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虽然只是蓝胡子，但
“喔喔喔喔喔……”明明是深夜，大眼驼背男人却打起了鸣。 当然，就算是最适合打鸣的清晨，打鸣这种工作也应该与他无缘才对。 但他就是要打鸣。 如果有人敢不同意，他就会亲切地把对方肢解，用可爱的骨头和香甜的血rou表达他钻研多年的优雅艺术。 而且对于打鸣，他也有足够的理由。 公鸡打鸣，是为了迎接太阳。 他打鸣，是为了迎接他的光。 五百年前，当他还是单纯的吉尔斯·德·莱斯的时候，那束光一直指引着他。 啊啊啊，那束光，照耀了他，照耀了愚蠢的民众，照耀了法兰西，但为什么，没有照耀她自己呢？ 男人泪流满面。 “青须老爷？”一旁的一头黄毛的青年奇怪地看着他。 青须老爷居然会哭？ 有什么是值得哭的吗？ 我只喜欢笑。 尤其在挖掘人们暖洋洋的内脏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太开心了。 啊，今天好像抓到了一个可爱的猎物来着？ 一会儿就把她刨开吧。 不知道小孩子的内脏与大人的是否有不同的香甜呢？ 啊，好希望那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啊。 极致的暖洋洋…… “噗……” 暖洋洋……？ “青须……老爷？”黄毛青年茫然跌落。 “龙之介啊，我的朋友，让我们一起去迎接光明吧！”吉尔斯·德·莱斯泪流满面道。 “唯一可虑的是光明太过耀眼，你脆弱的身体难以承受，所以我要帮助你，让你拥有足以承受光明照耀的身体，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抵达终极！” “喔……喔喔……喔喔……”雨生龙之介发出着人类无法理解的声音。 虽然是拥有魔力的御主，但胸腹被剖成两半，取走了内脏的他也已经濒临死亡，无力按所思所想振动声带了。 但吉尔斯·德·莱斯却似乎懂得。 “喔喔喔喔喔……龙之介啊，不必如此兴奋。放心吧，在圣女大人的永恒的光辉里，你一定能找到你一直在追求的温暖。”他温柔地捧起了雨生龙之介的残躯，拢了拢被鲜血弄得粘在一起的发，然后…… 一把将雨生龙之介的躯壳丢进了一片漆黑的场所中。 “咯吱！咯吱！”漆黑的场所中瞬间响起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这就是自以为能与蓝胡子做朋友的凡人的下场！ 杀人鬼？ 这种车船店脚牙般，连名字都不配有的角色，也妄图与能止全欧洲小儿夜啼的蓝胡子为友吗？ 啥，吉尔斯·德·莱斯未必是蓝胡子的原型？ 蓝胡子杀的是妻子，而吉尔斯·德·莱斯不但没杀妻，甚至与故事中杀了他的妻弟是共犯？ 蓝胡子的七次婚姻与吉尔斯·德·莱斯只有一次的婚姻也完全不同？ 蓝胡子与他的七个妻子的故事早在吉尔斯·德·莱斯的时代之前就在欧洲大陆上流传？ 所以？ 那又如何？ 蓝胡子这个故事贴上吉尔斯·德·莱斯，并不能给吉尔斯·德·莱斯贴什么金。 反而，吉尔斯·德·莱斯的名声，大大帮助了蓝胡子这个普通故事反派提高了知名度。 比起英法百年战争时期，与著名的圣女贞德共事，甚至是第一个信任贞德，第一个将部队交予她指挥，帮助她开启了传奇的法兰西元帅，还有堕落者，亵渎者，残杀数百儿童，炼金术与黑魔法的专家，吉尔斯·德·莱斯，即使在故事里也只是个普通有钱人的蓝胡子根本不算什么。 我吉尔斯·德·莱斯既然当了蓝胡子，那原本的蓝胡子就可以滚了。 原版的蓝胡子的朋友或许可以收获一个富足的生活，但吉尔斯·德·莱斯这个蓝胡子的朋友，收获的是吉尔斯·德·莱斯的富足。 人类之身死亡，新生成为血rou魔怪的富足。 希望这种富足能让雨生龙之介取得自己希冀的温暖。 吉尔斯·德·莱斯这么期望着。 带着这股期望，当然更多的是他自己的期望，站在由无数章鱼般的魔怪组成的，还卷着无数人兽尸骨的，大如山，还蠕动着的怪异魔怪之上，吉尔斯·德·莱斯拦住了阿尔托利亚的去路。 “圣女啊，您的仆人吉尔斯·德·莱斯向您致敬！” 虽然阿尔托利亚所坐的爱丽丝菲尔开的车非常快，比他那只能称之为蠕动的变异魔怪快得多，让吉尔斯·德·莱斯用尽了魔术手段才追上，让他累得气喘吁吁，但他还是尽可能用出了优雅的语气。 看着被吉尔斯·德·莱斯驾驭的，难看到难以形容的山一样的魔怪，爱丽丝菲尔眼中充满了警惕。如果不是吉尔斯·德·莱斯对阿尔托利亚行礼了，她都准备用一发令咒，帮阿尔托利亚一击让这一坨东西消失了。 但如果saber认识，或许就能避免冲突，省下这一发令咒了。 “Saber，是你认识的人吗？”爱丽丝菲尔问。 “不，我不认识。他应该是认错人了。”阿尔托利亚让爱丽丝菲尔的希望落了空。 “这样啊……”爱丽丝菲尔叹息一声。她调集魔力，准备联络一下自家丈夫，就说自己遇到危险了，让他帮助saber打出最强的一击。 眼前的东西实在太恶心了。 好吧，最重要的是，她爱丽丝菲尔绝不能死。 她死了，通往大圣杯的钥匙，她生命的源泉，小圣杯，就可能落到别人手里了。 “无需令咒，爱丽丝菲尔。”阿尔托利亚看出了爱丽丝菲尔的想法。 “要对我有信心。”她淡淡离开了车子，来到因为自己不认识而正在发癫的吉尔斯·德·莱斯面前。 “吉尔斯·德·莱斯？圣杯灌输的常识中有这个名号。你将我认成了贞德？”阿尔托利亚淡淡道。 “圣女啊……”吉尔斯·德·莱斯还在发癫。 “别让本王发笑了。如果你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将贞德视为生命中唯一的光，你就绝不会将人认错！如果出现了认错的事件，要么，你并非如你所说的那样珍爱贞德，要么，你是故意认错。”阿尔托利亚无视吉尔斯·德·莱斯的发癫。 而这句话后，吉尔斯·德·莱斯的发癫也瞬间停止了。 “你是caster，即使水平再怎么底下，也绝对了解了本次圣杯战争中已经出场的从者们。其中没有你希冀的贞德，这让你最大的愿望落了空。于是不甘心的你将与贞德相似的我当成了替代品……哼，你以为本王是谁？”阿尔托利亚拔出了剑。 “在星之吐息下湮灭吧，caster！” 宝具，星之圣剑，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