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生术的秘密
暗室，小黑房？李云善回想着韩折遥的话语，那份认真的表情依然印在他的心中，仿佛伴随着天大的秘密刻在他的心中。他只记得当韩折遥说完“暗室”二字时，公交也到了站点，韩折遥下了车，甚至没有再透露一点信息。 如果说传染病是和暗室有关的话，那么感染了传染病的人就是被暗室所cao控了，那么又该怎么治愈呢？李云善心想，但思绪却又愈发杂乱，一点点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他在心里只是一遍遍地咒骂韩折遥，为什么他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如果再多说一点就好了，自己或许就能弄得清楚一些，狂躁因此被点燃，一种想要抓着韩折遥衣领暴躁地问出真相的欲望燃起，如果问不出来那就狠狠揍他一顿。但他又迅速平息下去了，那份火爆的欲望迅速被熄灭。他回想起，韩折遥已经退学了，当时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一脸震惊，难道他告诉自己的真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事后被什么秘密组织抓走了，所以现在是不是又得轮到我来拯救世界了？李云善从原先的揣测变为了放飞自我，思维越放越远，全世界的英雄，普天之下第一人。思绪又戛然而止，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如果不报警的话，按照他的说法可能连自保都很困难。难道说，韩折遥的离去是为了保护他，让那些所谓的暗室的追踪目标集中他身上，他有能力自保，所以他只能告诉自己很少的一部分。忽地想起自己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有一个主角的叔叔为了保护他，只能给他透露很少的信息，也不希望他去找寻希望。嘶，李云善倒吸一口冷气，他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那个小说的题材似乎与盗墓有关。那现在呢，自己又能怎么办，好歹那个小说主角也有几个能力特别强的朋友，而自己身边甚至连一个知情的人都找不到。等等，李云善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长生！他忽然想起了范束星曾经给自己看的那本古籍中，里面记载的长生之路。黑色的龙卷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被暗室所影响的？他的思路愈发清晰，一条线索就这样摆在眼前。想起那时韩折遥的认真，他的奋不顾身，他似乎有了动力，有了追查下去的欲望。 “那本关于长生的古籍什么来头？” 他想了一会，慢慢敲出这几个字，然后发送过去。“不知道哎，貌似是我爸拿过来的，说是他单位上的的一个研究项目。”秒回，说明对面一直拿着手机，估计是在打游戏。不过这件事竟然和范老及他单位的研究项目有关，如果这么说的话，范老明年才能回来，那多半是……李云善出了一身冷汗。他猛的又想起范束星曾经跟自己说过，她身边也曾有过那样的黑色如影子鬼魅的东西闪过，如果范老牵扯进去的话，那么她被牵扯进去也是难免的，只希望那一切都是她的错觉。“那本书一直那个样子？”李云善想起了自己刚抓起那本书时，皮子的破旧，却丝毫没有影响里面的纸张，甚至连字迹都没有一些被淡去。他当时就怀疑那本书是现代人用做旧风假冒骗人的，甚至还嘲讽了范束星好几次。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年过去了，无论是怎么样先进的纸张也会被氧化发黄，纸张发皱。“没什么变化，我给你拍几页，你自己看看。”随之而来的一连串的图片。映入眼帘的便是封面，李云善倒吸一口冷气，牙齿都有些发颤，竟然与一年前一模一样。而后的几页内容，仍旧如旧日所见，没有变化。恐惧一点点打湿李云善的衣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来自己早就接触到与暗室有关的物品了，这些不会因为世事变迁所变化的事物，这也是为什么他和范束星都能看到暗室蔓延的原因。 渐渐的，李云善平静下来。夜深了，他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云多，无月，沉浸在黑暗当中，他只好躺下，不知该思考些什么。无力感包裹着他，他慢慢呼出一口气，便不再去想，等待着进入梦乡的那一刻。 黑暗的帷幕慢慢被掀开一角，从混沌中醒来时，李云善仿佛看到了一些事物的轮廓。许多栋房屋矗立整齐，中间正好空出一条道路。他本以为这是一条街道，却发现这条路上十分干净，只有黑暗。漆黑的幕布仿佛盖住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不过却很奇怪，如果是无光的区域，他又是怎么看到的这一切的呢？要有光，突然整个世界仿佛亮堂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灼烧着他的眼睛，刺伤感让他痛的想流出眼泪，就不能暗一点吗，或者说，就在我附近有光。用刀刺眼睛的感觉直接消失，而他的头顶却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要是个灯笼举着就好了，如果真是心想事成的话，李云善臆想着。嗯，也就是说，真的如我心意了。不知何时，他的手上提着一盏灯笼，而头顶的光芒却已消散。也就是说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的嘴角慢慢上扬，不知从何摸出的奶茶，放到嘴边，嗯，确实是那样的香甜。不过奶茶很快便消散了，因为眼前好像有些奇异的变化。他放眼望去，这座黑暗城镇的中心，有一个圆形的祭坛一样的建筑。不过很远啊，到哪里，随之，他距那座祭坛只有十米的距离，这还是他出于安全的考虑，控制了目的地所在的区域。这确实是一个祭坛嘛，外圈的楼梯拥裹着一个圆形的平台，而平台上却有着四根柱子，仔细一看，貌似是正方形的四个角。而在其的中心则是一个石雕，雕镂的什么看的不是很清楚，并且仅凭李云善的意念却无法改变那里的亮度，也就是说如意对此无效。 这个祭坛是干什么的呢？思考其用途时，那里却变得昏暗无光，他手中的一盏灯笼发出的点点光芒，仿佛被吞噬。李云善变得谨慎起来，也不得不谨慎，从一开始他就提心吊胆的，万一自己也变成那样的怪物，只知道行使欲望的怪物，别，想想都恶心。他拉长了自己与祭坛的距离，当他缓过来神时，仿佛有舞台的幕布被拉开，祭坛上围着一圈虔诚跪下的人，低头不语，仿佛在祈求最伟大的祝福。中央的石雕旁有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人，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那昏暗的感觉跟他们的面容一样，无法辨认。轻微的吟唱声传来，但在李云善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相距十多米，却只有那位中央的主祭在呢喃些什么，而那声音好似在耳畔悄悄传来，让他的心有些发怵。随着吟唱的慢慢进行，祭坛上仿佛有太阳慢慢升起，愈加明亮，可没有太阳，只有诡异的光明。随着亮度的增加，李云善这才看清楚主祭手中拿的是一本破旧的笔记，等等，破旧的笔记？他并不近视，可是他努力去看却越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那竟然是与范束星一样的笔记，破旧的书封也是一样。 所以说，这里是暗室？李云善神色慌张，手中的灯也有些不稳。等到他再看向那位主祭时，他却与主祭撞上了眼神。这一刻，他也听清了那些祈祷声。“愿伟大的主，能施舍一些恩赐。恳求您能让您虔诚的信徒，获得在这世上继续苟活的能力，希望您能将您的仆从从无穷的死亡中赦免。”这些熟悉的话语，都曾在那本笔记中出现过，但当时他没有细读的欲望，只是浏览了一遍。明明是极其恭敬的语气，但在那位主祭的眼中却只有如火焰般的欲望，想要烧尽一切的欲望。 火，也确实被点燃了。高两尺的火焰猛的在最外圈冒出，无根无据，十分诡异。那火焰里藏着的信徒们都已站起，而他们的眼神中也只有欲望。 长生的欲望？梦醒了，刚刚的一切真的只是梦，为什么，那么？李云善猛的坐起，抓起手机，确实是开学后的第四周，韩折遥也确实走了。紧锁的屋子透不进一丝秋风，唯一的光源也就只有他手中的手机，在这黑暗中，他那一点轻微的亮光确实可怜，就像他所遭遇的那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