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山中疑踪
柳飞扬大惊失色,自己的捕风捉影身劲已经用到极致,居然还是被赵林识破真身。 这家伙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他没有时间思考,因为赵林的肘部在他眼中逐渐放大。 柳飞扬闪身退步,同时上身向后斜倾。 赵林进步跟上,手肘一翻,前臂如兽夹般“啪”地打开,拳头轰向他的眉心。 柳飞扬猛一甩头,拳头擦着鼻尖掠过,还没等他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赵林四指张开,狠狠扫向他的脸颊。 肘、拳、指三段连击,一环套一环,招式运用巧妙,时机把握精准,不论是弟子还是长老都看得大为动容。 眼看指头扫将过来,柳飞扬拼命仰头,堪堪躲过,只觉脸上被劲气扫得生疼。 就在他刚松了口气时,赵林顺手一捞,将他的长发握在手里。 “啊……”柳飞扬痛得惨叫出声。 赵林也不客气,薅住头发往回一拽。 柳飞扬当然可能不要头发,就算舍得,也受不了这份疼痛。 赵林牵着柳飞扬的长发把他拉到跟前,抬起膝盖撞向他俊脸。 “赵林,住……” 刘胜年一看赵林要下狠手,立刻出言制止。 赵林却没停下,只是膝盖略略回收,撞在柳飞扬的脑门上,再顺势一推,将他掼倒在地。 “花拳绣腿!” 赵林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柳飞扬狼狈地坐在地上,羞愤欲死,脸色涨得青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要起身跟赵林拼命,却又鼓不起勇气。 赵林也不理他,抬眼望向看台,微微点头,大步走出场地。 杨林嘴角抽了抽,心说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转头看了褚洪一眼。 褚洪咬了咬牙,沉声道:“这样也好,总比哪天死在比武朝会的擂台上强,希望他能知耻而后勇!” 行云宗弟子席中,姚崇忍不住感慨道:“哪天赵师弟突破到血境一重,我这师兄的名头估计是保不住了。” 吕正龙、苗天锋和肖劲都没说话,心里均想:“别说是你,我们恐怕也是一样。” 刘胜年暗暗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失魂落魄的柳飞扬扶起来,送他回到弟子席。 风波过去,内比会继续进行。 之后出场的弟子各有胜负,临近中午时,比试全部结束,行云宗的总体战绩稳稳排在头名。 钟云天和褚洪也不耽搁,立即起身告辞,带着宗门弟子打道回府。 前来观战的几位长老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此时过来向杨林道贺。 取得如此佳绩,证明他教导有方,几位长老终于心服口服。 内比会到此结束,杨林让弟子们在内院停留了一天,逐一分析他们的表现,并提供修炼建议。 他同时还要求排在前十二位的弟子加强力量修炼。 原因很简单,比武朝会按力量排序分组。 力量越强,意味着分组中遇到强手的可能性越低,突破晋级的可能性也越大。 虽然力量不完全跟实力划等号,但这条规则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有效的。 纵观历届比武朝会,永远都是力量大者占优势。 对于赵林,杨林建议他全力突破境界。 “你的实战能力和功法已经足矣,只是修为太低。如果能提升到血境一重,也许用不着等到几年以后,本次比武朝会就能建功立业!” 赵林也是这样认为,痛快地答应下来。 古岩山。 冬节已至,天色微明,鹅毛大的雪片洋洋洒洒地从天下落下来。 今年雪量极丰,入冬以后已经连下了三场雪,几乎没有停歇,整个古岩山白茫茫一片。 大雪漫盖,把大地裹得严严实实。 药农们都不再上山采药,整座山上只有赵林一个人。 天刚蒙蒙亮,赵林照例徒步到山顶修炼。 山林里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积雪压断树枝的响声。 地上的积雪足有一尺来厚,踩在上面,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内比会结束已经有些时日,赵林一心修炼归海诀,冲击血境一重。 不过进展并不顺利,境界壁障没有松动的迹象,这让修炼一直很顺遂的他有些不太适应。
“不着急,谁都会遇到瓶颈……咦?” 行至半途,赵林忽然看见地上有一只野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上前踢了一脚,发现野雉已经冻得梆硬,死透了。 野雉被踢翻过来,露出胸前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 赵林好奇地走近观看,发现野雉的内脏不知被什么动物掏走吃了,心肝脾肺肾全不见了,其他部位却是原封不动。 “谁干的?” 赵林挑了挑眉,感到有些奇怪,据他所知,山林里确实有一些野兽喜欢吃内脏。 比如豹子、狼、鬣狗,不过这些野兽吃完内脏,也会吃其他部位,只有在食物吃不完的时候才偶尔挑挑拣拣。 可现在是冬天,食物难觅,哪会这么铺张浪费? 赵林带着疑惑又走了一阵,渐渐发现不对劲了。 一路上看见了七八只野雉尸体,全是同样的死状。 “不对,肯定不是普通野兽干的!” 野雉俗名野鸡,羽色五彩斑斓,生有修长的尾巴。 俗话说野鸡就飞三翅子,意思是说它的飞行能力不行。 但事实上野雉奔跑能力很强,展开翅膀,也能飞行过百丈,就算是豹子也得靠偷袭才难得捉住一只。 一次杀掉这么多野雉,什么野兽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些野雉应该刚死不久,如果是昨天的事,等不到天亮就被其它野兽发现吃了。” 赵林越想越觉得蹊跷,捡起一只野雉,仔细观察伤口,发现伤口是洞穿伤,这说明猎杀它的野兽有锋利的爪子。 “奇怪,脚印呢?” 野雉的尸体周围没有一只脚印,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赵林鼻头微微颤动,寻着血腥味,来到一棵大树下。 抬头看到树干上有几道新鲜的爪痕。 赵林微微吃惊,脑海里出现这样的场景:一只会飞的野兽抓住野雉,在树上享用完食物,将尸体丢下来,然后就飞走了。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月前,晚上回家时在树林中遇到的那只“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