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见走马灯
<1> “现在ap易盛行，那个收割能力的确不错，可你为什么坚持选ad易呢？”Y.C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下意识的就要张嘴回答。但是Y.C却不等我把回答说出来就接着说道：“那就证明给我看吧，ad易！”然后一份邀请递到我手中。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份邀请，一时脑子都有点模糊了，Y,C怎么会知道我准备想说什么内容？ 不对，Y.C根本没有和我见面，何来交谈？脑子带着疑问，我的手却依旧伸向那份邀请。 “不要接受！”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身旁喊道，可是周围没有其他人啊？不对，我明明在网吧里才对，怎么会没人呢？为什么周围这么暗的，人去哪了？为什么只有我这里亮如白昼，连我脸上的微小青春痘都看的一清二楚，其他地方却伸手不见五指。 等等，我的脸上的青春痘？没有镜子，我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的脸？ 这时我才猛然擦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没错，我从头到尾都是在以第三视角来看着这发生的一切，那句“不要接受”的声音，就是我发出来的。 不要接受？为什么不要接受，因为接受了之后会发生很凄惨的事情。哎？我怎么会知道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呢？这不是还没接受吗？我怎么会知道...... 不对，如果我是我，那么那个我又是谁？ ——唉~那个人是我吗？ 当然，萧逸就是我啊！大学生，因为泡不到妹子于是沉迷二次元的人生输家、lol低端爬坑玩家之一，专门喜欢玩剑圣，中二病还没完全治好的中二**丝。这全都是我的属性，怎么会不是我呢？ 对，萧逸是我，但是，我是萧逸吗？ 当然.......... 我刚想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是。”然而嘴巴吐出来的，却是冰冷的两个字“不是。” 对，不是，萧逸是我，但我不是萧逸，因为萧逸不是我的全部。 那么....我是谁？ 当我这么一想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开始融化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从我内心深处涌起，我惶恐的望着这渐渐融化模糊的画面，颤抖着，根本不敢直视，因为我已经有点猜到我将看到什么了，可我不想再看一遍，撕心裂肺的感觉只要一次就够了！ 已经够了！ “无极剑道的精髓，不在于快，而在于感知！只有料敌于未然，才能做到敌未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已动，才是真正的快........” 青山松下，白发苍苍的老道人轻抚长剑，正在讲述武道要义，我正襟危坐，神情专注的听着，眼神中充斥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有感知就可以击败对手了吗？只需要坐在这里不断冥想就可以战胜那些不分昼夜锻炼的战士了吗？不愿意传我真正的无极剑道就直说，在那里故弄玄虚些什么，假仁假义！ “住口！”我怒声痛斥道。 不可原谅，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恩师，恩师待我恩重如山，他是真心真意在传授我武道，根本不介意我是他的仇人。恩师的胸怀宽广无涯，任何诋毁恩师的人我必绝不放过！ 仿佛听到我的怒斥，那个坐在薄蒲上的少年转过头来，冷漠的眼睛中闪烁着嘲讽的光。他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 ——不放过我？怎么不放过？那个被无极门灭了门，只有自己年幼被幸免的少年，那个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复仇的少年，那个为了令教授自己武艺的人心神失守，甚至设计想加害他的女儿，那个最和自己交心的女孩的人，不正是你吗？你要如何不放过自己啊，绝刃？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捂住脑袋跪倒在黑暗中，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心脏比平时跳的更快，更响，似乎要跳出胸膛一样。脑海中那一幕幕不愿回想的时光一一闪过，如同一根根针一样扎在我的心头上。 我想起来，绝刃的过去。记忆并没有消失，只是它被深藏在脑海深处，被重重加密。这并不出奇，因为这份记忆是绝刃永远都想忘记的，是绝刃人生的黑历史，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被那份记忆所折磨，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断下山历练的原因，一方面是为无极门赎罪，另一方面也是他愧于与那位老人相见。 绝刃出生在强盗世家，他们家族是雾绕山脉最凶残最恐怖的强盗，他们抢劫商队从不留下活口，手段残忍酷辣，在整个艾欧尼亚都有十分有名，许多商队一听到他们的名号，完全是一副死神来了的神情。这些强盗谁的账都不买，哪怕是抬出艾欧尼亚官方的背景，或是其他国家的名号，换来的不过是对方更加凶残的屠刀。 如此凶残不讲人性的强盗，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绝刃的家族从成立至消失，整整在雾绕山脉屹立了十七年，期间不知击退了多少接受委托而来的门派进攻，甚至包括正规军的围剿都是无功而返。不知不觉，这伙强盗成为了艾欧尼亚强盗势力的龙头老大，附近山头的强盗纷纷归附，一时间雾绕山脉变成了十凶之地，无人胆敢涉足，而这伙被人以雾绕命名的强盗，也成为了近百年来名头堪比三大门派的一股势力。甚至有人悲观断言，如果再不尽快消灭这伙强盗，或许艾欧尼亚就要易主了。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就在艾欧尼亚高层因为又死去一名长老而暴怒，准备差遣疾风道场配合防卫军，以及全岛各门派的力量（不得不感叹艾欧尼亚高层那被打怕了的心态，倾全岛之力来剿匪，甚至还准备求助周边国家派兵帮忙，这等大阵仗，恐怕也就地球上那个东方古国的那场上世纪的“剿匪”可以比拟吧！），以暴虐之态和雾绕强盗决一死战的时候，突然**之间，雾绕山脉的强盗消失了，当人们从大山外头看到那冲天的浓烟，以及一群群满脸惊恐，慌不折路的从大山里逃出来的强盗后，慌忙召集军队，花了三天时间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满地的废墟以及一个巨大的坟墓，上面刻着六个大字：雾绕强盗之墓。 经过扒坟验尸证实，这些强盗已经死去三天左右，也即是说，这个为祸雾绕山脉周边地区十七年，风头正是鼎盛时期的雾绕山匪，是在**之间被人杀个干净的。 雾绕有多强？人数千余、装备精良，虽然纪律性差，但是嗜血好杀，十分彪悍，单打独斗战力比防卫军还要强，虽然这艾欧尼亚防卫军的战斗力比一个大门派也强不到哪里去。加上熟悉地形，占据地理，要想歼灭他们简直就是难过登天，你人多呢，他们就隐遁山林，雾绕山脉这么大，哪怕防卫军万余人全部投入也是难以搜寻，而人少呢，他们主动进攻，仗着地理优势他们甚至能吃掉自己两倍以上的队伍，而艾欧尼亚曾经出动的最多的剿匪力量也不过是一千多一点，要想消灭这股悍匪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连正规军都拿他没辙的雾绕强盗，居然会被人**间灭了？到底是什么势力如此之强？要知道强盗的胆子是最小的，只要事情不妙肯定是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都干脆，可是从坟墓的尸体数量上来看，那**生还的强盗寥寥无几，绝大多数都死在这里。是他们无法突围呢？还是他们被下了药？按照先前的推断，要想歼灭这群强盗，两倍的兵力都只是勉强，起码要三倍以上的兵力才能得胜，而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要令敌人无法突围只能死战，五倍兵力都嫌不够，雾绕强盗人数一千，十倍围困则是一万，虽说这是个比喻，不是真要用十倍兵力才能围困敌人，但是很显然，没有超过对方的兵力，是根本无法困死对方，但是人数如此多的部队在山林间穿梭，强盗没理由没有察觉，除非你买通了山上的强盗，可是介于艾欧尼亚法律对强盗的严苛，基本上没有任何强盗会被官方买通——艾欧尼亚法律规定所有从事强盗职业的人，等待他们的只有绞刑。其实这也是被雾绕逼的，因为受到雾绕的影响，艾欧尼亚的强盗变得十分猖狂，艾欧尼亚为了打压这股强盗热潮，被迫颁布如此严苛到近乎无情的法律。艾欧尼亚人生性本就不好杀，此法律颁布后更是没什么人敢顶风而行，局势顿时缓和不少，只是这个法律同时也将那些已经成为强盗的人逼到绝境中，强盗从此和政府势同水火。 先不说强盗会不会被买通的问题，就说说这兵力问题，可以动用两千甚至三千以上的兵力，在整个艾欧尼亚只有政府才有这个能力，但是显然这次行动不是政府策划的，而如果不是政府所为，则第一个推测不可能成立。因为整个艾欧尼亚除了政府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拿出三千人的部队。 至于下药的推论更是不可能，因为山寨到处是战斗造成的损毁，血迹遍布整个山头，从寨门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房间。显然，双方是爆发过一场血战，雾绕是被人硬生生攻陷下来。 不会吓得雾绕不敢一战，却又实力强悍到能歼灭雾绕，这就好像是一个团体经济落后，装备落后的队伍团战将对手团灭了而自己一个人都没死一样不可思议。 幸存的强盗被抓来审问，但是即使怎么问，他们得到的回答只有一句胆战心惊地嘟囔：“剑士，一群穿着道袍的剑士！雾绕，被一群剑士灭了.......这不可能？”幸存者早已被吓破胆，那些门派人士，军方高层又何尝不是大吃一惊。困扰岛国十七年的匪首居然让一群不知哪里来的剑士给端了，这群剑士的实力到底得多强啊？ 这群剑士就是无极门下的弟子，准确些来说是无极门的关门弟子，由掌门率领，九十六位关门弟子除了有三位要留守山门，有一位年纪太小刚刚新晋之外，全部参与了那**的战斗、或者说屠杀。这是近百年来，无极门投入力量最多的一次战斗，近百年来最轰动岛国的一场战斗。一个千余人的强盗窝被彻底铲除，所有附属势力纷纷作鸟兽散，而那九十二名关门弟子则有一人战死，十二人受伤，战果可谓硕大。 可是无极门上下却完全没有任何要邀功的意思，在面对外界各种询问，试探的时候，无极门保持了沉默，所有弟子都极少提及那**的战斗。或许是因为在他们眼中，那**的战斗，死的人太多了，他们是剑士，是武者，他们不畏惧厮杀，但是他们也不是嗜杀之人，他们不是屠夫，杀戮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也不值得骄傲。 但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不想让那个最小的师弟，一直活在那份阴影痛苦之下。 雾绕之役，雾绕几乎全灭，核心成员被斩杀殆尽，连眷属都没有留下活口，作为首领，绝刃的父母便更是不可能幸免，人们在尸体中找到了他们的尸体，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首领一家都死在了这场屠杀当中。没有人知道，首领唯一的后代，年仅五岁的儿子并没有死在无极门的剑下，反而被无极门带回门中。 那便是绝刃。 也就是我。 （说好不拖剧情的，结果又拖了，写着写着便上脑了，这个毛病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