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zero 无限世界的叛变戏言
流行代表时尚，古典则示永恒，流行是不断交替的，新的一直取代旧的，因此它不会有尽头；而古典总是要经过时间的考验，经历越久的时间越有价值。 想到了这样的台词，柊也首先听到的是由那黑白琴键交替奏响而出的音乐。 清澈的旋律如同高山上那缓慢融化的寒冰，化成的涓涓细流穿过陡峭的岩体表面，从高处落下时变成了音符，飞溅的水花就是主旋律的变化，时而激昂，时而平淡。 钢琴的琴弦震动着，飘忽的音符在突然的变调之下，从奔腾的河流变成了山涧溪泉，仿佛冲上云霄的音乐列车就此回到地面。 随后，那琴声开始减小，变得缓慢，好似整个空间慢慢被水灌满一样。 全身浸没在冰冷的水中，从体内响起的音乐随着心脏鼓动，下一刻，从脚下冒出喷泉，将整个人冲飞。 音乐演奏到达了最精彩的部分，接着变成了两全一半三全一半这样的大调式。 白皙且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面飞舞着，无形的音符构成冲击灵魂的钢琴演奏，在数次变调之下，最后以缓慢的轻弹结束了这一次的演奏。 “…………是很不错，不过我个人更加喜欢贝多芬、莫扎特这样的音乐家，只是没有听过很多而已……” 当然了，著名的曲子，比如说贝多芬的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莫扎特最广为人知的柊也倒是听过，至于其他的，很少接触。 柊也不是一个喜欢欣赏音乐的人，也没有那个空闲时间。 古典音乐虽说是人类的伟大财富之一，但恐怕真正在乎的只有那些热爱音乐的音乐家吧。 一般人顶多会说一句‘好像很好听，很不错’这样的话。 就好比很多人都喜欢听的一样，谁又会去了解最多人听的版本的卡农全名是。由约翰·帕赫贝尔创作的呢？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去了解，仅仅是一带而过，这是人之常情。 面对以人类姿态演奏钢琴乐的主神。柊也并未给予太多的评价，理由当然是不在乎。 说到底，主神的一切行动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那么柊也认为自己没有配合它的必要。 从凳子上站起来，主神用手抚摸钢琴琴键。黑与白的琴键就是演奏的主心骨，也是灵魂之一。 “已经足够上天了……就连宇宙都去了啊。” “说这句话的人是斯蒂芬·威廉·霍金老先生吧……身为一个普通人，对这些倒是不怎么关注。至于你说无法构成宇宙，这个主神空间不等于一个宇宙？” 也就是说还是有尽头的，主神这么说道。 硕大的主神空间也不是无限延伸，这就证明了主神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如果可以轻易干掉你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啊。” 柊也抬起自己的双手，分别活动了一下，握成拳头的同时想象自己使用能力的样子，可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一被带到主神世界，能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那么问题还是来了，是什么东西让自己的能力消失了？ 按理来说。时间控制的能力算是一种被动，也就是说主神可以限制这种被动的使用咯？ 可是被动不可以被限制吧？ 用即时对战游戏来说，暴击即便是被对方的技能沉默，照样是有效果的。 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个因素。那个时候的柊也才喜欢选择技能里面有暴击的英雄，就算被沉默了也可以追着对方砍，几个暴击就把对方吓跑或者直接击杀。 拜此所赐，柊也认为不是自己的能力在到达主神空间后消失了，而是被不明原因给禁止了。 只要可以搞清楚其中的原由，在主神空间可以使用能力的话。依靠着读取存档和时间切割是有机会干掉主神的。 毕竟主神不是神明，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拉普拉斯妖可是只有真正的神明大人能够证明。 “之前也提到过，你为啥对晓凪用尊称啊，她跟我一样不都是穿越者吗？” 只是一个主神，却自称绅士，这个主神空间吃枣药丸。 不对，是已经快要完蛋了吧？只有自己和晓凪两个穿越者的主神空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啊……” 柊也没有反对，选择了认同。 想想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好的确就是‘正义’，的确就是一个评判学生是否好坏的标准。 毕竟在一般人眼中，成绩好的家伙都是热爱学习的人，成绩不好的家伙都是无可救药的笨蛋。 实际上柊也在小学生时代。还被学习委员跟班长带去游戏厅，用五毛钱买游戏币来一起玩…… 然而无法否定的是，成绩好的确能够增加一名学生在他人眼中的好的印象。 你是愿意选择跟成绩好的人一起玩，还是愿意跟成绩差的一起玩呢？ 不只是自己。就连父母都会选择前者吧。 可伴随着社会的进步，这样的偏见也在慢慢消失就是了。 不过、但是、即便如此，填鸭式教育、应试教育仍旧是主要潮流。 “就算想要改变，也只会淹没在巨大的舆论浪潮当中……什么是创新？不是与众不同、观点新颖就是创新，而是被大多数人认同一个‘有点不同’的点子，才是创新。” “没有……演奏钢琴的家伙都给人一种很帅、很美的印象，可我本人并不是很感兴趣。” “这也是一个原因，不过我要说明一下，我对吉他也没有什么兴趣，音乐可不是我擅长的地方。” 柊也想了想，苦笑着说道 “比起学习音乐，我还不如去写小说。” “你怎么满脑子H的幻想啊，我对你印象从厌恶变成了恶心，所以说你这个主神是不是‘食毒’过多了。” 比如说某些废萌的作品之类的…… 被柊也数落的主神完全没有在意。反倒是用可爱幼女外表的幼女体型发出了大叔一样的叹息。 “基本上就是这样，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人类才会发展到现在，依靠着这份求生欲望，人类才会如此强大。” 如果某一天，必须在自己跟晓凪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人活下去的话，柊也恐怕会选择自己吧。 不过这种假设是恶趣味的，因为无论如何，柊也都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 要是真的发生了，柊也想必会改变一开始的假设，让晓凪活下去。 晓凪比起任何人都要杰出和优秀，这样的她比起只有读取存档能力的自己杰出多了。 说出这种话的主神，还是主神？ 在柊也的第一印象里面，主神就是让穿越者不好过，通过困难任务筛选出合格穿越者的存在。 也就是穿越者的敌人，没想到主神现在的想法却是希望自己通过自己的手段将其干掉。 这是陷阱？这是搞笑？还是另有企图呢？ 不管怎么说，柊也都不会在迷茫了。 正如上一个世界认识的琦玉老师，哪怕是获得了强大力量，琦玉老师也没有忘记初衷。 人的确是会改变的生物，可内心最根本的想法永远会滞留在心中。 主神的话让柊也愣了一下，随后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就算听到了柊也内心的话，主神也没有太过在意，继续说着 主神用幼女的表情摆出一副夸张的模样 看得出来，那个主神同样也是一个御宅类型的主神，物以类聚这句话简直正确到无可否认的地步。 不过，比起这个，柊也更加在意另外一部分话。 “那个主神，差点被穿越者干掉？” 意思是？ 柊也好像懂了一点点。 这个时候，站在钢琴旁边的主神蹦蹦跳跳的走向柊也，到达他的面前之后，用手指着柊也的鼻子。 “也就是说……” 柊也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而是在自己内心里面整理了一下，反正主神也知道。 按照主神说法，‘杀死主神’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死。 毕竟就人类的观念来看，把敌人的脑袋、心脏破坏就是彻底的杀死，然而主神并没有‘死’的概念。 也就是说，想要破坏手机就把它砸坏，想要打碎杯子就把它扔向地面，那么想要杀死主神呢？就只有采取特定的方法了…… “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同伴？” 说罢，主神转了一圈，裙摆随之飞扬起来。 柊也不知道主神究竟是隐藏了什么，可那或许就是关键所在吧。 主神也不是笨蛋，所有的信息全部告诉自己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只是……这一切不排除是主神的恶作剧，柊也还没有天真到完全相信这个将自己召唤到无限世界来的主神。 说到底，主神真的希望自己把它干掉吗？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想必主神也会有自己最终的手段吧。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用幼女的外表来说这些话啊。” 说到这里，主神直接将裙子提了起来，柊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小小的胫骨，仿佛涂上了奶油的皮肤。细嫩的大腿上，有一条红蓝条纹的胖次。 “真是恶趣味啊你这个主神，审美观十分大众呢。” “你那是什么歪理啊……” 只是有些话也是正确的。 “最后一个？” 与其说是乐观，根本就是逃避责任了吧。 柊也做好准备，看看下一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到目前为止，前往的世界都是柊也有所了解，有所涉及，甚至十分清楚的世界。不知道下一个世界会如何。 虽说接触意外事物，进行探险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在无限世界可没有这么简单。 正面，放下自己裙子的主神变成了最初的模样，也是大光球的样子。 “这种设定多了去了。” 最典型的就是了吧。 再说了，科技的涵盖范围太广，光是火药枪就算是一种科技了，就连水车都可以看成是科技。种植草药也是一种科技。 就算这么说，柊也还是认为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了，其他类似的作品。比如说什么的…… “感觉什么都没干啊，真是对不起自己和其他人。” 这也没错。 不知为何，柊也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法反驳眼前这个敌人了。 ………… 坐在主神空间里面。唯一的两间卧室之一的房间的凳子上，柊也看着睡在床上的晓凪。 才过了几秒钟，晓凪便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头发有些乱，柊也便从那边拿起梳子开始替她打理头发。 “很累吗？” “不是累，而是身体想要睡觉，明明一直没有帮上小也的忙。” “你只有在认真危机的时候，才会拼尽全力吧。” 晓凪就是这样的人。 在基本上无力回天的情况下，晓凪才会拿出真本事。 梳理着晓凪那头即便是睡乱了也很柔顺的浅黑色长发，柊也发出叹息。 “主神先生和你说了什么吗？” “不，也没什么，只是……如果我们只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话，我会让你活着的，绝对。” “这可是小也的傲慢呢，我从来没有说过想要活下去呀。” “那就当成是我的傲慢好了。” 柊也清楚的体会到了他人生命比起自己更加重要的感觉。 “是吗？艾斯德斯小姐她们可没有放过小也你哦，就算我不清楚小也你做了什么，可如果建立了关系，轻易切断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小也会做的。” 听到晓凪的话，柊也一时间无言以对。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家伙的话，那么自己的做法或许就是自私中的自私了。 擅自闯入他人的生活，又擅自从他人的生活之中离开，这更加像是一种傲慢。 要是被艾斯德斯她们知道了，肯定会被揍一顿，除此之外，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惩罚…… 面前的晓凪突然扭了扭身子，从前方转过身来，抱住了柊也。 可以闻到彼此的味道，听到彼此的心跳。 这一切都证明两个人都还活着。 “小也你的这份温度，可是要一直保持下去才行哦。” 那么谁的话，会真正的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