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另行赐婚?凤栖梧的怒火
院子里的枯枝早已经发了新芽,如今一片嫩绿,几棵西府海棠已经开了粉色的小花,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院子里一片春意。 宸王一边扶着凤栖梧慢慢散步,一边讲在边关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批粮草被宸王设计劫走,再由三皇子出面,谎称劝降叛党讨回粮草,如此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连粮草都不必多出,这份功劳就全数落在了三皇子身上。 在宸王的设计下,平国公被迫亲自迎战,宸王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想要将他推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宸王在边境如鱼得水,却没想到凤栖梧受了这样的苦。 两人坐在回廊里,凤栖梧靠在宸王怀里,晒着暖暖的太阳,享受着静谧的时光,既温馨又安逸。 “王爷,前面来了圣旨。” 凤栖梧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看向宸王,不知道皇帝在这个时候下的圣旨会是什么内容,大概是边关封赏吧。 他们两人猜对了,这圣旨确实是对宸王的封赏,可对凤栖梧和宸王来说,这道圣旨就是愤怒的催化剂,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宸王于雪城一役运筹帷幄,拯救百姓于危难之中,实属我盛安之幸。镇南王之女凤莹温婉贤淑,今特赐予宸王为妃,另赏黄金万两,蜀锦十匹,东珠十斛。” 凤栖梧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皇帝……这哪里是赏赐,这分明就是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宸王也是对此事一无所知,那公公宣完旨半晌他也没有伸手去接。 “这圣旨本王不能接,皇上先前已将安阳郡主赐婚予本王,本王与准王妃尚未完婚,又何来另娶一说?” 人人都知道凤栖梧是他的准王妃,如今这另行赐婚又是什么道理。 宣旨的太监笑笑,似乎早有准备地回道:“王爷,奴才只是奉命宣旨的,皇上说了,如果王爷有异议可以进宫与他商讨。” 宸王没有接旨,只是站起身来一把夺过了宣旨太监手里的圣旨,那太监笑盈盈地行礼退下了。 凤栖梧拉住宸王,说道:“现在挑衅皇帝不好吧。” “可本王也不能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会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之前你我赐婚的圣旨并没有公开罢了,现在他想赖账,哪有这么容易?”宸王眼中冷意闪现。 凤栖梧也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卑鄙无耻,君无戏言在他那里完全就是废话。 “无妨,他又没说是什么时候,过几天我们再去拜会一下周莹。” 皇帝不会让镇南王和宸王联姻的,镇南王虽无兵权,可在封地也是拥有重兵的,况且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宸王和凤毅有所往来。 周莹摆明了是皇帝的人,想要光明正大塞进宸王府,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福分。 想到这里,凤栖梧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因为心里装着事情,凤栖梧也闲不下来,第二天刚换完药就匆匆拉着宸王去了驿馆。 之前凤栖梧和凤千幽被带进皇宫他就担心不已,可什么都做不了,好在迟景熙一直在帮忙,让他知道两个女儿都完好无损。 那天的凯旋大典,凤毅也出席了,自然也就看到了凤栖梧浑身是血的一幕,他心中绞痛,可却不敢泄露分毫,多亏了宸王暗中有派人给他送信让他安心。 昨天圣旨不光到了宸王府,自然也到了凤毅手里,这让他更加焦心,可又不好直接去凤府找人,看着他们两人来了他总算镇定不少。 “凤姑娘,你身体可好了?” 凤栖梧盈盈一拜,回道:“多谢王爷关心,栖梧身体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次的圣旨……” 凤栖梧的脸色仍旧有些白,身子也比之前瘦弱下来,心中满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就在眼前,他却连关心一下都怕泄露了秘密。 “王爷放心,我们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说着,凤栖梧看了一眼一直在凤毅身后不发一言的周莹。 周莹立刻解释道:“王爷你别误会,我完全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下旨赐婚,如果jiejie不愿意的话我……我去求皇上。” 周莹这话是对着宸王说的,说到后面便瞧了凤栖梧一眼,似乎对凤栖梧很是惧怕。 听到这个称呼,再看着周莹一脸自己欺负了她似的样子,凤栖梧深觉愤怒,只是她没有发作,反倒微微一笑。 “让凤王爷跟宸王说说话,咱们两人出去走走可好?我身子不大好,不宜久坐。” “好,一切听jiejie的。” 凤栖梧先一步往驿馆后院去了,周莹低着头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这里的景致比着凤府和宸王府的差远了,也或许有心情原因作祟,凤栖梧并没什么兴趣欣赏这里的风景。 她只是漫不经心地走着,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越来越强大,让身后的周莹倍感压力,忍不住慢下脚步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她越是不说话,周莹就越是感觉到恐惧。 走了没一会儿,凤栖梧就觉得累了,失血过多果然让身子弱了许多,她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找了处地方坐了下来。 终于,周莹忍不住先开了口,怯怯地问道:“不知jiejie叫莹儿出来有什么事情?” “别叫我jiejie,我的男人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想当我meimei,你不够资格。”或许是这件事真的踩中了凤栖梧的雷区,一听到这个称呼,凤栖梧再也忍不住直接发了火。 身体不好,脾气都变差了许多,凤栖梧知道自己这种情绪不好,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周莹显然是被她吓住了,眼中噙着泪,问道:“郡主,不知莹儿做错了什么,让郡主如此讨厌莹儿?” “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你是谁的人你我都清楚,宸王更清楚。” 被揭穿了,周莹也就索性不装了,直接沉了脸,擦掉了眼泪,方才哭过的眼睛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痕迹。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袖子的掩映下看不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