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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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见状，吓得脸色大变，匆忙将妖妖的胳膊从炉灶中拉出。 喝道：“你干什么？” 妖妖楞了一下。 妇人见吓到了妖妖，忙安抚道：“妖妖，那火可不能玩，你把手伸进去不烫吗？” “烫。”妖妖回道。 妇人蹲下身子将妖妖的手放在眼前，就这火光看了看，发现皮肤变的晶莹透亮，不似烫伤，倒像是冻伤。 妖妖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在常人眼里早就把她当做怪物了，可在妇人眼里，妖妖不过是一个心里受到创伤的小姑娘，假以时日定能痊愈。 妇人看着妖妖的小手，满脸怜惜。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不仅你自己疼，婆婆看了也心疼。” 妖妖听着妇人的话语，仿若见到了师父的影子，紧锁的眉头被笑容笑容代替。 “婆婆，妖妖再不会让您担心了。” “乖，婆婆带你去敷点药，一会就不疼了。” “不用了，婆婆，一会就没事了。” “快。” 妇人拉着妖妖站起，走向阁楼。 妖妖知道自己的伤不算什么，但不想辜负妇人的好意。 待敷完药，二人嬉笑着走下楼，见天空已经微亮，妇人匆匆来到灶台前，往还未熄灭的炉灶里扔了几根柴火。 妖妖坐在凳子上，看了看敷完药感觉凉飕飕的右手，又看向忙碌的妇人，一颗随风飘荡的心仿佛有了归宿。 慢慢街道上出现嘈杂的人声，妇人将桌椅板凳般到户外准备要迎接第一波客人，妖妖也过来帮忙，妇人怕要妖妖伤着，又嘱咐了几句。 等一切准备就绪，第一个客人来到，是一个中年男人。 “老板娘，还和之前一样，两个包子一碗汤。” 妇人道：“朱先生，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煮汤，不如喝杯茶吧。” 朱先生有些不快，毕竟吃包子喝汤才是最舒服的。 “既然如此，就来杯茶吧，快些上来哦。” “好！” 说罢，妇人从容的将所点的包子和茶送到了桌上。 妖妖在板凳上坐着，津津有味看着忙碌的妇人，这种生活或许才是妖妖向往的。 慢慢人声鼎沸起来，客人也越来越多，要在以前妇人是能应付的，可今天因为没有煮汤，惹得许多客人不满，妇人一边应对客人的指责，一面给端上包子，难免忙不过来。 此时，一个身影出现了，她左手拿着一个碗，碗里放着两个包子，来到桌旁，将碗递给了客人。 “你的包子。” 客人接过包子，笑道：“老板娘都招跑堂了？还是个这么漂亮姑娘。” 妇人转身道：“亲戚家的，在这住几天。” “哦？”客人道：“我家中有一个小儿还未娶亲，不晓得配不配的上。” “哪里话，是我家姑娘高攀不上。”妇人心想，我家儿子还没娶亲呢，哪轮得到你家儿子。 嬉笑间，客人无不夸赞妖妖容貌，妖妖见妇人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待日上三竿，客人们陆续离去，妇人问妖妖：“妖妖，从笼屉里拿包子要小心些，别被热气伤到了手。” 妖妖道：“婆婆说过习惯了就不怕烫了，妖妖已经习惯了。” “你去睡会吧，我把这收拾一下。” “不，我也要帮忙。” 妇人见妖妖兴致高，便和妖妖一同收拾起了桌椅板凳。 此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个个身着黑衣，腰里别着刀，是衙门里来的捕快。 “嘿，卖包子的。” 妇人见是官兵，忙嘱咐妖妖回房间去，妖妖不愿意，妇人只得推了妖妖一把，妖妖便缓步回了房间板凳上坐着。 妇人笑道：“官爷，要点什么，幸好还没收摊。” “不用忙，我们不是来吃包子的。”捕快往前几步，将腿搭在一条板凳上。 妇人知道没有好事，便没有做声。 “昨日又一名猎户被那妖怪杀害了，知县大人体恤他妻儿老小，拨了五十两银子给了他的妻子。当然，这点银子衙门还是有的，只是衙门之前派去的法师皆一一殒命，县内的法师又惧怕那妖怪，没有人敢去抓妖，知县老爷为保笛林平安，无奈之下只能重金聘请浅安法师前来抓妖。你身为笛林子民，难道不想出一份力吗？” “官爷说的是！”妇人回到屋里，拿出钱罐里银子，尽数交给了捕快。“银子不多，给法师和军爷买点酒水喝。” 捕快数了数银子，嫌少。 “你这生意那么好，才那么点银子？抓妖也是为了保护你客人的安全，没了客人谁会来买你的包子？再拿些来！” 妇人自然不愿意，但家中就自己一人，怎敢惹这些捕快。 “官爷，我这是小本买卖，实在没多少积蓄，不如您带几个包子走。” 捕快一听，一脚蹬翻了凳子，道：“打发叫花子呢？让你去拿就去拿。” 妖妖见状，皱起眉头，缓缓走了出来。 妇人见妖妖出来了，对捕快道：“我这就去拿。”继而转身拉着妖妖走进房内。 妖妖很是不情愿。 妇人道：“妖妖，你先回房，我忙完去找你。” “婆婆，他们该死！” 妖妖看着妇人道。 妇人听后吓一跳，定了定神，又哄妖妖。 “乖，千万不要出来。” 妖妖哪肯听，待妇人走进房里，妖妖就下了楼。 “你们快滚！” 妖妖对捕快说，声音很是温和。 捕快见一个小丫头片子让自己滚，差点笑岔气。 “小姑娘，你娘去拿银子了吗？要是没有银子，你就跟我走吧。” 另一捕快道：“你想的倒美，带回去也是给老爷给享艳福，那轮的到你。” “去你的，”俩捕快打闹起来，“赶紧收完银子吃顿好的去，姑娘啥的吃饱了再想。” 这帮捕快真是为所欲为，一言语点都不避讳，全然不把妖妖当回事。 此时，城外山顶上，一把半尺宽的黑色巨剑忽地腾空而起，朝城内飞来。 捕快见妖妖不言语，朝房里喊：“卖包子的，你再不快点，我要把你闺女带走了。” 妇人听后匆忙拿了几锭银子，数都没数就跑下了楼，见妖妖安然无恙，暗自松了一口气，并护在妖妖身前。 妖妖见护在自己身前，有了安全感，城外上空的巨剑也随之落下，跌入下方河水里。 伸手将银子递给捕快，道：“官爷，这是我所有的积蓄，能不能留下一点给孩子做件衣服？” 捕快一把夺走银子。 “衣服重要还是命重要，等妖怪进了城，再好的衣服也救不了你的命。” “是是是，官爷慢走！” “走，下一家！” 捕快吭哧吭哧离开了。 妇人转身握住妖妖的肩膀，安慰道：“妖妖，不用怕，他们不会再来了。” “婆婆，他们为什么拿你的银子？” 妖妖问。 “因为城外又妖怪，有银子才能抓妖怪。” “可是，那是婆婆的银子。” 妖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妇人以为忙活半日的妖妖乏了。 “没事，给你做衣服的钱婆婆还留着呢。走，我给你铺床睡觉去。” 看着满脸笑容的妇人，妖妖很是治愈。 “嗯，婆婆也一定很累了吧。” “是啊，这些东西等睡醒了再收拾。” “好。” 妖妖只在想睡的时候睡，答应妇人是为了让妇人休息，而妇人言语也是为了哄妖妖去休息，桌椅板凳是一定要收拾的。 说完二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