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养小鬼
小女孩盯着我们看了一会之后，就没耐性在一旁玩起了玩具。 我捅了一下牛胖，“你他娘的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人家明摆着送客，你还舔着脸在这吃饭，吃饭就吃饭吧，我们还在这住下，丢不丢人？” 牛胖瞅了门口玩玩具店小女孩，凑到我耳边，“你没问出来这屋子里的味？” 我疑惑的看着牛胖。牛胖看我没反应，用手做刀在脸上划了一道。 我瞪着眼珠子，指着牛胖，“犀牛角？”我吃惊的说道，倒吸了一口凉气。 牛胖点点头。“他们的主卧室里有犀牛角的味，你说谁会用犀牛角净化空气？” 我避开小女孩，拿出那张王勇的照片，“你说王勇是鬼？” 牛胖一脸笑意，示意我猜对了。“你就放心吧，王勇妈不会让我住下，我们住下就是给他搅局，肯定会赶我们走。” 我拿出手机，我拿出手机，打算想给老大打个电话，老大没有接听，一直都是暂时无法接听。 饭桌上，一个人也不说话，连夹菜都不好意思，送客已经送到了这种地步，牛胖还看不出来，非要等着人家把你往外轰才满意吗？ 吃过饭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牛胖眼睛一直斜视墙上的表，似乎等着什么。 差不多快十点，我窝在沙发上有些犯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牛胖继续无聊的摁着电视机，好像他就是这家的主人一样。 “两位小兄弟。”王勇妈端着一盘水果过来，放在茶几上。 我立刻坐直，被牛胖拉的我都不好意思在说话了。 “两位小兄弟，实在不巧，今天厂子里的出了点毛病，工人今晚就在我家住下了，都是老员工，处的挺合得来的，我要不好意思不让人家住。我怕吵到你们，不如我去宾馆给你开间房？”王勇妈客气的说道。 牛胖悄无声息的给我低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之前说的没错。“王勇妈，这怎么好意思。”牛胖这时候倒是客气了，可惜脸已经丢光了。 “没事，宾馆就在我们对面就有，保证不比我们这里差。”王勇妈说道。 牛胖站起身，“那多麻烦，我们今天就道别了，王勇回来记得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就成，明天就不来道别了。”牛胖递给王勇妈一张名片，我从来就不知道牛胖有名片。 王勇妈听了这话，一筹莫展的脸，立刻喜笑颜开，“多不好意思，不然让我家老头送你们过去。” 简短的客套了几句话，我和牛胖就被王勇妈请出了厂子，厂子哪有工人，连只耗子都没有。 我和牛胖站在大街上，牛胖耸耸肩膀，“他们家养鬼。”牛胖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看周围没有人，“牛胖，你说他们家养鬼？有什么证据。” 牛胖将自己脖子上的通灵牌拿出来，“看见这是啥了吗？” “通灵牌。” “等会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牛胖说完，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牛胖子，你干啥去，我们的宾馆不在那边。” 牛胖头也没回，“你跟着牛的了，少比比。” 跟着牛胖拐了个弯，我看牛胖在往王勇家里的方向走，难道牛胖要探鬼？就他这胆子，看见鬼还得尿裤子。 在王勇家的后面，牛胖招呼我，“我这就让你看看倒地怎么回事。”牛胖掏出通灵牌，贴在王勇家的墙壁上，我看到通灵牌接触王勇家墙壁的一刹那，木龙发出盈盈的绿光。 我也好奇的拿出自己的通灵牌，效果和牛胖的一样，我摸摸通灵牌，木龙上冰凉。 牛胖拉扯了一下我，就蹲下身子，小声说道。“马冬，你踩我背上，上去瞅瞅。” 我没客气的一脚踩上牛胖的肩膀，我知道我要是不踩他，他就得踩我，他这体重一个手指头都能把我打趴下，踩我一下，我不得进医院才怪。 牛胖缓缓站起身，我扶着墙往上爬，我和牛胖全部站定之后，我的肩膀正好和窗户持平。 我做好了看到恐怖的景象，可是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常的卧室，王勇妈在抹着护肤品，王勇爸没在屋子里，一切正常。并没有像牛胖说的养小鬼。 看了五分钟，我没有发现异常，准备蹲下身子，示意牛胖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刚弯腰，我脖子上的通灵牌从我脖子里划出来，上面的光比我们之前看到的光更亮。 我愣了两秒钟，又站了起来，我面前的这扇窗户从里面拉上了窗帘，只露着一条缝隙，似乎等我去窥探。 我闭着一只眼睛，用右眼往里窥探，王勇爸已经进了屋子，桌面上的多了一个盒子，等等，我刚才看到王勇母亲用的梳妆台上的镜子被一块红布蒙着，我以前听说过鬼不能照镜子，真有鬼不成？ 王勇爸妈时不时的看看时间，等了大概五分钟，王勇爸妈两个人，走到盒子旁边，王勇妈当着我的视线，看着盒子漏出的一个角，我知道他们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也有一层红布，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王勇妈这时候，两人捣鼓了一会，王勇妈转身离开了屋子，王勇妈一走，我清楚的看到了从盒子里拿出来的东西，这东西是一个小红棺材，只有手掌那么大，周围用金线画着图案。 王勇爸妈怎么会把一个小棺材当成宝贝，这小棺材里不会真有尸体吧。不对，哪有尸体这些小的，骨灰？也不对。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着里面，都怪屋子隔音太好，我听不到里面说话，光看到王勇爸张嘴，自言自语，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王勇妈才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三炷香，走到下棺材前面，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灰斗，将三炷香点燃，一柱插在灰斗上，一柱交给王勇爸，自己拿着一柱香。 等王勇爸嘴上念叨完，两个人走到小棺材前面，齐齐跪下，双手举着香，磕了三个头，两人将自己手中的香插进来香斗里。 王勇爸走到门旁边，我正疑惑，里面瞬间黑暗，外面的月光透过缝隙打进屋子里，我还当着一个头高的月光，生怕他们发现我。 好在王勇妈点起了一盏蜡烛，占据了光线，我长舒一口，没发现就好。 我从刚才的担忧中缓过神来，看到王勇妈点燃的是一盏白蜡烛，右胳膊腕粗，上面还有一个‘奠’字。这你是给死人用的蜡烛？我头上冒了一层冷汗，心里直打鼓。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王勇妈拿出一根银针，朝着自己的食指扎了上去，立刻流出殷红的血液，王勇妈将流出来的血滴在了小棺材上面。紧接着，王勇爸按照同样的做法，将自己的血液滴在小棺材上面，我这才发现小棺材上的金线纹路不是画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血液在滴入小棺材上的时候，顺着纹路布满缠绕满小棺材，使得整个下棺材通红。 我正看着里里面，我裤子被扯了一下，我低头看去，牛胖正举着通灵牌，通灵牌已经是绿的发光，也就是再说我们距离魂魄很近。 我继续朝里面看去，王勇爸妈已经跪在了小棺材面前，双手合十，嘴上念叨着。 突然，蜡烛无风跳动了一下，我毫无准备的‘啊“了一声，幸亏声音不大，窗户还是隔音的，不然非要被他们发现了不可。 刚才的蜡烛跳动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这短暂的平静没有过一分钟，蜡烛摇曳，燃烧的火苗越来越小，最后成了米粒大小，火苗这时候居然变了颜色，和通灵牌一样，变成了幽绿色，除了颜色，火苗恢复成了之前的大小，绿火苗照的屋子里一通绿。 ‘嗷~~~~’ 毫无预兆的一声惨叫，吓得差点没从牛胖肩膀上仰过去。这声音有点像杀猪，又有点像无望的呻吟，在我听来只突出了一个字，就是‘惨’ 牛胖在下面拍了两下我，低呼，“没事，放平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里面观望，这一观望不要紧，我整个人吓得腿一哆嗦，从牛胖的肩膀上，掉了下去，摔在了生硬的石子路上。在我关注王勇爸妈的时候，小棺材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小孩，这小孩穿着一身死人衣服不说，眼睛里淌着血，而眼球确实全白的，坐在桌子上，双腿摇摆，看不到叫，嘴上也不知道是笑是哭，就那么看着王勇爸妈。 “你看见啥了？”牛胖揉着自己的肩膀。 我拉着牛胖赶紧远离王勇家，知道看到路上还有人在摆夜市，我放下心。 牛胖迫不及待的问我，“你刚才看到啥了，把你吓成这样？” 我摆摆手，连呼吸了好几次，将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牛胖，等我说完之后，牛胖一句话也没说，皱着眉想着事情。 等我们回到宾馆，我趴在床上不敢睡觉，害怕小鬼闯进我的梦里，牛胖也出奇的没有睡觉，一直翻来覆去，跟魔怔了似的，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只是摆摆手，叫我不去打搅他。 我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睁眼看着牛胖，差点吓死，牛胖坐在床上倒立，两只眼睛盯着nongnong的黑眼圈。 “牛胖，你一晚上没睡觉？”我心虚的问道。 “你让我再想想，差不多了。”牛胖说道。 又是这个回答，“牛胖你跟我说说，你想啥呢？我脑子比你聪明。” 牛胖看了我一眼，八脚放了下来，一连惨叫，“不行，我腿抽筋了，我擦，马冬快点。” 我看着架势，无语的走到牛胖身边，拉着他的脚。 “不是，你个傻缺，另一只腿。” “牛胖，你他娘的有骂人这功夫，你早就说了，赶紧说说，是啥让你茶饭不思，连睡觉都不睡了？”我调侃了一句。 牛胖作舌，“马冬，你说他们家有什么理由养小鬼？” 我噗嗤一声乐了，“养小鬼？养小鬼的无非就是为了钱权呗，还能为了啥？” 牛胖听我说完，摇摇头，“不能，从他家格局上来看，不像是为了钱权，他家就算是不开厂子，也不会坐吃山空，权利更不用说，看着王勇妈的人脉也少不了。不为了这两个，他们还能为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好奇的问道。 牛胖的抽筋好了，一脚踹向我，“你他娘的傻不傻，养小鬼的哪个货。有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