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旧忆血影
“可这种时候我需要担心。”张曦桐果断地道,“我是你姐,当然要和你一起面对。” 月关嘴角一扯,虽说是jiejie,但恐怕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情感吧。 “话说回来,我可没听你管我叫过姐。”张曦桐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你那月华姐可是叫的亲切啊。” 月关哭笑不得地道:“她可比我大多了,这你也能吃醋?” 张曦桐脸一红:“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说罢,她似乎有些话想要说,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月关疑惑地问道。 “她是你父母的朋友,那会不会知道……”她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知道当初的事么,”月关轻叹一声,“坦白说,我没做好准备。虽然没有人和我说过,但我能感觉我父母和长林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一旦了解清楚,真相会很残酷,我很可能被迫承担很多责任。我不是害怕。”他补充道。 “我知道的,”张曦桐温柔地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尽管你没有对权力的欲望,却不得已地为之付出代价。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月关苦笑道:“我不适合做一个领袖,当一个普通人挺好的。” 张曦桐摇了摇头:“你知道吗,你早就是我们中的领袖了。岳阳说过,他之所以是队长,是因为他年龄最大,而不是比你优秀。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失去斗志,只有一切都结束后,我们才能心安理得地平静生活。” “我明白了。” “好好休息吧。”张曦桐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我能感觉到你很累。好好睡一觉吧。” 月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冥想,而是静静地躺着,像普通人一般睡觉。 …… “你们还要挣扎吗?”似乎回到了星斗大森林,只是眼前的一切都无比模糊。远处一道血红的身影冷冷地看向月关的方向,“教皇马上就到,在这之前,交出月辰和长林核心,饶你们不死。” 月关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挣扎着看向身边,同样是模糊不清的几道身影,两男一女。那女子掌中漂浮着的,赫然是奇茸通天菊。 “我早就回答过你,不可能!”一个决绝而冷厉的声音响起,尽管声音因愤怒而微微改变,月关还是一下听出这是辰寒的声音。 “冥顽不化,那你们就去死吧!”遮天蔽日的血红色翅膀撑开,数道黑色身影都扑了过来。 突然,整个世界变为了璀璨的金色,隐约能看到七道暗蓝色的光影在其中闪烁。突然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传来,两道身影同时向月关扑了过来。 “噗!”月辰手中没有奇茸通天菊,一根锋利的尖刺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她的胸口,却被她死死抓住,没能伤到身后的月关。 “辰儿!”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来,七道身影合二为一,扑向了那浑身被血光包裹的身影。 “当!” 太强了,陈关焕毕竟只有七环,这一击尽管是他全力爆发,也没能撼动那血红身影。 反而是一只苍白的手段伸出锁住了他的喉咙,咔嚓一声,陈关焕停止了挣扎,被他随手抛在了地上。 月辰没有被第一时间击杀,金刚不坏的特性让她尽管受到致命伤也没有第一时间死去,但穿透她身体的尖刺血光大放,她浑身的血液似乎也在倒流出去。 “哈哈哈哈,吸收了你的力量,也许我也能触碰那个层次!”血色身影大笑道,一边挥手打飞了扑上来的辰寒。 可他的笑容在下一刻僵住,金光在血液中燃烧,让他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痛苦:“这是怎么回事?不,不,停下!” 月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神的力量,又岂是你这种肮脏的人能触碰的?” 血色身影拼命想要切断与她的链接,下一刻,一柄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月辰眼中流露出决绝之色,一闪身瞬移到空中的奇茸通天菊旁,将手按了上去。 奇茸通天菊膨胀了数倍,随后轰然炸裂。比刚才强烈了数倍的金光绽放,所有幸存的黑衣人都在其中被吞噬。
月辰落在地上,把目光投向了月关。 真奇怪,尽管月关看一切都是朦胧的,那双眼眸却格外清晰。淡金色,和他的花神之瞳一模一样。 下一刻,身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一拉,犹如跌进了万丈深渊般下落。 “啊!” 月关在沙发上猛然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剧烈的刺痛感从头部传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段记忆,自己父母被杀的经过。同样的梦,一次比一次清晰。 月关揉了揉太阳xue,仔细对比两次梦境。 和上一次相比,这次的梦更加完整,清晰,不知道是不是与自己的实力提升有关。而且仔细想来,似乎每次陷入回忆都是在自己精神疲惫,最虚弱的时候。 “没有防备的放松吗……如果是这样,下次倒是可以尝试着主动回忆。只是,”他苦笑一声,“明明只是一段记忆,为什么身体会感到痛苦呢?当初的事,果然是武魂殿……” 头痛依旧剧烈无比,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刚刚突破时的感觉。 正当他感到难以忍受的时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他仿佛一下子被从冷水中拎出,重新感觉到了房间的温暖。心头仿佛重新燃起了一簇火,脱离了回忆带来的冰冷和绝望。 过去满目疮痍,但尚有逆转之境。未来虽然扑朔迷离,但未必不可成功。卫国,长林阁,还有这些伙伴们,只要一心对抗,未必推不倒那座大山。 他深呼吸一口气,自从建立了破晓,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地考虑起复国的具体行动。 尽管他是要复仇,可心中却没有一点愤怒和仇恨。似乎这本就是他应该去做的事,现在只是明白了自己去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