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谈判桌上争割rou
在从村镇出发的第五天,两方迅速地在盾城下临时的帐篷营地里举行了谈判。老jian巨猾的老皇帝许以多尼瓦全权谈判的资格并全国告示也已经快马加鞭到达盾城。以期不给多尼瓦一丝一毫的主动权。 对于收到消息的多尼瓦而言,步入三十的他也深知他这个父亲的良苦用心。他父亲的这个举动,势在是向新区方面表达出帝国对于和谈的积极性。如果是多尼瓦自己去接触,自然会被认为是地方势力拉拢新区的举动,但是此时加西亚是抢先任命多尼瓦为全权代表,多尼瓦一开局就被他老爹将了一军。 自然在双方谈判时候,多尼瓦势必要抢回主动权。因此多尼瓦不但一口应允了追加细则条款,还在之后的闭门磋商中和新区方面达成了在自己领地内的密约。 如果多尼瓦不表达出足够的诚意甚至牺牲部分利益,这个与新区政府接触的首功自然功亏一篑。新区政府也能从多尼瓦的要求当中明白多尼瓦窥伺皇位的深意,皇室两方的小算盘都能得到他们所希望的结局,但是得益最深的还是新区一方。帝国保全自身的最后一点点希望,就在内耗当中化为泡影。 至于密约的内容多尼瓦用建市,援建,开垦,招工等代价换取了新区对于领地的口头保护承诺,并承诺如果将来推翻帝国,将由多尼瓦出任第一任国家元首。这大义名分的大饼还是非常管用的。 而在公开的议和文件中,帝国和新区则承诺保持各自势力范围,归还俘虏和赔偿相应死亡人员款项之后两方将保持和平状态,新区方可以保持通商自由和行走自由,但不能干涉帝国内任何政治问题,例如传位。 至于老皇帝后来也对这份条约很满意。在他的认知当中,新区的高效魔法绝无传教给本地民众的可能性,因而他依然可以高坐帝位,而不愿与落后的帝国势力合流的新区方面,为了保持自身拥有魔法技术的先进性,如果要让自己离开皇位一定会自己动手。从此一来内忧外患就只剩下外患。只要能够稳下基本盘,至外请来双月教会的精兵来和新区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自己又能渔翁得利。这一着在他看来可谓是将军抽子的好棋 而要稳住基本盘的重中之重就是稳住秩序,稳住秩序就要尽早和新区迅速达成和平,也就是满足新区方面提出的议和条件。所以当务之急,是迅速收拢一切还活着的新区俘虏,就算是死了的也起码要有所交代。因为埃尔塔方面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俘虏待遇问题和生存情况的逼问,实在不敢揭露大多数男性俘虏已经被杀的事实。眼下对方最重要的条件居然不是割地赔款,而是常人不会注意的平民俘虏,他们也只能一面含糊其辞,一面快马加鞭地集中能集中的战俘。 但情况也极其不容乐观。伤痕累累的大巴司机,在监狱里浑身脓包的健身教练,因为带着眼镜而在魔法学院饱受各类实验的高中化学教师,被二公主庇护下来但女友不知去向的大学学生,这是整辆车仅存的男俘虏了。 他们和神情恍惚的女俘虏们突然受宠若惊地被安排洗澡穿上丝绸衣服,御医们甚至被请来给他们处理伤口,并不是要维持健康,而是至少到对方来接收的时候起码伤疤不那么明显。免得这张脆弱的和平条约又在狂风中被卷为废纸。 可怜的老爹记得住他的大儿子,却忘了他那个宠爱有加的小儿子。巴卡拉西拉威亚已经对这个条约愤恨有加,而且自己新得到的女俘虏也被夺走,要知道由于营养得当,这个不满二十岁的新奴隶甚至要比自己所有的后宫都要出彩火上浇油,巴卡拉小皇子已经心生毒计,既然俘虏的返还成为条约成立的关键,那么他势必要让这样的阴谋不能得逞不只是为了被夺走的玩具,也是为了他今后能够君临这片土地的权威 无独有偶,双月教会也在寻找继续战争的代理人。兰卡斯对于帝国的死活自然是漠不关心,如果这个国家灭亡,出于生存压力新的政权在触碰到天花板时一定会选择和兰卡斯和教会合作。比起埃尔塔的死活,倒是传闻中不知道到底有多强的军队引发了教会高层的一致兴趣。在兰卡斯高层的高阶魔法师,教士,神官甚至高高在上的现世神们尚未对这一事做出一致判断的时候,突然传出的帝国的老皇帝和多尼瓦争相向新区方求和的消息才真正变成了兰卡斯决定介入的敲门砖。 如果帝国和门后不知道正体的怪物国家真的开始通商,来自门后的廉价高效魔法制品将会彻底把兰卡斯的市场霸权洗刷干净,倘若对方武力真如传说中强大,不,其实只要旗鼓相当,双月教会就不可能再把持住这个世界的霸权。 二百年前红龙起义的余波至今都未能消除,到现在依然有人拿着红龙的名义在台面下要摆脱教会对于各国的渗透。对于双月教会乃至兰卡斯而言,从农夫到工匠到商人,从来就没有公平的交换。兰卡斯诸岛的繁华,大规模的魔法研究以及不计成本的神官体系,都是这些无数的血rou堆积而成。保证这一切的是双月教会和兰卡斯压倒性的武力。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即使对方也有神的力量撑腰,他们也有起码旗鼓相当的底牌。首先纳入考虑的方案就是派遣神官回到原地将门关闭。 这个方案在脑后已生反骨的皇子那里得到了鼎力支持,要把这个神官调包进俘虏队伍不仅需要首席魔法师的幻觉系魔法,还要有帝国方内鬼能够提供便利。 小皇子则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能用神官调包他的小奴隶,还能把这群虎视眈眈的铁军孤立无援地困在这个世界,这岂不是一举多得