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崭露头角
众人众星捧月般把如蛟和晴雯接到如蛟几人所居的小院，这时女子学校的校长和几个和晴雯关系密切的同学也等在这里，一帮女人见面，有哭有笑，叽叽喳喳。闫先生见如蛟平安归来脸色顿时舒展，上前嘘寒问暖， 几个兄弟也满脸笑容。 “都静一静”突然一声嘶哑的叫声传来。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顺着声音瞧去，只见院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站着几个穿着治安服饰的人，每人背着一杆长枪。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矮个胖子，肥头大耳流里流气，衣服前襟敞开露出白肚皮，歪着脑袋斜着眼。嘴里叼着一支洋烟，腰间斜挎枪袋。“谁是姬如蛟？” “我是” “你可知罪？” 众人都一愣七嘴八舌的问“知罪？”“他犯什么罪了？”“这不瞎扯吗？” “都别嚷嚷，我跟姬如蛟说话呢，我是镇治安所的卢所长，这块地皮归我管”那人扯着嗓子怪叫。 如蛟上前一步问到“我刚回来，不知哪里有错？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你是不是姬如蛟吧？” “正是” “那就对了，有人说你前天晚上杀了三个人，畏罪潜逃，我们要把你捉拿归案” 如虎闻言大怒“你们这群王八蛋，这保卫老百姓本应是你们的事，倭寇来了你们连影子都没有了，我大哥杀倭寇保住三个学生，杀的是三个倭寇，难道说不但没有功劳，还有罪不成？” 卢所长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音使自己尽量装的像个人样，“你们都不懂法，我跟你们讲，倭寇来你们报警，我们抓人，但你们不能杀人，杀人是违法的，所以要带你去治安所走一趟。如果杀的真是倭寇，也要叫一百块大洋的罚款，因为倭寇也是人。杀人就不对。” 众人听了肺都气炸了“你们不能保护老百姓就算了，还要抓救人的英雄，岂有此理？” 如虎性如烈火拔枪就要和几个小子拼命，被如蛟一把按住，冲他轻轻一摇头“老二你先别急，我对付他们” “卢所长我请问你，这些倭寇在此作案几十年了，你们抓住了几个？” “倭寇非常狡猾，行踪不定非常难抓” “好，那就是从赖没有抓到过了？那你们治安所存在的价值何在？我当时不杀倭寇被倭寇杀了我家人是不是应该要向你们要人？”卢所长被问的张口结舌，如蛟不等他回答接着说“如果我来治安，保证三个月肃清匪祸，保地方平安”“不错，我大哥说的对，不像你们浪费镇上的饷银，办不了事反过来倒欺压老百姓，额老百姓的钱财”机灵的如彪大喊“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人群里几个有正义感的人也纷纷表示“”卢所长见形势马上不能控制便拔枪向天空开了一枪“怎么？要造反啊？都别喊！”如豹不但不害怕反倒哈哈大笑“你就这两下子吗？还开枪？好像就你有枪似的。”说着拔出短枪对准了卢队长的脑袋。 这卢所长本是当地的小混混，家里有点钱买了个小所长，平常只是欺压老实善良的老百姓，讹诈点钱财。哪知今天碰到的几个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前文书说过几人都是如蛟带大的小乞丐，从小看尽世间百态，对如蛟更是忠心耿耿，哪里虎得住。这时如雄大声说话“乡亲们，我大哥狭义心肠又功夫了得，做了治安可保百姓平安，不像这帮人整天白拿饷银，干不了事，对老百姓却无所不用其极”卢所长气急败坏挥舞着短枪大叫“反了反了，你们这是暴力抗法，来人把他们几个都带回去，好好审问是不是那倭寇就是他们的人假扮的，最后杀人灭口”几个手下上前就要抓人，如蛟几人也都拔枪在手，连闫先生都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防身小枪。眼看形式已不好控制，正在危机时刻，“都住手”忽听巷口有人一声断喝。众人皆回头向喊话之人望去。 只见有三个人正大踏步向众人走来，一人在前，两人紧随其后，后面两个看样子是随从，前面那个是主人。只见他大约五十岁上下，身材高大，一身新式灰色中山装，再往脸上看，只见他脸色红润，上唇留一抹漂亮的短须，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原来这时已是清末民初，各方势力交错。一阵说大清一阵又说革命政府，老百姓也搞不清该听谁的，所以什么打扮的都有。但看此人穿着打扮应该不是一般百姓。 来到众人近前，后面一个随从大声介绍道“大家都静一静，这是我们赵县长”赵县长大声道“乡亲们，鄙人赵杰，是响水县新任县长，刚才我在巷口已了解了些情况，大家都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跟我讲，我一定秉公处理”卢所长一听是县长来了，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满脸谄媚上前鞠躬道“县长，卑职码头镇治安所所长卢发财，前天晚上镇上出来命案，想带人犯回去了解情况，哪知这几个刁民十分彪悍，竟想暴力抗法这个么……”“住口”赵县长喝到 “命案？死的是什么人？” “是抢人的倭寇”这时晴雯分开人群走出来，正色道“县长您好，我叫杨晴雯，是女子学校的学生，我就是被抢的其中一个，要不是这位姬如蛟舍命相救，我和我的两位同学恐都已遭倭寇毒手”“正是”那两个女孩也出来证明。 “卢所长可有此事？”赵县长铁青着脸问道。 卢所长此时慌得一匹忙“这个，卑职还没有调查清楚，他们也不配合呀，还拿枪指着我，真是无法无天” “奥，没调查清楚？那你镇上的居民又没有死的？” “这……倒没有” “卢发财你好大胆，我刚从治安所里过来，也看过那三具尸体，那明明就是三个倭寇”卢所长一听吓到手足无措“卑职糊涂，卑职糊涂” 赵县长仔细打量一下如蛟，心中暗想“这年轻人有胆识，又一身好本事，要能为我所用岂不是我的左膀右臂”当即说道“姬如蛟你刚才说能肃清匪患？” “县长大人，我是说过这话” “年轻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大话？”“大人给我三天时间，拿十个倭寇人头回来见您”如蛟心中已有打算想出人头地干一番大事，一是想带兄弟谋个前途。二是给家乡父老一个太平的生活，还有就那天在山洞中听晴雯说男子汉大丈夫要为国为民，此时他也想干个大事想晴雯证明一下自己，不枉她对自己的情意。 卢所长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急“你不是说肃清匪患吗？杀十个倭寇算什么？”“那我请问所长你这几年抓了几个倭寇？又杀了几个倭寇？”“这……”卢所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如雄在一旁学着卢所长的声音嬉笑道“没有，一个都没有，我好怕”众人哄堂大笑。赵杰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对如蛟道“好，我三天后还在此处等你，你若能带回倭寇人头，这所长职位就是你的了，若你没有这本事，就让卢发财把你带走，你看怎样？”“好，一言为定！” 原来赵杰是从外省调来的县长，刚上任不久，当地下属虽表面上顺从，暗地里却没有真心为他卖命的，赵杰为官多年深知没有几个可靠的人，是干不成什么事的，甚至有被架空的风险。所以这几天，他并没有待在县政府，而是带着两个随从到各镇物色可以培养的人才，正巧遇到如蛟，才有心考研一下这年轻人的才能。另外如蛟从未在官场摸爬滚打就像白纸一样，如果自己把他提拔上去，如蛟肯定会誓死为自己效命。 如蛟虽不知赵杰有这么多想法，但也觉的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赵杰没好气的看了卢所长一眼“卢发财，走，回所里去，我还有话问你”此时卢所长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只好哆嗦着，跟赵杰回所里去了。待他们走远众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如蛟安排晴雯回学校，晴雯几步一回头，眼里含着泪，说三天以后也来看结果。此时闫先生已看出两人已生情愫，只是不便点明。 当晚师生六人聚在一起，谋划一番。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六人开了三条机船分头行动去了。 此正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