要求，直接提，没事，先说说看，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嘛。” 见小伙子犹豫，以为他的要求难以启齿，不过作为老江湖的自己，什么要求没见过？再离谱的要求都有人提过。 孙老板不好催促，打烊的牌子已经挂起，以桌子上的黄金数额来说，只要这单做成，足够吃一年的。 想到这，他端起自己的保温杯，用盖子赶了赶浮起的茶梗，咪了一口茶水，这时张山开口，然后孙老板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噗——咳咳！咳咳咳！！办户口？你说办户口！？”孙老板凸着眼睛拍着胸口嘶吼道，这种要求他还真没见过。 这特么是正常要求吧，能有这些个黄金的，那身份不是随便办么？ 这里可是资本社会，只要钱够多，哪有办不了的事？附带要求隐含的灰色部分，那是真的灰，说是黑都不为过，到头来却只是办个身份这么简单？ “你等等，容我缓一下。”孙老板道。 因为刚刚呛到气管，导致怎么说话声音听起来像是嘶吼。 张山看他这反应，嘀咕道原来办身份这么难么，对能把黄金运回国内的人来说也会被这个要求吓到，不然孙老板怎么会做这么高难度的喷射，鼻孔里都还有茶叶。 “如果太难办，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张山觉得自己可能要求过高了，按这个年代的科技，要办正规身份确实有些难为人了。 听他这样说，孙老板发现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兜兜转转，原来你小子是真什么都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那就当一单正常当售做吧，小伙子人不错，心眼正，以后如果能当女婿也不会有心眼欺负自己女儿，如果真的成了，你小子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赎回。 粗中有细的孙老板，正准备一举两得，开口答应，里屋的姑娘探头出来说道： “爸！你在搞什么啊到底？我在里面就听你大喊大叫的，我这正准备复习了去机器人公司面试呢，你消停点成吗？”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管。” “机器人公司？你要去机器人公司？” 张山和孙老板同时开口，然后面面相觑。 两个人的声音混在一起，姑娘没清。 张山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误区，他要的是“单元”，而不是所谓的身份，身份只是方便自己获得最后的成果而已。 现在既然身份难办，那就找个有正式身份的替自己办不就行了？自己最终需要的，只是一个“单元”。 办个公司，一开始写的就是对方名字，得到“单元”后，拍拍屁股离开，剩下的都算白送，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本万利的事，应该没人会拒绝吧。 而懂得机器人公司的现成的人员，不就正好在自己面前？能去那儿面试，对其应该是有研究的，哪怕是面试文员也不要紧，反正要重新开公司，招专业人才，能当传声筒就行。 趁张山愣神的功夫，孙老板把姑娘拉了过来：“小女孙佳文，你们前面见过，现在算是正式认识了，快，佳文，给你张山哥道歉。” “卖不卖黄金的先不打紧，你真的要去机器人公司面试？面试什么岗位？”张山颇有兴趣的问到。 “哎！怎么不打紧啊兄弟，这才是头等大事啊，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你张哥道歉啊。”孙老板麻爪，白捡的钱要溜走了。 “孙叔叔，真的不打紧，要是佳文答应，这些黄金白送给你都行。” 张山准备说的是开公司的事，奈何孙老板继续打断，但毕竟这是他女儿，只能这样让他闭嘴。 “这可是总重26磅的黄金，120万叨美元，你就这么拿来当聘礼了？” 孙老板可是数过，这里可是一共42根10盎司的金条，听他这么说，惊的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原来你俩在外面商量的事，就是把我卖了？”孙佳文没好气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