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师和学生，都不容易
谢天谢地，3节课终于上完了！ “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王欢同学，你来一下。” 王欢把包包往雷冰冰面前一递，笑嘻嘻地说： “帮老师拿一下包。” 雷冰冰一脸黑线，但当着众人，不好发作，只好顺从地接过包来。 雷冰冰正准备昂首挺胸地往前走，王欢拍拍她的肩膀，往后一指，示意她走后面。 雷冰冰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不是老师了，是学生，理应礼让老师，做后面的小跟班儿。 只好悻悻地往后退了几步，假意礼让。 王欢则一脸得意，学着刚才雷冰冰的样子，像领导一样地端着架子，慢慢地走着。 咦？对面走来的不是计算机老师吗？平时也老是批评我，挂我。 现在我们是同事了，终于可以平等对话了。 “hi~”王欢一脸友善地朝着计算机老师打招呼。 但他仿佛没有看到王欢似的，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和王欢擦肩而过。 奇了怪了，这个角度明明可以看见我的呀！可能是他在想事情没注意到我吧！ 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让王欢怀疑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碰到同一个专业的老师，还是同学，不论怎么跟他们打招呼，他们都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有的甚至很明显的看到了，赶紧转移开目光，假装没看到，换了个方向，一脸尴尬地走了。 额……雷老师做了什么事，人缘这么差？ 学生不喜欢她也就算了，怎么同事也不喜欢她？ 正想着，教务科科长看到了王欢，眉头紧皱： “走，去我办公室，有事跟你说。” 凭着王欢多年的经验，似乎又要挨批评了。 果不其然，走进办公室后，科长一脸凝重： “雷老师，今天教务处处长，还有副校长，带着我们一群人查课，看到你竟然坐着上课。你是怎么回事嘛？” 王欢有点懵：“我站久了膝盖有点不舒服，就坐着休息一会儿。怎么啦？不能坐吗？” “还怎么啦，你是第一天当老师吗？老师不能坐着上课的，你都当了这么多年老师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王欢心想，还真让你骂对了，我今天就是第一天当老师…… 这时，雷冰冰推门而入： “老师，我们雷老师膝盖疼，所以稍微休息了一下。但完全没有耽误上课，我可以证明。” 看到学生这么力挺雷老师，科长有些吃惊。 主要是雷老师一直在学生那儿口碑不好，没想到今天却有学生为她挺身而出，着实让人意外。 难道，这些都只是谣传？雷老师师生关系还是挺好的？ 不过，科长还是必须要公事公办： “我相信你们，但是校长相不相信你们呢，这个就不好说了。 要不，你去三甲医院检查一下膝盖，出个证明，如果确实膝盖不好，可以申请坐着上课。” 行吧，王欢谢过科长，走出了办公室。 心里暗暗感叹：没想到老师连坐都不能坐。这也太严格了吧？ 正准备下楼回家，教研室主任也来了。 主任让王欢进了办公室，让雷冰冰在外等候。 教研室主任，王欢是认得的。他给大家上过课，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上知天文地理，下懂运动时尚，深受同学们的喜爱，尤其是女同学们的喜爱。 不过他也挂过王欢。看到他，王欢还是有点怕。 但此刻，两人在办公室，主任一点都没有架子，翘起二郎腿，很是愉悦。 “不错啊，小雷，你总算是听进去我的话了，找到了这么个好苗子。” 王欢怕说错话露馅，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不过主任一点也没有想听她说话的样子，继续开启话痨模式： “你要好好培养王欢，让她参加市赛，赢了可以参加国赛，要是拿个一二等奖，你就能咸鱼翻身啦！” 咸鱼翻身？王欢有些疑惑，挑了挑眉。 主任以为她又要跟自己吵架，赶紧说： “你可别不爱听，你不就是咸鱼嘛！ 来学校这几年，把所有的领导、老师、学生都得罪了，这几年师生评教，你都是C。 你要是这学期再背个C，可就凉凉咯！ 你是想当清洁工呢，还是保安？” 王欢差点惊掉下巴。 没想到啊！雷老师也是老师中的渣渣！都混成这样了！ 不过也没事，做学校的保安页不错。保安保安，保卫一方平安嘛。还可以边做保安边直播…… 王欢神情凝重地在心中盘算着。 主任以为雷老师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心中悲凉，于是赶紧安慰： “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干出点儿成绩出来。 我们以前都没进过市赛，你这次要是进了市赛，拿了奖，就能扬眉吐气了。如果还能进国赛，那还有谁敢说你？” 这个比赛那么重要的吗？ “你是不知道啊，这是最高级别的赛事，市教育局每次给校长们开会，都会问，你们今年备赛怎样了？能不能冲进国赛？拿不到好成绩，校长都没面子。” 主任看今天的雷老师，一点也没有要和他吵架的样子，倍感欣慰。 终于长醒啦！于是打发她赶紧出去，备赛。 王欢走出办公室。不得不说，这一上午，信息量好大。 两人一路无话，一起回到了教师住宅区的家里。 两人把门窗关死，因为担心手机偷听说话的内容，两人把手机电池都抠了。 大抵是安全了。 首先，是把灵魂都换回来。两人交流了一下情报，把剧里的灵魂互换的招儿都用了一遍。什么滚楼梯、泡浴缸、小小触电一下（危险，请勿模仿）……都不行。 王欢想睡着，再梦见那个帅哥天使，却怎么也梦不到。 二人又去附近的教会，拿着十字架，请教牧师。 牧师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劝慰了几句： “既然你是许愿后灵魂互换的，如果愿望实现，会不会就换回来了呢？” 或许吧。 两人回到家，在客厅对坐着，彼此看着对方，越想越气。 雷冰冰努力压低嗓音：“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转到你身上！这么胖！这么丑！还是个学渣！还这么穷！” “你不也是个瘟神吗？老师学生都讨厌你，说不定我还得去做保安清洁工什么的！ 而且，你还胃疼！膝盖疼！什么破身体？！”王欢也没好气。 两人争吵了几十个回合，都吵累了，便做了些吃的，勉强填饱了肚子。 “我们别吵了吧，牧师说，实现我的愿望，说不定我们就灵魂互换回来了。要不，你帮我实现愿望？ 不挂科，好成绩，好工作，好老公”王欢掰着指头数着。 “这有何难？”雷冰冰一脸不屑：“交给我，保管ok！ 不过，我帮你完成愿望，你是不是也得投桃报李一下？不过，我很怀疑你能不能做得到……” 王欢一脸不屑：“有什么做不到的？你尽管说！” “这学期不背C！不被转岗！树立好形象，还有……”说到这里，雷冰冰有些羞赧 还有啥嘛？ 雷冰冰眼睛不敢看着王欢：“帮我应付相亲……” 呵！雷老虎也有害羞的时候！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还挺可爱。 王欢心软了：“行吧，包在我身上！我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得同舟共济！” 说着，手机响了。是找王欢的。 一个大叔在电话里喊着：“王欢，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到啊！迟到扣工资啊！” 哦。都忘了，今天有兼职！要去公路边种树！ 雷冰冰连忙赔不是。挂了电话，一脸气恼。 “怎么，我堂堂一个大学老师，还要替你打工，做苦力，种树？” 王欢陪笑脸：“拜托啦，你不去的话，不是很可疑？说不定会暴露我们魂穿这件事……” 雷冰冰翻了个白眼。 唉。还有啥办法呢？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