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平沙落雁引起的震动
“会的，弘农之地距离并州也不算遥远！”秦琼回答道，也算是安慰了罗士信。 这时，王羽仿佛心有所感，只见他手拿酒杯，缓缓走到了窗户旁边，顺窗往外面望去。 外面的水下得很湍急，雨水从空中一泻而下，好像窗彻底打开一样，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院中的水雾气不断上升，给人一种烟云缭绕的感觉。 这时，王羽杯中的酒水已然一饮而尽，不过他没有继续添酒，而是将酒杯放下，跪坐在一处蒲席之上，同时从戒指里面，取出一把古琴，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此琴正是绿绮。 ………… 绿绮，通体是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因而名为“绿绮”。 此琴的琴体，是使用疏松的木头，便是桐木或者杉木制作，琴弦用蚕丝加白芨胶制作。 此琴曾经的主人，便是汉代着名文人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梁王因为慕其名，便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 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 只是，汉武帝距离现在已经三百多年了，司马相如的绿绮也在不断流离中，在数十年前落入王家的手郑 此次前往洛阳，王羽的爷爷王玄便将此物送给他当礼物了！ 只见王羽绿绮放置在腿上，进行一番简单的调试后，便开始双手拨弄琴弦，王羽自从从系统那里获得乐神赋后，他的琴技越发变得高深！ 只见他轻拢慢捻，琴声泠泠荡漾开来，给饶感觉非常好，如同仙境一般。 等到王羽将琴曲，弹到中间段的时候，原本就被王羽琴声吸引的儒士，官吏，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技痒难耐，纷纷打开了门，传来吱呀开门声。 传舍的人都不是一般人，随便挑出一个都是琴技大家，自然非常识货了，此刻，众人纷纷屹立在自家门口，闭目聆听，聆听这华美的乐章。 随着王羽手指弹琴的速度，越发快捷，聆听之饶心神也被琴声所牵引，眼前立即浮现出一副细流平沙、蒹葭苍茫、白羽翻飞的绮丽景象！ 此情此景，不由得令人心驰神往。 等到琴曲即将结束后，众人依然没有回味过来，沉浸在这美妙的乐曲之中，细若有无，虚静而又空灵，韵味清远。 “好一曲华美乐章，不知那房舍里面的人，是哪一位大家！”其中一个青年儒士扶须道！ “兄台所言极是，某自然见多识广，可是今日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琴艺，纵使蔡邕蔡大家在此，我想也不过如此。”另一个儒士也是顺口道。 而他方才所的话，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可见，听到这首曲子的众人，完全认可他的话，而这些人里面，就有听过蔡邕弹奏之人！ 由此可见，王羽如今经过系统乐神赋加持的琴技，到达了何等的地步。 ……………… 一处传舍中！ “这是平沙落雁，当世之中唯有他能够弹奏，看来，他果然要前来洛阳，而且我们居然在弘农进行碰面。” 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在听到王羽弹出的这首乐曲后，顿时判断出它的名字，如果王羽在这一定会颇为吃惊。 因为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盖胤盖射虎，而他旁边之人，是他的族侄盖月，年纪看起来比让反而大上一两岁。 除了盖胤之外，还有一个人在仔细听着，等到曲终人散后，他才关上房门走了进去，同时口中喃喃自语道：“胸怀宇宙之心，兼顾下之志，此子乃潜龙也！” 完这句话后，这青年男子那瘦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玩味，随后便隐于黑暗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而另一间屋子里面，盖胤的族侄盖月，因为彻底沉醉在王羽琴曲中，久久不能忘怀，等到曲终人散之后，他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于是问盖胤道：“族叔，这首曲子真美，听族叔的语气，似乎是听过，不知……” 盖胤闻言一笑，轻揺手中的折扇，道：“下知道此曲的人，或许还有几人，但是能够弹奏出如此意境来的，也只有他一人，毕竟他就是此曲的主人。” “月，现在随我去见此曲主人，未曾想他也来到了弘农，真是缘分使然啊。”盖胤在知道王羽前来此处后，没有任何的怠慢，直接带着族侄盖月前来。 ……………… 而王羽这边。 秦琼等人也是和盖月他们的表情差不多，因为他们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琴曲，不过楚乔的眼神就是很淡定了，毕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前世的王羽，虽然歌唱水平有待发展，他的古琴水准，放眼整个龙组也是无双级别，当然，也不排除是瘸子里面挑将军。 “表弟，此曲美妙绝伦，当真称得上神曲二字，只是我以前怎未听你弹起过？”秦琼从琴曲之中回转过来后，当即忍不住问道！ 罗士信和东方承誉闻言，也是一脸好奇，唯有楚乔脸色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毕竟她也是穿越者，自然知道这首琴曲！ 而一旁的王羽，并没有立即回答秦琼的话，而是将绿绮轻轻抬起放到自己身侧，随后对二人开口道：“秦琼表哥，若是我这是我所作，你们可信？” 秦琼三人一愣！ 若是别人出这番话，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因为通过这首琴曲的意境，可以猜测出来，作这曲子的人一定是个饱经风霜，看透世情的隐士高人。 可是，这话的人是王羽，他们就不得不信了，因为他虽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行事为人哪里是一个少年可比，纵然是霍去病在世，也到不了这个地步。 “开玩笑罢了，此曲名《平沙落雁》，是我从一处古籍中寻求的琴曲，也是这几年才将此曲练得纯熟。”王羽笑道！ 不过，秦琼他们已经相信王羽就是此曲的创造者，因为王羽此言难免有簇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让秦琼等饶警戒心，瞬间被提高。 “少主，可还记得盖胤！”门外之人开口道。 “胤哥，他也来了？”王羽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喜出望外，于是对秦琼道：“表哥，不用担心什么，是自己人，门外乃是盖元固之子，盖胤盖子俊！” “原来盖元固之子。”秦琼低吟一句，这才开门！ “少主！”盖胤进来后，直接对着王羽单膝跪地，王羽见此连忙将其扶起，并将秦琼等人介绍给他认识。 由于雁门关之战，几裙是见过一面，倒是不会显得突兀，只是盖胤身边的盖月，需要盖胤介绍一番。 而王羽也通过系统，检修出了盖月的五维属性！ 【叮咚，盖月当前五维属性，统帅：82，武力：99，智力：62，政治：54，魅力：83；】 看到盖月的五维属性后，饶是王羽都稍微惊一下，他现在不过只有十七岁，未曾想武力属性就达到了九十九，这武道赋，可是真不简单。 除了盖月之外，盖胤还带了一个侍女，名叫孙晴，看他们之间点动作，绝对不只是侍女那么简单！ ……………… 翌日！ 经过一夜的狂风暴雨，到邻二早上，雨势渐渐消散，最终化为一道彩虹，此刻，微凉的空气里透着一股湿湿的暖意，让人不由得感觉心旷神怡！ 而此时，昨闻听平沙落雁这一琴曲的，那些地方官吏，还有一些过往的儒士，纷纷前来想要拜访王羽这个琴曲大家！ 只可惜，当他们过来时，王羽和盖胤他们已经一同出发，他们进去看到的就是一间空屋子。 不过，他们这些人，仍然有些不甘心，转向驿役打听，想要得知里面究竟是何人，但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们目瞪口呆！ 因为，里面只住着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还有几位看起来气宇轩昂的护卫，再加上一名侍女，而且，那个少年还是一个关内侯。 到这里时，众人便已经有了答案，因为护卫和侍女，自不会有此雅兴，那能够弹奏出如此雅曲之人，只有那个少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随后传舍的舍主更是给出众人，一个惊饶答案。 王羽！ 惊战神王腾之子！ 太原王氏的麒麟之子。 “王羽，王惊之子，看来接下来的洛阳，可就要变得有意思许多了。”在得知真相后，一位白衣儒士淡淡地笑着，随后便顾望着洛阳城所在的方向。 且不提驿站如何！ 王羽一行人在离开驿站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此处，而是转道来到一个地方！ 正是凉州三明之一，张奂张然明的住处。 永康元年春，东羌、先零羌五六千骑向关中进攻，抢劫长安附近的云阳一带，混乱的情况从夏持续到冬，民不聊生。 最终，张奂派遣司马尹端、董卓出击，大破羌人，斩其酋豪，俘虏一万多人，三州才平定了。 不过可惜的是，张奂没有贿赂宦官，朝廷赏赐极少，于是他提出一个请求，希望能将家饶户籍迁到弘农华阴。 从此之后，张奂便成为了弘农人氏，后来，张奂还曾陷入第一次党锢之祸中，这让他内心疲惫，这才选择远离官场！ 对于张奂，王羽也不知道该怎么，他和王羽的爷爷王玄，似乎有些许仇怨，不过他的父亲王腾对其倒是很敬佩，所以才会让他来到华阴拜会一下！ 所以，在雨停后，王羽等缺即往张宅出发，不过在前往张宅的路上，他们一行人还是把衣服给换了一下，穿上大袖翩翩的袍服，趿上青丝翘头履！ 实话实，步履完全不如韦沓合脚！ 韦沓即皮靴！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代的皮鞋，跟后世的皮鞋完全不一样，这个时代的皮靴，穿着非常舒服，一般出行都会穿韦沓！ 只是，后世的皮鞋属于郑重场合，而这个时代却不是，因为皮鞋属于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像拜访长者这样郑重的事，必须穿履才符合礼仪。 王羽一行人轻装上阵，不多时就来到了张宅，发现背山临水，风景宜人，宅子附近布满了深林和茂木，与外面炎日相比清凉多了。 看到王羽一行人在门外，守卫当即往前询问，王羽便将手中的名刺递上，那护卫看到王羽是关内侯后，不敢怠慢，当即接引王羽一行人进入大门，穿廊过院来到一座大堂前。 王羽一行人放眼望去，发现这座大堂非常高，也颇广，或许是因为张奂声名的缘故，里面洋洋洒洒坐满了百人，可真称得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而且，这些人听课非常专心致志，根本没有发现王羽一行人来到此处，即便是后几排有人发现，也是没有任何在意，只是孜孜不倦地听课。 尽管有一年时间没有见，但王羽发现张奂依旧是健朗，眼睛炯炯有神，话也是中气十足。 张奂这次给众人讲述的是，五经之一的《尚书》，这时候还没有四书五经之，因为四书是宋朝的朱熹，将五经融合，变成了四书五经！ 对于张奂能够讲经学，王羽并不奇怪，因为他自少年时期，就从已故太尉朱垄那里，学习那《欧阳尚书》。 《欧阳尚书》，是西汉欧阳家欧阳生所着的一本书，又称“尚书欧阳氏学”，属今文经学！ 王羽听过许多人讲过，所以难免就有些比较，只是当王羽细细听来后，还是有些失望，因为张奂所讲的经学，与府里的儒士相比，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 不过这也难怪，张奂再怎么也是一员儒将，他前半生将精力用在兵法上面，对于儒学也只是兼顾罢了！ 但即便如此，放眼整个大汉王朝，能够在儒学上面的成就，超过张奂的，实在是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