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走了(一)
傍晚,丽来到了我们家塌子里,她很久没来玩了。这次,我和meimei还有丽三人玩的好不开心! 一开始我捉meimei,meimei在她身后拉住衣服下角,丽挡在meimei前面阻挡我摸到meimei。如果我摸到meimei的衣服了,就是丽输了,那么就轮到她来捉,或者我站在meimei身后躲避。这种游戏在那时候很流行,我们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我发现她的口袋里有一个小玩具,像是一个人坐在什么飞行器上面。我知道她那玩具,那玩具你按在地上往回行驶,然后放开它,就能自动往前跑一段距离。她的玩具,我很羡慕!没想到今天她来玩带在身上了。于是,我的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她那个玩具上去了。而丽和meimei仍然玩的很开心! meimei很开心,她难得在童年有那么一次欢乐的机会。而丽的欢笑让她眼睛都乐成了缝儿,洁白的牙齿禁不住欢乐的鼓舞露出来煞是好看! 轮到我躲在丽的身后,归她挡住meimei的进攻。她张开双手,挡住meimei摸到我,我拉住丽衣服的下角。这时候,我瞥见那个玩具就在丽上衣口袋里,似乎很容易得到。她的口袋是没有拉链和扣子的,是敞开的,而且还很浅。我一只手拉住丽的衣服,另一只手已经在得到的欲望驱使下和没有廉耻心约束的情况下——伸向了她的上衣口袋。 刚快得手,不禁丽为了挡住meimei,身子一摆,结果玩具掉在地上了。丽捡起玩具,重新放回口袋里,她笑着说道:“接着玩!” 她完全沉浸在童年欢乐之中,像花儿一样纯洁的她,丝毫没有怀疑——这个在幼年让她喜欢的男孩儿(就是笔者),已经太不像话了! 我假装没事,于是和丽、meimei又玩了几转。这次又轮到我在丽的后背躲藏了。于先前一样,我的注意力又到了如何获得那个玩具上了。那个玩具就在她的口袋里,看的那么清楚,那口袋又不深。我再次趁丽和妹不注意——准确的回想起来,应该是meimei绕着在捉我,丽绕着圈儿挡住meimei。她俩儿玩的正高兴!在运动中,我的右手配合着游戏,左手伸向了丽的口袋里。这次我的手在握到玩具之后,平行的从她的口袋里抽了出来,很迅速的放回自己的裤兜里。 成功了!她们两个女孩儿玩的真开心,而我把玩具到手了也有几分得意。虽说自己的心脏噗通跳了几下,但紧张过后平缓了下来,就是一种舒畅感。 天黑了,地面上已经看不清楚了。奶奶在厨房里委婉的说道:“您还玩的么时嘀!天都黑哒哪……”于是丽打算回去,她玩的余意未尽,她说道:“明天再玩好不好?” meimei回答道:“好!” 丽把双手往衣兜里一插,“嗯?”她又摸了摸裤兜,发现玩具不见了。 “看到我的那个玩具了没有?”她往地上瞧瞧,meimei也跟着往地上寻找,我也假意的在地上找寻着。 结果没看到,丽说道:“我先回去了啊?明天天亮了如果看到了的话就跟我说一声啊?” “哦!” “好!”我假意的答应着。 这种事情我当然没让meimei知道,我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那玩具我没有藏在柜子里,好像是藏在了猪笼屋旁边靠近牛栏屋的那间土房里,藏在了土墙和木岭子的缝隙中。就算幺叔也找不到。 第二天,丽问我,我说我没看到。她还是天真的告诉我:“如果看到了就还给她。”她的声音真甜美!那么的纯洁,丝毫没有怀疑我是个可耻的小偷。我还不是口上答应了她,心里却心存侥幸。 过了两天,xx、xx、xx,在坡下面叫我。我下去了,xx坐在自行车上,很有礼貌的问我:“姚焕霓?你看见xx的小玩具了没有?” 我很干脆的回答道:“没有。” xx接着说道:“如果你拿了,还给xx丽,她的爸爸和mama都打她了。她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还她。” 旁边站着xx和xx,他们没做声。我吱唔着回答:“没有。” xx看着我,说道:“确实没有是呗?如果你硬是没拿的话,那就算了。”于是他们转身走了。 我上坡回到了家里,心想我说没拿,他们如何硬说我拿了?可是从那以后,可爱的丽再也没来我们家玩了。 很久以后,在前面公路旁边的大树底下,丽奶奶的塌子前面,我和其他幼年的孩子一起。我坐在地上,我不知所措的像个250。丽站在树旁边,她的手扳住树枝,一脸的不高兴,看我的眼神充满蔑视和生气!我们很久没有在一块儿了,这是我的不肖。 她的不满还是说出来了,她对我说道:“姚焕霓,你从前拿了我的……还拿了一只乌龟。” 小人飞车是我拿了,可乌龟我就记不清了。丽是纯洁的,我是有罪的,我羞得两耳通红!脸上自己都感觉很烫。我躺在地面上,还差那么一点点,我看着地缝儿,幻想着自己变小了溜走。她用眼神责备我,也瞧不起我,我真是无地自容! 丽的奶奶有四个儿子,老伴“初哥”。四兄弟都很争气。xx是泥瓦匠,一年上头不停忙活,生有一儿一女,那有礼貌的xx,也就是询问我的人,就是他的儿子,还有个女儿,也很开朗。最小的儿子长年累月的在外头打工拼搏(像是女婿),留下个女儿xx给爷爷奶奶照顾。这四兄弟老实讲,胜父亲和叔叔远矣!就是周前所围,也没有像他们四兄弟那么精明肯干的。这得益于四个儿子,一个是中专,一个是乡镇国土局的干部……另外两个学历也不低,反正学历还在中专之上,他们的知识文化水平真的远在一般农户之上。 这里需要浓重的提笔。木马组就我所知高中生上面的嫲嫲就是,而中专生应该有几个,而且应该不止中专。总的来讲,群乐村的学历还是很高的。不仅仅是群乐村,就在整个柏枝乡镇,学历都较高,姑爷就是高中,而且高中的多了去了。这是湖南人有着自豪的一面。父亲是六七十年代的人,在他们七十年代能够读完初中,这在全国应该不是一个普遍的现象,而能够在一个村一个乡镇居然初中、高中、中专都是很普遍的现象,这足见当时本地政府对教育的重视!这是很浓重的一笔。
实不相瞒,爷爷的子女5人,没有一个是上过初中,只有伯伯是小学毕业。家庭的差距可见一斑!我这里不细谈,后面的篇幅还将谈到爷爷对子女的教育有多么的失策! 丽和她的堂兄堂弟家都挨在一起,但我没有看见丽和他们在一起欢乐玩的印象,起码不是喜欢在一块儿玩。xx和他jiejie属于高年级,难以和小朋友打堆。后来丽还和xx发生过冲突,听说一菜刀削在了xx的耳朵上。这是人家家事,我不好讨论,可问题是:我伤害了她的童年! 小x的独生女儿长大后,丽就和她在一块儿玩。 我伤害了她的童年,伤害一个孩子的童年是一种罪!我会毫不留情的鞭挞我自己。可谁又为我们的童年负责?我今生已经受尽了零碎之苦,就像精神上的凌迟,已经割的只剩下最后一刀就解脱了。后人有读到这篇《回忆录》,甚至有我伤害过的人,请原谅我吧!这样也能让你们的生活更加阳光、灿烂! 有天中午,亲戚们在我们家聚餐,大幺伯伯她们都来了,表哥表妹他们也在。到了下午,我和表妹不知道因为个什么事情争论起来了,我说道:“姑爷也是嗲嗲生的!” 表妹骂道:“赌个么嘚!” 表妹的声势惊人!我生气了,不服输,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奶奶生了伯伯、大幺,还有姑爷,为什么他们都叫嗲嗲‘mama’?” 表妹说道:“我爸爸叫嘎嘎(外婆)‘mama’就是她生嘀哒是呗?我今儿就赌你脚上的那双鞋!” 那天爷爷给我买了一双新鞋,表妹居然要赌我的新鞋?她不知道我要等多久才有一双新鞋!难道我刚买的鞋就要被她赌了去?我是男孩儿,有好胜不服气的一面,看见父亲站在房门口拉着脸,一脸凶相。亲戚们发出“嘿嘿”、“哎呦”的声音,又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又似乎怀着某种不安,大概是担心父亲会冲过来暴打我。 大幺和伯伯提醒我:“你看、你看弟儿?您爸爸,就站在那里的……” 我竟出奇的不理大人们什么表情脸色,只一味争强好胜,我一个劲儿地冲进了灶房屋,我要去找奶奶问个究竟! 进去看见了奶奶,她正在砧板上切着什么,我大声的问奶奶:“嗲嗲!邵妹子讲的姑爷不是你生的啊?” 奶奶一脸尴尬,回过头来,她跺着脚,一脸不耐烦的回答道:“你不道!天哪天,咧没嘚娘的娃儿……” 我意识到自己输了,又怕真的新鞋就被输给了表妹,我躲着不出来,跑到后面藏起来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种问题?但这个问题当时我还没释怀,大人也没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