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章:抓捕行动
王明江把在技校的发现在黑板上讲了一遍。 城关镇派出所的王建国,也就是这次案件的次要负责人说:“我觉得明江分析得很对,尤其是那个从地方志就发现他是教授,这就很了不起。” 陈红军之前对王明江是不大看好的,甚至见了面,王明江打招呼他都和空气一样对待。 不过,这次,陈红军也微微点头:“这个细节掌握得很好,简直是打开这个团伙的一扇大门。” 他平常不苟言笑,对王明江这样的新人也是忽略不计。 王建国望向周彪:“老周,是不是可以收网了,我们很多同志都在外面飘着呢。” 周彪想了想,说:“把国营旅社的人撤回来,阉鸡匠那边也撤回来。” “有些人就是障眼法,撤回来很好。”陈红军道。 “跟陈纳德进山的那组人有消息带回来吗?”周彪问。 “昨天晚上刚打来一个电话,陈纳德在山里的一个村子里住下了,每天就是登山,啥也不干,他们都想回来了。”王建国说。 周彪目光望向王明江:“明江,你说说看,这个陈纳德跑到山里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王明江道:“我觉得他是在勘探地形,想必此人懂一些风水学,古代帝王陵寝自不必说,即使是王公贵族,墓葬也讲究风水之说,他每天上山,可能是在勘探山里是否有大墓。” 王明江的话,众人听罢都觉得很合理,就连陈红军都微微点头。 “那他为什么一个人跑进山里,把同伙丢在旅社?”王建国不明白地问。 “我猜他们是对汴城这个古都有兴趣,来了就想多了解一下,或者对教授要盗得墓看不上,自己想发现一个大的,当然我这些都是猜测,具体要归案后了解。”王明江说。 “跟踪陈纳德的人马撤一个人回来,料想他一个人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周彪说。 “好,我这就安排。”王建国说。 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王明江给大家杯子里都蓄满了开水。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但都觉得这个小年轻似乎是个潜力股。 而且很谦虚低调,比较难得了! 周彪起身,众人跟着起身,周彪说:“现在全力盯住教授的行动,由王建国带队,主要盯住学校和他要行动的地点,一旦开始行动,立即实施抓捕。其他人配合王建国同志的所有行动。” “是。”大家齐声说道。 “今天会议就到此结束吧,我还得去县里面开会,具体老陈、老王你们商量。”周彪安排完了工作,走了出去。 楼下,司机已经等了很久了。 周彪走后,众人都各自散了。 王建国对正要离开的王明江道:“明江,你留一下。” “啥指示,领导。”王明江过来问。 王建国和蔼地说:“不是指示啊,是请教,我想问问你,你说这个南桥三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让同志们蹲守呢?” 王建国还是没有明白过来,也是,到了南桥,往东西南北各个方向走,都有个三里地,那问题来了。 墓地那么点儿,在三里之内找到他普通人非常难,专业的人士也得下功夫才能找吧。 这就带来一个问题,怎么先埋伏下来,等待鱼儿上钩。 安排的人手多了,人家自然能看得出来,还得不引起其发现。 “主要是看痕迹。”王明江说。 “看啥痕迹,那地方我知道,都是农民种上了地,还有就是山丘啥的小树林,不好找啊。” “那也未必,他们肯定是有办法的。” “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两个人手,你先去踩个点,看看哪里应该蹲点合适?”王建国道。 王明江笑了:“王所长,您这是考验我?” “不是考验你,是全指望你了,没有你我们得费多大功夫啊!”王建国道。 “那好吧,既然您下命令了,我保证坚决完成任务。”王明江道。 “辛苦了,等你好消息。我还是把李胜利和另一同志安洋安排给你,他们说很愿意和你搭档。”王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汴城县南桥,其实是郊外了,过去是山丘下小树林,还有小河流过,是达官贵人们郊游的地方,在这里有很多有名的诗人都来过,并且赋诗给美女,得到重用的人也不少。
现在可不一样了,是农民的田地,周围还有一个村庄。 也有一座桥,是宋朝时候修的。桥下没有河,是茂密的野草。 所以,这座桥比较尴尬。 河水改道了三四百年了,这种桥尴尬了三四百年。 不过,南桥依然坚挺,自信,傲立在泥土中。 它大概是相信,终会有一天,河水会再次改道回到他的桥下。 不过,南桥这个地名就此留下了,至今没有变过。 晚上黄昏时分,王明江带着李胜利和安洋来到了南桥。 李胜利是从国营旅社撤出来的,安洋是新分配来的基础民警。 只是他分到了基层,王明江分到了机关。 按理说,安洋应该成长的更快一些,毕竟接触的案件机会比较多。 王明江端茶倒水的,在机关里搞卫生,搞行政工作,也许就没机会接触案件了。 但天知道,他的运气这么好,忽然成了周彪的徒弟,还是这次盗墓案件的主要侦破力量。 周彪给了他很多支持,他的成长速度有目共睹。 大家都是年轻人,有说不完的话,谈的很投机。 三人来到了南桥,夕阳西下,南桥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片金色,像沐浴在金色的波浪里。 桥下的草郁郁葱葱,长势喜人,在风中摇曳,远看,就像金色的波浪。 阳光比较刺眼,王明江搭着手向远处看。 旁边是他的两个搭档,也跟着一起看。 “这怎么找?”李胜利表示疑问。 “非常好找,我看到了石像。”王明江笑了。 果然,在波浪中,一个巨大的石像隐隐约约。 那个石像是个书生的模样。 “按理说,应该不止一个,大概是都倒下了,或者被农民拉走了。”他边说,边向石像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