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凝
“为啥这么冷呀！”北熙双手不断摩挲着，时不时朝手心哈着热气。 “你傻呀。”南熙翻了一个白眼，他继而说道：“你看看这飞雪，你听听这寒风，不冷才怪呀。” “不是，我不是有神力附体吗？” “是呀，但神力只能保证你的身体不受寒冷的侵袭，但感觉还是有的。” “真奇怪呀，话说侵袭是啥意思？” “滚蛋，不解释。” “嘿，我发现南熙你最近几天挺嚣张呀，大逆不道。”北熙指责道，换来的却是南熙的一阵白眼。 “等等，你看南熙，前方是不是有炊烟呀。” “真傻了，这大雪天的你怎么看到的炊烟呀。” “可是我看到了，你看那。” 南熙顺着北熙的指向望去，然后略有沉思状地看着北熙。 口里喃喃道：“真是怪物。” 北熙极其兴奋，除了那座城市不算，这是他第二次在地表看见有人的痕迹，他很高兴。 人类，还是生存下来了。 木达尔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他环顾一下四周，确认这是在他自己家后。 外面传来持续不断地吵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为啥这么热闹？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不对呀，明天才是，今天人们这是怎么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木达尔穿好衣服，他出了门，来到广场，见到一堆人围在那里，他上前也挤在人群中看着被众人围着的南北熙。 “你们是人吗？” 面对着那老者不敢置信的面容，北熙差一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但坚定的唯物主义告诉他，他的确是个人。 “是的，我们是人。” “你们从哪里来的？”老者身后的一位头发黑中带白的中年人问道。 “南方。” “那里长什么样子？”人群中一位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可爱女孩问道。 “那里……嗯”北熙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很美丽但同时又很危险……哎呀，我说不明白，南熙，你来说吧。” “为啥我说。” “你水平高。” “哎呀，你这说话，嗯，我喜欢，好我来做次向导吧。”南熙挺直身板，他面对众人，咳嗽了几声，加厚声色道：“我的故乡，是在一片鸟语花香，树木葱郁的森林，在那里，有着落不完的树叶，有看不尽的星空，有听不完的和煦风声，那里是动物的天堂，是我的故乡。” “没错，就是这样。” 这场动听引人注目的演讲最终以北熙的收尾结束，在场之人无不露出向往的表情。 随后又是无尽的热情。 “小伙子，到我家去吃饭吧。” “小伙子，你来我家呀，家里就我一个人。” “哥哥，去我家好不好。” …… 感受着热情，北熙笑成了一朵花。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来……” “啪”一声脆响，南熙狠狠地给北熙一个大嘴巴子。 北熙惨叫一声。 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南熙露出和善的笑容，他开口道：“我弟弟有病，这病一发就得打脸，还望大家谅解。” “南熙，我跟你没完。” 南熙凭借这强大的身体，推开北熙打过来的手掌，他踹了北熙一脚，北熙倒飞而出，南熙脸上依旧阳光，他道：“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只是路过，等会就走了。” 推脱掉各种邀请后，待人们走后。 南熙训斥北熙道：“你能不能不要间歇性智障。” “不是，我们告诉他们我们的目的，然后寻找线索不好吗？” “笨蛋，谁信？” “你给他们整个活就都信了。” “你觉得一起寻找安全，还是想分享那个诺言？” “我不想。” “那不就对了，我们要隐蔽，通往神的道路只能有一个人通过。” “那你呢？” “我不是人，换言而知，我是你的产物。” “咦，说的这么恶心。”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北熙望去，只见广场上还有一个人，那人高大雄壮，虎背熊腰，一头棕色长发顶着白天，沧桑之中竟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我们只是两个过路人。” “你觉得我会信吗，刚才的谈话我已经听到了。” “广场上当时可没人呀。” “我在房顶上看着，听着。” 北熙看了一眼离这里最近的房屋，离他们足有百米远，他俩小声说话，那人都能听见。 这人不会变异了吧。 北熙这样惊奇地想着，脸上倒没有惊慌失措。 看着胸有成竹的北熙，木达尔叹了口气，对两人说道：“你们先随我来吧。” 来到木达尔家中，南北熙按照木达尔的意思随意坐下。 “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大哥，我们这是从这里路过，不会影响你们的，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是不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木达尔突然开口。 北熙望向南熙，见南熙没有任何表示，明显是让他自己看着办，北熙无奈叹了口气，他道：“大哥，我们确实在寻找东西，但这件东西我们不能说，我也不想骗你。” “你们在找神吗？” “你怎么知道？” “我能知道一个人的想法。” “好吧，又是一个挂壁。”北熙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遇到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人呐，是什么时候进化的。 北熙很想知道，他本以为这人会嘲笑他天真，会怀疑他神经，可是他看着木达尔严肃地表情，知道他一定当真了。 说实话，这可真是一个让北熙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对吧。” “没错，或许别人知道你的想法会嘲笑你，但我不同，因为我奶奶以前看到过神。” 这话，轮到北熙与南熙震惊了。 “你看到过神？” “不是，是我奶奶。”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那当然，我奶奶可是这世界最伟大的人。” “那她描述神是长什么样子？” “她说她感受到了。” “没用眼睛看到？” “神是看不到的。” “好吧，算你过关，所以，你拉我们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是保卫村子的安全，二是审问出你们真实的目的。” 北熙惊呆了。 “你不是能看到别人的想法吗？” “我不会用，这效果时好时坏，所以以防万一嘛。” 出来木达尔家，两人沉默地上路了。 “北熙你发现没有，你看似很主动，他看似很憨厚，但他的目的全都达到了。” “是啊，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聪明人。” “嗯。” 两人走了一会，在离开村子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叫喊声。 “等等，带我一起去吧，等等！” 那个让南北熙赞叹不已的家伙，也一起上路了。 前方，慢慢雪路在等待着他们。 “永远至高至上的真主，不朽的化身，最后的永恒，冻结神圣的皇，我在此祈祷……” “这话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