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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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努力假扮人类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五章花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有几个人。 慈眉善目的方丈披着紫红色的站在广场前,他前方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左三右二躺着几个人,无一例外都昏迷着。 “五个……还差五个。” 方丈绕着广场转了一圈,他沿着法阵的边沿,没有踩进去。 方丈捋了捋自己的眉毛,看向一旁正在拿红布捆人的僧人:“妙哉去了多久了?” 捆人的僧人手一顿,看了眼天空红日移动的距离,再掐指一算:“半个时辰了。” 方丈眯着眼:“有点慢,善哉,你去看一下……不,不用了。” 方丈忽然看向广场的西侧,他刚刚所提到的对象正从那一侧的小道缓缓走来,比起走之时,他换了一套颜色深一点的僧袍。 “发生什么了?”方丈不动声色地打量,并问道,“去五层塔取个东西要花半个时辰?” 被关入梦境的游客花半个时辰可能都还没走到,但对于相当于梦境半个……好吧十分之一个主人的他们,半个时辰算久的。 法号妙哉的僧人摇了摇头,靠近方丈后,从袖口中掏出小盒子递了出去:“碰上了个小老鼠。” “哦?”方丈垂下的眉尾挑了下,快速检查了一下盒子,“昨天晚上的小老鼠?” “是的。”僧人回答道,“为了解决那只小老鼠花了点时间,所以回来晚了。” 方丈确认了盒子里的东西是他仪式所需的物品后,面上的表情就轻松了些许,更加慈祥了。 他拍了拍妙哉的肩:“辛苦你了,再等几个祭品,召唤祭品就可以开始了。” 随后方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去把他们包起来摆好吧,祭品就要有祭品的样子。” 妙哉顺从地走过去拖走一名人,扯着与悬挂在榕树上相同的布料把人裹起,双手束缚住交叠在身前,再把其他部位都包起,只留个脑袋在外面。 僧人一面动手,一面观察大雄宝殿广场周围的环境。 这里周围的花……是不是有点茂盛了? 他记得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大雄宝殿上所有的香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了是与周遭巨型迷宫法阵相似的小型绘图,还多了几根柱子,数一数是十根。 附近的花坛树丛也是,比现实中繁茂数倍的植株生长在那,似乎还有更加郁郁葱葱的迹象。 其实也挺好,白僳想,长得越多等会他吃得越多,这不是白送的食物吗! 打包祭品的僧人心情愉快,他顺手打了个花的蝴蝶结。 呀。 在手法不对后连忙解开,换成普通的样式再把人一推。 昏迷不醒的人类咕噜噜滚到法阵中央,那动静吸引了来了刚抵达广场的人的注意。 跑得几乎脱劲的人类跪倒在广场上,他身后是终于远离并甩掉的塑像。 得救了的想法还没在脑海停留多久,他就看到了被包得完全不能动弹的……这不是昨晚上住他隔壁的人吗! 接着啪嗒啪嗒几声脚步声靠近,人类看到深色僧袍的边角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顺着僧袍向上看,人类看到一张和睦的笑脸。 明明对方是笑着的,但人类就是感到如坠冰窟。 “新的祭品来了啊。”人类听到僧人这么说,“请你晕一会儿吧,这样不会觉得痛苦。” 下一秒,人类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 “……真的令人寒毛耸立啊。”祁竹月喃喃道,“明明是很美丽的花。” 祁竹月和安向文面对着院子里躺着的那具人类尸体。 人类并不是他们杀的,在那袭击者昏过去后,他的身体上开出了更多的花,并且以祁竹月难以理解的速度生长,最后布满了袭击者整个右半边的身体。 异变成这样,人类理所当然地死去了。 之后便是安向文给额头止了止血,等他恢复视力后,也对袭击者的身体叹为观止。 安向文捂着额头,忍不住说:“这植物完全是把人体当做养料了吧……” 祁竹月回答道:“其实一开始只有脸上……” 黑发女生指的是袭击者闯入光线中的那一刻,她看到对方右眼完全是一朵花的形状,花蕊中心嵌着那枚本该在那的眼球,四周浅黄色的舌状花瓣簇拥着。
很美,也很畸形。 再然后便是安向文现在看到的这一幕。 人类半边身子从血rou内部被藤蔓枝干顶开,被剖开的骨与脏器成了盛着婀娜多姿的花的容器。 安向文辨别不出太多花的种类,只能判断出应该有菊花、莲花……大部分都是颜色较浅的花。 “和养料完全不同呢……”安向文沿着袭击者来时的路朝房屋内看去,“里面好像也有。” 袭击者踩下的脚印是黑色的,看向室内的话就能发现地上淌着一些黏稠的黑色液体,而液体上摇曳生着花。 “还要进去吗?”安向文问,“感觉有点不妙啊……” 这里感觉比前面那间大殿还要像游戏里boss的大本营。 祁竹月皱眉盯着地上的人类尸体看了会,说道:“伱把伤口遮好。” 安向文手一顿:“你是说……?” 祁竹月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只是猜可能他原本就有伤口……反正小心一点,避开点地上的液体。” 她直觉觉得液体问题不大,大的是如何与之产生化学反应。 安向文点头说好,接着他把外套一脱,把自己的脑袋牢牢裹住,这才跟祁竹月走进应该是方丈住所的地方。 一跨进去,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一滞。 “这……”过了好久,有人出声了。 眼前的景致美得令人头皮发麻。 与其他地方的覆面塑像不同,这座塑像的面具微微掀起,露出了覆盖在下面的嘴部。 呈现四瓣状的嘴巴微微张开,从中间的洞孔中爬出了数根茎蔓,迤逦而下,爬满了塑像的身躯。 不止是这样,从藤蔓的间隙,能够看到塑像的胸膛同样呈裂开状态,类似外面的那具人类尸体,植株将根系狠狠扎根进去。 花的种类却繁杂许多,且以深色为主,艳丽的红色垂在明亮的黄上,沉重的紫与压抑的黑互相交错。 “真绮丽啊……” 人类再一次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