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奘西行
“详解为何??”谢康年追问道。 猫婆拿起龟壳,端详了一小会后说:“兵凶战危,用兵乃圣人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但用兵可以顺利无阻碍地解决矛盾,因为顺乎形势师出有名,故可以化凶为吉。也就是说,兮兮一切顺势而为,就可以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这倒是应了《榴实图》逆天改命一说,可这东西重现,兮兮会被有些人找到,她会出事吗?”谢康年继续追问 猫婆说:“卦象上泽为水,两泽相连,两水交流,上下相和,意为朋友相助,欢欣喜悦。兑为悦也,同秉刚健之德,外抱柔和之姿,坚行正道,导民向上。予在兮兮身上,是有惊无险逢凶化吉,半年内她不会有事!” “那我们呢?宿命还有可能改吗?”温伯问道 猫婆长叹一声:“天意难测,《榴实图》的因果我们还吃不透,只能顺势而为,也许半年后会有新的机缘!” “它只要不急促地改变兮兮周遭的气运,那些人也肯定察觉不到,何况它还没有醒。或许兮兮也只是一个载体,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我们太怕她会像她mama一样,自个吓着自个了吧?”温伯试着安慰大家。 谢康年长叹一声:“刚刚兮兮告诉我,她在画册中看到了韩愈的那首诗,应该就是新主人。当年玄奘西行,世人都道他从印度带回来了佛教,却都不知他还带回了这用蜃画的《榴实图》。所以知情的韩愈,才写了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可怜此地无车马,颠倒青苔落绛英啊!唉,这世间的秘密太多,谁又能想到《榴实图》仅仅是个开始!” “是啊,仅仅是个开始!唉…” 那晚之后,谢柔兮在香岛的家中,就一直没有再见过温伯和猫婆,爷爷也对《榴实图》一事绝口不提。爷孙两个人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谢康年除了叮嘱谢柔兮不要让其他人看到那块胎记外,倒是很支持谢柔兮多出门认识些同龄的朋友。 不过,谢康年所谓的同龄朋友们,也仅仅是指香岛那些有钱有权人家的小孩们。只是谢柔兮对交友的事毫无兴趣,也懒得参加那些交际应酬,宅在家中是她的日常,这让谢康年多少有些头疼。 于是,在香岛的一一画廊开幕那天,谢康年非要带着谢柔兮去给老板娘赵一一捧场。这个赵一一跟谢康年颇有一点渊源,她曾经是谢康年资助过的香大贫困生,因为成绩优秀勤奋努力,才拿到了谢康年在香大设立的特别奖学金。 赵一一靠着这笔奖学金的资助,一直读到了金融管理学的博士毕业,后来又申请去了美国读博士后。去美国前,她专门去西市拜访过谢康年,感谢他在学业上的帮助。在美国留学期间,她也总会不定时地跟谢康年汇报自己的情况,算是谢康年资助过的学生中,跟他最亲近的一位。 毕业后,赵一一如愿嫁给了同样优秀的博士同学,两人同在华尔街打拼几年后,挣下了足够财富自由的身价。接着,他们回到了从小长大的香岛,很喜欢艺术的赵一一便开了家非常高端的一一画廊,特意邀请了恩人谢康年前去剪彩开幕。 虽然赵一一回香岛还没多久,但是她很社牛的的社交能力,早就跟香岛上流圈的人混的很熟。今天的剪彩过后,自然少不了年轻人的排队,谢康年就是想让谢柔兮参与其中,所以才执意要她参加。 作为孙女的谢柔兮拗不过爷爷的坚持,便一同去了一一画廊,参加那里的剪彩仪式。仪式过后,人群在画廊里随意观光着,在一片人声鼎沸的寒暄声中,谢柔兮竟然看到了自己画的一副画,就挂在画廊一个很醒目的地方,而且下方的标价是300万人民币。 见状,谢柔兮小声问谢康年道:“爷爷,我没看错吧,那幅日落是我的画呀,怎么作者会是赵兮?300万人民币没标错吧?” “没错,它是你的画,爷爷替你取了个笔名,省得有人借它来套近乎,爷爷呀还觉得它标少了呢。”谢康年低声耳语。 “哦,这还少??爷爷怎么都不告诉我出售画的事?” “想给你个惊喜,要告诉了你,你肯定不同意,看看画的多好,应该让所有人看到你的天赋!” 爷爷的回答让谢柔兮愣住了,这幅标题为“日落”的画,画的是远处日落的海平面,灵感来自谢康年解开谢柔兮心结的那个傍晚。整副图的色调温暖构图完美,谢柔兮作画时希望它能让自己永远记住爷爷说过的话,就像日落的大海永远充满了生生不息。
“兮兮,要对自己有信心,你真的很有画画的天赋,我相信这幅画一定会等来赏识它的人!”赵一一笑着散开周围的客人,低声跟爷孙俩人说着话。 谢康年继续耳语:“没错,我相信兮兮,它要不是你第一幅出售的画,爷爷还不同意标这么低的价格,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买到这幅画。” 谢柔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爷爷,一一姐,你们快别开玩笑了,快拿下来吧,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哈哈哈,别人又不知道赵兮是你谢柔兮,要对自己有信心,等你的这幅画卖掉了,我还要跟你定新的画!”赵一一笑着说。 “一一姐别开玩笑了,不给你的画廊丢人就行,没想到会来这么多客人,新馆开张人手足够吗?这个画廊的面积不小呀,需要几个很懂行的人,给客人们介绍作品才行吧!”谢柔兮轻声问道。 说到这儿,赵一一眉头微皱,轻叹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我正愁这件事呢,现在人手还不足,正在努力招人,想找懂行又靠谱的人不容易!” “哦,我有一个现成的人选,赵老板想听听吗?”谢康年笑着说。 “谢老推荐,那太好不过了,是谁呀?” 谢康年看了眼谢柔兮说:“哦,是我家兮兮,让她在你这儿多学习学习,没客人的时候就练练画画,她不能总跟我这个老头子呆在一起啊。” “她呀当然可以,兮兮你愿意吗?”赵一一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