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猫阿狗

    这个声音的主人明显没有想跟孙胖子唠嗑的闲心，“吴勉到底来了没有？我的时间不多了。”“老大哥，我都说了我们是吴勉的亲戚，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都一样的。不是我说，刚刚跟我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人在哪里呢？不劳您驾，告诉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就成。”孙胖子还是不甘心从声音主人那里什么消息都套不出来。

    “我可没有你这么胖的孙子。要当我孙子你要不先刮个两百斤的油下来？”这熟悉的味道，这尖酸的口气，不用猜也知道是吴主任到了。吴仁荻的身影从模糊到清晰，慢慢出现在了孙胖子他们面前，他眼神威伶的望着洞顶说道，“一百年前让你放弃你不放弃，现在想起来找我了？我可没那闲工夫。”

    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在几人面前，一个巨大的黑色头颅缓缓浮出，若隐若现，一个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口旁有须髯的头颅浮现而出，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龙，不是以前孙胖子沈辣他们见过的赤眉，也不是龙生九子孙胖子的亲儿子睚眦，更不是蛟的形象，是真真切切的一条黑色的龙，只不过龙头过于庞大，以至于只能看清楚它的头颅正面。任何人见了此情此景，都会不由自主的震撼到无与伦比，甚至想要跪拜下去，可有一个人永远不包含在“任何人”里面。“你是在跟我摆排场吗？这样跟你说话我脖子酸。”吴仁荻那特有的居高临下的语气，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对于这传说中的生物，竟然也是如此，但也能从语气中听出他们之前是有过交情的，至少并不是交恶。

    恍惚之间，黑色的龙头也慢慢消散，重新浮出一条最多两米左右的条形生物，慢慢的这次看得直观全面了。除了刚才的龙头已经很清楚以外，其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与传说中的样子并无二样。很多人很奇怪为什么我国的十二生肖唯独龙是不存在的生物，其实并非不存在，而是几乎绝迹于世。后来问过“松岛介一郎”这位跟吴主任，广仁等同辈份的广字辈才知道，这条黑龙就是存世的最后一条，而且基本上不出世，关于它的传闻也寥寥可数，却也有迹可循。但是他孤木难支，也基本到了大限之时，才会想到找吴主任做最坏的打算。

    传说中龙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特别是龙之逆鳞，“松岛介一郎”还说，每一条龙的能力大相径庭，但每一条又有自己独特的能力，但是逆鳞却都是一样的，早期吴主任还未有现在的实力之时，曾得到过逆鳞，找到当时的炼器第一人百里熙制作成各种武器及防具用以防身。（此见《勉传》）

    吴主任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的能力几乎十不存一，还要在我面前显摆一下，不是自找苦吃吗？说吧，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吴主任难得的好语气，那标准的轻蔑眼神现在也带了一丝悲悯。

    “吴勉，看在认识千年的份上，我也不瞒着你了，本想借此地微薄的龙气缓解我消散的痛苦，只是没想到竟然能让我同时遇见拥有“龙骨”之人和拥有“兽缘”之人，或许也是天意让我命不该绝，我可以借龙骨修养元神，借兽缘恢复龙珠，虽然机会渺茫，我也想试一试。但我也不想他们被我连累。希望你能替我照拂一二，这样或许以后我们还有再见之日。”那条黑龙近乎恳求的态度，再次刷新了孙胖子跟沈辣对于吴主任的认知，连这种真正的传说都对吴主任如此，实在是细思极恐，可怕至极。怪不得高亮生前虽然并不避讳吴主任，却也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寻找能够克制吴主任的方法。

    “我只能答应你我不杀他们，可今天之后，想杀他们的人我可管不着。不可能什么阿猫阿狗我都管。你好自为之，是生是死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吴主任就转身离去，标志性走了几步身影就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