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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将电击器放下再说话可好?”

    时语微笑着的嘴角疯狂抽搐。

    死死地用手钳制住那拿着电击器医生的双手。

    医生看着暴起抓住自己手腕的病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愣了好一会才听从时语说的话将电击器放了下来。

    时语看到这一幕也松了口气,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朝着眼前的医生问道。

    “跟我一起晕倒在地上的另一位呢?”

    “她没什么大碍,我们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将她送回家了。”

    “反倒是你,身上大大小小有着这么多伤口还都流着血。”

    “所以我们就把你搬上救护车,目前前往医院总部的路上。”

    医生将电击器放回了原位,向时语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嗯,大致我明白了。”

    时语伸手取下自己的衣服在小护士那有些担忧的目光下将衣服穿好,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眼前的医生。

    “但你一个急救的医生,为什么会连心脏以及一些其他的肾脏部位都能找错?”

    “是你想把我医死还是想把我当成心脏长歪的特殊人?”

    被时语这么一指自称韩烨的医生在口罩下的脸色有些难堪。

    只能举起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时语致歉。

    “你怎么能这样说韩医生!韩医生可是我们医院的王牌!”

    “你一个伤者懂个屁的医学!”

    “韩医生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一旁的小护士护在医生前,对着时语就是一顿说教。

    而时语被那句懂个屁的医学顿时气的脸上的微笑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就在小护士想要继续说的时候,在她身后的医生微微推开了她,然后摘下口罩。

    几个护士看到这一幕顿时都愣住了,因为眼前。

    口罩下的那人不是韩烨而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人。

    “那...那啥,很抱歉我不是韩医生,我叫洪七,是医院新来的实习生,之前从事兽医......”

    “韩医生说今天有事所以我就被他强行拉过来顶替了。”

    洪七尴尬地说着,并且明显地感觉到那几个小护士知道这事后有些不满的目光。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一个正规的医生会连心脏都能找错......”

    时语冷冷地看了看四周,竟然神奇的在这救护车上发现了一个白色小黑板。

    时语走过去然后拿起挂在了墙上。

    拿起一个油性黑笔就往小黑板上重重地点了点。

    用颇为谦虚的语气朝面前的四人说道。

    “本人不才,学过一点解刨学,但用来教育你们还是足够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洪七和三个小护士都瞬间有点懵。

    “等等,病人你现在应该躺下休息....”

    一个护士朝时语说道。

    “闭嘴!你一个护士连医生犯错了都发现不了,你还好意思在这说话!”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完全不懂却还来当护士和医生的会害死多少人!”

    此时的时语仿佛变了个人,声音都极具有威慑性和穿透性。

    三个小护士都在这一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整个身子都好像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恐惧。

    因为此时的时语在他们眼中莫名地和他们以前在技校教育的那个严格老师的影子重合。

    然后三个小护士害怕地蹲了下来。

    然后时语又用锐利的眼神看向一旁洪七。

    洪七被时语这么一看瞬间一激灵,立马也跟着蹲了下来。

    时语看到这一幕才有些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着油性笔就离谱地在那小黑板上画了张人体解析图。

    “今天我就代你们的老师再给你们上一次生物课.......”

    “没人回答5个问题,回答不上来直接做50个深蹲。”

    时语说完立马将威慑力拉满,就这么盯着面前的四人。

    三个小护士此时已经害怕地抱成一团。

    因为在他们眼里时语已经变成了他们在技校中那位最严格也是资历最深的老师。

    而一旁的洪七则不然,在他眼中。

    时语已经在和韩烨的影子重合,此刻他的眼中满是自己偶像韩烨对自己的怒目而视。

    时语看着四人畏惧的眼神,略微满意。

    因为今天大半天都被人用幻术搞了,所以时语也摸清楚了一些幻术的门路。

    虽然这效果甚至连幻术的入门坎都不是。

    在修士面前就是拿着小木剑戳人家大腿的既视感。

    但对付眼前的这些不好学的普通人还是足够了。

    救护车在马路上行驶着,接下来的时间里。

    时语对面前的这四人传授了从初中到大学的各种解刨知识......

    而三个小护士和洪七,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满眼小星星地拿着报告单的空白处做着笔记的好学生。

    报告单空白的地方写完了,那就脱下白大褂在衣服上继续写。

    最后救护车停在了大夏医院的门口。

    司机下来车来到车尾,伸手打开车后门,不过当他打开车门看到里面那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他几小时前还在烛音山帮忙抬进救护车的小伙子。

    此时正带着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眼神锐利地不断地在一旁的小黑板涂涂画,然后又用三角符号标了几句重点。

    而另一边一个没见过的医生正趴在地上。

    用签字笔在白色的衣服上不断抬头抄着黑板上写着的那些重点标志。

    再往里面看,三个小护士此时已经将护士帽和口罩都脱了下来。

    蹲在地上拿着签字笔抬头抄着时语在黑板上写的字。

    无一例外,四个人都是满眼冒光地抄着黑板上的内容,他们的眼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而车内的五人看到有人打开了车后门,都齐齐地将视线看了过来,看到司机整个人毛骨悚然。

    不对!

    这不对劲啊!

    这打开的方式不对劲啊!

    司机吞了口唾沫。

    又啪的一下。

    关上了车后门,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打开了门。

    而这次打开,五人的视线依旧看着自己。

    时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众生都需要我的教导的那种眼神看向了司机。

    那种眼神就像是一个佛教的大能在看一个愚昧无知的普通人。

    而三个小护士和一个不认识的医生也用着一种怜悯无知的人的一种眼神看着司机。

    司机顿时汗如雨下,急忙想关门。

    可就在他要关上门时,一只手强行掰开了门。

    然后猝不及防地一个医用麻袋就往司机头上套。

    然后司机就像被暴徒绑架了一样,发出呜呜声被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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