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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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努力假扮人类正文卷第三百八十章“为什么是我?”“我们来这里,不用去见一下这里的院长吗?” 从住的地方装模作样地返回时,白僳又提起了有关精神病院院长的话题。 走在前方的短发女性脚步放慢了一点,答道:“啊,本来说是要去的,但临行前精神病院表示他们院长有事,所以就安排了下面的人来对接我们。” 忙什么事陈梓表示不知道,人有工作要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特别还是一家医院的院长,即使这里是一间精神病人。 再详细一些,精神病院给出的解释是,去做学术交流了。 白僳听了,觉得这学术交流可能是跟人交流怎么召唤一些非此界的生物去了。 忙邪教的工作……也算是忙。 快走到人群聚集的地方之前,白僳提醒了人类一句:“哦对了,那条楼梯间,最好不要一个人去。” “什么?” “就是——你昨天听到怪声的那条楼梯间。” 短发女性眨了眨眼,追问道:“为什么?” 白僳已经站到了病院大楼入口的交界之处,他半偏过脑袋,说道:“刚刚在那个医生桌子上看到了,他们精神病院发布了一则通知。” “说……让员工都远离那条楼梯间,原因不明。” 陈梓还想追问,白僳却跨进了大楼内,走近了那些同样前去吃饭的精神病院的员工。 这样悄悄话是不大好说了,一直到吃完饭,短发女性也没找到再次开启话题的机会,而因为天色已经晚了,他们赶回去再一次见证了外面的环境被黑暗吞没。 夜晚再次降临了。 夜晚,是一些不可名状之物活动的时间。 从昨夜到今夜的一切对于眼镜医生小李来说,充满了恐惧,特别是中午之后被那披着人皮的怪物找上他后—— 被抢走了屋子里贮存的零食的事算小,给眼镜医生带来惊吓是大。 后面的休息时间他也没睡好,生怕披着人皮的怪物去而复返,一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勉强赶在晚饭时间吃上了饭。 很幸运地没有撞见黑发青年,并赶在天黑前回到了房间里。 他的领导很体贴地给他安排了两天的假,让他受惊后多休息休息,调整好心态。 “小李啊,你也是我们院里的老员工了,好好休息,尽早调整好状态,回来上班。” 眼镜医生被拍肩的时候想,大半年的工作时长就算是老员工了吗?也不知道是不是领导的谦辞。 时间回到现在,天黑漆漆地暗了下来,眼镜医生习以为常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前辈是这么教导他的,然后他前辈……咦,他前辈去哪里了来着? 站在窗口思索了一番没有思考出答案,便打算回去继续睡。 他白天其实睡得挺多了,但由于一直惊醒,只能说睡眠质量极差,现在让他重新睡回去,他也勉强能睡,仍旧是睡不好。 被观察着……被观察着……他一直被观察着。 持续一天的疑神疑鬼足以让人的神经衰弱,也会人逐渐变得被迫习惯。 再不习惯的话,他真的要猝死了。 眼镜医生人往被子中一埋,自欺欺人地捂住了脑袋,仿佛只要遮蔽了视线、封闭了听力,人类就不会再受困扰。 人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夜晚是不知名的存在活动的时间。 最开始是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有人在楼上走,但眼镜医生知道,他楼上那间房间是没有住人的。 默念着“好奇心害死猫”的警醒,眼镜医生也不敢多好奇什么,随后窗户外吹起的呜呜风声也是,即使近在咫尺他也装作没听见。 好奇心害死猫……好奇心害死猫…… 往日这么念着念着,数着自己高昂的收入,他都可以缓缓入睡,犹如数绵羊一般。 可今天不行了,他仍旧清醒,甚至到达不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最终,眼镜医生在昏暗的房间中睁开了眼睛。 人类的眼睛早就适应了这个光线亮度,他在房顶扫视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有窸窣的动静,也没有叮叮咚咚的杂物碰撞声,人眼睛一闭,正想继续自我催眠,他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闭不上了。 “哈……”似乎有呼气声在耳畔响起,激起了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眼镜医生不自觉地爬了起来,刚好他因为睡不好衣服也没完全脱掉,在开了空调的环境中不会显得太冷,只是刚脱离被子时,人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脚踩在了地板上,冰冰凉凉的冷得人清醒了许多。 眼镜医生发觉自己并不是不受控,他只是不被允许再睡着。 从白天开始就一直在遭受莫名的窥视,加上下午的恐吓,缺少的睡眠等负面状态的叠加使得人类情绪面临崩溃边缘。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不知从哪里猛然来了股力气与怨气,眼镜医生好像挣脱了束缚一般,冲到了卫生间内,两手一撑洗手台,就看向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上洒着一些灰尘,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平时疏于打扫。 由于看不清,眼镜医生上手在镜面上抹了好几下,留下数个手印,灰白的指纹印在那,像印在人的脸上。 眼镜医生很崩溃地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伱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镜子里的人类以同样的表情嘴巴张张合合,卫生间里回荡着人大喊的回音,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镜子里的“自己”就是人类本人,没有那些想象中的异样,例如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忽然诡笑起来,或者忽然张开口开始说话。 “为……为什么是我?所以为什么是我?”眼镜医生想不明白这件事,“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如果白僳现在在人类对面,他可能会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人类比较倒霉。 运气不好还落了单,就被怪物所选上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原因。 眼镜医生喊了半天,提高音量给自己壮胆,发xiele许久,镜子中也只有他一人的表演。 不……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所住的房间隔音并没有那么好,不然也不会发生时常能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偶尔会听到隔壁的说话声。 但是,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死一般的寂静。 “呼……呼……呼哧。”这一次不是有人在眼镜医生的耳边呼吸了,而是他感受到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喘息声。 怪物走了?不,他没走,他还在看着。 人类清楚地有这样的意识,他撑着水池的五指越发用力,仿佛要把瓷质的水池边缘抠出几个孔洞来。 当然了,以人类的力气完全做不到,眼镜医生除了让自己的手变得疼痛外,什么都达不成。 无能狂怒了一番,人类开始变得疲倦,岌岌可危的精神拉紧又松弛,就在他以为幕后的怪物消停了,他可以回去闭目养神逃避现实时,他的身体动了。 再一次,不受控地,眼镜医生看到自己的身体朝洗手间外走去。 嘴巴张合不了,他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一些咕噜噜的气泡音,等再走了几步,他连这声响都发不出了。 人类仿佛又被踢出了控制权,被关进了狭小的笼牢里,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着自己的身体行动。 倒不是前半夜白僳不想过来,实在是陈梓的疑问有些多。 短发女性说她晚点还要和局里联络一下,于是便抓着白僳复盘白天发生的事,她着重问了自己那会有点走火入魔的状态。 即便白僳兴致缺缺,但他还是答了。 精简过的回答也使短发女性满足了,她回了房间后,白僳这才彻底空闲下来。 空闲下来后,他隔着老远看了眼精神病院的医生。 人类的睡眠并不好,rou眼可见的,能听到房间内外都有点动静。 人类的眼睛看不见,但白僳能够看见。 于是他让人类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遭的灵异比较敏锐,在眼镜医生传来了古怪的气息后,它们便全都逃窜走了,只留下人类医生一个人在那独自表演。 看了会,白僳在观察人类。 很真实的,人类面对怪异时的普遍反应,惊恐害怕歇斯底里等……人类不是没有疯,而是怪物用一根蜘蛛丝牵住了对方。 看久了观察完了,怪物决定进行今晚的行动。
“你不值班吗?”人类自言自语地说起来话,“哦,你被安排休息了,欸……那有点可惜。” 好似被关起来的人类完全不知道可惜在什么地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走到门口。 像是要打开门,之后身体意识到了什么,折回去把外套和鞋子穿上。 然后,“眼镜医生”站在了那。 半晌,他又自言自语起来。 “眼镜医生”说了几个名字,一个个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最开始是昨天一同值班的两人的名字,再是一些医院熟悉的人,最后是他不怎么往来或者说是讨厌的人的名字。 披着人皮的怪物……讲这些干什么? 白僳一个个点过去,凡是他念到名字的人今天都没有轮到值班,能够在这住宿的楼里被找到。 他是有点可惜的,没想到这精神病院这么关心员工的心理状况,给人安排了休息。 原以为能用人类的身份再在医院里兜几圈……算了,也没什么问题。 白僳用着眼镜医生的面容挤出了诡异的神情,他生怕躯壳里的人类看不见,特意对着有反光的镜面笑了出来。 意识深处的人类不寒而栗。 “那就挑你讨厌的人吧。” “反正……你也讨厌他不是吗?” 人类目睹着自己的身体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走下了楼。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晨光再一次穿破了白蒙蒙的一片迷雾,将精神病院从黑夜的死寂中拽出,拽向了具有些生气的白天。 然而,今天必然是不平静的一天。 因为精神病院死人了。 可能说这间精神病院死人来说是间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绝对不会死得这么惨,还死得无人收拾。 起始是来源于某个早起的护士早上的一声尖叫。 天刚蒙蒙亮,大部分还睡着,但由于阳光出来了,所以也可以自由区外面活动了。 精神病院大部分区域对员工是开放的,只是对病人加以限制。 早起的护士习惯早上外面,绕着花园晨跑几圈再去上班,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她认为这能有助于她一天的清醒——啊,那是什么? 再往前走便是花园了,早起的护士忽然发现那里的景致有些不同。 白色上……好像沾了什么暗沉的色彩。 遥遥地望过去看不清楚什么,等走近了看,早起的护士看到了一双腿拖在地上……啊。 瞳孔开始聚焦,早起的护士逐渐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反应慢了好几拍,接着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作为医护人员,对于死亡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但这份心理准备绝对不是眼前这样的! 女性的尖叫穿破云霄,很快吸引来了安保人员的注意,饶是人高马大的安排人员赶过来一看,也忍不住翻了恶心。 之后还有其他听到声音的人不断涌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人来维持秩序,跑来院外花园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白僳与陈梓也是其中一员,但他们没有挤进去,就隔着很远站在外围,听着前面的人或重或轻的惊呼,以及一些且窃窃私语与讨论。 讨论什么?讨论里面那人的死状。 “太惨了……” “是啊,怎么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是小刘早上发现的……啊,那是不是?” “咳咳,这个可不能乱说。” “可还有其他可能吗……我们这里夜里可不能往外跑啊。” 说着说着,他们问起了死者的名字,但里面的人讲一时半会辨别不出,死者穿着没什么特征,脸的话……已经看不清楚了。 “可能得对名单了,是这体型的男性我们院里也太多了……没有熟悉的人吗?” “还没有呢……哎。” 人群之外,有一人如坠冰窟。 早已能够自由行动的眼镜医生咬紧了牙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