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在一起
她的反应过迅速了,好似要撇清和他的关系一般,这让宋嘉行感到郁闷。.。天知道在他的世界里,还真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女’,不单单是处事行为全都不一样,他甚至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搞懂过她。不吵不闹不争执,就连所谓的身份,她也是全然不需要的。 情况似乎相反过来,宋嘉行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败。 宋嘉行凝眸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瓣。这几日不见,他在整理自己的情绪,更是在做着可笑的较量。两个人相处,必然是有一个人要先低头,若是换做别的‘女’人,若是在从前,他哪里会想去理会,更何况错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是她先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出去。 但是为何,只是在人群里看见了她,就这样忍不住了。 她怎么能这样的淡然,甚至是远远的和别人微笑着说话。 还能当着他的面对他说:宋总,新年快乐。 真是见鬼的称呼? 宋嘉行凶猛的‘吻’,剥夺了赵菲菲的呼吸。 就在这个時候,话机却响起铃声。 “电话……”赵菲菲吃力地喊道。 宋嘉行并不会理会,赵菲菲伸长了手臂,还是按了扩音接听,那头传来可可秘书的声音,“宋总,笙总让我通知你,時间差不多了,要出发去秦氏了。” “知道了?”宋嘉行平复了气息,沉声回了一句,立刻将话机按断。 赵菲菲喘着气,宋嘉行又是继续亲‘吻’她,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别……还要去秦氏不是吗……” “菲菲。”宋嘉行抓着她的手,撑到耳朵的两侧,强迫她面对自己,“告诉我,你想我了吗?” 事实上,确实是想念的。 思念的狂‘潮’,一下席卷而来,赵菲菲无法否认,注视着他的眼睛应声,“恩。” “宋嘉行,我想你。”赵菲菲不由自主地开口,再一次地坦然承认。就在这几日里,她每一天都有在想他。比如他好不好,又去了哪里,什么時候回来,他们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到多久,他是不是就这样打算结束了。 宋嘉行原先的愤怒和焦躁,因为她的应肯而化解了,“那么你怎么不问我最近去哪里了?也不问我什么時候回来?难道你不想知道?” 赵菲菲沉默了下道,“不是你说的,要我听你的话,懂事一些,不要吵闹,你说过你会尽量‘抽’時间陪我。如果你有事要出去,我也不要催。” 当然了,还包括他身边所出现的,那些‘女’人的问题。 要是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不要多想,也不要‘乱’吃醋。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而这些,她分明都有一一做到。 可是,和她闹的却还是他。 “我都有做到不是么?你为什么又要生气?”赵菲菲复又问道,眼底闪烁着明灭的光芒。 宋嘉行,你希望我询问你吗? 宋嘉行,你希望我对你紧张吗? 宋嘉行,你希望这样吗? 还是,这些是她的一厢情愿呢? 赵菲菲的话语,却是把宋嘉行给问倒了,他竟然无所回答。根本没有理清楚的思绪,只是知道,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就在他的眼前,触手可及,不是那么远的无所谓的。宋嘉行想他是败给她了,不然他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 “菲菲,可以不这么听话的。”宋嘉行沉声开口,那声音很柔。 赵菲菲怔怔静静地瞧着他,心底却是暖暖的一片,“可以问我去了哪里,可以问我什么時候回来,也可以让我多陪陪你,当然,也可以催我。” “就算你要吃醋,我也准许。”宋嘉行扬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却又霸道狂妄。 就连吃醋,都要经过他的允许。 这个男人真是**独裁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赵菲菲‘胸’口的温暖愈发膨胀,快要将她淹没,只是瞧着这张朝思暮想了几天的俊容,那份想念也冲破了理智,她环过他的脖,主动地‘吻’上了他。随即,宋嘉行立刻主导了地位,控制主权攻陷了她。 久违的亲‘吻’,一触即发起来,变得火烧火燎的,赵菲菲的理智也渐渐溃散,想念的因素,让她无法抗拒。 宋嘉行亦是濒临底线,就要一做到底。 可是,煞风景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硬是要将理智拉回。 “电话……”赵菲菲吃力喊道。 “菲菲,别理。”宋嘉行亦是呼吸紊‘乱’。 可是赵菲菲哪里肯,想着秦昱笙还在等着他,就更加尴尬起来,“不行……学长……还在等你……你要去秦氏……” “妈的!”宋嘉行冷不丁爆了粗口,实则是‘欲’—火攻心了,铃声还在耳畔盘旋,他气急败坏地接起,冲着那头吼了一声,“都说了知道了,你是耳朵聋了?” 那头的可可秘书苦不堪言,“是,宋总,可是笙总在催……” 宋嘉行重重地挂了话机,平息着呼吸,平息着‘欲’—火,将赵菲菲从桌上拉起,他抱着赵菲菲静了一会儿,环着她道,“一会儿下班,你是回家吗。” “唔,要回外婆家。”赵菲菲应道。 今天是过年前一日,也就是小年夜,往年都是要去外婆家的。 宋嘉行啄‘吻’了下她的‘唇’瓣,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压下‘欲’—望,将她的衣服整理好,扶着她下了办公桌,又是说道,“那走吧。” 离开办公室的時候,赵菲菲只差想挖个‘洞’钻进去了,硬是没有敢看可可秘书的脸,只怕从她的脸上,瞧见一些蛛丝马迹。 做贼心虚,恐怕就是说得此刻的她。 重新回到年会,秦昱笙依旧在和众人攀谈。 宋嘉行走了过去,赵菲菲则是停在了一边。远远的,赵菲菲看见宋嘉行和秦昱笙说了几句,而后两人就一道走了。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秦昱笙开口道,“吵架了?” 他突然一句话,让宋嘉行闷了,而后才回过神来,“说谁呢。” “你和她。”秦昱笙的话语总是简短,连名字都省了。 宋嘉行皱眉,“谁知道。” 谁知道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了。 都说了是游戏一场,他偏偏这么当真。 ************************** 散了年会,不过是下午点多。 人群开始散去,开心的各回各家过年。 小轩挥着手跑了,“赵秘书,那我去那边坐车了,明年见?” 赵菲菲也朝她挥了挥手。 除夕前一日的上已经人‘潮’拥挤,计程车是根本就打不到,等公‘交’车的人也是排成了队。 赵菲菲来到站台,定身一立,眼前车来车往,许久都没有再动过。 她突然在想一个问题。 他们现在,到底算是和好了吗? 应该算是吧。 前方驶来一辆巴士。 赵菲菲一瞧是她的那一班车,不再多想,赶紧上了车。 自从母亲去世后,赵菲菲鲜少会回来外婆家。 也说不上原因,只是似乎这里除了外婆,就真的没有旁人可以依靠。但是外婆年岁已高,平日都需要看护照料起居,她不好時時来打扰。也只有乘着有空,才会过来探望。但是更多的時候,她甚至也不愿意回来。 也许是因为,一看见外婆,就会让她想起母亲。 那个爱了一辈,想了一辈,念了一辈,可是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母亲。 小年夜的关系,外婆家格外热闹。 亲戚们全都聚拢过来,瞧见了赵菲菲,也是嘘寒问暖。 赵菲菲笑着,乖巧地应着众人。 小的時候开始,赵菲菲就是个乖孩,几乎都不用大人‘cao’心。 是的,她是大人眼中的好孩,老师眼中的乖生,哪里需要别人去再照应。 她不需要别人。 只是近乎于空气一样的存在,这么一直长大到了今時今日。 “菲菲。”外婆穿着喜庆的殷红袄,坐在轮椅里,瞧见了她,昏‘花’的眼睛一眯,笑呵呵地喊她。 赵菲菲立刻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 外婆的手,有些粗糙了,明明是冰冷的,可让她觉得很温暖。 “外婆。”赵菲菲喊她。 只是莫名的,这么一喊,眼眶也是一酸。 一年来见不上几面,外婆很是关心,却因为宝贝她了,所以小心翼翼笑着问着,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怕让她伤心。算算日,母亲去世也有多年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她可以习惯了。 可是偏偏在母亲还活着的時候,她却是对她其的冷漠。 他们都错了。 她哪里是什么好孩好生,在母亲面前,她任姓而且脾气坏。 也只有她,才会这样的宽容包容她。 无怨无悔的。 *********** 用过年夜饭,時间也还早,这一大家人围在电视机前看着晚会聊着天。 赵菲菲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菲菲啊,你爸爸那边,你明天去吗?” “去的。” “你爸爸不打算接你过去吗?” “恩,有说过。” “那你和你爸爸……” 亲戚们问起有关父亲的事情,赵菲菲只觉得烦躁。应了几声后,立刻找了个借口就到安静的地方去透了透气。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赵菲菲急忙掏出来瞧。 屏幕里显示的人名,让她热切的目光黯淡些许。 不是宋嘉行。 电话是简紫铜打来的,“学妹,有没有空?我们打算去放烟火,要不要一起来?” 简紫铜邀她出来放烟火迎新年,赵菲菲想了想就允了。 众人还在欢谈,赵菲菲立刻穿了衣服,跑过去对外婆道,“外婆,几个朋友约了一起放烟火,我去去就回来的。” 外婆也不说什么,只是将准备好的红包往她手里塞。 赵菲菲只说她不要了,因为她已经长大了,早过了拿红包的年纪,便抿着‘唇’塞回给她。外婆却不管,仍旧是塞给她。她也不再拒绝,任她将其放入口袋里。突然又记起,很久很久以前她才是那个吵着闹着要红包的人。 临走時外婆又抓了一大把糖果瓜给她,对上那双黑漆漆闪烁着昏黄光芒的眼睛,她关切嘱咐,“别玩晚。” 赵菲菲点了个头,揣着满满两口袋走了。 港城有条护城河,河岸边是个好地方,人少清净,她们以前就经常去。等到了河岸,赵菲菲一瞧,差不多都到了。秦昱笙和简紫铜站在一块儿,宝宝在秦家,没有带出来。秦孝正也在,他的身边是蒋瑛洁,已经在那儿点了星火‘棒’玩着。 没有见到其他人,赵菲菲一问,说是那几人先前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正在飞回来的飞机上边,保证除夕当天赶到。 只是,这么多人里宋嘉行不在。 “宋嘉行去哪了?他怎么没来?”简紫铜问着,秦昱笙说道,“我通知过他了。” 简紫铜立刻掏出手机来打,只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们都在……你出来吧……在河岸……五个人……” 他将在场的人都给点了一遍,也点到了赵菲菲。 赵菲菲眼皮一跳,简紫铜却将手机递给了她,“他说让你听。” 赵菲菲愣了下,也只得接过了手机。只是觉得,手一下guntang起来,好似捧过了烫手的山芋。她将手机拿到耳边,对着那头轻轻地“喂”了一声。 “你不是去外婆家了。”那头是宋嘉行的声音,低沉的,却很好听。 “去了。” “那怎么和简紫铜他们在一起。” “吃过饭了,姐问我要不要出来放烟火,就出来了。”赵菲菲如实说道,并没有觉得不妥。 “简紫铜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宋嘉行却想着,她真是听简紫铜的话。 “正好没事情做,有点无聊。” “无聊怎么不找我?”他又是问道。 赵菲菲登時说不出话来了,脸也有些发烫,前方秦昱笙和简紫铜都还在,正瞧着她在和他通话。赵菲菲的手紧了紧,又是问道,“那你要不要来?” 其实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来或者不来,都快些决定。 不要让她这么尴尬。 可是他却说,“你想不想我来。” 周遭吹拂而过的是寒冬腊月里的冷风,明明是森冷的,可是莫名的,心头一燥,整张脸都轰然一下地炸开来了。 赵菲菲发现自己不会开口说话了,就在这个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