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四
“这次委托,我决定付给你们总共37金币和5铜币,按七个人进行平分。给,拿好!”巴契说着话的同时,且自马车上拿出了一个钱袋并将酬金分予我们。 在接到钱的时候,我和简有些惊讶,因为他是直接将两人份交予了我。 “我知道你身边的女孩儿是你的奴隶,我在盾郡见过你们。但我也知道奴隶同样是人,而不是某些人口中的狗屁工具,甚至是狗屁畜牲!你是个好主人,我相信你会好好利用本该付予你奴隶的这笔钱。千万,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这小姑娘对你的忠诚!”巴契直视我的眼睛说道,“忠诚”一词被他说得格外的重。 布雷恩他们惊讶地看着我们,伊莎贝尔和斯托克的眼中似乎还充满了对巴契老爷的敬意。 之后,巴契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身旁还一脸惊讶的简,便抛下一句“你们路上的战利品,就你们自己解决罢”后坐上马车离开了。 巴契走后,我们委托旅人工会回收了战利品,工会方面在计算好酬金后便付给了我们。 由于三只迦楼罗是由我和简处理掉的,故而其产生的所有酬金皆由我和简进行接收,一共三十金币;而灰狼的讨伐酬金则按七人进行平分,我和简的加起来一共是两金币(平均一头二十五铜币)。 我和简同布雷恩他们作别后,便返回了旅馆;期间,我们听闻一个圣灵教教徒被公开施以火刑,罪名是猥亵他人罪。 看来他们还是选择了放弃同伴准备隐忍,但不管如何,还是祝他们好运罢! 房间里,简正于床上看着《魔导诸论》,而我则倚于窗前远眺即将来临的风雨。 此后,我和简便如此度过了这剩余的一天。 清晨,真是醉人的酒,而阳光是碎了一地的酒杯;窗外的重云,是饮酒后的昏沉;我就着同饮者那哀伤的梦呓,静静等待同饮者的醒来。 愈渐,简的鼻息声变得缓和起来;随后,她慢慢地睁开了眼 但,一阵近似捶门的敲门声,惊扰了我的美景。 我变幻好衣服后,便将床上的衣物递予了简;简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并整理好了头发,而我则于门边不紧不慢地等待着简。 准备好后,我便打开了门。 门外是两个圣灵教教徒,一个年轻,一个老成。 年轻的站在前面有些不耐烦,手尴尬地举着,随后利落地放了下去;老成的站在后面有些高傲,脸上明显有些不满。 年轻的将门推开,径直自我身旁走过,拿了张椅子放于一处,且自怀中拿了张手帕擦了擦。 老成的随后进来,背对着椅子站着,随后坐下;而年轻的则顺势小心地将椅子推前去,好让老成的正好坐下。 尔后,年轻的立于老成的身旁,而我则关上门后,便坐于老成的对面的床沿,简也在我的示意下坐在了我身旁。 “请问,两位来此是有何贵干?” “迟离,是你罢?” “是。” “我是你的联络人,两天前,盾郡的米勒祭司给我们送来了手信。”语罢,老成的看了简一眼,继续说道,“你可不像那些一般的旅人呵!” “不过据说,有些纨绔子弟也在进行‘旅人’的游戏。但,二位是否应当先作个自我介绍呢?” “哼,如果你们也像骑士团的人一样高洁的话!我是大祭司普利斯特,我身旁的是牧师约翰布克,同时也是我的助手。” “很抱歉,普利斯特大祭司,我们的调查有些不顺利!” “不顺利?怕不是你在包庇他们罢!我先说明,盾郡的那些旧人本学派的已经被驱逐了,圣光骑士团的小部分人马已经获准入住圣玛丽安教堂了!” “哦,你是在怀疑我们么?”我将“我们”一词读得十分重,以提醒简作为人的存在,“再者,委托不过是我的兴趣使然。而且,你要知道我大轩辕国可是地大物博!” “东方人,听你的话,你是在嘲讽我们狭隘么?”年轻的忍不住说道。 “布克牧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够了!我们是在三天前的深夜里抓到了一个牧师,可惜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虽然我们早就怀疑,那些人的包庇者是教会里的九个祭司之一,但我们没有任何头绪;而且也不知为何,本该流传其余人的消息皆被不明力量给封锁了。不过,依旧有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就是你,迟离!” “那,证据呢?” “我们在审讯那个牧师是时候,还是得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虽然有些人跑了,但还是知道了有个东方人涉足其中。”普利斯特说道。 “东方人?所以,就猜测是我?” “毕竟,整座城镇只有你一个东方人!当然,如果你现在供出其中的相关罪犯,我可以免除你的嫌疑。” 普利斯特严肃地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目光里充满着对我的威胁。
“这样呵,”我且站起身来,微笑地俯视着普利斯特,缓缓言道,“可我已经答应了他们,他们若愿意,我将会选择庇护他们。呵,毕竟,利用权能来将有关他们的一切风声皆阻塞,可是废了我好一番功夫!” 普利斯特也站了起来,但我恍然发现,他在我面前真是矮小。 “阻塞?若是如此,我真是为你那可怕的力量感到惊讶!”普利斯特皱着眉头说道,“但听你说到‘权能’,你该不会想说你是神明一样的人物罢?” 我看了看正一脸担忧的简,温柔地抚摸了她的头后,便缓步走至窗边看向窗外:“那你猜猜,我是什么样的神,以及我是自哪儿来?” 普利斯特依然眉头紧锁,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缓和了下来:“我是否应该称呼你……您为‘龙神大人’?” “龙……神?他们……不是在千百年前,就……没落了么?”布克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 “约翰,他们是没落了,但不意味着他们就消失了。”说着,普利斯特便往门口走去,“我们走罢,我们没有必要与神明作对,即使他是其他信仰的神明!” 普利斯特打开了门,却又站住了;他转过身看了看简,且向我问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我点了点头。 “人民,于您而言,是怎样的存在?” “人民?我倒是觉得,我们本就自人民中而来!” “这样呵!谢谢您的回答!” 普利斯特微微行了一个礼,随后,于一脸不甘的约翰·道格拉斯·布克的随行下,离开了此处。 我看着已不见那两人身影的门外,恍然察觉,不过几日便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件。 不知不觉间,我竟有些害怕与其他神明进行接触,但且是那一瞬,害怕的想法又不见了。 呵——,是兴奋呵,是作为神明兴奋呵! 此时,身前一股温暖拥抱着我;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简;看来她有些担忧,我明白她在担忧什么;我将手轻轻放于简的头上,抚摸着,安慰着,话语间包裹着种种温柔。 不一会儿,简便安心下来了 我将简抱起,坐于床沿,后且将她放在腿上;简侧坐着,头靠于我的胸膛;就这样,我和简静静地度过了剩余的上午,静静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