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杜昱和陈达打算到大名府一带打探情报，没想到刚走出不远便遇到拦路打劫的强盗。 陈达毫不客气击杀两人，他也杀一擒一。 杜昱在马上用枪指着那人，随便问了几句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几人竟是邢州境内一伙山贼的斥候，目标也是冲着生辰纲来的。 四人见他和陈达骑着马又是一副游商打扮，贪念一起这才要拦路打劫。 杜昱听到之后并不觉得奇怪，即便是在水浒传之中也明确写有在大宋政和三年时送的这批生辰纲被人劫掠。 就是说即便没有他这个意外因素，大宋江湖中人盯着这笔财宝的也大有人在。 陈达听后跳下马，将那人拖到路旁的林子之中，没一会就传来一阵阵哀嚎和求饶之声。 片刻之后，陈达从林中走出，说道：“哥哥，已经问出来了。那伙人侦知大名府那边已经派出了一伙人押运生辰纲，走的路线尚不清楚，不过大抵是要走几条官路。” 杜昱点点头，随后问道：“人处理了？” “嗯，还以为是多硬的骨头，稍微用了点手段竟咽气了，我还没探听到他们山寨在哪呢。”陈达说道。 杜昱有些哭笑不得，都说鲁智深行事鲁莽做事不计后果，实际上花和尚还是有心思细腻的一面，这位跳涧虎武功低微不说，性格还比较莽撞。 只是人都死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反正都不是好人也没什么可惜的，那货下手这么黑只能说或许同行之间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那几具尸体也处理了吧。”杜昱说道。 “哥哥，现在咱们是在这条路线上等还是去另外的地方查探？”陈达拽着三具尸体扔到林中，回来问道。 “还是要到别的地方走走，守株待兔可不行。万一没走这条路线咱们岂不是白来了。”杜昱说道。 两人互相看了看，确定身上没有沾染血迹之后继续上路，不过这次目的性却比较强。 大名府到汴梁的路线很多，但若不是像杨志那样绕路走小道而是扮做商队走官路的话就那两、三条。 再算上避开沿途州府较近的地方，适合伏击的点并不算多，毕竟整个路程只有四百多里。 既然那人的山寨探听到押送生辰纲的队伍已经出发，杜昱便打算快马加鞭沿着几条官路捋一遍，方法笨了些却能保证万无一失。 打定主意后，两人不再顾忌是否会引起路上行人注意，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或许是两人运气不大好，大名府靠相州这路线上并未见到商队的影子。 于是他们立刻调转方向，打算到大名府正南方向的官路上探一探。 没有走多远，杜昱就发现官路上有数十条神浅不一的车辙印，似是一个大型商队路过的痕迹。 两人心中一喜，催马向前赶路。 又行了大约二十余里，前面一片开阔，此时再看车辙印痕越来越清晰。 杜昱心中暗想，或许正是梁中书之前让麾下官军假扮商队走官路被劫，才会允许杨志乔装打扮走小路的吧。 这货生怕惊动对方，便时不时的掏出望远镜向前方观看，再怎么说押运队伍也是大宋正牌官军，不可能像华阴县那些兵丁一样菜鸡。 再赶五里左右，杜昱终于高倍望远镜中看到那个‘商队’的影子，为了看仔细些他还特意爬到路边一颗大树上面仔细观察。 尽管那些‘商贩’并未穿着大宋制式装备，但仍能看出是行伍之人，数量至少在百人左右，为首两人骑着高头大马，一人持枪、一人手里一柄关刀。 搭眼一看就和寻常商贩不同，毕竟一般的行商之人那里雇得起五十多保镖并且那些人的手里拿着的并不是朴刀，而是军中的腰刀。 找到正主，杜昱十分开心。 他让陈达在此处等着，自己则调转马头回去找朱武等人。 一个时辰后，杜昱带着朱武、韩伯龙以及麾下三十多喽啰兵赶到此处与陈达汇合。 赶了一会路，觉得追得近了这才来到路旁的林中，一群人打开包裹互相帮忙穿上甲胄，取下载在驮马身上的骑枪，全副武装起来。 没一会，一個三十多人的铁浮屠队伍出现在大宋官道之上。 杜昱一马当先，一边向前追赶一边用望远镜观察前面的情况。 之前他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片开阔地，最适合骑兵冲锋了，这货相信即便耽搁了一个时辰那些人也走不远。 这里就不得不说梁中书愚蠢了，若派索超带一队骑兵护送怎么可能出事，那些落草的贼寇那个正面硬钢官军。 当然也可能生辰纲的事根本见不得光，那蠢货不敢调动军队，所以才这样偷偷的运送，因此采用的押运手段还是驴车拉货步行。 他们为了保持马力没敢提速，不过还是在两刻钟之后望见了‘商队’的影子。 只是让杜昱没想到的是，那边喊杀声四起，明显是已经有人动手和那些官兵打了起来。 这货连忙取出望远镜仔细观察，果然是一伙实力不俗的山贼正在围攻那些运送生辰纲的官军。 不得不说，大宋正牌军队还是有几分战斗力的，至少不像华阴县那些兵丁一样遇到点状况自己就乱了起来。 官军们背靠那些驴车结成战阵攻守有据，相反那些山贼就没什么章法了，只靠着人数众多一通抢攻。 尽管那些山贼有几分凶蛮之气，可惜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只能徒呼奈何，双方陷入僵持之中。 这样的局面对官军有利，毕竟此处是大宋的官道，大名府是朝廷四京之一路上往来的行人商队并不少见，甚至偶尔还有军中之人路过。拖的时间越久，对那些山贼越是不利。 因此那些官军反而不慌不忙，在为首两位武将的统帅下越打越是沉着。 双方战事出于焦灼状态，杜昱本可以做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人。 尽管没打过仗，可这货更知道速战速决的道理，还是那句话此处毕竟是在大宋官路上面。 而且大名府距离汴梁城只有四百多里，中间还有许多禁军驻扎，耗的时间久了必生变数。 于是，这货手中大枪一挥，一群人催动马匹一边向战场靠近一边缓慢提升马速。 三十多人，四十多骑的队伍似乎人数不多，但重装骑兵一旦跑起来声势惊人。 正在酣战的官军和山贼一开始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隆隆之声，后来才注意到后方有一支马队正向他们冲了过来。 此时，官军以为是山贼来了支援，山贼以为梁中书派来了大名府的骑军。 但打仗毕竟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双方谁都不敢轻易罢手，那怕是杜昱他们越来越近双方仍纠缠在一起。 等一行人冲到两百米左右，速度已经提升起来。 杜昱手中大枪再挥，包括韩伯龙、陈达等人立刻将骑枪端起夹在腋下，各自找个目标直冲过去。 两百米看似比较远，实则转瞬即至。 “噗！噗！噗！……嘭！嘭！” 兵刃刺入人体的声音、马匹撞击的声音随即响起，同时那些受伤未死的人也开始发出惨烈的呼号之声。 此时那群山贼和押运生辰纲的官军才发现，这是又来一伙黑吃黑的人。 杜昱他们不管是官军还是山贼，统统击杀的做法让双方愣在当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对敌。 但眼见那队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凿穿战场后扬长而去，在不远处调转马头又冲了回来，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对，要赶紧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