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们又不是傻子,当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对,我们不需要他的保护。” 若木傲娇的撇着小嘴,他看了眼许清宴马上展露笑颜,但眼底潜藏的担忧是遮不住,骗不了任何人。 “……” 许清宴当然是看出来了,她偏过身子看向了絮华城的方向,眉心微微动了动。 妖族虽然战地不大,但数量仅次于人族,絮华城是极寒之地,靠近天山终年因雪白头,常会发生雪灾亦或是雪崩。 那么多妖物怎可能会甘心一直待在絮华城不往外扩张呢。 从竹息与步榕山二妖可以看出妖族打人族算盘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期望八派能暂时放下与魔族的恩怨,理智看待此事情。 - 群山之巅,浅金色阳光从云中投射下来,白色的云朵触手可及,如卧龙般的巨树长着金色的树叶闪闪发光。 下方一座较为质朴的平屋,屋子里八派掌门齐聚一堂,屋子里烧着香,他们盘坐两排,李玄真站着中央。 南弦子抬头看向这个出了名不着调的李玄真,“玄真啊,你有什么急事嘛?为什么要烧墨符?” 墨符是一种特殊的符箓,通体发黑,没有任何符咒,但只要将其燃烧,八派掌门都会接受到讯息,彼时他们无论在何地都要赶到天荒坪参与商讨谈论。 已经很久不曾有人使用过墨符了,即使是封印魔尊南弦子都不曾使用过,现如今李玄真却将墨符少了,使得他从进来就开始皱着眉头。 “燃烧墨符是我跟掌门师兄一同商议的结果。”说着他看了眼太微,只见他低着头不曾言语,他平淡扫过,随后接着说道,“许清宴大难不死,她留了道传音符说是千柳城有大妖出没。” “灵墟山已经派人过去查看了,我是想问问各位掌门是何看法?” “大妖!” 药王宗掌门泰卓第一次惊呼出声,他头发花白,一身雪白的袍子,像极了老神仙。 “所有妖族出了与仙门签订契约的妖兽,都不可以出絮华城,怎么可能会有大妖出没。” “齐言。” 南弦子瞳孔猛然一沉,看向一侧暗机阁掌门。 “暗机阁距离人界最近,你们有没有察觉到异常?” “没有。” 齐言是个瘦弱的男子,眼中流露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瞧。 “一切都很正常。” “要我说妖族就是上不了台面,即使是大妖又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合欢宗掌门云深之男生女相,穿着妖娆的粉色裙子,十根手指涂上了不同颜色的蔻丹,他不曾抬眼看,只是随意玩弄着指甲。 “不是说许清宴叛变了嘛,说不定这就是他跟魔尊的阴谋。” “……那你到说说看许清宴在谋划什么!” 对于天才南弦子总是多了几分耐心,除非找出铁一般证据,要不然他才不会天才陨落,放着好好的掌门首徒不当,偏偏要去当叛徒。 “前后都讲不通,你就省省不要说话了。” “证据都没有摆出来,你就在哪里信口开河,有没有一派掌门的样子。” “……” 云深之被这么劈头盖脸一顿说,抿着小嘴也不愿意接话了,怨怼的瞪了南弦子。 “但也有句话确实不曾说错,妖族确实不成气候,不过是生存在人界地盘的低等动物罢了。” 南弦子讲话一如既然直接难听,他觉得比起妖族还是同在修仙界的魔族更为棘手,苍爻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此祸害一天不除不论是人界还是修仙界都不得安生。 “你是认真的吗?” 李玄真有些弄不清这些老匹夫的想法。 “妖族也不弱小,你现在讲这话还太早了些,倒不如等灵墟山弟子回来在商量一番。” “这要商量什么!” 南弦子固执己见,他坐的板正,没好气瞪了眼李玄真。 “魔族离我们八派最近,他们狼子野心,魔尊更是实力强劲他们早晚会吞并八大门派的。” “若是对方实力就要将其斩杀,那和滥杀的妖魔有何区别?” “不要搞区别对待,你们杀魔就属于正义?他们杀修仙者就属于残暴?” 李玄真直言不讳说着,他眼神没有任何闪躲,说出来的话让全场人猛咽口水,好像有块遮羞布就这样被撤了下来。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他们是魔我们是修仙者立场不同而已。” “我们当时都已经说好要签订停战书了,为什么会突然开战,魔族士兵更是对我们大打出手,这不是很蹊跷嘛?” “你在说什么李玄真莫不是痴呆了,就如你所说立场不同所以我们一直都会是敌对关系。” “老古董。” 李玄真讲得口干舌燥,掏出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猛地灌了一口,抬手擦了一下嘴巴。 “那你是不是觉得蹊跷?” “……” 南弦子沉默,屋中所有人都相互对视看了好几眼。 蹊跷? 他们又不是傻子,当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只要一和谈魔族就开始虐杀修仙者,讲他们根骨活生生挖出来,血腥暴力的场面让他们几乎失去理智。 而且被虐杀的皆是高阶修士,且毫无还手之力,加上有弟子亲眼看见所见,更加证实是魔族杀人。 南弦子又是个急脾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多少个修士就斩杀多少个魔族士兵。 “蹊跷是挺蹊跷的。”南弦子依旧不松口,依旧觉得现如今斩杀魔族活捉魔尊更为重要,“这种事情可以慢慢来,根本不急于一时,但魔族不同。” “魔尊在十二骷关了三百年,出来之后肯定不会放过八大门派,早些时候我就派了弟子在魔族门口蹲着,魔尊一直不曾回来。” “不如就趁这个时候将其一举拿下,到时候也可以将许清宴是否叛变调查一清二楚。” “……随你们吧,本道长管这些闲事做什么。”李玄真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此刻他只觉得心烦意乱,“你们与掌门师兄商讨吧,这事情以后都不要找我了。” 话完她头也不回就出了小平屋,就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此时他想要快点离开,这种纷争他实在是处理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