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求推荐票）
两天的考试时间转眼就过，考完最后一场的莫为如释重负地离开考场，这两天连续考了九门课程，让莫为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如坐针毡的感觉，感觉比走桩三百遍还要累人。 因为莫为才刚高一，还没有文理分科，所以期末考试要考数、语、外、政、史、地、物、化、生整整九门学科，等他到了高二分了文理就不再需要考这么多了。 教学楼下，莫为正一边以入静的方式缓解着考试带来的疲惫，一边悠闲得等待着刘小新同学，两人约好了考完在这里碰面。 周围的同学在完成了考试的轻松和即将迎来暑假的喜悦中，成群结队、嬉笑打闹着从莫为身边走过，时而还有三两女生对闭目站桩的莫为指指点点，或小声说笑着。 入静中的莫为，心中一动，睁开双眼，目光瞟见一名个头高挑，五官精致，身材较好，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正和她的朋友从莫为身边走过。 莫为目光跟随着女生的身影，直至淹没在人流中。 苏晚汐，她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莫为心中如此想到。 正在发呆的莫为，突然感觉肩膀被人一拍，右手正要向其抓去，给他一个背摔，就听到耳边传来死党刘景新的声音：“哎！阿为！看到没？看到没？那是级花，不是，是校花苏晚汐哎！我跟她前后脚一起下的楼，怎么样？羡慕吧？” 莫为狠狠地撇了小新同学一眼，心想要不是我刚才收手，现在你已经躺在地上了。 刘景新上去抱住莫为的肩膀，悄悄跟他说道：“对了，我记得你跟苏晚汐不是初中同班同学吗？怎么也不见你跟人打个招呼什么的？” 莫为打掉刘景新的手臂：“我跟她又不熟。” 刘景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莫为：“阿为啊，你说我要是有你这身材，这模样，什么样的女生追不到？” 刘景新身高与莫为差不多，两人都是一米八出头，只不过刘景新有点微胖，五官还算端正，除了那双不太大的眼睛，不过模样倒也不丑，而且他这人能说会道，很是会讨女孩子欢心。 虽然才刚上完高一，据他吹嘘说已经谈过好几任女朋友，所以莫为私下里偷偷给他取了那个外号，叫“渣男”，这也是莫为给刘景新的备注由来。 莫为倒是浓眉大眼，高鼻梁，深眼窝，模样英俊，再加上从小练武，身姿挺拔，小学时就很招女生喜欢，在他小时候，莫为的mama有时候还会拿这件事打趣他。 只是自从初一那年家里出了变故后，莫为的性格就变得有些阴沉，整天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导致在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却没有女生再敢接近他，或许这正是莫为想要的效果吧。 莫为不愿理他，抬脚向前走去，走了两步转身向刘景新说道：“明天开始，早上5点45，你家门口，不然挨揍。” 刘景新心中对暑假美好生活期待的火苗，瞬间被淹灭，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世界针对了。 不对！是被自己的好朋友莫为给针对了！ 小新同学哀嚎着跟上莫为的身影，听着小新同学的哀嚎声，和对暑期的向往，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莫为觉得这样的高中生活似乎还不赖。 与小新同学在路口分别后，莫为悠闲地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发现邱朝生正指导着两名男子往屋里搬运一个大木桶。 莫为疑惑地朝邱朝生看去，邱朝生察觉到莫为的目光于是开口解释道：“药浴桶，老师说家里的那个有些旧了，所以给你买了个新的。” “给我？”莫为问道。 听见院里动静的郭建华，扇着蒲扇从屋里走来：“是啊，给你用的。你也该开始练体这一步了，需得药浴才能更好的打熬你的血rou筋骨。” 莫为听此心中一喜连忙接着问道：“那是不是可以学习拳法招式了？” 郭建华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不然如何炼体。” “那何时开始学习？”莫为心中期盼地问道。 郭建华见莫为已经急不可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着什么急嘛，一年站桩，两年走桩都熬下来了，这招式拳法还能跑了不成？” 莫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心中顿时一急，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姥爷接着说道：“今天这不是刚考完试，放松放松，明个一早便教你。” “哦，对了，”已经像屋里走去的外公突然转身说道，“那个刘小新假期是不是要跟你早晨锻炼啊？这样，明天开始，你早上就带着他跑到咱们家来，也算是热身了，反正他就站站桩，走走桩，顺带学些拳脚架子，这院子也够用了。” 莫为点点头，心中也是欣喜，就要掏出手机打个电话跟小明同学说一声，想了想还是觉得等明天早上再给他一个惊喜比较好。 想着考完试的轻松，想着看心中的小秘密，想着明天就要开始炼体，想着终于又能在武道上前进一步，莫为对生活又多了些许信心。 虽然外公说今天让莫为放松放松，可莫为依旧趁着晚饭前的时间，走桩百遍，练了一些基本的拳脚发力。 练武已经成为了莫为的生活习惯。 晚上8点，正在狼吞虎咽的莫为与外公在餐桌前相对而坐，而邱朝生早已吃完回去房间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郭建华就着花生米，一口口地喝着小酒，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外孙，郭建华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咽下一口白酒，郭建华眯着眼睛对莫为说道：“小为，你mama给你讲过她和你爸以前的事情没有？” 莫为嘴里正吞咽着饭菜，摇了摇头，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答道：“好像讲过一点，但我记不清讲的什么内容了。” 郭建华端起酒杯，叹了口气：“那外公今天就给你讲一讲吧，有些事情，能让你知道的也该让你知道了。” 郭建华突然沉默了一下，端着酒杯也不喝，似是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莫为迅速夹起最后两块红烧rou，将碗里所剩不多的米饭一口吃下，放下碗筷，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外公，见他沉默，也不出声打扰。 许久，郭建华仰头喝掉杯中小酒，放下杯子，开口说道：“你爷爷呢，是我的战友，也是好友，出生入死的那种。 你奶奶怀你爸的时候呢，我才刚和你外婆结婚，那时候我和你爷爷就开玩笑说，要是两家以后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就订个娃娃亲。” 说到这里，郭建华提起杯子想再喝上一口，可杯中已无酒，莫为见状，连忙拿过酒瓶，起身给外公填满。 郭建华见外孙如此懂事，欣慰地又喝了口酒接着说道：“你爸呢，其实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奶奶走的早，她生你爸时，因为难产走了。 你爷爷呢，又是个大老粗，时不时的还要出任务，我们两家当时都在大院住，离得也近，所以你爷爷只要一出任务，便会把你爸放在我们家，让你外婆照看他，反正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 那时候你mama也已经出生了，她只比你爸小了半岁。可以说，从那时候起，你爸就是你外婆一手拉扯大的，跟我们的亲生儿子一模一样。 你爸三岁那年，我和你爷爷一起出了次任务，他救了我一命，我活了下来，他却死了。 你爸就彻底成了孤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我不能不管他，何况你爷爷是因为我才死的。于是，我便把他接走了，要将他养大成人，你外婆也很支持我，所以我们算是多了一个儿子。 我接走你爸没多久，本该属于他的那间分配的房子，便被后勤部的一帮蛀虫给收走了，只是象征性的给了点钱，我去找他们理论，他们拿领导搪塞我，我去找领导反映情况，领导却一拖再拖的不给解决问题。 我一气之下，便带着你外婆和两个孩子离开了那里，回到了我的祖宅，也就是这个小院，后来经上级批准，便转换了部门，也就是我现在的工作单位。 你外婆呢，没有工作，一直在拉扯两个孩子，我又需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所以就经常出任务，时长也会接一些别活计，不过要是没有那几年的磨练，说不准我也晋升不到元炁级。 你爸呢，从小就很懂事，也很照顾meimei，练武也很有天赋，你mama的天赋也不错。他们两个从小关系就不错，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大了呢，他们俩暗生情愫，其实你外婆和我早就知道，他们俩还以为瞒着我们瞒了好久。 当你爸向我坦白的那天，我一开始还假装生气地给他摆脸色，不过我也能看的出，他对你mama的真心实意，所以呢，我和你外婆也没有阻拦，再说了，他们俩本来就订有娃娃亲不是，只不过在那之前一直没告诉过他们，顺其自然嘛。 不过你爸的练武天赋是真的不错，20岁的时候就晋级超凡了，要不是后来受过一次重伤，伤了根基，耽搁了那么些年没能成元炁，那一次也不会......唉......” 说到此处，外公郭建华又喝了口酒：“其实你mama的天赋也很厉害的，怀上你的时候也推开了超凡的大门，可惜啊，也正是因为怀上了你，不然......哎！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吧！ 其实你爸天赋这么好，那时候已经开始有武道赛，擂台赛了，我本意是想让他走打比赛这条路的，可惜啊，他脾气也是犟，非说什么要回到部队，把你爷爷的那份给挣回来，我一个没注意，被他偷偷参了军。 再后来呢，就是你出生的时候了，你没有见过你外婆，其实你外婆最疼你了，你mama刚怀上你，你外婆就开始给你准备各种物件了，什么摇篮啊，小床啊，衣服啊，小车啊，你小时候用的那些全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可惜你出生的那一年，她也走了。 再再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说完这句，莫为见外公再次把酒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喝完这杯的郭建华双眼却似有些迷离。 他轻叹了口气，摇晃着对着莫为说道：“外孙啊，其实说到底，最苦命的还是咱们爷俩呀！” 郭建华把酒杯放回桌上，起身朝莫为摆了摆手：“时间也不早了，我去休息了，你也记得早点睡觉。” 听完外公讲的这些往事，莫为在餐桌上呆了好久才回过神，见外公已经回房，便起身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 一番洗漱过后，莫为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又发起了呆。 许久后，才拿出自己的日记本，他要把今天从外公那听到的故事，全部记下来，或许将来有一天，自己也会把这些讲给自己的孩子听。 PS：LGD输了，我有点难过。还好不是TI，期待两个月后的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