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王猛赠送七星剑
公鸡打鸣，天亮开蒙。 红日照空，天已大亮。 陈亮的小院迎来朗朗的书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 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 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王猛听过朗读声，很是欢喜，迈开大步走了进去。 只见小如玉对着陈亮笑问道：“陈叔叔，我背的怎么样？” 王猛走近身去，高兴地接话道：“我们家的小如玉真是了不起，一子不差，记忆犹新，行云流水。” 陈亮接话道：“那里有不懂的，还不请教你王叔叔。” 小如玉笑道：“就那最后一段，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王猛坐了过去，将小如玉抱到大腿上，温言道：“患，担心、忧虑的意思；知，可以理解为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们大约可以理解为，不要担心别人不了解自己，应该担心的是自己不了解别人。例如，你了解了别人，别人有了困难，需要帮助时，你知道该怎么去帮助人家；别人对你不存善意，想着害你，你也知道怎么去应对他们。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是这个道理。明白了吗？” 小如玉听过，不是很明白，两个眼睛散着光亮。 陈亮见之，询问道：“你王叔叔说的，你记住那些？” 小如玉傻笑道：“患，担心、忧虑的意思。知，了解的意思。不要担心别人不了解自己，应该担心自己不了解别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王猛笑道：“还是小如玉厉害，说一遍就记住了这么多。好，过关。” 小如玉听过，很是高兴，对着厨房奔去，喜乐道：“mama，我饿了！” 厨房里传出声音：“饿了好，多吃点。” 声音落下，孟玉茹端着早餐出来，陈鲲跟夏衍也刚好赶来，围坐一桌。 见着那冒着热气的早餐，人人拿起碗筷，将那‘饥肠辘辘’渐渐地消灭在肠胃里。 三两下忙活，五人摸了摸各自的肚皮，很是高兴地接过孟玉茹端来的茶水，欢愉地喝着，茶香飘荡于鼻腔之间，沁心沁肺。 王猛刚放下茶杯，正想开口说句话，袁天刚带着袁若霞、袁若瑛、老鹰走了来。 夏衍见之，送上微笑，王猛带着陈鲲起身迎接。 四人坐了过来，孟玉茹送上茶水，大家将话儿说了开来。 袁天刚喝过茶水，开言道：“少主，按你的吩咐，我带了十八人来，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十五人待在外边。” 夏衍问道：“你们今天有什么大事吗？带着这么多帮手。” 陈亮笑答道：“二伯，你怎么忘了，今天是去城防营选将的日子。” 王猛喝完茶，见着袁若霞那一身的豪气，内心深处瞬间生长出几丝喜爱。 几个友好的眼光落满若霞的脸蛋，不小心看向了她的身子，总觉得有些东西不是很相配，想了想，原来是那把宝剑，配不上她那飒爽的英姿。 王猛开口道：“霞妹，你那两仪剑法不够精细，刚猛有余，绵柔不足。” 袁若霞听过，有些不解，你王猛是个用刀的，也懂剑法？ 开口微笑道：“少主也会这鸳鸯剑法？”语气间，似带些狐疑之意。 袁天刚听过，觉得女儿不够礼貌，不该轻视了少主，赶忙接话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那点剑法都是从主公那里学来的，少主是主公的嫡传弟子，哪能不会。” 若霞起身，向着王猛微微一躬，抱歉道：“愿向少主讨教。” 王猛笑道：“讨教不敢，说几句皮外话还可以。所谓剑法，也是人法，女子劲道不如男子，自然要在‘灵巧’二字上下些功夫。用剑时，手、眼、身、法、步，得跟剑身合为一体，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这样，就能轻灵走巧，快慢相兼，刚柔并进，攻守兼备。” 若霞一听，说的真好，真是董剑行家，心生欢喜，高兴道：“愿向少主求教。” 王猛喜气道：“好，等我去拿把剑来。”走出院门，去拿他那把七星宝剑去了。 袁天刚见王猛离开，对着若霞生气道：“你这孩子，太不知轻重了。少主事忙，那有时间陪你练剑，以后不准这般胡闹，记住了吗？” 若霞答道：“是，爹，我记住了。”喝起茶来。 不过一会儿，王猛提着七星剑走了进来，对着若霞微笑道：“meimei，你过来，让你看看你哥的鸳鸯剑法。” 众人见之，走了过来，也想开开眼界，看看那武林中人视若宝贝的‘两仪剑法’到底是个什么样。 孟玉茹见陈亮满眼好奇心，别也推着轮椅，往众人边上靠了过去。 王猛觉得身上的衣服好像厚了点，脱下外衣，拔出宝剑，放好剑鞘跟外衣，走向院子中央。 内吸一口气，一个站好，一个起手式，开始舞了起来。 随着一两个步子迈开，那两个脚掌就像两只画笔，在场地上来回涂抹着墨水，酣畅淋漓。 众人定住心神，用心观看，只见王猛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外合其形，内合其气，剑随身走，以身带剑，霜锋雪刃，飞舞满空。 一会儿行如蛟龙出水，一会儿静若灵猫捕鼠，一会儿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会儿如直上九霄的凤凰，清丽飘逸，千姿百态，神形俱妙。 那三尺长剑握在王猛的手上，就如一条活力四射的银蛇，钩、挂、点、挑、剌、撩、劈......向四面八方游走，好像被无数敌手围攻，它却不停地反击，招招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圆转如意，生生不息。 爧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江海凝清光。 真是喜乐人心。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看得众人两眼直伸，原来世间还有这等景观。 随着王猛一个收手式，众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无不欢喜雀跃，赞不绝口。 王猛提着剑，走到剑鞘边，将剑插入剑鞘，穿上外衣。 走到若霞跟前，将剑往她手中一放，微笑道：“这剑就是meimei你的了，好生爱惜。” 袁天刚一把接过，往王猛手中塞了回去，正言道：“少主，如此宝物，不可。” 王猛接过宝剑，重新放到若霞的手上，微笑道：“剑乃短兵之祖，百兵之君。我的双手已沾染了太多无辜者的鲜血，不配再用它。那日见meimei正气满满，很讲输赢之道，像个十足的侠女，用此剑正好合适。况且，剑要人用才能活，我搁着也是搁着，不如送与meimei来的痛快。” 袁若霞接住宝剑，如获至宝，欣喜道：“少主，这剑如此之好，唤作何名啊？” 王猛笑道：“这剑，长二尺九，宽一寸一，护手一寸，宽二寸六，厚七分，两耳各一寸五，剑柄镶有七星。颖水边上的一位老者赠送与我时，唤它‘七星剑’，你也就唤它七星剑吧。” 若霞听过，极为高兴，微笑道：“少主，这剑好似有些重量。” 王猛笑道：“就是剑柄稍微重了些，没事的，等你习惯了它的重量，我再教你怎么将它运用自如。” 若霞一听，欢喜道：“谢少主。” 众人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没喝完茶水的接着将茶水喝完。 陈亮被孟玉茹推了回来，向王猛看了一眼，轻声问道：“你今儿将宝剑送与若霞meimei，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啊？” 王猛笑答道：“军师，荆襄剿匪，我有皇帝的暗中支持，所以做起事来得心应手，杀什么人都无需顾虑。可现在，皇帝对这里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别说帮助了，我做什么事都得靠自己。官不大，担子却重的一撇，要是用君子的尺度来约束自己，将会举步维艰，还是放下别人看好的那副‘尊荣’好。” 陈亮听过，苦笑道：“世事艰难，世上伪君子那么多，却独独容不下你这么一个不想做君子的君子，可笑，可叹！” 若霞听过，咯咯一笑，高兴道：“少主，你人这么好，心地这么明朗，那天比武，怎么尽使些下流的招式啊？” 王猛一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苦苦一笑，来个一笑了之。 陈亮笑道：“若霞妹子，交上了手，就是对敌，当然只管输赢了，哪能管得了什么下流不下流的。况且他当时也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又不敢伤害你们，只好来个所谓的兵不厌诈了。” 袁若瑛插话道：“虽然是讲个输赢，但那样怎不好吧！” 老鹰觉得自己没事做，插话道：“真君子行不雅，心雅；伪君子行雅，心不雅。” 王猛将见众人无所事事，便将微笑甩了出去，高兴道：“袁叔，我们该出发了，我让秦争鸣去城防营传话，想必也该到了。” 袁天刚起身，高兴道：“是，少主。” 众人起身，跟在王猛的身后，朝着院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