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觉醒之前
“Sevrvant的能力很厉害呢！明明是第一次接触汽车，却能够驾驶的这么完美。”爱丽丝菲尔赞叹道。 “我也感到一些奇妙，简直就像是在使用很久前就已经学会的技术一样，不像是通过逻辑去理解，更像是直觉猜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阿尔托莉雅微笑道。 “话说回来，真的不会有问题吗，要作为新据点的房子，竟然在战场的正中央。”阿尔托莉雅担心道。 “这一点没有问题，圣杯战争要在暗中进行是最大原则，远坂家和间桐家都堂堂正正地在市内建立据点，在那种偏僻地点建立城堡的爱因兹贝伦家反倒是另类，从不被知晓所在地这一点来说，切嗣准备的新据点可能反而要比过去的城堡更加有利，更何况，哈菲兹在前天已经过去探查过了，并没有其他人设下的探查魔术来暴露我们的行程。”爱丽丝菲尔解释道。 舞弥停下车来到一栋日本标准性的建房，建筑风格上面很大一部分借鉴了唐代建筑，但是也在此基础上融合了大和文明自身的特点，可能不同于其他的房屋，这件房屋的占地面积大概有300榻榻米的大小，在日本大部分的房屋之中算是偏大了。日本地房屋面积算法与我们不相同，他们是根据榻榻米这一种多功能家具进行计算，至于为什么使用榻榻米，这是因为日本的地少人多，房屋价格高涨，这时候就会使用榻榻米这种实惠又实用的席位，它能够作为床，席子，地毯使用，一个榻榻米的面积大概是1.65平方米。 “请你们两位今天起以这里作为行动据点。”舞弥将一串钥匙递来。 “啊..这个就交给Saber保管吧。”爱丽丝菲尔推辞道。 “我知道了，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雅接过钥匙后就陷入了沉思。 “舞弥，这把钥匙是做什么用的，看上去和其他钥匙的差别很大。”阿尔托莉雅疑惑道。 “是用来开院子里的仓库的，虽然很旧，但我确认过能够打开门，因为没有做任何准备，所以可能不适合用作日常生活…” “没事，只要暂时能遮风挡雨就好了。”爱丽丝菲尔看着破旧的大门微笑道。 舞弥随后点点头告别，坐上车飞速前往城堡处。 “那么，Saber，该检查一下新家了。”爱丽丝菲尔期待道。 “说的也是呢。”阿尔托莉雅随即用钥匙打开门。 “感觉更像是这个国家的鬼屋呢…走廊肯定铺着木板，房间铺着用干草编成的地板，再用纸做的屏障进行分隔。我很久以前说过想要看一看日本的房间，虽然哈菲兹说过只要去观摩一下中国传统的房屋构造即可，但是切嗣他是不是还记得我说过的呢？” 看着兴奋的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雅也只是微笑的看着。 “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有出入呢？”阿尔托莉雅看着沉默的爱丽丝菲尔问道。 “不，我很满意..只是拿这里作为魔术师的据点，有一点困难啊..铺设结界还好..但设置工房就不方便了，结构太过开放，魔力容易散失，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个以土石封闭起来的房间。” 阿尔托莉雅猛然想起有个这个房间存放在角落，于是拉着爱丽丝来到庭院角落中的房间。 “啊！这里非常理想！虽然有点狭窄，但这里可以用和城堡相同的方法搭建术式呢！总之，只要铺设好魔法阵，就能把这里固定成我的领域呢，啊？那是什么。”爱丽丝菲尔看着房屋内大大小小的魔法刻印突然笑起来。 “嘛嘛..哈菲兹，最关键的都已经画好了吗，还白费我带着材料来呢…嘛，不好意思，Saber，能帮我一把吗？在那里画一个直径为六英尺的魔法阵，要摆脱你从调配水银开始了，我会告诉你配方的，别担心。那么，Saber，能帮我把车上的材料拿过来吗？” “…”阿尔托莉雅总是感觉爱丽丝菲尔今天的状态很奇怪。 “爱丽丝菲尔，我想问你一件事，今天的你，一直在小心地避免接触任何东西，是我的错觉吗？开车，拿钥匙，光是这些我还不至于会在意，但连关键的魔术实cao你都不愿意亲自动手，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的话，应该提前告诉我，一旦有情况发生，我负有保护你的责任，我必须考虑到这些。”阿尔托莉雅严肃道。 “抱歉，确实，这件事就算瞒住了你也没有用，把手伸出来。”爱丽丝菲尔走到阿尔托莉雅面前说道。 “Saber，我现在要用全力去握住你的手，可以吗？” “呃..请吧。”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的手掌只是微微被人触碰，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 “爱丽丝菲尔？”阿尔托莉雅疑惑道。 “我可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哦，对现在的我来说，这已经是用尽全力了，只能有勉强搭上你的手，握或者抓之类的动作我全都做不到。就是早上换件衣服也要费很大的力气，基本都是哈菲兹偷偷帮我换上，避免被你发现。”爱丽丝菲尔吃力道。 “到..到底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阿尔托莉雅问道。 “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屏蔽了我的触觉，即使只封印五感之一，也能很有效地抑制灵格，这样就不会对其它行动造成障碍了，能够如此变通，也算是人造生命的优点。” “这可不是能说得这么轻巧的事情！而且你说的身体不舒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立刻进行治疗吧！” “你可能忘记了，但我可不是普通的人类哦，即使感冒，也不能去看医生，每次在雪中玩耍到生病，也只能靠哈菲兹通过魔力来维持我的身体，这么说来我还是欠了哈菲兹很多事情呢。这种不舒服，应该说是我结构上的缺陷吧，没事的。不过，话虽如此，会给Saber你添很多麻烦呢。就像今天这样，只能拜托你来开车，魔术仪式也必须你帮助我才能完成，虽然不好意思，但都要有劳你了，我的骑士。” “这是自然，是我不应该问多余的事情，请原谅我。” “没事没事，好了，我们还是快点把魔法阵铺设好吧，只要能够在连接地脉的魔法阵中休息的话，我的身体状况应该也会好转一些的。 “知道了，那么我去把材料给拿过来。”阿尔托莉雅点点头，随后出门去拿材料。” “Lancer的Master，以及Rider的Master并没有要圣杯实现的愿望，他们只是为了魔术师的荣誉而追求胜利。而Caster的Master，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圣杯，他之所以会参加，只是把圣杯战争当成了快乐杀人的延伸。Berseker的Master为了一个幼稚的理由而想要赎罪，由于自己曾经逃离间桐家，远坂家的次女替代了他，被推上了下一任家主之位，结果事到如今，他反倒想要解救那个小女孩，作为达成目的的交易条件，他背负上了赢得圣杯这一使命，而且他似乎与时臣老师的夫人，也有一些过去的因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能是五个敌方Master中动机最为卑俗与平庸的人吧。”言峰绮礼说道最后就停下来话语。 “怎么了，继续说，绮礼。”吉尔伽美什说道。 “Saber的Master，似乎只是因为爱因兹贝伦家长久以来的妄执。也就是想要让圣杯降临的夙愿，而被金钱雇佣的吧。”言峰绮礼缓缓说出自己的推测。 “这还真是让我失望啊，终究只是杂种，一群凡夫俗子，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追求我的宝物。” “哼..”言峰绮礼吐了口气。 “劳烦别人做了那么多事得出的感想就只有这些吗，你也该为我这个白忙一场的人着想一下吧。” “白忙一场？你说什么呢，绮礼，你和Assassin的辛劳，不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成果了吗？”吉尔伽美什笑道。 “你在取笑我吗？英雄王。” “不明白吗，这也难怪，毕竟你是个连自己的愉悦都看不清的男人啊，即使没有自觉，灵魂也会本能的追求愉悦，这种内心的活动，会作为兴趣和关心表现出来。因此，绮礼，让你亲口说出自己的见闻与理解本身就有着足够的意义。你用最多的话语来讲述的部分，就是引起你兴趣的事情，先把那些你有意不多说的人物排除在外吧，有自觉的关心仅仅是执着而已。那么，在剩余的四个Master之中，你用最多热情去讲述的那个人是谁呢？”吉尔伽美什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Berseker的Master，我记得好像是叫雁夜对吧？绮礼，关于这个男人，你的报告可是非常的详细啊。 “这仅仅是因为他的情况复杂，需要进行足够多的说明而已。”言峰绮礼不在意的说道。 “错了，只有在针对这个男人时，你要求Assassin把他的情况都要调查的一清二楚，这正是因为你那没有自觉的兴趣所导致的。” “我承认我判断错误，从长远来看间桐雁夜确实并非威胁，也不值得关注。因为我高估了他，才导致了你那些多余的问题。 “哼哼，用这套说辞吗？那你试想一下，如果万分之一的奇迹和侥幸撞在一起，导致Berseker和他的Master活到最后的剧本吧。你能想象得出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吗？” “绮礼，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吧，这个问题的本质意义。”看着沉思的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提醒道。 “告诉我，Archer，设想间桐雁夜获得胜利究竟有何意义？”言峰绮礼问道。 “没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吉尔伽美什看着黑着脸的言峰绮礼笑道。 “喂喂，你的表情不要那么可怕嘛，你想一想，这个思考毫无意义，但你却没有发现，你不认为这一事实中包含着明确且无可动摇的意义吗？” “解释一下，Archer。”言峰绮礼叹口气，双手抱胸靠着墙上。 “如果我让你设想其它Master活到最后的话，你应该早就会注意到这种设想毫无意义，而将其作为无用之物一脚踢开了。但对于雁夜你却没有这么做，你没有像平时那样只作有意义的思考，而是沉浸于无谓的妄想之中。忘记了无意义，不对徒劳感到痛苦，这毫无疑问就是在游戏，庆祝吧，绮礼，你终于明白什么是娱乐了。”说罢，吉尔伽美什将棋盘上的棋子扔给言峰绮礼。 “娱乐，也就是愉悦吗？”言峰绮礼颤抖道。 “没错。”吉尔伽美什肯定道。 “间桐雁夜的命运中，不存在任何使人「悦」的要素，他活得越久，也只会尝到更多痛苦，发出越多叹息。他还不如早点丢掉性命，还能得到救赎。”言峰绮礼将棋子缓缓放回棋盘上。 “绮礼，你为何要如此狭义地来定义「悦」，以痛苦和叹息为「悦」有何矛盾，愉悦的方式并不固定，你正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才会感到迷茫。” “这是不被允许的！英雄王，像你这种拥有非人魔性的人，以他人的艰辛和痛苦为乐我也可以理解，但那是恶人的灵魂，是应该接受惩罚的恶德！尤其是这还有驳于我这一生所走的信仰之路！” 吉尔伽美什不急不慢的品尝着手中的红酒，这还远远没有达到他内心的期待。 “所以，你便断定愉悦本身就是恶吗？哈哈哈哈。真亏你能绕这么多圈呢，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有趣的男人了。” “啊….这种痛苦是？？”言峰绮礼捂住右臂，令咒的条纹随即再次浮现在上面。 “吼吼，果然如我所料吗，不过还真快呢。”吉尔伽美什轻笑道。 “不可能…明明不存在脱离契约的从者，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新的Master？”言峰绮礼咬牙道。 “看来圣杯对言峰绮礼抱有相当大的期待呢，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有所回应才是，你心中毫无疑问拥有追求许愿机的理由。”吉尔伽美什见时机渐渐成熟，趁热打铁说道。 “我追求圣杯？”言峰绮礼不确定道。 “如果那真是万能的许愿机，那么圣杯应该会让那连你都无法理解的埋藏于内心深处的愿望原封不动地显现出来吧。” “因为无法知晓愿望为何，所以你想让我将许愿机本身作为占卜结果吗？但那是抹杀了六个愿望之后才能获得的结果，如果我要因为我个人的需求去追求圣杯的话，那就意味着…” 言峰绮礼看向吉尔伽美什。 “甚至要和我的老师为敌..” “既然你要和我竞争，那就尽量找一个强力的从者吧。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先夺取一个已经与其它Master订下契约的从者，要不然干脆..不，我不想说了，毕竟从现在起一切都要由你自己决定，做你想做的事吧，这正是愉悦的正途，而娱乐会引导愉悦，愉悦会指示出幸福的所在，道路已经出现了，绮礼，明确到你无需感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