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20%的收益合同
吴裕宁听见这句话就来气了。 来自于一个医疗工作者对于病人对自己身体的不用心。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忙,你有什么忙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到了何等夸张的地步,稍不注意就是死亡,就算只是好了一点,那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他脸色沉重,说得无比痛心。 癌细胞减少是十分罕见的,但也正是如此,才应该更要多注意休息,进行全天候的监控,把控身体的每一处变化。 因为这种奇迹有史以来从未发生过,换句话来说就是上天的眷恋。 如果连上天特意给的机会都无法把握的话,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他不希望一个如此的天才陨落在自己的面前,那样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要不是看在李牧才做出了如此大的贡献,而且无偿捐献给国家的话,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李牧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像是要扑上来把自己撕碎了一样,他赶紧选择了闭嘴。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嘴上答应再说。 李牧看着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赶紧答应:“好好好,吴老师,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按时去体检的,不过其他的时间里,我不想待在医院里,我在家里反而恢复地更好!真的!” 体检他可以妥协。 但是,必须要待在家里,这是他的底线。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容不得他浪费。 吴裕宁听到这句话之后,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因为他的这种身体状态如同一块玻璃一样,随时碰一下就会碎裂。 他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躺在病床之上,用仪器时刻监测,对症下药! 但是看他这样。 特别是脸上那种对生活的希望无比浓厚。 让他犹豫了起来。 李牧现在看起来虽然脸上依旧苍白,但是眼睛里是有光的,而且癌症病人躺在床上的时候,眼睛是灰暗的,连自主行动都无法做到。 可李牧虽然行动起来还是有些困难,能够看到他每一次动作都会加剧自己的痛苦。 但是,他却有生活自理条件。 所以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只能归咎于李牧今天的意志力战胜了自己身上的痛苦,让自己短暂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这就是导致癌细胞减少的原因。 也许这种状态会持续下去。 甚至有可能会痊愈。 但是如果有外力强行打破这种状态的话,那么他的精神将会直接崩塌,几天就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不敢做任何一个保证。 人体和意志力是最玄之又玄的东西。 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家对于人体都并非100%的了解。 所以他沉思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尊重他的选择。 “李牧,虽然你身上的癌细胞正在减少,但还是极度危险,我可以同意你继续居住在家,但是建议你一定要按时体检,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安排好,每三天一次全面检查,确保你的安全!” 李牧本来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继续下去。 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地同意。 不禁让他有些诧异。 “我明白,我一定会自己注意身体的,只要有任何的不合适,我会立刻拨打电话,谢谢您!”李牧点点头,好心不能当做驴肝肺。 吴裕宁听到这句话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是应该我替所有的病人谢谢你,若非你无偿捐献给国家,并且强烈要求列入医保,很多病人都不一定能够用上!” 这才是他对李牧十分佩服的原因。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这样做到的。 “对了,还有一些东西要给你,去你家吧!”吴裕宁看着旁边人多眼杂。 两人一同进了屋,李牧招手也把颜黛带了进去。 坐下之后。 吴裕宁拿出了一份文件,是一份关于3D打印心脏国外销售分配的合同。 递给了李牧,同时说道: “虽然你无偿捐献给国家,但国家也不能够亏待你,国内部分你可以不收钱,但是,所有销售到国外的心脏,利益你可以抽取20%!” 李牧听到这个数字也是眉头一挑。
20%可不少! 这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最重要的是,国内可以压缩成本到万元以内,甚至医保可以不到三千。 但是国外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果不其然,吴裕宁微笑的说道:“20%的收益,具体数字我不太清楚,但是,必定可以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吴裕宁今天看完他的分析报告之后。 对他的身体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好!” 李牧也不矫情,稍微把文件翻了一遍之后,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国内钱他可以不赚。 但是国外的钱,他没理由放弃。 颜黛在一边也是看着异彩连连,有了这份合同,就等于有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且关键是这个东西谁也抢不走。 吴裕宁把文件收好之后,叮嘱了他一些关于生活方面注意的事情,这才离开。 颜黛没有选择离开。 她眼神有些激动地看着李牧:“李牧,我觉得你的人生一定会再次绽放新的生命的!” 她看完了全程,自然明白癌细胞减少的含义。 虽然李牧依旧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消息了!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上次说好请你吃饭的,正好今天晚上可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天正好!”李牧笑着说道。 “没关系,我正好有时间!”颜黛面露异彩,随后展颜一笑。 “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突然,李牧神色一动,连忙走进卧室。 六个小时的完整健康度时间,到了! 当他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一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李牧再次走出来说道:“我们走吧!” “好!” 不知道是不是颜黛的错觉,她总感觉李牧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念头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