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王猛拜访肖府
话说王猛睡了一个好觉，起得床来，漱洗一番，拿好行李，来到肖史的房间。 见肖史恢复的还好，精气神十足，开口问道：“要不要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动身。” 肖史见王猛带着行李，调侃道：“你这口是心非的，明明东西都带好了，还能装出一副好人模样。” 王猛笑道：“你这话说的，我何时一意孤行过，我带我的行礼，又没说一定得走，你没恢复好，可以留下来休息一两天，何来口是心非之说。” 肖史回道：“你没有口是心非，是我以君子之腹度了小人之心，怎行了吧！” 王猛生气道：“什么以君子之腹度了小人之心，你的跟我说清楚。” 待在一旁的赵玉儿听过，含笑道：“肖大哥早就准备好了，吃完早点就动身回镐京，只是睡了一晚，想多说几句话而已。” 王猛笑道：“肖史，你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说话时，多少要注意点形象。像昨天那，王猛，你他妈的，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况且我母亲逝世多年，从未招惹过你，你说是不是。” 肖史听过，也觉得自己说话粗糙了些，赔礼道：“行，王猛，你他妈的，这种话以后绝不说了。” 王猛听过，就想来气，却被赵玉儿挡了下来。 赵玉儿道：“王大哥，你别生气，他说了以后不说，绝不会说的，你得相信他。” 王猛回话道：“你看看，人家玉儿姑娘多懂事，算你小子捡到宝了。” 肖史笑答道：“那是，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王猛说道：“那就走吧，吃完早餐，坐船回镐京。” 肖史问道：“不骑马了？” 王猛回道：“看你这熊样，能骑得了马吗！” 肖史只当没听过，懒得说话，被赵玉儿扶着站了起来，朝着房门口走去。 三人来到楼下，丰朗四人早已等在桌子边，陪着早餐一起发着呆。 王猛三人坐了过去，什么也没多想，吃起早餐来。 刚等七人放下碗筷，一伙计走了来，微笑道：“客官，你们要的马车，到了。” 丰朗起身，顺手给了小二几个铜钱，以作酬谢。 七人带好行礼，离开饭桌，付完房钱与饭钱，出得客栈，赵玉儿扶着肖史坐上马车，王猛五人跨上马背，朝着渭水河傍进发。 车马来到渭水河傍的码头，王猛付完路费，要了一艘大船，七人坐了上去，朝着镐京出发。 船儿一路东进，第二天早，抵达镐京地界。 王猛付过渡费，七人五马下得船来，租了辆马车，赶往镐京城。 车马一路快跑，近中午时分，进得城去。 先找一家荐褔客栈，七人吃过午饭，丰朗四人陪着赵玉儿留在客栈，王猛送肖史回家。 盐、铁、茶等资源的买办权掌握在国家手中，私人贩卖叫走私，见不得光，一不小心，还要被当做匪盗清剿。 中原王朝跟西番在边疆地区，有一个名叫‘茶马互市’的交易，中原王朝出茶叶--‘团茶’，也有称之为‘龙凤茶团’，西番人出马，在边疆的交易市场相互交易。 为何要茶马互市，当然是茶、马这两种物品的贵重性了。 中原王朝因军事需要，须得补充战马，而国家的实用土地大部分都用来种植了农作物，没有地方来喂养马匹。 西番人则相反，他们不搞什么种植，拥有都是高原草地，除了牧羊就是牧牛，还能养些马。 有牛有羊，那当然就有了牛奶、羊奶了，他们经常喝，喝着，喝着，就喝出事情来了。 除了奶，就是rou，那个人受的了，消化不良，疾病相加。 生病了怎么办，治疗啊！ 在各种疗法中，他们惊奇地发现，有一种好东西，对他们的健康有非常大的帮助，那就中原人的‘树叶’，也就是茶叶。 这东西好，用现在人的说法，就是‘酸碱中和，肠胃通畅，无病无灾’。 为了过好日子，西番人爱上了中原王朝的茶叶，将它敬若神明，茶叶成了他们生活的必需品。 好！马是中原王朝的汉子，茶叶是西番人的闺女，两个宝贝都太好了，那就通婚不。 咔咔，茶马互市，开始了。 马是活的，只要不发病，走到那里都行。 可茶叶是死的啊！需要采摘、烹制，需要打包，还怕水啊！极为金贵。 要知道，越金贵的东西，越是宝贝，那就得有人管啊！ 朝廷在交易地点设置‘茶马司’，为了防止管理茶叶的官员贪利犯罪，还专门设置了‘检举茶马司’，只用来查处那些在茶叶上动手脚的‘耗子’。 王猛要在金贵的茶叶上动心思，这是掉脑袋行为啊！ 千万的慎重，搞不好会破产的，被抄家不说，还有可能祸及家人。 肖史跟王猛坐着的马车来到了肖府门口，马车停住，王猛将肖史扶下马车，付了车费。 肖府管家迎了出来，一看，少爷怎么伤成这样了，看上去半个残废，极为恼火，就要问及原由。 肖史心里想着赵玉儿，当然是有痛往肚子里吞，说是骑马时，马儿一脚踏空，掉落山谷，摔的。 王猛听过，赶紧作证，的确是摔的，肖史极为高兴，总算免去一场风波。 两人入得客厅，肖夫人正带着两个丫环坐在厅内，见着儿子跛着腿走了进来，那个心疼样无以言表。在肖史的一番劝慰下，平静了下来。 肖夫人见着王猛生的清秀，跟自己的儿子一般模样，眼睛极为澄清。 开口道：“多谢公子将我儿送回家来，不知公子贵姓？” 王猛回话道：“晚辈王猛，拜见夫人。” 肖夫人听过，将王猛礼让着坐了下来，唤着丫环端来茶水。 肖史陪着王猛喝过茶水，见王猛的眼睛里想着他父亲，便对着母亲说道：“娘，我爹呢？是去衙门了吗？” 肖夫人回道：“你爹今日休沐，正在书房看书呢。” 王猛听过，极为高兴，将友好的目光递给肖史。 肖史会意，站起身，带着王猛话别母亲，向肖历的书房走去。 数百个轻快的步子迈过，来到后院一个房门前，肖史带着王猛站在门外，轻声道：“爹，有位王猛公子前来拜见你。” 房间里的肖历一听，有些难受，但看在儿子的面子上，站起身，离开书桌，走了出来。 王猛见肖历走到了门口，以晚辈见长辈的身份行礼道：“晚辈王猛，见过肖叔叔。” 肖历一听，深感意外，但也极为懂礼，向着王猛行礼道：“见过王大人。” 肖史见两人见面，气氛还算融洽，别插话道：“爹，王猛今日前来，想跟你交个朋友，不如让他进书房叙谈吧。” 肖历见儿子称呼王猛的名字很是随意，便也放下忧虑，将两人引入书房。 肖史见父亲跟王猛都坐了下来，便移步离开，被王猛一把叫住，坐了回来。 王猛见肖史坐稳了，开口道：“肖叔叔，小侄今日前来，是有一大事想请叔叔帮忙。” 肖历听过，你王猛的官比我还大，又处在河州，跟我这里八竿子打不着，何来帮忙一说。 回话道：“王大人，下官就管着些盐、铁、茶等物产的分配，那里能帮得到你，你是不是开错口了。” 王猛微笑道：“肖叔叔客气了，小侄就是为了那茶叶的分配而来，特来向肖叔寻求帮助。” 肖历答道：“王大人，你需要茶叶，可以到当地茶铺去购买，无须跑这么远，况且我也不私自贩卖茶叶。” 王猛笑道：“不瞒肖叔，当地茶铺的茶叶不够我的胃口，才特来请肖叔帮忙，想多购买的。” 肖历笑答道：“茶叶只是用来泡水喝，一年也用不了十来斤，又不是煮饭吃，你要那么多干嘛！” 王猛答道：“跟肖叔说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弄些茶叶，用来喂养战马。” 肖历吃惊道：“王大人，你这说到那里去了，从未听过用茶叶喂马的，你不会是逗我吧！” 王猛答道：“马是不吃茶叶，可那‘茶马互市’吃茶叶啊！” 肖历总算听了个明白，你小子是想来个以茶换马，可茶叶由朝廷分配，我无权私自发放。况且你是襄王的真实马仔，我是三皇子门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你绝对找错了人了。 回话道：“王大人，茶叶由朝廷支配，我无权私自发放，你找错人了。” 王猛笑道：“肖叔，按照朝廷的规矩来，你是无权私自支配。但要是你不按朝廷的规矩来，不就可以了吗。” 肖历生气道：“我乃朝廷命官，吃朝廷俸禄，理当尽忠职守，哪能不按朝廷规矩来。” 王猛笑道：“肖叔，你何必动气呢。我王猛自问也不是贪赃枉法之人，一切按朝廷规矩办事。只因现在是非常时期，才想用个通融的法子度过难关，就是被告到皇帝陛下那里，也不存在违规违纪一说。” 肖历道：“你私自用茶叶换取战马，不经过朝廷的许可，这不是违规违纪是什么。” 王猛听过，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向肖历递了过去，温言道：“肖叔，朝廷虽只给我一个河州郡守的官职，皇帝他老人家却给我了这个，你说我来要你帮忙，算不算违规违纪。” 肖历拿着本子，认真看过，极为震惊，连忙回话道：“既然陛下愿意给你这种本子，你可以到朝廷追要茶叶，没必要拿着我一起犯法，我可是三皇子的门客，不存在帮助襄王一说。” 王猛笑道：“不瞒肖叔，要不是我跟你儿肖史是好朋友，我是不会来相求于你的，我只要将你加害了，换个其他人就行。当今朝堂，众皇子为争夺大位，竞争极为激烈，加害一两个地方官员，那是小事一桩，朝廷绝不会深究。” 肖历一听，极为老火，我可不是吓大的。 将本子递还给王猛，对着肖史道：“史儿，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